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凶我就亲你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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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就是下意识的一个反应,理所当然到她觉得后怕。
何歆安抿了抿唇,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面不改色道:“我现在还在雇你,是你的金。主,你没钱了当然可以找我要。”
路栩轻呵一声,眼里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下一秒又恢复成那副无赖模样。
他腾出一只手伸向何歆安,掌心摊开,“那我要一百万,金。主姐姐也能给点花花吗?”
何歆安:“”
何歆安沉默了两秒,忽地粲然一笑,然后
伸手狠狠地揪住他的耳朵。
“真当我是你金。主啊!要钱没有,要打一顿我打一送一。”
路栩疼得嗷了一声,怀里的床单倒还是抱得紧,他扯着嗓子反抗,“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说我就是你养的小。白。脸!”
何歆安闻言,又给了他一个爆栗,“那我还说,从今天起,交易到此为止,你要是想在这继续住下去,就自己筹钱交房租,没钱了自己去外面打工挣,别妄想再从我这套路到一分钱!”
路栩看着她,忽然认真地问:“那我现在是你的什么?”
何歆安被问得一怔,后知后觉才回:“房客啊。”
路栩眉峰微动,嘴角不自觉往上翘了一分,“行,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从今天开始,他的身份,就是房客了。
再也不是那该死的小。白。脸。
啧,有点愉快。
目睹路栩从炸毛到忽然顺毛的过程,感觉到此刻他脸上那一丝丝小得意的表情,何歆安眼角抽了抽,一脸这孩子怕不是被打傻了的表情。
啧啧,有点嫌弃。
何歆安默默地往后挪了一步,不动声色道:“去把被子放洗衣机里洗了,洗完再把地拖了。”
路栩不满,“怎么都是我做?”
何歆安一本正经的强词夺理:“这是你作为房客的义务,不愿意可以”
“我做。”
还没等何歆安把威胁的话说完,路栩就先一口应下来了,甚至还接着问了一句:“作为房客的我,还有什么义务?干脆一次性全说完,我都做了。”
对方突然的“傻白甜”让何歆安有些发懵,但捡着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她很理直气壮地开口:“我一时列不出来,想到再说。”
似乎没看出这就是一个套,路栩竟也爽快应下。
爽快得何歆安都惊了。
这怕不就是个傻子。
把家务活都丢给路栩去做,何歆安捂着自己美滋滋的小良心回房上网去了。
才开了电脑,登上微博,就看见自己的评论和私信炸了一般,急剧增多。
何歆安迟疑地打开其中一条自己的,看到最右的原博,差点尖叫。
是暖阳刚发了一条新微博,宣布在接下来的一年正式与她合作,还特意了她。
这种合作项目,在合同没签之前,什么都可能成为合作失败的影响因素,但如果先在网上公布了消息,基本就落实双方的意愿,也就是说,暖阳已经答应和她合作。
何歆安压抑着激动点开暖阳发给自己的私信,看到对方发来的联系方式,二话不说立马就加了,等待对方同意申请时的心情,紧张得无从用语言描述。
对方很快就同意了申请,同时发出了第一条打招呼的消息。
暖阳:以后就是合作伙伴啦,以后要多多关照哦^^
暖阳是漫画界大神级人物,即使是不混圈的何歆安,也早就听闻这位的大名,这么一句,她简直受宠若惊。
安心:是我请暖阳大大多多关照才对
暖阳:哈哈,安心小姐姐好萌呀,下次一起去喝奶茶不?
安心:大大要和我面基?!
对方这么熟络,让何歆安惊讶得很,当然,与暖阳面基这件事才更让她激动。
直到,暖阳发来了一张图。
准确来说,是一张合照。
地点,她家公寓上楼的电梯。
何歆安:?
何歆安:!!!
