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的故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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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眼睛有神的人,瞧她那也是20岁左右的年纪,但那眉眼处似乎还存在着倔强,不对!杜清翔仔细发现那不是倔强,而是一种自尊和不容轻视。
彩香说道:“你们问我什么事情啊?”话音对着周松文,而那眼睛则是看着杜清翔。
周松文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杜清翔则是笑了笑。那笑很是耐人寻味,尤其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笑。
孟彩香有些惊讶,显然对于对面的那个男人的笑,她有些不明所以。她也对那个男人产生了好奇,因为如此稚嫩的脸,而他身边的人好像也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
杜清翔的笑其实是对于那个女人好奇了,他有个怪癖,那便是凡是遇到他好奇和感兴趣的人或物,他都会笑。好像他从来没有哭过,在他最难过的时候,他也会苦中作乐。
孟彩香不明白对面的那个男人的笑,也很好奇地对男人问道:“你为什么笑啊?”
杜清翔道:“你自卑吗”
杜清翔那没来由的一句话,问得彩香很是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说道:“我为什么自卑啊?”
“因为你曾是下人啊,下人一般都是自卑的,因为他们一直都是低下的人,就算他们有天出了大府,不再是下人,但那骨子里还是自卑的。”杜清翔道。他一般说着一边注视着孟彩香的眼睛。可是孟彩香的眼睛没有如他所料想到的惊讶和恐惧,还有被他看透内心的紧张感,她一直是平静地看着他,而且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平静的,就算有波动,那也是因为好奇所致。
孟彩香看着这个男人,她又说道:“我不自卑。”
此时的杜清翔有种失败感,这个女人真的很厉害,她居然没有表露出些许的波动。
他又对她说道:“你是不是从大府里跑出来的啊?你和范耀秋是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会想来上海?”
孟彩香总算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了,她没有立刻回答杜少爷的话,而是目光投向了周松文。
周松文是她在上海唯一信任的人,也许除了他,她也不会认识谁。这样的几个男人,居然是由他带过来,显然没有跟提前告诉自己,而且来得还是那么突然,她想要周松文给自己一个答复。
她不明白这些人来这里找自己问耀秋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仇家?可是周松文看着她,而是对她说道:“彩香,回答一下老板的问题,你回答完了,就没事了。”
孟彩香说道:“松文,我想知道你带的这些人和耀秋是什么关系?”
孟彩香显然有些顾及,那之前范耀秋对于他在上海的情况对她都是支支吾吾,三言两语地搪塞过去,让孟彩香怀疑他是否在上海得罪了一些人,过得不好,所以才不愿意和自己说。
杜清翔说道:“我们是他的朋友,请你相信我,我们不是他的仇家,也没有任何恶意。”他也是猜猜,他感觉她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但她的骨子里有自尊,而且她的内心也很淡然。担忧是一个“非常”的词汇,在看见她的人第一眼,他就感觉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但凡是善良的女人都是有“关心则乱”的毛病。
“我相信你!”孟彩香道。女人的心思很难猜,这个女人一开口让杜清翔有些差异,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居然直接说出这几个字,而且确定是第一次相见。
孟彩香也差异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但她还是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坏人。自那个男人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居然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她缓缓地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对他说道:“我是从范府里跑出来的丫头。”她看着杜清翔,也在注意他的眼睛,她在寻找,她说这句话时,对方会有怎样的心理波动。可他的眼睛仿佛也在笑一样,但是那种笑太难让人琢磨了。
周松文有些惊讶地看着孟彩香,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难道她就不怕再被抓去做范府的下人吗?而马涛和司机则是静静地站着,他们唯一要做的便是等候杜少爷的命令,除此以外,他们什么也不管。
孟彩香又说道:“我和范耀秋是恋人关系。”男人此时那爱笑的眼睛凝住了笑,那双眼睛不再笑了,似乎要哭一样,哭声中还夹杂着遗憾和难过。
就是那第一次的遇见,让人产生了遐想,那一双眼睛,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成为了雾,你看得见,但却摸不着。杜清翔的眼睛又再次成了笑,只是这次的笑有些牵强。他说道:“继续,你还有第三个回答。”
主人和仆人成了一对恋人,往往是很多人想知道的话题。可那个年轻人居然没多大兴趣,这让孟彩香感到些许意外,但她还是继续说道:“我和耀秋在私奔的路上被难民冲散了,我们分开了。但他答应我一起去上海,所以我来上海找他!就算他没有来,我也要等到他!”
