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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瑜真传-第47章

小说: 瑜真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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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你再按规矩入宫去。”

    瑜真只是舅母,倒没必要着急过去,彤芸是姨母,得知此事痛心疾首,定要随哥哥们入宫去,太夫人痛失爱孙,也是老泪纵横!深宫中养大一个孩子多不容易,难得皇上那么重视永琏,他却福薄未能消,如此乖巧懂事的孙子,突然离世,痛煞太夫人!

    乾隆亦是涕泗纵横,抱着永琏的尸身许久不肯撒手,难以接受这事实,但又必须向天下人公开此事,随即发表了一道上谕,正式册封永琏为皇太子,谥端慧。谕旨为:

    永琏乃皇后所生,朕之嫡子,聪明贵重,气宇不凡。皇考命名,隐示承宗器之意。朕御极后,恪守成式,亲书密旨,召诸大臣藏于乾清宫“正大光明”榜后,是虽未册立,已命为皇太子矣。

    今于本月十二日,偶患寒疾,遂致不起。

    朕心深为悲悼。朕为天下主,岂肯因幼殇而伤怀抱。但永琏系朕嫡子,已定建储之计,与众子不同,一切典礼,著照皇太子仪注行。

    随后乾隆又命人将两年前密藏于扁内的谕旨取出,晓于天下臣民知之。

    忽失爱子,皇后痛不欲生,彤芸与她同悲,放心不下姐姐,向皇帝请命,留在宫中陪伴皇后,

    乾隆自是应允,连一向勤政,风雨无阻的他都一连五日无心上朝,自穿丧服七日,且要求举国服丧!众官员当需摘掉官帽上的红缨,以示哀悼。

    诸事交由几位军机大臣,商议后再挑重点奏报,由皇上定夺。

    皇太子丧礼,众臣皆来祭奠,彤芸无可避免地见到了李侍尧,李侍尧正想上前与她说话,奈何彤芸已然低眸,不去看他。

    既答应过萨喇善,她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尤其这宫中,人多嘴杂,萨喇善每日都会过来一趟,若是被他瞧见,或是有人到他面前嚼舌根,必然又会连累李侍尧。

    那就干脆断个干净罢,不给自个儿留什么念想!没希望,便不再失望。

    况且外甥永琏之殇已令她身心疲惫,深感生命之脆弱,无心再顾儿女私情。

    皇太子之丧,影响最深的,当属萨喇善,只因乾隆规定:官员、军民人等,在京四十日,外省二十日,俱停止嫁娶作乐。

    是以他原定于十一月的婚期,不得不因此而搁置,乾隆已然发话,让他腊月再定婚期。

    萨喇善一直害怕夜长梦多,如今却是怕什么来什么!

    原想着很快就能娶了彤芸,好好待她,她应该能就此忘了李侍尧,然而皇上却让他再等一个月,

    谁晓得这段时日内,李侍尧会不会再动什么手脚,彤芸又是否真的能遵守她的诺言,若然李侍尧再次蛊惑她,她会不会心动呢?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他也管不了那么许多,惟愿李侍尧有些自知之明,莫再惹他,否则绝不轻饶!

    旁的官员不甚在意,宫中妃嫔亦不乏幸灾乐祸之人,然而永琏与富察府有亲,整个富察府因着太子丧礼也变得沉郁起来。

    傅恒的情绪也十分低落,深感惋惜,

    “永琏是皇上的嫡妻皇后所生,倘若成功即位,将是大清开国以来,第一位具备嫡子身份的皇帝,

    要知道,皇上的曾祖父顺治帝、祖父康熙、父亲雍正以及他自己,生母皆非皇后,都是庶出,前朝诸帝更不必说,

    是以皇上一直希望,永琏能改变这一现状,然而这孩子福薄,终是没能成年,无法继承大任,皇上才格外悲伤,憔悴不堪!”

    瑜真一直无法理解,“明明是普通风寒,怎么突然危及性命?宫中可有查出些什么?”

    “你也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傅恒亦有耳闻,“皇上也在暗中彻查此事,能否得出结论就难说了,敢在永琏身上做手脚,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早就销毁了证据的。”

    深宫争位,拼的就是胆识和手段,瑜真也只是猜测,毕竟她不在宫中,不了解那些妃嫔,同时也十分庆幸,她那时够理智,坚决拒绝了乾隆,

    一旦入宫做妃,生个女儿还好,若是儿子,必然少不了勾心斗角,她最烦这些,如此想着,嫁于傅恒,在当时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因着永琏之事,傅恒近来时常在宫中奔走,甚少有空陪瑜真,沉闷地过了大半个月,十一月初时,瑜真的月事又迟了两日,难道又是经期不调?那么多药,都白喝了么?

    芳落欣喜猜测,“指不定夫人是有喜了呢!”

    “哪能这么快?”瑜真只觉不大可能,白茶说要请大夫瞧瞧,芳落笑她,

    “小丫头忒没经验,即便是怀上了,这才一个月,大夫也瞧不出来啊!且再等等罢!”

