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爱,右手恨-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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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全身散发着禁欲淡漠的邵易寒让我觉的有点畏惧。
须臾,他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了一根,也不说话,便朝前走。
我杵在原地,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窒闷。随即转头,看着他的背景,他走的很慢。我左右看了一眼,没见到他的摩托车,想来还在那位红毛兄弟那。
那他这是要去哪里?
午夜,街道显的很冷清,而他的背影显的狐独落寞,好像被家人抛弃的孩子,莫明心头一纠,便抬步跟了上去。
我远远的跟着他,隔着大概有几十米远,他走的不快,但没有回过一头次。走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他在一家电影院门前停下,随即走了进去。
我随后跟了进去,刚好看到他拿着一瓶可乐进场。
我忙走到柜抬,问售票员,邵易寒刚才买的什么票,那位售票员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笑道:“刚才那位是我男朋友,在路上我们俩吵了两句,他生气了所以没等我。”
售票员了然一笑,“哦,这样呀,他买了夜场的票,在3号厅。”
“那夜场票多少钱一张。”
“一百,三部片子,情侣座。”
“好的,给我也来一张。”
买完票我特么的后悔,现在本来钱就紧张,尼玛我还花一百元看夜场,回家睡觉多好,我真是有病。
拿着票进去,找到3号厅,站在门口,我有点踌躇。
自己这样算什么呢?还偷偷的跟了进来,一会他要是看到了,还是那一副不理人的样子,那我这脸要不要了。
唉,可是票都买了,不进去又有点亏。
脑子里天人交战,最后我咬了咬牙,走了进去,花了钱,那就不能浪费。
进场后一片漆黑,我猫在墙边不敢直接走进去,等着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往里走。若大的影厅,没看到几个人头,我不声不响,往最后一排走,走到最角落坐下。
影幕上正播放着一部外国片,看了一小会,我便确定这是一部恐怖片。
呃,我这花钱找罪受来了。
从小我就害怕恐怖片,高中时,莫子玉却最爱带我去看恐怖片,然后看着我吓着直往他怀里躲,他的奸计就得成了。
我看着映幕,一会蹙眉,一会闭眼,在看到画面里男人残忍的砍下女人头颅时,我终于没忍住尖叫出声。
谧静的影厅,环绕着我的尖叫声。
坐前面的人全都回头看。
我慌乱缩在沙发里,闭上眼睛,全身不由瑟瑟发颤,吓的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好像那血喷到了我脸上一样。
过了好一会我才颤着睫毛,睁开眼。
然后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我不由又尖叫了一声,随即捂住了嘴。
邵易寒嘲笑了一声,坐到我边上。
在他落座的那一瞬,我特想扑过去,但生生的忍住。
我捂着嘴瞠着大眼看他。
他就坐在我边上,看着前方,也不看我,也不说话。
隔了好一会,他低沉的问道:“你跟着我干吗?”
我的眼睛在适应了黑暗后能看清周围,老人说这是夜视眼,大概就是眼睛比较好的意思。我看他面色温和,没有他的声音那么冷硬,便往他身边靠了靠,睁眼说瞎话,“我没有。”
他终于侧目看了我一眼,随即就要起身,我忙揪住他衣服,“是是跟着你来的。”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又坐了下来,但又不说话了。
我生怕他一会走了,揪着他衣服的手又绕了一圈,攥的死紧,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这时,影屏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极其大声,凄惨。
我直接就扎进他的怀里,什么脸面都顾不上了,双手死死的抱住他,脸直往他颈窝钻。
“老鼠胆。”男人低低的嘲笑了一句,随后环抱住我。
我脸趴在他颈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心头的那股恐惧也就渐渐消失,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退开,就这么依偎在他怀里觉的很舒服,我想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
说来也奇怪,邵易寒不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总想着要防着他一点,要跟他保持一定距离,可一但他出现在我面前,这些问题就会被我抛之脑后,不自主的想靠近他,半点防备都没有。
邵易寒一手环抱在我腰间,一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脊背,悠悠的嘲笑道:“平时胆不是挺大的吗,看这个怎么就这么怂。”
我蹭了蹭他的脖颈,找了个更舒服的姿试,呢哝道:“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我嗔道。
他手指在我耳坠上捏了一下,沉声问道:“为什么要跟过来?”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跟着。”我低低的说道。
“你不是说,火包友没有需求的时候就是陌生人,那你现在这是在干吗?”男人阴着语气问道。
听这话,我有种被人打脸的感觉,抬起头,想从他怀里退开,他却揽着我的腰不放,低哑道:“现在后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我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断。
“我想着把你当作陌生人,可现在是你自己主动跟过来的。”邵易寒语气有点咄咄逼人,“其实你自己也没法做到,不是吗?”
