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神医娇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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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死么?不怕,就好像锋利刀刃划破手指一般,划之前有的是满满的恐惧,以为会痛彻心扉,到头来甚至不及宫缩的疼痛。
她不怕死么?怕,这一世的她拥有了上一世渴望却不可及的东西,房子,金钱,店铺,未出世的孩子,她怎么会舍弃丢下这些?
安乙回神,才发现泪珠已经迷乱了她的目光,老旧的本子翻开,才发现上面只有黑色墨水写的几个大字,“过去事,不知也罢。”
“呵!”安乙随手将老旧的本子扔在地上,她狠狠地用袖口抹了一把泪水,以往的计划实行不了,那她就只能做一个刺猬了,做钢筋铁骨的刺猬,让她仅仅是防御,就能将伤害她的人反击得遍体鳞伤。
十二月五日,安乙阴历的生日,亦是白东风送八字的日子,安乙和白恒原本可以不到场,可这两人却偏偏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安家,多日未见,两人好似生疏了许多。
安宗宝坐在上座,午饭的一杯小酒还没有喝完。
白东风坐在下座,和白恒一起,礼数周到齐全,红木制作的托盘上放置了花生,红枣,桂圆,还有一叠百元大钞和一张用红色薄纸包裹住的宣纸,上面写着白恒和安乙的生辰八字和结婚的吉日。
周灼华站在一旁,也是客客气气,不似安宗宝那般摆架子,可惜她不是能言善辩的人,所以只能默默地为白恒和白东风倒上糖水,图个喜庆。
安乙是她的女儿,心头肉,不管怎样,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这个礼钱我就收下了,接下来我就来说说关于酒席的事情。”安宗宝起身直接拿过托盘上的钞票,眼睛一扫,又继续说道,“亲家,我信任你,这礼钱总不会缺斤少两吧?”
“当然不会,其实我也想和亲家说说这酒席的事情,按照白恒和安乙的八字来说,阴历十二月二十八摆酒最好,可今年是闰月,等十二月二十八摆酒安乙这丫头的肚子都有将近五个月了,咱们能不能把时间移移,提前到阳历的十二月二十八?”
“这个月摆酒?那也好啊,但是我们宜锦市的规矩你可能要好好听着了,房子总归要有一套,没有孩子直接打掉,不生,我自己生的宝贝女儿,再怎们着我也不愿意让她嫁给穷小子。”安宗宝说罢,又抿了口小酒,吃了点凉菜,挑眉看着白东风皱起的眉头,面上的表情更阴沉了两分。
“亲家公有问题?”安宗宝又继续问道,安宗宝的产业虽然倒闭了,但他曾经就是从一个叫花子白手起家的人,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还是有的。
“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这房子才动工,竣工还有一阵子呢,这个我得和亲家公说明白了。”白东风抓了抓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就只能先结婚,孩子打掉,以后再生!”白恒忍不住触眉,他上一世没有参与这次的送贴,原来当时安宗宝这般逼迫了自家父亲。
“房子我有,孩子打不打不是伯父您能决定的,这也是要看我和安乙的意思。”白恒忍不住出声。
“我的意思就是安乙的意思。”安宗宝瞥眼看了看安乙,在他看来,她坐在自家老伴的身边,依旧那么寡言,依旧那般没用。
“爸,我的意思是孩子无法与房子衡量,即便白家没有房子,我也不会因为他们没有而打掉我的孩子,白家有没有房子,与我无关!”安乙抬头,声音清冽,带着倔强。
第93章 心恍惚,听我说(3)()
安宗宝怒极,安乙小心地打量着这皮肤黝黑男人手中的玻璃酒杯,以防他失手砸向自己。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忤逆并非安乙第一次做,上一世做得少,这一世做得多,这或许就是安宗宝越来越不喜欢自己的原因。
即便是亲生女儿,谁都不会欢喜上一个忤逆背叛甚至不受控制的人,安宗宝更甚,毕竟他本身就是控制欲极强的人。
周灼华倒吸了口凉气,她慢慢地靠近安宗宝,白皙却不算光滑的手慢慢地搭在丈夫的肩膀上,力道不轻不重,就好像在让丈夫给她一分薄面。
安宗宝暗自叹了口气,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那玻璃杯重重地砸在台面上,与台面上摆放的厚重玻璃重叠,发出清脆响声,惊地坐在另外一侧的安心一个寒颤,白东风的目光也随之落在那撞击过后却不碎的玻璃杯上。
心下思绪万千,这安小丫头的话,若不是他想多了,该是有言外之意的。
白东风一双疲惫的眸子又落在那一沓钞票之上,心里不免有些苦不堪言,安宗宝性格古怪,强势,但愿这些好不容易筹来的钱财不要落了个空。
“孩子我不管,这婚礼上头,阿舅的抱轿钱,我希望你们准备一下。”安宗宝的声音早就已经接近冰凉,有点情绪意识的人都知道他在生气了。
“多少?”白东风的声音没有安宗宝那般盛气凌人,倒是多了几分沧桑,知道娶媳妇贵,只怪他自己无能。
“八万八!”