    瑜真倒宁愿只是月事不调,好似自个儿还没有做好要当母亲的准备。

    与此同时,小禾的身孕已有三个月,小腹略隆,衣裳宽大,并不明显,众人正在园中品花茶时,五夫人瞧见她领边的翡翠蝴蝶碧玺胸针,不由惊呼出声,

    “吆!妹妹这胸针,可真别致呢!”

    小禾浅喜笑应,“是挺新颖,我也很喜欢,最近时常戴着呢!”

    三夫人提醒道:“胸针虽美,但这碧玺佩戴有限制,五品以上的诰命夫人才有资格,你的身份,只能在富察府里戴,不能让外人瞧见,省得给八爷惹麻烦。”

    “还有这个说法?”小禾顿生胆怯,“我不晓得这个规矩啊!这是九夫人的赠礼,我瞧着挺喜欢,这才戴着。”

    五夫人趁机挑拨道:“九弟妹人家可是皇上亲封的三品诰命夫人,她可以随意戴碧玺,你却不能呢!”

    敢情瑜真赠她如此贵重之礼,目的就在此,让她看清自己妾室的身份,莫要对八爷痴心妄想罢!

    然而瑜真也是听小禾说起,才知道这胸针原来出自昭华院!芳落怕主子被误会,忙解释道:

    “这贺礼是奴婢去选的,夫人并不知情,只为恭贺,并无他意。”

    不说不打紧,此话一出,三夫人更有理由呛人,阴阳怪气道:

    “看来弟妹并不上心,才随意指派丫鬟去胡乱挑礼物,送了也不给个提醒,得亏只是咱们府里人看到,若教外人瞧见,告上一状,那么禾姨娘便给老八惹了祸端呢!”

    一旦连累八爷,八爷必然更加厌恶她罢!瑜真的居心可见一斑!闻听此言,原本就对瑜真有怨的小禾越发恨她!认为瑜真是对八爷念念不忘,仍有余情,才会故意挑拨!

第92章 口舌争() 
这些人可真会挑拨离间!瑜真顿感厌烦,毫不留情,

    “三嫂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云鬓之上的珍珠簪,中间不也是镶的碧玺,你封诰命了么?”

    被质疑的章佳氏恼羞成怒,“瑜真!你什么意思?合着就你封了诰命,我们没有,你就瞧不起这些个嫂嫂们是罢?”

    忍无可忍的瑜真顿拍小桌,愤起怒视,“说的是你,扯旁人作甚?你先指指点点,说禾姨娘不该戴碧玺,你自个儿怎的没有以身作则?”

    三夫人顿感理亏,她哪里注意今儿个丫鬟们给她戴了什么首饰,但看絮儿望向她发髻时,那欲言又止的尴尬神色,便知上头的确有碧玺,真如吞了桃核一般,憋得面颊通红,兰指顿颤,

    “你我只是好意提醒她,不该到外头儿戴而已!”

    “我听着可是觉得你在笑人家没见过世面,只是妾室,不该戴呢!先把你的取了再嘲笑,莫以小人之心来揣测我的用意!

    赠礼只是祝贺,芳落是我身边最知心之人,让她挑礼,有何不可?禾姨娘是佩戴还是收藏,我也拿捏不准,皆随她意!

    在咱们府里戴着玩儿,至于那么大惊小怪么?难不成你们还要传出去坑她一回?”

    五夫人向来与三夫人沆瀣一气,“瑜真,好歹你也得尊称她一声三嫂,至于那么得理不饶人么?”

    她们这些人,一直看不惯瑜真,瑜真明白,也懒得巴结讨好,今儿个公然挤兑她,她可不会忍气吞声,倒教她们以为自个儿好欺负,继续揶揄挑拨!

    既敢说出来,瑜真就没想着低头示好,冷脸呛道:

    “有理不许说,没理的时候你们不得把我压死?”

    七夫人一向主张和睦,私下里和瑜真交好,如今她们吵起来,几人合伙欺负瑜真,她自该帮衬才是,

    “嫂嫂们若不胡搅蛮缠,瑜真也不会去论那么仔细,都是一家人,何必瞎猜疑,既为长嫂,就该有气度才是!”

    三夫人拧着脖子反驳道:“你怎么不说她狂妄犯上呢?说话那么冲人,谁会喜欢她?”

    她还真把自个儿当回事呢!瑜真不屑冷哼,“傅恒喜欢我即可,我需要你的喜欢?”

    五夫人笑她太自负,“男人早晚会变心,一时之宠算的了什么?九弟迟早会纳妾!”

    那是后话了,她才管不了那么许多,先逞强再说,“是么?等他纳了你再来笑我也不迟!”

    小禾听她们争执,越发难堪,红着眼哽咽道:

    “各位嫂嫂莫争了,都是我的错,不该不自量力的戴这胸针,我取下便是,但求你们和和睦睦,莫再斗嘴。”

    瑜真的火已然发了,气儿也消了,余下的,只有她们在窝火,她懒得奉陪,拉了七夫人道:

    “我那儿命人炖了红参鹧鸪汤,一个人喝着无趣,嫂嫂陪我罢!”