我仰头,轻咬唇,望着他。
银幕照射出的光忽明忽暗,投映在他脸上,暗讳不明,那双眼却亮如星辰,直直的凝视着我。
“我我不知道。”
他语气冷硬,“那好,从现在开始,除了有需求,我们就是陌生人。”话落他便放开手,坐正了身体,一副不会再跟我说话的样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某男突然这样还真是让我有点尴尬,不知所措。
缓缓的我也坐正了回来,双手交握着,微垂着头,心口像似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样,有点喘不上来气。
这时,电影里传来一阵可怕的尖叫声,我脑海立马浮现出刚才那个可怕的画面,不由的握紧两手。
气氛变的压抑,俩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其实当邵易寒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应该起身离开,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动,既便听着恐怖的叫声,心里害怕的要死也强忍着不愿先离开。
身旁的男人,双腿交叠,慵懒的靠在沙发后似乎看的很入迷。
而我正襟坐着一动不动,感觉就要化成石相了。
好在,没多久响起了片尾曲,我暗暗松了口气。用余光偷瞄了一眼身边的人,见他目不斜视的盯着影幕,我微微往后靠了点,让自己坐的舒服一点,随着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时间,都一点多,现在回去也不好打车了。
很快影幕上接着播放下一部电影,是一部岛国爱情片,带有情|欲|色彩。
夜场电影一般都是情侣来看的比较多,所以座位都是双人沙发。也因此三部电影里总会有一两部带些黄的色彩。
电影刚开始还好点,可播到中间男女主上演床戏时,那声音,还有那暧|昧的喘气声,几乎荡漾在整个影厅里,让人避无可避。
我无法淡定了,也装不了若无其事的继续往下看,因为我感觉到某男的目光时不时的投过来,那种感觉让我跟个情豆初开的少女似的,心跳加速,坐如针毡。心里矛盾至极,想他靠过来,又怕他真的靠过来。
深吸了口气,我随即站了起来,便要往外走,脚步才刚迈出去,就被邵易寒一把拽住,本来心里就有十万只小鹿在撞,他这么一拽;我像是被电击一样,瞬间失去了平衡,直接跌在他身上。
“别在这里?”我低低的央求。
以前任我在大胆我也不敢想,有一天,我会跟一男人在电影院里干这样的事。我想的我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了,才会跟他在这里做这种羞耻的事,而且还如此的主动,放纵。
第79章 从来没有过()
邵易寒侧过头来,在我嘴上轻柔的吻了两下,随即,额头抵在我额头上,又低低的笑了起来。
我羞愤的想杀人,却又浑身没有力气,我用手推了推他,“快起来。”
男人又跟小狗似的用鼻尖蹭了蹭我耳根,“我们去酒店吧?”
我抬手就给他一记暴栗,咬牙道,“我要回家。”
“这个点不好打车,要不我们把电影看完。”
“不要。”一想到前面那几对,有可能也正在做我们刚才做的事情,我就浑身不得劲。
他抬起头与我对视着,那双桃花眼变的犀利,“我退出来后,我们是陌生人,还是情人?”显然他对前几天的不快,还耿耿于怀。
我看着他,抿着唇,不语。
“说话。”
我真怕他一会又来一次,忙回道:“那就情|人吧。”我眨了眨眼,又小声嘀咕,“其实情人跟火包友也没什么区别呀?”
邵易寒蹙眉,有种挫败的吁了一口气,随即从我身上起来。
从电影院出来已是凌晨四点,有点凉,我缩着身子紧挨着邵易寒,腿还有点酸,可是这个点打不着车,邵易寒想去边上酒店开房,说我明天反正也不上班可以睡到中午在回去。可我想着天都快亮了,而且这里离公寓也不算太远,莫明的很想在这样安静的大街上走一走,既便腿有点酸,人还有点困,可就是很想跟身边这个人走一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们走回去吧,嗯?”我拉着他的手,晃了晃,一脸央求之意。
邵易寒见我跟个小女人似的挨着他,有点撒娇的意味,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侧目斜了我一眼,眼里淡淡的却全有一种叫做宠溺的光芒,调侃道:“你腿不酸吗?”
