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神医娇妻-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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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做的饭菜以酸甜为主,格外下饭,连一向饭量极其小的安乙都吃了三大碗,因为安乙的到来,苏家更添了一些暖意。
饭后,苏母让苏锐帮忙洗碗。
刚进厨房,苏母立马就嘀咕开了,“以后要有什么事,就让安乙到家里来吃,不允许你开你爹的车子出去,但凡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我怎么办?”
“知道了妈,我这不是没有什么事情么?”苏锐接过用洗洁精泡过的餐盘,用清水冲洗干净,再用手抹了抹。
“那要是有什么事情呢?”苏母还是不放过苏锐,“下次不允许这样出去了,知道了么?”
“知道了,知道了。”苏锐不耐烦,她挺害怕自己母亲生气后喘不过气的模样,但今天好像没有这种征兆,她回答的语气也跟着恶劣起来。
“要是下次还这样,我就让安乙也管着你。”苏母将水池里的泡沫水放干净,徒手清洗干净不锈钢的水池,苏锐甩了甩手中的水渍,气呼呼地坐在了沙发上。
“你母上大人给你下了禁足令?”
“你怎么知道?”苏锐才问出口,立马意识到自己左手无意识地搭在了安乙的手背上,顿时气馁,神色恹恹道,“安乙,你这种特异功能是与生俱来的么?”
安乙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你就不怕研究所的人把你抓去研究一番么?”
“我不害人,研究所的人怎么把我抓过去?”
苏锐听安乙这么回答,顿时觉得她太过单纯,不知道社会的险恶,不害人就不会被抓了?有些研究所只为实验,小白鼠是实验对象,人也是实验对象。
所以她叹了口气,像个老人一般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安乙的手背,“人心险恶,抓你不一定需要你害了人,我看电视里被研究的实验体都没有害人不还是被人抓了?”
“你是科幻片看多了吧。”安乙嗤笑出声,轻轻敲打着苏锐的额头,真想看看这年轻的小家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如果她上一世也能遇见这么可爱的家伙,该多好。
白恒过来接安乙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车上放着柔软的音乐,是恶作剧之吻的主题曲,听着听着安乙就靠在后面留下了眼泪,她一抹那肆无忌惮的眼泪,吸了吸鼻子,赶紧撇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第184章 不作恶事(2)()
“白恒,今儿赵院长找你了。”安乙声音低哑,说这话的时候偷偷在后视镜中看了眼白恒的眉眼,他的轮廓越来越明显,最近应该瘦了吧。
“嗯,我来接你的时候还打了电话给我。”白恒声音很淡,“最近我忙着厂里的事情,忘记给她送善款和物资了。”
“哦。”安乙多想问白恒一次送多少,还想问多久送一次,但话到嘴边皆被她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善款和物资是白恒自己的产业,按道理她不该问,更何况还是因为好奇才询问?
“赵院长给你下跪了?”这次话题是白恒起的头,安乙为之一愣。
过了半响她才点点头,“跪得突兀,我都吓到了。”
“回去我帮你叫叫魂,以后她朝你下跪你转身就走,别理她。”白恒按了按喇叭,原来是有一男一女正在车前嬉笑玩耍着过马路,丝毫不顾虑后面的车辆。
即便白恒按了喇叭,他们也只是看了车内一眼,该玩耍玩耍,该嬉笑嬉笑。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怕死。”白恒嘟囔道,安乙听出了他的怨气,但她从来都不喜欢开车,自然就不能同司机感同身受了。
车子在后面的喇叭催促中缓缓启动,白恒深沉的声音再次钻入安乙的耳朵,“听到没?”
“啊?”
“以后赵院长再和你下跪,你告诉她,一跪绝交,什么事情都不处理。”
“有那么冷血么?”
“你不是最讨厌下跪的人么?”白恒蹙眉,心想莫非安乙改性了?
安乙的确最讨厌用哭和下跪来求别人做事的人,但赵院长是她唯一尊重的女人,这一跪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身后的那群孩子,就算心底有抵触,但她明面上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第二日清早安乙接到了赵院长的电话。
白恒破天荒没有去干活,而是睡在她的身边,发出沉稳的呼吸声,安乙与赵院长轻声通完电话就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刚将鞋子塞进脚力穿妥当,就听见白恒低迷带着嘶哑的性感声音,“你去福利院?”
“嗯,你好好睡,难得休息吧。”
“那我送你去?”