椅子挪动地面发出的沉重声音更显得白东风心中的胆寒,他忍不住颤抖着站起来,“亲家是说,还需要给八万八么?”
安宗宝点点头,褶皱的眸子看向白东风,“这是我们安家组的规矩,要房子,要车子,要抱轿钱,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到时候安乙嫁过去会有一万块钱压箱底,你们要就拿,不要就给安乙生孩子用。”
“亲家,这钱会不会太多了?”
“太多?怎么会太多,安家组的规矩就是这样,听说你们是农村人吧,这城里的姑娘尤其是生养没有问题的,可不是这么好娶的,值钱得很呢。”安宗宝冷笑出声,再瞥眼看了看桌上的一沓钱,虽然他不觉得少,但谁又会嫌弃钱多呢。
安乙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当然是一次性多要点钱比较好。
安乙蹙眉坐在座位上,她就知道最近安宗宝不行动不会这么容易放过白家,这抱轿钱上一辈子就经历了,不过是哥哥将她抱下楼的费用,给个六百六已经算了不得了,八万八实在有点太过。
她瞥眼看向坐在位置上的安心,只见这胖嘟嘟的姑娘正缴着一双白嫩的手,将手上皮肤弄得通红,看来她在紧张。
她慢慢地靠近她,素手搭在了安心胖嘟嘟的肉手上,声音撩人又妩媚,“姐姐在紧张什么呢?”
安心猛地看向安乙,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猛然一颤,仿佛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没,没什么!”安心吞了吞口水,挪了挪位置,才缓过神来略有些生气地说道,“干嘛突然到我的位置上来。”
安乙摇摇头,“我想着姐姐当时是娶姐夫的,这抱轿钱不过拿了百来块钱,咱们结婚不过相差三年不到,怎的到我这里就上万了。”
“我,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爸爸,不是在谈么?”安心就好像做贼心虚一般不敢直视安乙的眼睛。
安乙轻笑出声,“那是,咱们姐妹情深,我想姐姐不会落井下石的。”
“阴阳怪气和个鬼一样。”安心再也坐不住,起身狠狠地甩开安乙搭在她手背上的手,转身招呼都没打一个转身离开。
人是走了,可内心深处的心虚却留在了安乙的脑海里,她的眸子从阴沉变作了晦暗,以前她以为姐姐很好的,后来才知道,原来姐姐真的适合做军师,出谋划策,只要她不幸福。
“安乙,你这样阴阳怪气对你姐姐做什么?结婚的事情你不懂!”安宗宝见安心被气走,怒气陡然提升了许多,刚刚还在为白东风的无法反驳而窃喜,如今却因为安心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气得想打人。
若不是周灼华一直在他身后提醒着他,他早就将这吃里扒外的小畜生打死了。
“啊,我不过是和姐姐说说罢了,本来就是啊,姐姐娶姐夫的时候才花了四万块钱,到我这里却翻了那么多倍!”安乙一副无所适从的小摸样,像极了调皮的孩子在撒娇。
白恒坐在白东风的身侧,唇角上扬,看着安乙在那边一副欲哭无泪受了委屈的模样,本以为这家伙想要退婚了,没想到她依旧不遗余力地为这场婚姻演着戏。
“你给我滚到楼上去!”安宗宝终于忍不住,命悬一线的酒杯也终于被砸在了地上,被摔了个稀巴烂。
“爸,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么?”