我横了他一眼,拉着他往前走。没走两步,他拉住了我,解了外衫给我披上,再拉着我的手。
他身上只剩一件背心,紧崩的贴在他身上,清晰的勾勒出胸肌条理,坚硬而有力量。
“你不冷吗?”
他睨了我一眼,拉着我便往前走。
走了一会,我笑着问道:“诶,这个时辰你应该没有跟别的女人在街上一块散过步吧?”
“谁像你这么神经,凌晨四点要在马路牙上散步,是想看清洁工人怎么扫马路的吗?”男人口气有点鄙夷。
“你不觉的这种意境很有画面感吗?”音落,我转头朝他一笑。
他面色莫然,眼眸里却有星细碎的光,“有什么画面感?”
“嗯,”我转头往后看了一眼,“你看,这么安静宽敞的街道,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你跟我,我们身后是一排排高楼大厦,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你跟我。”
邵易寒听我这么说,突然停住了脚步,也回头看了一眼,再回头,脸上神情变的有点不可捉摸,问道:“那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在凌晨四点,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拥吻过?”
呃!
“你这”我刚想鄙视他,他手上用力一拽,我便扑进他怀里,他放开手,双手极快的捧起我的脸,就那样吻了下来。
他的吻很轻,微凉软柔的唇瓣跟棉花糖似的逗着我唇,又用牙齿轻轻的咬着,随即滑入舌尖,极尽温柔的挑起我的舌尖,与我相缠,这样的吻,让我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我好像尝到一股甜甜的味道。
就在我有点陶醉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我,垂眸看着我迷离的眼眸,那双魅人的桃花眼荡起一丝狡黠的笑意。随即抬手极快的在我胸前抓了一把,然后转身即跑,一边笑道:“偷袭成功。”
我:“”
真想敲他的大脑看看,他到底是几岁了?怎么这么幼稚。
男人跑出一段路,转身看我,见我呆愣的杵在原地,他又大声问道:“你肯定没有在这个时间,在这样空无一人的大马路上,被人袭胸吧?”话落,他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在这样安静的街上显的尤为大声爽朗。
更显的这男人可恶至极。
我咬了咬牙,以百米冲速的速度朝他跑了过去。
他站在原地笑的极为肆意挑衅,却在我快要跑到他跟前时,他转身又跑了。
然后,凌辰四点,两个像似神经病的男女,在环路边上追逐打闹着。
两人边跑边闹,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等下环路的时候,我再也走不动了,整个人又困又累,而边上的男人,却显的神采奕奕,精力旺胜,见我没了刚才那股精气神,明显的蔫了便知道我累了,蹲下身让我上去,我也不跟他客气,便趴了上去,双手环在他脖子上。
从环路到公寓至少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虽然我不算沉,但怎么说也有百来斤重,背久了肯定也会累,可邵易寒就那样把我背了回去,路上连停都没有停一下。他说,他当兵训练时扛的沙包都比我要重,每天至少要跑十公里,所以我这点重量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其实我特想听他说当兵时的趣事,可实在是太困了,而且他的背部很舒服,靠在他肩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什么时候回到公寓的我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只记的上床时,他让我把外衣脱了,然后我倒床便睡。
等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一点多,邵易寒并没有在我身边,而且身边也没有他睡过的痕迹,显然他送我回来后就走了。
我抱过另一个枕头,赖在床上发呆,想着昨天自己跟他怎么会那么大胆,在那种地方真的是疯了。我发觉自己一遇上邵易寒就跟灵魂被人换掉似,完全不像自己。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我,完全放纵自己的意愿随心所遇,而这一切只有他能做到。
我的另一面是被他挖掘出来的,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外面防盗的响声,随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很快卧室的门从外推进来,邵易寒一身极为休闲的深灰色短袖短裤非常帅气,立在门边,见我坐在床上,勾嘴,“醒了。”
“嗯,”我声线带着初醒的呢哝,“你这是刚醒还是没睡呀?”
“刚从外面回来,想着你差不多该醒了,给你带吃的回来。”他走了进来,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赶紧洗洗去,鱼汤要是凉了会变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