其实安乙也想让白恒送她过去,但是家里还有个白童呢,今儿她是去和小兰进行沟通的,带着白童不方便。
要是白恒不休息,她也打算将白童送到娘家,看看能不能让周灼华带几个小时,如今白恒休息了,就不用去麻烦娘家了。
“不用了,我自己会去,你好好休息,我忙完了打电话给你,请你吃饭,好不好?”安乙轻声细语的,白恒本来就迷迷糊糊,听她这么一说更是困得睁不开眼,于是翻了身,松开了安乙的衣裳,让她离开。
安乙到的时候小兰已经被赵院长带到了办公室。
今儿的小兰很干净,昨天凌乱的头发已经被赵院长剪成了短发,额前的平刘海更是让孩子显得格外娇小。
小兰的左眼依旧是灰白的,不会转动,但右眼却是水汪汪的。
本来小兰是生得一副好面孔,奈何这左右毁了整个气质,显得格外诡异。
安乙走近小兰,半蹲在她的面前,从包里取出麦丽素拆开,“吃过么,昨天见你觉得你和我有缘,今儿就带着我最爱吃的小零食送给你吃。”
小兰接过巧克力,吞了吞口水,“谢谢阿姨,我很喜欢。”
赵院长和安乙说了两句,找了个借口就出了办公室,但她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上,倒是开得大大的,一点都不怕有人进来打扰了小兰和安乙。
论说紧张,安乙还是有点小紧张的。
如果小兰会用言语说出来,说明她百分百信任自己,如果说不出来,那她就属于偷窥,偷窥内心的事情,比小偷还残忍。
“小兰,好吃么?”
安乙坐在沙发上,见她慢慢将黑色的巧克力放入口中,孩子的眉眼都是喜悦。
小兰见安乙问,快速用牙齿将麦丽素咬碎,吞咽进喉咙,再将剩余的收起来放在一边,“好吃,我可以带回去给别的小朋友吃么?”
孤儿院的孩子不少,大概六七十个。
这一包麦丽素远远不够,安乙摇摇头,“傻丫头,不用的,明天阿姨带更多的麦丽素来,让大家一人一包。”
安乙边说边在心中盘算,明天要多买点的话坐公交车肯定不好过来,那明天只能请苏齐明送一趟了。
小兰有点犹豫,但随后又点点头,“谢谢阿姨。”
在她的观念里,安乙是对她很好的,和院长婆婆那么好,虽然安乙这么说,但她还是没有再去动旁边的麦丽素,这实在是美味,这种美味她要先分享给自己的好伙伴。
安乙静静地看着她,一个手早已经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小手。
她心里的想法也自然被读了个一干二净,安乙只觉得这小兰是个善良的姑娘。
她轻轻一拉,将小兰带到沙发上,笑着拍了拍沙发,“坐下,阿姨有话问你。”
小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扭动一下瘦弱的小身子,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等待着安乙的发问。
安乙的指尖轻轻摩擦着小兰的手心,酥酥麻麻的,让小兰觉得很有亲昵感觉。
“小兰,你的爸爸妈妈是不是经常打你?”
听安乙提到父母,小兰的神色微闪,充满了警惕,她的心脏也在安乙的询问后,猛烈地跳动。
安乙继续用指尖安抚着小兰,以前去医院看病的孩子多半是愿意的,但小兰是抵触的,她生怕小兰会突然抵触她,不让她触碰。
“小兰,你要相信院长婆婆,她对你的好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如果想和院长婆婆还有这里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就必须说出你的出生。”安乙顿了顿,慢慢观察着孩子的神色。
小兰的额头布满了薄汗,内心的想法就如同小蝌蚪一般鱼贯而入般钻入安乙的脑海里。
安乙继续说道,“你的左眼已经损坏了,肯定要治疗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院长婆婆把你眼睛治好了,再辛苦把你养大,可你那对父母却不分青红皂白找上门,不仅打骂院长婆婆,冤枉她拐骗了你,院长婆婆就要坐牢了。”
孩子的嘴唇咬得死死的,一言不发,但小手也不缩回来,好像在依赖这难得的温醇。
第185章 还不起的人情(1)()
安乙顺势将小小的孩子抱在怀中。
小兰全名蒋兰,是这孤儿院后面山内小村子里的孩子。
家里一儿一女,她十岁,弟弟七岁,从小到大父母的教育理念就是女儿不值钱,赔钱货,所以蒋兰渴望成为男孩。
那一夜,也如昨天那般狂风暴雨,父母出去干活被淋在外头不得归来,蒋兰一人在家带着七岁的弟弟。
眼见窗边上就是刺眼又刺耳的电闪雷鸣,蒋兰有点害怕,在家里翻箱倒柜,翻出面粉,打算和成面团团,和弟弟一起玩耍,这样就可以不要将注意力集中在闪电上了。
十岁的蒋兰不识字,因为父母重男轻女,弟弟已经上了一年级,她却连幼儿园都没有上过,甚至连户口都没有上。
面团团在蒋兰的手里一会变作小白兔,一会变成白色的游蛇,做得很萌,很好看。
弟弟对女孩子家家的东西没有什么好感,直接钻进屋子玩起了漫画书,这是父母从城里带来的,只允许弟弟一个人看。
蒋兰觉得父母做得对,毕竟她大字不识一个,看书这种事情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许是出于无聊,蒋兰揪着一个面团搓成长条打开了弟弟的房门,她拎着面条说,“弟,你说我把这面条当作那把子,爸妈会不会就有两儿子了?”