在何歆安与暖阳交谈之际,路栩已经把被子全塞进了洗衣机,任它们去搅和。
他靠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开始找有什么可以不要身份证也不用抛头露面的短工,这时,忽然听到何歆安放在电视机旁边充电的手机响了。
仿佛没听到似的,路栩纹丝不动,等着房里的人自己出来接电话。
却迟迟没有动静。
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房里依旧没动静。
路栩不耐地啧了一声,走过去拿起手机,看见一个陌生号码,略一皱眉,毫不犹豫地挂断。
这种陌生号码的骚扰电话他最近见多了,从去年年底开始就给他发骚扰短信的号码,现在还躺在他手机的黑名单里,每天给他发几条骚扰短信,再被系统拦截。
路栩挂断电话,正要放下手机,来电显示又跳出屏幕,铃声再次响起。
路栩磨了磨牙,接起电话准备将对方骂一顿再说,却在说话之前,先听到对方松一口气的声音。
“歆安,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几乎是没有一秒的犹豫和迟疑,光是凭这臭不要脸的称呼,路栩就认出了电话那头的男人。
他扯了扯嘴角,语气略冲:“何歆安不在,有屁快放。”
电话那边的唐宇时愣了一下,迟疑地问了一句:“请问你是?”
路栩坐回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大摇大摆接话:“我是你爷爷。”
他这嚣张的态度,让唐宇时记起了那晚在酒店,何歆安身旁的那个男生。
唐宇时沉了沉语气,“麻烦让何歆安接电话。”
言外之意,让他麻溜的滚。
“好哇。”
路栩竟也没生气,从沙发上起身,却不是真的去了何歆安房间,而是去了浴室。
他打开花洒,把手机通话开成免提,又站在浴室门口,故意对着手机话筒喊得浪里浪气:“宝贝,有人要你接电话,什么?你在洗澡,不方便接?可是那人好像很急啊,要不我进来?什么,你现在没穿衣服?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宝贝,我进来啦!”
最后一句,独领风骚。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骚。气。
路栩才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他边转身,边得意又嚣张地哼哼,“跟小爷斗,你还早得很啊啊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剩下的话在看到身后女人的瞬间变成了惊叫。
何歆安淡定地站在走道上,面带微笑,“就在你喊我宝贝的时候。”
路栩:“”
第二十五个亲亲()
何歆安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路栩;“老夫老妻了?”
路栩吞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
何歆安又往前走了几步;笑容渐渐加深;“宝贝儿?”
“你你听我解释”
路栩也跟着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浴室里面;身后的花洒还在哗啦啦洒着水,些许淋到了他的身上,冰凉的液体滴在他皮肤上;冷得打哆嗦,但他现在可无暇顾及。
只有心虚,比刚刚差点要扔奖牌差点被抓包时还要心虚。
何歆安站在他面前;抱着双臂;冷笑着看着他,“那你解释。”
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借口。
“我——”
路栩“我”了许久;也不见从嘴里蹦出下个字;真要解释起来;他还真没什么借口。
他需要地震火灾水灾总之一切天灾或人祸来拯救自己。
正当他这么想时;身后一直细小水流为单位喷水的花洒;忽然;“嘭”的一声,像爆炸一样炸出一股冲击巨大的水。
几乎是在水流四溅的一瞬间,路栩跨到何歆安面前;将她紧紧抱住;挡住从头顶喷洒过来的冷水。
而他自己,背后被淋湿了一整块,冰得他浑身一激灵。
“你别”
在路栩抱过来的一瞬间,何歆安下意识想叫他别学电视里那样耍些英雄救美的老把戏,但抬眼却看见掩在他碎发下,那只微微发红的耳朵。
她愣了愣,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男生宽厚的怀抱紧紧环着她,炙热的温度传到她的怀里,温暖得让人迷恋。
静默之间,她似乎能听见对方胸口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比往常快了些许,乱了些许。
花洒在一瞬的爆炸之后又恢复成细水流,路栩松开手,指着身后的花洒,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兴奋地冲何歆安开口:“花洒一定坏了,我去打电话找人来修!”
说完,不等何歆安反应过来,就脚底打滑跑了。
何歆安站在浴室,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是让这小子找着借口就钻了空子。
她面无表情地关了花洒,随手拿起旁边架子上的一块肥皂,如同讨命的白无常一般,拖着长长的声调“招魂”:“路——栩——”
外面传来一个故意拔尖的伪音,“我不在!”
何歆安:“”
路栩在逃出来的这会儿当然没闲着,在何歆安踏出浴室走进客厅的后一秒,他就穿好了球鞋,在何歆安举着肥皂要扔过来的时候,他就推开了玄关门。
说时迟那时快,肥皂就那么好巧不巧地,擦过路栩的耳缘,飞出了门外——
打在了另一个人的脑门上,随着一声惨叫。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歆安连忙跑过去一看,果然是赵柯。
她连忙走上前,伸出手去又不敢扶,只能小心翼翼地问,“赵柯,你没事吧?”