第七十三章 公馆话音()
杜清翔伸出了自己的手,对着孟彩香说道:“你好,我叫杜清翔,是范耀秋的朋友。”杜公子很是文雅地伸出了自己的手,那爱笑的眼睛此时变得很清澈,那是很礼貌的笑,那狡黠的味道也没有了。周松文看着这个少爷,真是搞不懂他。
看着他那伸出的手,彩香忽然想到了范耀秋。那是小的时候,在小山上,12岁的他们也是这样握手的,那一握便是引出了一段情。
她看着他的手,他的手白皙和稚嫩,不像她印象中的男人的手,倒是有些秀气,那双手确实也很漂亮。孟彩香也是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终于握了上去。
杜清翔忽然用了点力道,坚定着握着,而孟彩香感受到着他的力道,此时从他的眼睛里又看到了那一点光,那种光让人想起了身为男子的占有欲。忽然她努力甩开了那紧握的双手,那杜诗翔却有些不舍的样子。
此时的马涛忽然注视了杜少爷,他本来是漠不关心的,但是此刻他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杜少爷。因为杜少爷破了礼节,但是能让杜清翔失去礼节的女人大概世上就没有,除了他的母亲!如今却又多了一个人。其实男女握手的礼节是必须由女人先伸手,男人才可以去伸手握。可是杜清翔明显着破了礼节,这明显有些不对头。
杜诗翔说道:“你愿意和我一同回家吗?我的父亲、母亲和我的妹妹都在等你。他们都很关系耀秋,都想了解他之前的情况。因为他之前就住在我的家,和我的家人有了很深的感情。”
杜家?那个男人姓杜?莫非就是以前耀秋对自己提到的杜家?她看着来人,想起耀秋曾说过一个叫“杜清翔”的人,她没想到居然会是他。其实她已经相信了此人,那个人的话语似乎有着魔力,让人觉得他的话全是诚恳的。
汽车开动了起来,车上也是同样坐着几个人,但现在只有三个人。杜清翔让周松文和马涛回到了报社工作,而他自己则和孟彩香一起去向了杜公馆。司机在前方开着,那司机名叫叶飞龙,是杜少爷贴身的侍从。他是个司机,也是个打手,他更是杜少爷的贴身保镖。在他眼里,只有杜少爷。杜清翔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两个人在车上望着,那女人则是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上海风景,而那男人则是也是好奇地看着。只是男人看的不是风景,而是看着那个看风景的女人。
女人也注意了男人在看着自己,显然她被看得尴尬了,更不愿意往对面看,因为对面便是那个男人。所以女人依旧看着风景,至少不是那么自然了。而男人忽然笑了,那笑不是脸部在笑,而是那双眼睛在笑,具体笑什么,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男人总是脸皮厚厚的,因为只有脸皮厚厚的,才能赢得女人。杜少爷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脸皮薄的人,他有自己的魅力,所以追求他的女人也不少。但是他没有一个看上的,他不喜欢庸脂俗粉,也不喜欢清高自傲,他喜欢的则是一种味道,那种味道叫做“回眸一笑”。可是对面那个女人一直没有笑过,他忽然发觉她不笑的样子比那想象中的回眸倾城还要有味道。
终于汽车开到了杜公馆的大院里,杜清翔说道:“哎,车开得真快啊!”前方的叶飞龙心道:“以前杜少爷总是说车开得慢,因为上海的租界实在太繁华了,无法开快。而这一次却又嫌快,真是让人费解,少爷的脾气什么时候也变了啊!”他毕竟是一介武夫,如果换成了马涛,也许就只能“呵呵”一笑了。
他们下了车,直接来到了杜公馆里。杜大强在看着那来人,那个女子。她是乡下的打扮,但是却没有一般乡下人的那种“怕生人”的感觉,她看着公馆都是淡然的样子,无论是这里的装饰,还有这里的人。她都是淡淡的样子。她身着破衣烂衫,但还是有些和普通穷苦人家不一样的感觉,,如果换一身装束,杜大强相信她的气质加上她的妆容绝对可以变个身份。
杜月华焦急地等待,终于等来了哥哥,可她没想到那哥哥带来的人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丫头,月华没有去问关于她的一切,而是问道:“是你找周松文刊登寻人启事的吗?”