说着,蒋兰还没羞没臊地点了点私密的地方。
她笑得很傻,她以为弟弟也会笑得和她一样开心。
却没料到她的笑容还没有凝固,弟弟就快步走到蒋兰的面前,手中有一个尖锐的东西直接扎在蒋兰的左眼。
蒋兰疼得拱起了身子,她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一滴滴红色的血液落在地上,变成一朵朵狰狞的鲜花,蒋兰疼极了,想要求饶。
结果她的弟弟丝毫不愿意放过她。
拳打脚踢,让她浑身疼得受不了,只能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将自己卷缩起来。
“就你还想做儿子,爹妈就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我,你个疯婆子。”
“我告诉你,妈说了,就算我把你打死,也有他们帮我扛着,我早就见你这疯婆子不顺眼了,就凭你还想做我哥,呵,下辈子吧。”
孩子是最纯粹的,因为他们的出生就是一张白纸。
随便父母和社会亲人朋友在上头认真涂染,如果涂染的是自私,那这孩子就会变作自私的嘴脸,蒋兰和弟弟虽然出生在一个家庭,可因为父母偏心,才会让两人性格变得格外地极端。
蒋兰出于人的求生本能,一直是唯唯诺诺,不敢把人往坏处想。
而蒋兰的弟弟因为被偏爱,所以做事从来不计后果,不过七岁,竟然起了杀人的心思。
没过多久,蒋兰昏了过去,原本搓成长条的面团早已经面目全黑,滚满了尘土。
林间有风吹草动,偶尔有鸟虫鸣叫的声音,蒋兰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湿漉漉的,而整个身子埋在泥土里,但脑袋却露在外面,由于大雨的冲刷,泥土变得格外松软,蒋兰轻轻一动,就将头上的泥土抖落个干净。
她花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泥土里出来,眼睛疼得要命。
蒋兰还小,她觉得眼睛有东西流出来,就用手去捂住,捂着捂着手就捂不住了,就把满是泥土的衣裳脱下来,还好雨停了。
但是,林间依旧有凉风袭来,每每有凉风,蒋兰都会抖得和筛子一样,那时候她没有死亡的概念。
如果有的话,她可能坚持不到孤儿院的门口。
幸运的是,那日是白天,一场大雨洗涤了操场,赵院长正带着孩子在院落里面玩耍,其中一个孩子跑过来看了一眼蒋兰,又靠近嗅了嗅,最后撒着脚丫子跑了,蒋兰早就有气无力,她慢慢挪动沉重的步伐迈进了院子。
许是老天的恩赐,那个不会说话的孩子转身就拽来了赵院长。
蒋兰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安乙默默地摇晃着怀中的孩子,就好像在哄白童睡觉一样,安乙说,“傻丫头,你总喜欢委屈了自己。”
蒋兰毕竟十岁了,自然不可能像白童一样直接被哄得睡着,她抬起头迷茫地看向安乙,“阿姨,对不起,我还是不想说出父母是谁。”
“可是你即便不说,警察还是会查到啊。”安乙说着就放下蒋兰。
蒋兰手上紧紧捏着麦丽素,“阿姨,警察查到是命,我娘总说我是女孩是因为命不好,所以我相信命。”
说着,赵院长走了进来,她看了看蒋兰握得紧紧地小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聊什么呢?去上课吧,今儿有志愿者阿姨过来看你们。”
蒋兰点点头,又朝着安乙的方向鞠了个躬,转身撒着脚丫子离开。
“没问到什么头绪吧?”赵院长拉着椅子坐在安乙的对面,坐下来的时候赵院长胸口的手机很显眼地晃了一下,但很快就被赵院长重新固定在了胸前。
安乙摇摇头,“有头绪,但是蒋兰不愿意说,我读了些信息出来。”
“你果然会读心术啊,当时在酒店裴萧然说你会读心术我还不信呢,现在一见你果然名不虚传。”赵院长知道安乙曾经是中医院有名心理科室的特聘医师,没有两把刷子,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根本就不可能抱稳中医院最权威心理科室的铁饭碗。
安乙见赵院长笑得开心,连眼角的皱纹都深了许多,她的心里也跟着高兴,毕竟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赵院长笑得那么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