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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乡野法医禁忌-第98章

小说: 乡野法医禁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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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再睡,从黑夜到黎明再到日头出露。

    我很早就到了局里,走进法医室,没多久就和小冷聊起案子,将我的观点陈述出来,如果蓝盈盈真是被孙立害死的,那么他最应该选择的方式是毁尸,而不是愚蠢地卖掉尸体,借用殡仪馆的有利条件烧毁尸体,这才是一个犯罪人该有的逻辑行为。

    另外一方面。

    蓝盈盈失踪至今毫无线索,也间接加大了她被火化成灰的可能性。我不知道现在科技发展到什么程度,但至今没有任何报道中提及过骨灰鉴定,在我的认知中几乎是零可能。所以就是把蓝盈盈的骨灰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也没办法确定这个人就是她。

    所以。

    相比卖尸,把尸体烧成灰烬不是更容易欲盖弥彰吗?

    我提醒小冷,问他还记得庞岳说过的那句话吗?

    小冷想了想,摇头。

    我不卖关子,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殡仪馆这种地方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甚至是把活人当成死人给烧了。”

    那时不以为然,现在毛骨悚然。

    之前我们就怀疑过,庞岳奇怪的言行是不是一种暗示。如果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他的这一句话一定是另有所指,没准说的就是蓝盈盈。

    陈思感到毛骨悚然,“烧活人?这有点恐怖了。”

    小冷向来谨慎,“烧一具尸体动静不小的,不可能没人注意到。”

    根本不需要孙立亲自动手,他只需要将蓝盈盈放进焚化用的棺木里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昨天我在火化间里目睹了炼尸的全过程,从棺木被抬进火化间后就没有打开过,直到火化成灰。如果这里面躺着的不是本人也不会有人察觉,因为骨灰都是一样的。

    小冷猜着,“我好像明白了,你是说孙立移花接木,把蓝盈盈的尸体放到别人的棺木里?”

    我又提起一件事,“还记得林海生这个名字吗?”

    小冷点头。

    我继续说,“庞岳跟林海生毫无瓜葛,他居然跑到林海生的墓前喝闷酒,这个事一直困扰着我,但现在想想我就明白了,墓里面埋着的人可能不是林海生。”

    陈思把眼睛瞪得跟牛一样大,“是蓝盈盈?”

    小冷深吸了口气,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孙立把蓝盈盈的尸体放在林海生的棺材里,那林海生的尸体呢?”

    “被卖了。”我笑了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陈思无比惊讶,“这路子玩得狠啊,老东西真够狡猾的。这么说把林海生的墓挖开,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小冷摇头,“不能绝对说骨灰不能鉴定,但我们没有这样的技术。”

    陈思心情大起大落着,“那不就无解了吗?”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比有一得。幸运的是我们属于后者,人体火化时有一些骨骼无法烧净,比如可以判断性别的耻骨,而这些骨头都被扔在殡仪馆后面的一个山坡上,只是数量巨大,筛查起来十分困难,但我想说的是,只要有结果一切就真的水落石出了。”

    我是在向他们做请求,同时也把艰难程度如实透露出来。陈思还是那副毫无顾忌,勇往直前的样子,就像当初进矿一样没有丝毫的犹豫。但性格相对谨慎的小冷存在一些顾虑,因为这不是一两个法医就能解决的问题,可能要向法医中心请求协助。

    “你在哪儿不是干副主任的吗,调几个人而已又不是把所有人都请出来。”

    小冷摇头,“你错了,这次还真得把所有人都派出来才行。”

    “这么夸张?”

    我说,“一点都不夸张,你没有去现场不知道情况,那地方少说有四五百平米,少有一千副遗骨,按照1:1计算出五百副女性骨骼,找出它们,再逐一做鉴定,就是给你一百个人,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

    陈思便问,“那你们法医中心有多少人?”

    小冷底气不足,说,“能出警的不到三十”

    我说,“所以决定权交给你们,毕竟这不是件小事。”

    陈思恨不得现在就查出个结果,“这还用考虑吗?”

