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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中华女子银行-第61章

小说: 中华女子银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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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兰亦是能够猜到些缘故的,便趁着午休时间,偷偷将冷秋月拉进办公室里,坐下细谈道:“你跟崔万华”

    “我向他说,我打算恢复同事关系。”冷秋月想着,索性全行上下都在议论,倒不如吐个痛快,“自然地,感情需要两厢情愿。只要有一方,认为爱情是没有结果的,那么另一个人的想法似乎也不很重要了。”

    沈兰点头笑笑,又问道:“是我上回遇到的那位先生吗?”

    事实上是该答应一声“是”,可这个问题一旦承认了,似乎就是在给自身的品格上打了问号。冷秋月并不能简而言之,先叹了一声才道:“因为一个人的出现使得这个结局多了一层注解,但你应该明白的,我一早就发现了我和崔万华是有问题的。不管有没有别的人,我都无法继续下去了。”

第93章 情思难料() 
“别的话倒罢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将感情当作避难所。”沈兰望见她不住地转动着眼眸,仿佛不大能明白的样子,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得直率一些,两个人在精神世界上对不对等是很容易分辨的,并不一定非得确立下某种关系,才能判断出结果,可你当初还是选择了崔万华。我会揣测当时的你,怕是在依赖男女间的情愫,排遣独身一人在外拼搏的那种孤寂。未必是他有多合适,只是他恰好出现了,你需要一个倾诉对象,就这么简单而已。因此结局虽然仓促,却也合乎情。那么现在呢,我就怕你因为过去的感情,有灵魂交流上的缺憾,又贸然地填补上新一段恋情,来弥补你心底的遗憾。设若真是如此,那么结局依然会是仓促的。”

    冷秋月苦笑了一下,捧起桌上的热茶,说到动情处,不由泛起泪花来:“沈兰姐,我们这样人应该如何谈爱呢?我们不再是女学生了,为了生存为了将来,人生中大把的光阴都会放在事业上,可爱情有时真是需要足够长的相处时间,才能融洽的。我没有机会在人海里追寻完美的归宿,同事都有家有业,客户女多男少,偶尔有几位异性,可都快儿孙满堂了。向往爱情的心飘在大海里,游来荡去十多年都未必能见着哪怕一个影子,更何况是要找精神上相当的伴侣了。我承认,这样的状态使得我容易沦陷,只要有人向我伸手,我便会感动。”

    沈兰沉吟道:“大体上同意,但也不尽然吧?为什么你选了现在这个人呢,难道真没一点别的考虑?”言罢,眼中露出了一丝带有深意的微笑。

    冷秋月对此倒也不否认:“对,我羡慕那些太太少奶奶们,太羡慕了。我起早贪黑,一睁眼就跟上了发条似地根本不容许自己慢半拍,就这样还是不如人家指甲盖里弹出的一点儿泥,太不公平了!人事科的老师傅们,总来说些老掉牙的话,因为我们日常在接触这个国家近乎顶层的人群,所见所闻的奢靡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前辈劝我们要放平常心,不要生出怨天尤人之感,以免铸下大错。我没有那大的野心,不会去碰法律的底线,但总该允许我自由地选择道路吧?人生路实在太漫漫,有谁能做到初心不变。半道儿累了乏了,瞧见有捷径自然是要动心的。更何况,又不是只我一人想借助这短暂的青春,使自己能跃上龙门。人性使然,我不是圣人,只是想随大流做个普通人罢了。”

    沈兰皱起没有,十分不解地问道:“后面两句什么意思?你好像有所指啊。”

    冷秋月鼻子里哼了一声,摇着头冷笑道:“小玉也很用心地想跟总处署理总裁的秘书攀上特殊的关系。你和密斯傅自然是不懂的,也不需要懂。”说时,她望了墙上的挂钟一眼,叹着气起身向外,“可是我们穷女孩没办法呀,栽在这人穷志短的老话上头,都是命不好。”

    果然是这样吗?

    头一次听佟慧怡说的时候,还觉得她那样的人说话不足为信。可现在冷秋月也这样说,必是有缘故的。

    难道女子出来工作,不沾半点的桃色就不成事了吗?

    要这样说起来,沈兰甚至觉得她和蒋孟叟的关系演变至此,也没有什么可感到痛苦的,一切不过是老天定下的命数罢了。

    ###

    与此同时,傅家的奶妈子福婶正搓着手,焦急地等着对面的人回答。

    不过,她今天不是来找傅咏兮的。

    “这事儿不很合适,你家小姐每天的行踪属于隐私,就是伯父伯母来问,我也不能答应每天都偷偷地报告这些,更何况你还是不是监护人呢。”宋玉芳嘟着嘴把头摇着,“也不对,都成了年了,监护人也没这个权利。”

    福婶有些发急:“宋小姐,这件事儿可大可小的。我想来想去呢,还是得托给你。毕竟是咱们家小姐的终身大事你得上着心呐。”

    依着以往的经验,怕不是福婶暗自嫌弃钟凯家世普通,不配当姑爷。

    宋玉芳因想着,躲着脸撇了一下嘴,这才推拒道:“嗨,您家的喜事儿,我上的哪门子心呐?”

