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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阴阳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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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幽这次没有拒绝,但蓝翎鲛人的自我修复能力在六界是绝无仅有的,潋滟的担忧算是多余了,但她既然想帮些忙来让自己接受他的付出心安理得些,他也不会刻意去阻止。

    “不要再冒险,雾枕木跟你息息相关,会死。”潋滟挑眉往雾枕木那里看了一眼,这树跟她有些牵连她是知道的,但不知道会牵扯的这么多,难怪最近她受伤严重雾枕木也跟着萎靡不振。

    南幽这时已经从窗户边走到了雾枕木旁,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半透明的白色叶子,“你不会死,雾枕木却会因你而死,封印的记忆也会就此消失。”

    潋滟惊讶的看着南幽,封印的记忆这件事她并没有跟南幽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这株雾枕木与自己的关系,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明白?

    但南幽显然不是想跟潋滟解释的那么多,似乎他只是跟潋滟言明利害关系就已经是达到目的,反身就往楼下走去。潋滟也恍然意识到,现在快到子时了。

    一楼大堂里,南幽垂着眸子静静的喝茶,潋滟则显得心不在焉。无言坐在桌子旁捧着一只小茶壶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眼两人,以潋滟的性格,敢把她打昏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但现在看来南幽是个例外,看样子还会一直例外下去。

    潋滟则是想着南幽在她背上画的咒法,以鲛人血为引画下的咒法,不会真的只是为她疗了伤而已吧,她总觉的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但一时没能想起来到底忽略了什么。

    几人都在自己心里各自琢磨着事情,连逐风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注意到。逐风也不打扰另外两人,而是悄悄凑到无言身边问道:“这又是出什么事儿了?”他发现自从阴阳庐搬到鬼道上以后,这诡异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似乎没完没了了。

    无言看了南幽和潋滟大半天也没有看出个花儿来,听逐风这么问自己,她也是有气无力的敷衍着,“什么事儿?能有什么事儿?”都好好的坐着发呆呢,能有什么事儿啊?

    想到这儿,无言忽然记起南幽打昏潋滟这件事,忙拉住准备去叫潋滟回神的逐风,两人凑到一堆儿就开始嘀嘀咕咕的咬耳朵。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无言还没来得及捂住逐风的嘴巴,他已经跳起来叫出了声,这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一时间逐风尴尬的连忙窝回凳子上。

    潋滟放下手中已经凉透的茶水,抚着额头问逐风说,“你怎么回来了,杜纯那边还好吗?”潋滟这么问,逐风才想起来回来的目的,忙不迭的说,“我遇见一个熟人。”

第44章 遇见熟人() 
潋滟和南幽出现在杜纯的楼下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楼上楼下的灯都已经全部熄灭,黑漆漆的楼房看起来如同一只蛰伏的小兽一般矗立在那里。

    “很多年没有见到它了,也不知道它现在如何。”若不是杜纯,潋滟只怕不等到那人回来就不会再踏足这间小楼,可那人会不会回来都是个谜。

    感觉到四周没有其他人,潋滟一纵身就轻飘飘的站在了二楼的窗户外,南幽也紧随其后的站在了潋滟的一侧。

    窗户的窗帘是拉着的,但根本不影响潋滟和南幽的视线,此刻他们站的这个窗户里是杜纯的房间,偌大的床上此刻躺着两人,两个他们都见过的人,一个是杜纯,另外一个是刘羽然。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潋滟疑惑的问,南幽其实心中也疑惑,但他冰冷的性格致使他即便疑惑也不会轻易的表现出来。

    刘羽然生魂归体死而复生,那作为生魂时的所有记忆就会在苏醒的一刹那全部散去,可从气息上来说,此刻躺在杜纯身边的那个胖胖的人,绝对就是刘羽然无疑了,可他是怎么还记得作为生魂时的记忆的?

    潋滟神情严肃的看向南幽,若是生魂记忆未除,那就必须再次帮刘羽然清除关于阴司的那段记忆才行,平常凡人若非与阴司有关系,是不允许确切知道阴司的存在及鬼门进入的方法的。

    身体朝前轻微移动了一下,潋滟的手臂就被南幽握在了手里,“不是记忆的问题,杜纯和刘羽然认识。”南幽的话说的很肯定,潋滟略一想就明白了,南幽这是窥视了杜纯的记忆。

    早就听闻蓝翎鲛人一族有人曾天生就有窥视他人记忆的能力,现在看来是真的,南幽便是那种有窥视记忆的能力。

    “我只是看了一些,这种能力极其消耗灵力,不能常用。”看出潋滟眼神里的戏谑,南幽难得给出了解释,他总觉得潋滟那样的眼神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潋滟点点头,想必这种能力就如同她使用赤火和黑书是差不多的,同样的消耗自身的本源之力,更何况南幽不久前还为她失去大量血液,这么一来身体岂不是会更加虚弱?