    “别急。”小冷谨思慎想着,“我先写个申请材料,这么大的动作我们不能自己做决定。”

    法医方面小冷称得上是权威,所以听她的安排准没有错。

    三天后,上级各部门通过了材料审批,我们也和法医中心达成了共识,包括在职法医以及实习生在内共二十七人,为了加快工作速度小冷又通过自身关系,从其它部门以及个人机构借调了十余名专业法医鉴定人协助工作。阵容之大前所未有,百余人齐聚在一个小山坡上,为的仅仅只是一个猜测。

    站在冷风中环视起四周,几十个身着白大褂的法医就像是搬运工一样,将拾起的碎骨分门别类,一辆小型黄色推土机在人群间挥舞着臂膀,将更深层的人骨挖出地表,最后硬是抠出一个两米深的巨坑。

    现场挖掘工作一干就是两天,山坡上的人骨终于全部挖出。其数量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所有碎骨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一万,想从这些骨骼中找出正确的那一块,难度可想而知

14,饲养血源() 
日子很快,转眼就到了十月底。

    从殡仪馆后山现场挖掘出的数万具骸骨被集体带到法医中心,小冷做为这次鉴定工作的总指挥,只能一直坚守在第一线。刚刚出院不到两个星期的玲珑在家里闲不住,不听医生的嘱咐,偷瞒着我跑到法医中心去帮忙,被我知道以后还振振有词地说,自己现在就算半个医生了,所以她很清楚自己什么状况,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康复了她还在视频里蹦哒了两下。

    不一会小冷出现在视频画面里,“医生只是说让她少剧烈运动,没有让她一直憋在屋里,出来活动活动不见得是坏事,她在我身边挺好的,你不用太担心。”

    “那好。”

    关掉视频通话后陈思闯入法医室,气喘吁吁地冲我大叫起来,“强子,准备准备跟我走!”

    我一惊,“去哪?”

    “还能去哪,现场,赶紧的,别又让我们等你。”

    收拾了一下,带齐所有工具后走出法医室。

    不知何时,外面已偷偷地下起了雪。白白的一层苍白了整条街道。刺骨寒风透过封闭不严的窗缝灌了进来,打得人双腿发寒,浑身冰冷。

    警笛嘹亮,警灯闪烁,它们的存在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冰冷。街道两旁与二层小楼的窗内,无数双眼睛迎接着我们的到来。

    在群众眼里警察是恶讯的传达者,当警笛响起的那一刻,似乎就注定了一场悲剧的发生,人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犯,还有让人望而生畏的杀人现场。

    现场在二层小楼后面的胡同里,我们踏过凹凸不平的土路,走入算上院子不超过四十平米的砖瓦房里,房间里的场景让人咋舌。

    一个死去的女人光着身子坐在木椅上,双手反绑,双腿也被细麻绳紧紧捆着。腿上,肩膀,腰以及手臂上数以百计的细小创口,新旧不一。很显然是在一段很长的时间内,陆续造成的。但让我们吃惊的并非是这数量庞大的刺创,而是一头吊挂在洋钉上,一头连接着女人手臂血管的输液袋。

    看着里面已经凝固的血液,陈思说,“是他!”

    我脱下外衣,盖在受害人身上,弥补她已经丢失的尊严,“没错,一定是他。”

    陈思扼腕长叹,“这人是疯吗?”

    看着死去的女人,我说,“向反,他越来越理智了。”

    从起初杀害曹堃到现在,我看到的是一个凶手的生涩与成熟,笨拙和老练。他杀害曹堃时,用嘴撕咬,现场到处是血迹,充分反射出一个杀人凶手初次杀人时的惊慌与怯懦。然而最近两起命案他大胆起来,尝试了更新鲜的杀人花样,从那个涂鸦者到现在这个被囚禁的女人,成分体现出一个杀人者的心理变化。

    “哪有变化啊,都是杀人!”

    我解释,“忘记跟你说了,上一个现场我在血液里发现了面包,怀疑凶手用面包蘸血食用,而现在他开始饲养血源,这就是变化?”

    陈思还是不懂,“饲养血源?”

    “按照五十公斤来计算一个人的血液含量为4000毫升,也就是4升,一升按公斤计算一共是八斤,不可能一次性喝得完,那么剩下的就都浪费了。所以犯罪人血聪明了,与其杀人冒险不如饲养血源,一点一点慢慢享用,这也是为什么凶手长期没有作案的原因。”

    “明白了。”

    我蹲在地面,可怜着面前这个失去生命的女人,“她只是个试验品。”

    “强子”

    陈思拉了我一下,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才注意到墙壁上的六个滴血的字:杀人者,恨社人(六字借鉴犯罪人董文语的杀人笔记)。在字的下方还配有一副猩红的简笔画,从轮廓上看明显是一张女人脸,又被一个大红叉(x)一分为四,像是一种威胁,更像是警告。

    陈思猜测,这应该是下一个受害人?