    福婶搔着头,来回徘徊了几步,好几次话到嘴边都张不开口。

    宋玉芳看了一眼手表,眼见休息时间只剩二十分钟了,焦急地往门里望了两眼,脚步往后挪了一步。

    福婶急得赶紧拉住她:“别走,宋小姐别急着走。我就实说了吧,我乡下的大侄子上来看我,正好那天钟少爷也在,我侄子就给认出来了。他说头几年认识钟少爷,还是个学生娃呢。我侄子他小姨夫的三大爷以前是给人做长工的,那时候的东家开了一间公寓,去那儿住的学生很多,就有钟少爷呢。”

    “然后呢?”起先,宋玉芳还挺往心里去,着实有些担心。但是福婶所说的那位证人,是拐了这样一个大弯的关系,听起来就不那么作准了。

    福婶心想着,这人好歹也受过傅家不少恩了,平日里傅咏兮又拿她当真朋友,这时候怎样一点不替人担心呢,因就飞了一个白眼,却不敢当场甩脸子,只是一遍一遍地拿话来证明自己:“是真的呀!我侄子就是那么说的,有一年那公寓要翻新,他跟着他小姨夫去帮过几天短工。那年夏天,钟少爷趁着放假回了一趟福建老家,顺道就娶了媳妇儿,听说回来念书的时候,还念叨着快当爹了呢。”

    “你侄子的小姨夫的三大爷”宋玉芳沉吟了一晌子,还是觉得不足为信,“听着辈分年纪可不小了呀,别是记错了吧。”

    “记错了吗?”福婶挠了挠脸颊,自言自语起来,“难道不是他小姨夫的三大爷,是三大爷的小姨夫?”

    宋玉芳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拍了一下掌,道:“对,应该是记错了。”

    要判断此话的真伪,先不说旁的,只想一想为何福婶摆着近道不走,偏来绕远路吧。这要是有影,傅太太能不留心此事?福婶来找宋玉芳,就说明傅太太那边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福婶见宋玉芳要走,急得都快挂在她胳膊上了:“别走啊,宋小姐你听听,是不是这个道理。老话怎么说来着,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棍的孙子,辈分是辈分,岁数是岁数。再说了,小姨夫三大爷上没上岁数的根本不要紧,认出钟少爷的,不是我侄子嘛。他眼清目亮的,哪里就会记错呢。”

    宋玉芳走不动路,只得再敷衍一阵:“那钟凯认出他来了吗?”

    “英雄怕见老街坊,他幸而是不记得,真要是想起来了,还不得臊一脸呐!”福婶说得口舌都干了,倒是因众人皆不信她,眼里含着一包泪,“我同我家小姐说了,她不信,就连咱们那火眼金睛的太太也没当回事儿。”

    “搁我也不信呐。”宋玉芳摊着手笑了笑。

    “那”福婶急得直想跪下去,“那您受累多打听打听,总是不错的吧?如今世道乱了,多少好人家姑娘都是这么栽跟头的。”

    看她这样子是真心疼傅咏兮,即便话不靠谱,也不该伤了这老人家的心。宋玉芳只得委婉地提醒道:“我能比您家太太还神通广大吗?”

    福婶觉得没准宋玉芳能帮她,赶紧继续往下说:“话不是这样说的。您想啊,要真是骗婚的,那他心里一定提防着什么,生人出面打听,他指定心虚,嘴巴就拴紧了。您跟他是同事,偶尔有机会同桌吃饭。那您多惯他两盅酒,把话套出来您找男同事去惯,不就行了嘛。”

    绕了大半天,把话转到这上头,也算给了宋玉芳一个脱身机会,她满口应是,这才送走了福婶。

    宋玉芳一路走一路琢磨,福婶的话也不是一句都不靠谱,就譬如她说是她侄子认出了钟凯,这就不能拿老糊涂来解释。

    “教案准备得怎么样了?”

    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宋玉芳一跳,抬头看时,原来是迎面碰上了何舜清。走神走到人站在跟前都没察觉,她有些赧然,红着脸低声答道:“还不是很成熟,过两天才能交。”

    何舜清也是碰上了随口一问,并没有要催促的意思,因就走开了。

    这时候,沈兰从办公室里出来,宋玉芳没有瞧见她,而是折过身追到何舜清跟前说道:“有些细节问题,能和你先商量商量吗?我怕不成熟的内容先动笔写了,再要推翻重来,有些浪费时间。”

    “这时候我还不是很忙,上去说吧。”何舜清心里,于公于私都很是欢迎,自然是堆着一脸的笑,请她同行的。

    沈兰愣愣地望着那两个身影,心中若有所思。

    傅咏兮上来一拍肩,道:“站在这儿想什么呢?就要响铃了,咱们该上班了。让人抓到了,扣个怠工的帽子下来,准够你受的。”