    “我们回去吧,既然不是记忆的问题,那晚些再来也无妨。”潋滟下一刻就拉起南幽的手臂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借着昏黄的路灯一看之下,果然南幽的脸色略显的苍白了些。

    等再次从鬼门中出来已经是入夜时分,一出鬼门,南幽就隐匿起了身影,他不习惯改变自己的外表,但他的样子也很难在大街上自由行走而不带来麻烦,所以隐匿起来是最直接简单的办法。但很显然潋滟对于他这样的做法很不赞同,因为每次南幽一隐匿身影,潋滟都会不知不觉的撇嘴。

    杜纯原本是正在和端木浩、刘羽然一起吃着刚做好的饭,一听到有人敲门也顾不得放下筷子就赶紧出来开门。看到是潋滟在门外,杜纯是有些小吃惊的,他是听逐风说过,一般潋滟无事是不大愿意出鬼门到人间来的。

    侧身把潋滟让进门,屋里的人只有刘羽然还纹丝不动的坐着,那狼吞虎咽的吃饭架势就好像一个月没有进食一样。端木浩是知道内情的人,已经在潋滟进门时就站了起来,但处于还有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在,几人都没有先开口。

    刘羽然吃完饭才发现多了一个人,忙不好意思的打了声招呼,潋滟也很客气的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以眼神示意端木浩带着刘羽然出去,端木浩也是个通透的人,马上会意的拉着刘羽然往外走,边走边说:“夜市开始了,正好去逛逛。”

    杜纯嘴角抽搐的目送两个才认识一天的人就这么手挽手的出了门,心中无比感叹如今这世道的无常。“行了,要不是为了你,也不用用这么蹩脚的方法。”潋滟已经找了个还能坐下的地方坐好,然后示意杜纯也坐下。

    “杜纯,你奶奶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小时候的事?”潋滟单刀直入的开始问起正事,她自从看到那半片尸树的叶子就觉得,杜纯的出现似乎有些地方很值得怀疑。

    杜纯老实的摇了摇头,别说是奶奶了,就是其他家人也都没有跟他提起过他的小时候,有时候他问的急了,大家就都一致的选择闭口不言,连敷衍的话都不再说了。

    潋滟眉头深锁,果然,杜纯这里根本行不通,看来要去找他的家人或者是已故的杜纯的奶奶了。但潋滟还是有些不死心的再多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近半年内可有跟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当然也包括接触你奶奶的奇怪的人。”

    杜纯起初是摇了摇头,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忙补充道,“好像有一人去找过奶奶,那时奶奶都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那人进去没多久就走了。”

    潋滟一挑眉,有线索,“那你记得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杜纯这次很快就回答了,“是一个黑衣人,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那时候他还奇怪,为什么奶奶会突然让他先出去待会儿不要靠近屋子,但处于好奇,出了门的他还是躲在了屋子后的花园里偷偷的注意着奶奶的房间。

    “对了,那个黑衣人似乎不是个人,他从始至终脚都没有挨到过地,身上的黑衣服也飘忽不定,看起来也不大像是衣服。”他当时很仔细的观察了那个人,但越看越觉得心惊,那人的身上到处都透着诡异。

    是那个黑衣人,潋滟从杜纯的描述中很快就下了定论,只是她想不通,黑衣人去找杜纯的奶奶是为了什么,难道他是知道杜纯的奶奶和她是有渊源的?

    “好,我知道了,你暂时在这里安心住,过些天我需要你带我回你奶奶的住处去看一看。”这件事肯定还另外有隐情,或者杜纯身上的巨婴和尸树叶子都跟这个黑衣人有关联也说不定。

第45章 古怪的院子() 
半个月之后,杜纯和潋滟站在了杜纯奶奶的旧居前,宅子看起来不像是久无人住,反而看起来像是时常有人前来走动的样子。

    两扇黑色木门上挂着一把古式的鱼锁,从外往里眺望可以看到亭台楼阁在树间若隐若现。杜纯心里其实也纳闷儿,他至少也有月余没有回来住,可宅子似乎看上去就像是昨天还有人打扫一样,连门前的石台阶上都一尘不染。

    拿出钥匙,杜纯麻利的打开鱼锁,然后带着潋滟轻车熟路的往内院走,他奶奶从生病开始就迁进内院居住,并且嘱咐任何人不经召唤不得进入。

    潋滟四周看了看,这整间宅子的风格古朴大气,一草一木的格局皆有讲究,这样一栋宅子至少也存在了上百年之久,但宅子里却没有古宅常见的屋魅,干净的根本就不像是古宅。

    “杜纯,你们家这宅子是什么时候建的?”潋滟试探的问杜纯,她总觉得这宅子有些古怪,但却看不出是哪里有古怪,单干净的有些怪异这一点还不足以让她起什么疑心。

    杜纯挠挠头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我奶奶的奶奶那时候建的,据说还是我奶奶的奶奶亲自找人设计督造的。”他记得奶奶生前会偶尔说起这事,但每次都是说到一半儿就生生顿住了。

    想到门上的鱼锁和杜纯现在说的话,潋滟已经可以肯定这房子是清代的产物,可清代末年战乱纷争,这样一栋古宅又怎么会没有一两个鬼魂存在?