    我忧心忡忡,回头望着已经凉透了的,腹部出现尸绿的女死者,从时间上看他可能已经得手了。

    “前阵子挖人骨耽搁了一些时间。”

    “跟那无关,重点是我们不知道谁会成为下一个目标,永远都只会慢凶手一拍。”

    陈思怅然,“这可不是慢了一拍。”

    在凶手身份明确的情况下,解剖工作的重要性大打折扣,所以我更多将精力放在现场的勘察工作中,试图通过犯罪人留下的罪证与生活轨迹来判断其动向。

    现场空间很小,只有二十几平米。房间里没有太多的摆设与物品,只有一张破床,一台电视机,茶几和受害人身下的这把椅子。

    茶几上都是腐烂的食物,染血的绷带和一些药物,陈思又从垃圾桶里用镊子夹出一个透明橡胶薄膜,“看来嫌犯不只是把受害人当成了他的点心,还充当了他的发泄物,长得眉清目秀的真是可惜了。”陈思怜香惜玉的老毛病又犯了,为受害人的死深感叹息。

    受害人被长期控制在这个内外封闭的小房间里,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犯罪嫌疑人的任何行为都不在意料之外。

    “这还有盘黄色录像带。”陈思捏着那张不堪入目的光盘,在茶几上颠了两个后,随手丢在了一边,“这期间他至少去过三个地方,一是情趣用品专卖店或药店,二是超市,三就是租光盘的地方。”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囚禁于此,被一个陌生男人脱下衣物,切割肉体,食用血液,还被迫共同观看情色录像,强奸杀害,当羞辱与死亡同时降临会是一种什么感受?没有人知道这个黑暗的过程延续了多长时间,但哪怕只有一分钟,对于一个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被别人的意识所支配,生与死都没得选择的人而言,都将是无比的漫长。

    “被害人的衣物和随身物品都在这里。”

    勘察现场的人从一个纸壳箱里抓起一件浅黄色外套,以及其它衣物,最后掏出了一个玫红色钱包,从里面翻出了受害人的身份证件。

    陈思接了过来,啧啧称奇,“审美不错。”

    最后这张崭新的身份证件落在了我的手里,看见受害人的证件照后我也忍不住惊奇,“身份证一般都很丑,她所依然很漂亮。”

    “这说明犯罪人的口味越来越挑剔了。”

    “是他的渴望。”

    不管是多么罪恶滔天的人,都渴望自己能像正常人一样有尊严地活着。找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娶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或某些其它渴望无法在现实中得到满足时,就会被带入到犯罪行为中。

    粗鲁点讲,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就在短暂的犯罪行为中无限地满足自己需求。

    另外。

    从凶手的行为不难看出这个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所以在今后的犯罪行为中他只会越来越完美化,融入到每一个犯罪细节中。

    我看着陈思,“可怜她只是个试验品,没有给我们争取到更多的营救时间。”

    “我有责任。”

    “现在不是我们自责的时候,或许就在现在,发生过的一切正在重演着,所以我们应当抓住能抓住的一切时间,不要让悲剧再发生第二次了。”

    他紧握着拳头,大声命令,“你们三个留在这,剩下的人跟我走,强子,有什么线索随时电话沟通。”

    “嗯。”

    陈思带队离开后,我重新找到那面墙前,紧盯着上面的一串血字,以及下方那张抽象的女人脸

15,蓝盈盈死亡之谜() 
灰色苍穹中雪花飞落,厚厚的一层,如同一件白色棉袄紧紧包裹着这座城市。

    这是案发后的第三日,陈思通过手上的线索对秀水县以南的一片区域进行摸排走访,同时结合失踪报告中的可疑者进行跟踪调查。城市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犯罪嫌疑人的画像以及一些可畏的形容词,凡事看过的人必定在心里留下少许阴影,我也是如此,那张毫无生气的脸,那对无神的眼睛,写满了一个杀人者作案后的绝望与无谓。

    及至现在也没有任何线索,他就像是隐匿的幽灵无声无息。

    这几天玲珑一直跟着小冷在法医中心忙前忙后,骨骼的鉴定筛查工作缓慢却有序地进行着,他们已经排除掉了六千多块碎骨,剩下的工作量不过是先前的三分之一。

    电话里小冷兴奋地说,他们准备加快工作速度,争取明天这个时候完成任务。但另一方面,她又为此而感到担忧,随着骨骼排除数量的增多,找出蓝盈盈骨骼的几率也就越来越小。

    这是我和她共同的担忧,耗钱耗力,最怕的就是竹篮打水。如果这次工作真的失败了,那我们怕是再也没有找出真相的可能了。

    算是孤注一掷吧,宁愿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要一试。

    苦等,就是煎熬。

    在法医室里也没有什么工作需要处理,索性我也跑到法医中心帮忙。那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想象中神秘又威严的法医中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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