女人的敏感往往是很奇妙的,彩香从那位小姐关切的眼神中就能感受到那份担心,甚至还有那种浓浓地爱意,看来这个大小姐对范耀秋上了心。其实她老早就听过“杜月华”这个名字,那是耀秋对自己说过的,当时还在范府,自己就那么静静地听着范耀秋讲着他在上海的故事。只是当他讲道杜月华的时候,明显着有着含糊的感觉,其实范耀秋也是对杜月华有好感的,只是那好感没有爱,也许没有发展成爱,因为那爱的地位已经被12岁的自己牢牢地占据了。
她对杜月华说道:“是我找的,因为我没有了他的行踪,我不知道他现在哪里,我想找到他,我要让他和我在一起。”
“什么!你说…你要和他…在一起?”杜月华听完孟彩香说的话,就有些呆了一样。而杜老爷张口道:“不知羞耻!一个女人居然直接对别人说要和男人在一起的话。”
“杜老爷,请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在上海,上海不是比较开放的城市吗?可以心中想什么,便可以说些什么。”孟彩香道。上海就是可以解放他人思想的城市,这是范耀秋告诉自己的。他说杜家的老爷也是一个很开放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可是如今他不再和蔼,而是一个“护犊子”的父亲。
是爱在作祟,那是父爱。在她进门看到那对父女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杜老爷对于那杜月华的爱。她真羡慕杜月华,因为她从未得到过父亲的爱,更不要说爱得如此深了。
杜清翔道:“父亲,你怎么能这样说一个小姑娘呢,而且她说得也没错啊!都什么年代了。”这话一出口,杜清翔就感觉坏事了,他今天是怎么了?他自己也不知什么原因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但他心里冷静下来,要看父亲接下来会说什么。最好的沟通就是要等对方,而不是自己想当然。他心中想到,也许那个女人真的乱了自己的“琴弦”了。也许在见到她的第一眼,那根“弦”就已经波动了。
林荫道:“清翔!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杜太太有些急了,毕竟自己的儿子不能顶撞自己的丈夫,因为自己的丈夫决定着儿子的经济事业,也决定着那未来的继承权,还有自己在杜公馆的地位。
杜老爷道:“做哥哥的居然帮着外人说话,瞧你养的好儿子!”话说着,那矛头又指向了林荫。林荫只感觉有些委屈,而杜清翔则是静静地站着,没有一丝话语,他要等着父亲消气,因为他现在是“油”,给他加“什么”,都会惹得自己一身脏!更别提他这“油”上还起了火。
杜月华不关心这些,她现在心中只有范耀秋的安慰,杜公馆里也许也只有杜月华是真正关心范耀秋的人,其他的全是“陪衬”。因为其他的人都是以“她”为中心围着转,无论是亲情还是权利和地位。
她问道:“那他是怎么失踪的?你…你和他又是怎么认识的?他怎么从来没对我说过啊!你…你是不是骗我?”心中到底是有个幻想和找了一个骗自己的理由,那个女人一定在和自己开玩笑,因为范耀秋从未和自己说过其他的女人的事情。
“他…我不能说,总之他答应我会去上海,所以我到了上海去找他!找不到我就等!我一定要等到他!”彩香道。那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孟彩香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但她到底是一个陷入爱情漩涡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往往在爱情方面变得沉迷而不大理智。她不能对杜家说出所有,因为她到底还是怕杜家知道她是丫头的秘密,把自己再给抓回去。她看了看杜清翔,她相信他不会说出去,感觉很重要,那杜清翔给自己初次的感觉便是靠谱的。
她又想到了周松文,心头笑了笑,也许最多变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也许自己从未看透过他,在利益上,男人一般都很懂得取舍。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吗?一定是你**了他!”杜老爷道。杜月华沉默了,而杜老爷又是一阵呵斥。如果不是因为范家没有安装电话,他一定会打个电话问清楚,那范家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个女人会和范耀秋有瓜葛!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说话怎么如此咄咄逼人啊!”杜清翔道。杜清翔又一次没了理智。其实没理智的不只有他,连杜老爷也是一样没了理智,他现在真的不像一个和蔼英明的老爷,倒像一个刻薄的护犊的老妈子。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杜老爷道。那话语落下,杜清翔又理智地低下了头,林荫泽也是静静地呆着。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也知道现在只能听着,不能劝着。自己的儿子一再顶撞自己的父亲,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父亲,不要再说了。”杜月华道。杜月华有些心乱,她看着自己的哥哥说道:“哥哥,你要帮我…也要帮她好好寻找一下耀秋啊!”杜月华道。
哥哥答应了她,她又对着孟彩香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我目前寄住在他的编辑的家里。”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