    随杜纯走到庭院中,潋滟忽然停下了脚步,“杜纯,你们家的院子一直都是种植这些植物么?”庭院两边两列树,皆是墓地上的松柏等物,一棵棵高大到已经与屋檐并齐,正中间的位置还突兀的栽着一棵槐树。

    杜纯茫然的点点头,这都是他小时候就见过的,奶奶那时候还很健康,时常盯着这些树发呆,有时候还会自己低声念叨一阵儿,但一看见他来就不会再说话了。

    潋滟思索着示意杜纯继续带路,而她自己则偏着头跟在后面心不在焉的看向四周的格局。一直走到杜纯奶奶的房间,潋滟也没有看出什么来,这房子的格局虽不算很好,但看样子也是找高人看过的,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越是这样,潋滟心里就越是疑惑,哪有在庭院正中栽种槐树,两列栽种松柏的,要说是无心又不太可能,因为房子明显是有人设计过格局,这种低级的错误应该是不会犯,除非是明知故犯。

    等着杜纯打开他奶奶住着的那间屋子,房门一开,潋滟就感觉到了大大的不妥,这房间的阴气实在是太重了,虽说阴气有利于女子,但凡事不可太过,这里的阴气单是这一开门就如此浓郁,那里面就可想而知。

    “你确定你奶奶生前就住在这里?”这么重阴气的地方别说是人,就是鬼也怕是呆不了多久。这次杜纯也感觉到了奇怪,潋滟三番五次的问关于这宅子和他奶奶的事,他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不妥。

    “我奶奶从老家来洛阳之后就一直住在这儿,起先是住在南边的院子,后来才搬到这里住的,算起来大概也有二十多年了。”杜纯尽可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潋滟,他总觉得潋滟在这宅子里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

    潋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又问道:“你奶奶是身体不适之后才搬进来的?”杜纯惊讶的看向潋滟,“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他记得他从来没跟潋滟这么说过的呀。

    没有回答杜纯的问题,潋滟走到那张红色的雕花木床前左右看了看,又把手放在床上摩挲了一阵儿才往床尾的位置走。“果然。”

    杜纯凑上前去看潋滟停留的地方,他这才发现,这张红色的木床床尾上雕刻着一只奇怪的东西,像兽不像兽像人不像人,头的正中位置还有一簇奇怪的火焰。杜纯微侧开头去看潋滟,她刚才说的果然是指她猜到这床尾有一只这样的东西?那这东西又是什么?

    潋滟看着杜纯那张还是肥嘟嘟的脸上一脸的天真无邪,不由努努嘴问道:“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吗?”杜纯很老实的摇了摇头,脸上肥嘟嘟的肉都被他晃的左摇右摆。

    “这东西名叫濯,是黄泉深处死寂之地中的产物,按照常理来说,你奶奶根本不可能见过这东西,更别提还把这样的东西雕刻在自己的床尾。”听潋滟说完,杜纯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其实他没明白,这个叫濯的东西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潋滟直起身又转到窗边将窗户打开,有些昏暗的屋子这才稍稍亮了些,她是习惯了阴司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阳光太过充足的地方反而觉得不习惯,可杜纯和他的奶奶都是正常人,又怎么会住的惯这样连开窗都没有多少光亮的地方?

    皱着眉从窗户往外又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光亮无法透进来的原因。别处的走廊只有两人并肩的宽度就可以走到房门处,距离刚好够光线折射进房间,而这里的外间走廊太过宽大,整整比其他院子的走廊宽了一倍有余。

    这样宽的走廊遮在屋前,除非太阳与廊顶平行,否则根本不会照进屋子。这里的房门用的木材也有蹊跷,用的竟然是阴沉木。这种阴沉木虽算不上昂贵,但这么大一块阴沉木作为房门也已经是奢侈之极了。

    潋滟越发的想不明白,房间的床上雕刻着鬼妖中的鬼妖,庭院里栽着聚魂养阴的槐树和松柏,但这门却用辟邪圣物阴沉木所制,这样怪异的组合到底是为了什么?

    杜纯看潋滟站在走廊上一会儿看看院子里,一会儿又往房间里看看,他也茫然的跟着把目光从院子移到房间,又从房间移到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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