赵柯捂着被砸红并且还带点肥皂屑的额头,痛得生理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安心姐,你就算不欢迎我,也别扔肥皂给我啊。”
何歆安歉疚得不得了,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你在门外”
路栩这时也忘了逃跑,看戏一样站在旁边,看见何歆安这担忧不已的眼神,又不禁戒备起来,问:“这又是谁?”
何歆安忙着把赵柯扶进去,没理他,在进门的时候,才扭过头瞪了他一眼,“快去把肥皂给我捡进来。”
说完就甩过头扶着赵柯,头也不回地进屋了。
路栩撇了撇嘴,边朝掉在地上的肥皂走去,边小声嘟囔,“这些不知道从哪些疙瘩角落冒出来的臭男人,到底还有多少?怎么感觉来了一个又一个?”
走到肥皂前,弯下腰,刚伸出手去捡,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立马站直了身子,没好气道:“我才不捡肥皂!”
何歆安扶着赵柯进了屋,目光落到他被砸红的额头上,忧心忡忡道:“感觉都肿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赵柯笑了笑,反而安慰她,“不用了,我哪是那么娇弱的人。”
“就是,就没见过哪个男人稍微一碰磕一下就要死要活的。”
走过来的路栩忽然插。进来搭腔,坐在沙发搭手上,抱着双臂,把话头又抛给赵柯,“是吧,兄弟。”
赵柯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何歆安,“这就是你的房客?”
何歆安轻点了下头,扭过头看向路栩时,又立马换上一副凶恶的表情,“快去把肥皂洗了放回去!”
“我才不捡肥皂!”
路栩也怒气冲冲瞪着她,余光瞥见旁边的赵柯,又忽然灵光乍现。
他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从沙发上站起身,悠长悠长地叹了一句,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慢悠悠道:“算了,我这次就不和你计较,我去看看床单洗完了没有。”
说着,就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踱向浴室,边老神在在念叨:“洗完被子还要打电话叫维修工过来,修一下花洒和床腿,用得久了,都经不起折腾呐。”
赵柯在听到这句时,眸色黯了黯,又在何歆安转回头的瞬间,扬起了熟悉的笑,“安心姐,我这次来,其实是找你有事。”
何歆安一愣,“什么事?”
赵柯的笑似是顿了一秒,他垂了垂眼,敛去眼中的异样情绪,若无其事开口:“就知道你过年回家都忙忘了,我们不是每年年初都要去爬山去庙里祈福吗?”
他这么一说,何歆安才恍然记起这件事。
也不记得从哪年开始,每年年初,她和赵柯杜一唯,三个人都要去爬一次山,去山上的庙里祈福,这都延续好几年,几乎都要成为他们三个人的传统了,她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何歆安抱歉地开口:“不好意思啊,我差点就忘了,你想什么时候去,叫上杜一唯,我们随时都可以。”
“已经喊了一唯姐了,她们应该现在就在路上。”
“现在?”何歆安惊愕。
赵柯弯了弯唇,“知道你今天回来,也知道你一回来就会迫不及待地要投入工作,所以我们打算今天先去山下的旅馆住一晚,明天早上再爬山,这样一来,你能休息一晚,也不会浪费之后几天的时间。”
何歆安忍不住惊叹,竖起大拇指,欣慰道:“够贴心的呀,不愧是我和杜一唯的军师。”
赵柯扬了扬唇,笑笑没说话。
何歆安忽然注意到什么,又问:“你刚刚说她们?除了杜一唯,还有谁也一起?”
“不太清楚,一唯姐只说这次要变成四人行,应该是她要再带一个人。”
何歆安点了点头,习以为常道:“肯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又勾搭了一个男人,典型地好了伤疤忘了痛,去那里见了面我得好好说说她。”
“你要去哪?”
何歆安才说完,路栩就从浴室里探出头,眼神戒备,像是在警戒敌人的小猎狗。
何歆安一点都不想搭理他,“没你的事,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说着,就站起身要回房简单收拾行李。
路栩把目光落到赵柯身上,“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哪?”
虽然喊的是一声客气的兄弟,但这丝毫不掩敌意的眼神,却更像是在明晃晃地提醒对方,是男人就要光明正大竞争。
赵柯对他笑了一下,“你猜。”
路栩:“”
这场男人之间的竞争,终究还是落实到看谁脸皮更厚一层楼。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的路栩最终还是扒拉上了何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