“温柔个屁,对你这种畜生除了打就是弄死,乘我没打算掐死你的时候,给我滚!”安宗宝怒不可遏,他拼命地拍了拍桌子,也不顾有白东风和白恒在,一直念叨着畜生两字。
“既然你要打死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安乙站起身,走到门口,再转身看向屋内的人,“我安乙决定,不办婚礼,法律认可的是结婚证,并不是花钱且浪费钱的婚礼。”
“滚!”安宗宝将花生盘砸向安乙,安乙躲过。
她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的,其实上一世的安乙很期待完美的婚礼。
可惜到头来因为白恒太过穷苦,连司仪都没有请,办酒席的饭店不过是在乡下的小饭店,一点都不过瘾。
当时的她还指望着用别人送的礼金存点自己的小钱的,到头来礼金全部被安宗宝收了过去,连她收的唯一一个礼包都被安心要了过去。
那时候她以为这是婚礼规矩,后来看朋友们都结婚了,她才明白,这是她蠢,蠢到人神共愤。
既然婚礼那么不愉快,那还办什么婚礼,不如用点小钱出去走走看看,毕竟世界那么大,重活一世,就该对自个好一点。
第94章 心恍惚,听我说(3)()
从安家出来天色已经昏暗,安宗宝应该被周灼华绊住了,所以没有追出来,不然按照他以往的性格绝对会出来骂个三百回合,不是安乙高估自家的老子,要他和村上人对骂,绝对无人能敌,最重要的骂不过还能上手,实实在在是简单粗暴又解气。
早些联系好的的士早早停在村口垃圾桶旁边,见安乙上来还特意将车内的暖气调了调,再将本身在听的广播调成了歌曲模式。
“今天我没迟到吧。”的士小哥轻笑说道,他比安乙大一点,从十岁左右就被送到了福利院,成年后就做了的哥这份职业,在网络叫车和私家车不算盛行的时候,的哥算得上一份好差事。
“没迟到,那今儿下班我请你吃饭?”安乙笑着说道,的哥是个苦差事,不过一辆的士有两个接班人,今儿苏齐明正巧是白班。
“哎哟,今儿不会有什么喜事吧,你请我吃饭可是稀罕事情!”苏齐明发动了汽车,他知道这边是安乙的娘家,也知道安乙的父亲很暴躁,但他相信这姑娘的父亲不过是担心姑娘过得不好。
他的父母已故去,十岁那年是他独自一人走到了福利院门口求院长阿姨收留的,如今再念起,已然忘却了父母的模样,真真后悔出来的时候没有留下父母的相片,也不至于变得记忆模糊。
“嗯,今天我生日!”安乙没有隐瞒,低头接着手机店铺上的生意。
“那我一会去交班,我请你。”苏齐明从来不知道今儿是安乙的生意,虽然在福利院他们经常聊天,但很多时候都是他在说,她在听,所以对她不是特别了解。
出来工作后要不是赵院长将安乙的电话给了他,估计他们两人要形同陌路了。
车子在城东一家蛋糕店前停下,店铺不小,装修得却很清爽清新,店铺正面由玻璃隔开,这让外头的人能够一清二楚地看见里面售卖的面包。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安乙下了车不忘对着苏齐明说了声。
苏齐明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心中对蛋糕店满是向往,从小他只想做一个的哥,走南闯北,赵院长为他找了门路,又寻了师傅,终于成为了的哥。
数个年头跑下来,他原本白皙的面庞变成了古铜色,虽说这影响不了什么,但如今这个年代,谁又不想白一些呢,当他看见那些坐车的小青年各个白皙干净,心下就羡慕不已。
后来,赵院长告诉他安乙开了许多店铺,他就想着能否放弃的哥这份职业。
几次想要找安乙好好聊聊,却又怕自己做的哥不过数年就想放弃会让安乙觉得自己不是个坚持守诺的人,所以就苦苦熬到现在,如今再看这蛋糕店,他想如果能在里面做有技术的蛋糕师,也是不错的。
车门被人开启,安乙坐在后座,手边是一个方形盒子的蛋糕,散发着阵阵香气。
“饿么,这个给你。”安乙见苏齐明回头看了眼蛋糕,顺手将手里的巧克力面包递了上去,见苏齐明愣住她又笑着说道,“以前赵院长和我说过,你干活干得不知道爱惜自己,总是忘记吃饭。”
“我今天吃了。”苏齐明的脸红了红,别扭地转过头。
“那我计算错了,这个巧克力面包是店铺里的热卖,你尝尝!”安乙将面包递到苏齐明的肩膀处,“很香的。”
“谢谢!”
一声道谢过后苏齐明终于接过了面包,将后背调整了一番又把面包外的塑料给拆开,转头笑嘻嘻道,“不介意我吃了它再走吧,其实我真的没有吃过中饭。”
安乙嗤笑着点点头,总觉得苏齐明很阳光,笑起来更如夏日的骄阳,热情似火,尤其是那一口整齐的白牙,很好看。
车内巧克力的香味弥漫,和着苏齐明啧啧称赞的口吻,他说,“我妈妈是蛋糕师,爸爸也是的哥,我觉得我父母很幸运,因为每次去店铺爸爸都要求开着车子护送她过去,生怕她吹风淋雨日晒了。”
安乙安静地听着,她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平滑的蛋糕盒,看着前头貌似坚强的男孩的语气里生出梗咽。
一口面包咽下,仿佛吞下了梗咽,苏齐明又继续说道,“爸爸最喜欢吃妈妈做的裸蛋糕,上面撒上葡萄干红枣一起烘烤,每每他下班回家,那温热的蛋糕永远等着他,可惜,好景不长,就在我羡慕的时候父母终于纷纷抛弃了我。”
“他们估计是嫌我碍事了,所以去了另外个地方一同恩爱。”苏齐明将最后一口面包一同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说完,他就猛烈地咳起来,再回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