    七夫人也不愿再留下听她们说是道非,从善如流地随瑜真去了。

    身后的五夫人恨道:“这个瑜真,忒过猖狂,目中无人!老七媳妇儿原本挺会事儿,如今竟也和瑜真同流合污!”

    想起尔舒的话,三夫人洋洋自得,十分期待那一天,“等着瞧罢,瑜真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呢!”

    昭华院中,汤已上,两人边喝边说着话,对于瑜真的洒脱直白,七夫人向来是佩服的,

    “我就喜欢你的直爽,我却没有那样的胆子,总得勉强自己去说违心的话。说到底,还是自个儿不够有主见。”

    瑜真不敢当啊,“七嫂莫夸我,我这性子太急,不好,总容易得罪人。我爹娘说过我许多次,奈何我改不了。”

    “至少自个儿舒坦了!不必管旁人。”七夫人嫁进来这些年,信奉以和为贵,从未与她们起过什么争执,

    “以往她们说我什么,我只能赔笑,不敢反驳,受了委屈也是自个儿受着,也曾与你七哥说过一次,他竟然跑去找了三哥,三哥又训斥三嫂,我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就再没跟他提过。”

    七哥肯维护她,便是幸运,瑜真笑道:

    “咱们女人图什么?有丈夫维护就足够,才不管旁人喜不喜欢。不过每个人性子不同,七嫂你比较温和,一般不愿与人争执,断不会似我这般鲁莽,说话不顾后果,我得向你学学才是。”

    “你要向七嫂学什么?”恰逢傅恒归来,听到她们说话,随口问了句,瑜真玩笑道:“学着如何治你!”

    傅恒微抿唇,眸闪疑光,“七嫂那么温顺,对七哥无微不至,哪舍得大声与他说话,也就只有你大胆!”

    七夫人羡慕笑赞,“瑜真这是真性情呢!伶牙俐齿的,断不会被人欺负了去,九弟有福分,才娶了这般有胆识的奇女子!”

    傅恒慌忙制止,“甭夸,她会骄傲!登鼻子上脸呢!”

    又说笑了几句,汤已喝罢,七夫人随即告辞离去,傅恒很好奇她们在说什么,瑜真不肯提,芳落很乐意复述,而他听得最清楚的便是那句,

    “傅恒喜欢我便好!”

    未等她道罢,便喜不自禁地又问芳落,“夫人真的这么说?”

    “对啊!”芳落点头如捣蒜,“爷您不信大可再问夫人呀!”

    “问她她肯定不承认,八成会说自个儿只是权宜之计!”

    瑜真闻言,回头瞧他一眼,只觉他对她的了解深刻到可怕!她的确打算这么回他呢!还好忍着没吭声,不然他肯定很得意!

    末了傅恒又劝她莫恼,“她们是唯恐天下不乱,总爱惹是生非,借着小禾挑你的刺儿,我不在的时候,你只管反驳便是,她们谁敢找事,我替你担着!”

    瑜真才不会折磨自己,“她们才不值得我生气。”

    想得开就好,瑜真这飒爽的性格,傅恒是越来越喜欢了,“对,你只在乎我就足够。”

    又自负了,瑜真故意否认拆台,美眸娇嗔,“我也不在乎你。”

    “那你在乎谁?”

    “我自个儿!”

    傅恒无谓笑笑,“不在乎我无妨,可别藏个心上人就好!”

    回头瞧他笑容依旧,瑜真竟有一瞬的心虚,不知他是随口一说,还是意有所指。

    可她已然放下,心虚什么呢?现下她心里很清净,并没有藏着谁。

    且说永琏病殁后,乾隆一直精神不振,偏赶上陕西、江苏等地天旱失收,他必须勉强自己放下私事去处理政事,安排各地的赈灾款项,免其额赋、漕欠,还要抽空去安慰皇后,陪她度过这难关,劝她看开些,保重身子。

    还好有彤芸在宫中一直陪着她,否则皇后都不知该如何熬过这丧子之痛!

    彤芸陪着皇后的同时,也会陪三公主,这天她们正在园中采花,但见皇上过来时,身边还跟着萨喇善。

    见礼过后,三公主央求她皇阿玛帮她编花环,乾隆只道还要去看望她皇额娘,遂让萨喇善留下帮她。

    萨喇善感激不尽,明白皇帝的用意。

    彤芸当即转过身去,不愿理她,三公主笑问他,“哎,萨喇善,听说你和我姨母要成亲了呢!以后你就是我姨丈咯?”

    “说了我是你爷爷辈儿,怎的又低一辈儿?”

    他还敢有意见?三公主不乐意地撅起了小嘴儿,“反正我只认姨母,你不愿矮一辈儿,那我就奏请皇阿玛,让他给我换个姨丈!哼!”

    小丫头,够狠!萨喇善立即服软,“好!好,那我就吃点儿亏,当你姨丈得了,左右你都是后辈!”

    说着就给她编了个花环,跟着又编了一个想给彤芸,她却不要,随手赏给了宫女。

    见状,三公主幸灾乐祸,拽着萨喇善在石桌边坐下,小声问他,“我怎么觉着,姨母她不大喜欢你啊?”

    萨喇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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