    沈兰迅速收起情绪,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不是的,我找你们有话说。一会儿出门,帮我把这个寄了。”

第94章 将信将疑() 
傅咏兮接过来检查了一下封口,然后才半开玩笑道:“我可得说你两句了。对我虽然是捎带手的事儿,就你而言却有些怠工了。”

    沈兰揉着太阳穴,苦笑道:“太忙了,为了仨瓜俩枣,后半夜都泡在了牌桌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早晨起来,连衣裳都是闭着眼睛穿的。”

    “量力而为吧。”傅咏兮叹着气,拍了拍她纤瘦的胳膊,“你的职务侧重于保密服务,不必以业绩论英雄。”

    “由此可知,干活儿的都是明白人,偏偏那些指挥干活儿的都是糊涂虫。”沈兰翘着手指,往上一戳,“我要没业绩呀,上头指定要说我是花架子。”

    而宋玉芳此时,正在向何舜清打商量:“当着人面儿我不敢说实话,只好你说什么我应什么了。其实我找你,是为着点儿私事。”

    “私事?”何舜清端茶的手不由地一颠,心里顿生出无数的遐想来。

    “正是呢。”宋玉芳未曾察觉,只是一五一十地把福婶来这一趟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发现自己会错了意,何舜清忍不住拍了一下腿:“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宋玉芳点着头道:“我知道你们男同事下了班常常聚会的,受累你帮着打听打听。”

    何舜清想了想,爽快地答应道:“这个问题不大,虽然我同柜上的人交情一般,但之前做的农村调研,已经到了推进实践的阶段,假借项目之名和柜员交流心得,不算很违规。”

    “那就拜托你了。”宋玉芳笑着起身,伸出手表示感谢。

    何舜清回握着,晃着手指道:“帮忙是可以,但我要是打听出结果来了,你得请客的。”

    宋玉芳咯咯地笑起来,满口应道:“这是自然的,吃饭还是看戏,悉听尊便。”

    ###

    是日,胭脂胡同里摆起了台面。

    酒过三巡,玉仙儿偷偷起身,拍了拍小桂香的肩膀,用唇形说道:“桂香啊,侬来。”

    小桂香爽快点头,压着脚步声跟了出来。

    只见玉仙儿带她到卧室门口,指了指房门,道:“侬进去,寻个地方藏好,勿要管另外,专心听牢里厢个男人讲言话。”

    “晓得了。”小桂香轻轻摇开门,没有多问只管照做。

    听见她说起口头禅,玉仙儿不自觉捂紧了胸口。蹙着眉慢慢地走进去试探:“钟少爷,钟少爷?”

    钟凯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唤他,便缓缓睁开眼来,环视着四周不熟悉的环境。

    玉仙儿在床边站了一站,然后笑着上前去搀。

    钟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捧着头说道:“米酒蛮上头。”

    玉仙儿扶他去桌前坐下,满上一杯清茶,这才攀谈起来:“钟少爷真是面善,吾想来长远总算想着哉,同画报上头的老板像得来。”说时,巧笑嫣然地转身去柜子里取了一本杂志出来翻着,“就是这个人,样子啊挺?侬样子也挺。”

    钟凯接过杂志瞧了一眼,哭笑不得地操起生硬的苏白说道:“侬看这两个字呀,是孙老年轻辰光的照片。”

    “吾勿识字。”玉仙儿羞赧地低着头,坐到他身侧,为了方便交流,换上了一口国语,“我呀,用北方话讲嚒就是死心眼了呀,欢喜的人总归是不变的。来此地到今天,只跟过孙老爷一个。话说回来,孙老爷再好没有了,只是做做场面,用一用台面,只要我帮忙敲敲边鼓。”

    说不上是一身浩然正气,只是钟凯的钱包不曾允许他跟红倌人结交。他想着这里的姑娘大概不是能随便玩笑的,遂拘谨地摆起手道:“不好比不好比,我是不好去跟前辈比的。我就这点小本事而已,活到那个年纪,也还只是个普通职员罢了。”

    “安安稳稳的性子最好不过了。”玉仙儿托着腮,死死盯住他的眼,说着说着,眼里忽然泛起了酸,“孙老爷好几次同我说起,老配少总归不长久,与其将来闹翻脸,还不如他做主,让我自己挑个归宿。我又碰不上别的归宿,也就你们银行里看看罢了。你说巧不巧,我刚好就是见了你,恍恍惚惚地拿你跟年轻时的孙老爷联系起来了。”

    原来是孙阜堂在做的倌人,钟凯坐立不安地推拒道:“哎呀,玉仙姑娘,这可你,你不能这样委屈的呀。”

    玉仙儿失落地叹气道:“不用说下去了,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懂。你是读书人,是我妄念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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