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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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手,忘情、贪婪地端详着他昔日的情人,心想:“今天的她为何给我是异样的感觉?”代军忘记松手,说了句:“你今天好漂亮。”刘静宜回道:“是吗?不恶心?”边说边轻轻而又礼貌地推开代军紧握的手,挨着代军坐下。代军摇了摇头,也慢慢坐下,眼睛还呆呆地看着她。这情境超越了时空的界限,切断了利害的根由,模糊了刚来时的仇怨。这奇妙的世界正飘飞着巫山**的美景,他又恨她不起来了。他周身密集的网络向各感应部位快速反映,传递信息,终端雄姿勃发。他呆想着:“千万元算什么?你看这眼前的可人儿!何止万金?”刘静宜见他这付痴迷如醉的状态,“吭哧”一笑,说:“喂——!怎么啦!电话里面说话不还很正常,好好儿的吗?怎么?发神经啦?”
一句话,把正在和丘比特同行在情天爱海中的代军拉了回来,“啊!没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心情不好,坐吧,啊!坐……”
“我不早就坐下了吗?嘿……”刘静宜说话时的带出笑容更动人。代军的眼神又定位在她的脸上,但即刻意识到再不能失态了,不能误了正事。对着已经站在门边的服务员说:“上菜!”服务员笑道:“您还没点呢!”代军说:“啊啊,拿菜谱来!”代军接过菜谱对刘静宜说:“还是你点吧!”刘静宜笑道:“这里我不熟悉,还是你点吧!”气氛很融洽,好象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代军凭记忆,点了几个刘静宜原来喜欢吃的菜,刘静宜一边听着,一边想起过去,眼圈有点湿润了。但她毕竟是刘静宜,她不同于普通的女性,“一见泯千仇”的女性心理在她身上起不了多长时间的作用。她那灿若春花似的容颜,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变得如萧瑟的秋风。代军点完菜,抬头看了一眼刘静宜,顿时直觉一股凉意直透心骨。刚才那个可爱的女孩不见了,眼前坐着的不是那个肆无忌惮的“梅超风”吗?他忽然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压抑,不可抗拒地迫使自己默默地低下了头。
刘静宜知道是自己表情变化对他的影响,但已无可挽回,只得面对现实,她要把要讲的话讲出来。
菜端上来了,刘静宜取下筷套,将碗筷和酒杯移到代军的面前,代军轻轻地,用几乎听不到声音地说了声:“谢谢!”
刘静宜也无任何表示,自己扶起筷子,又夹了块菜放进代军的碗里,服务员马上给代斟满酒,便出去了。代军又以刚才那同样地分贝说了声:“谢谢!”
两人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冷场、冷场、冷场得令人发怵。然而,从些微的细小动作看,主动者仍是刘静宜,代军象是一个待审讯的囚犯。代军吃了几口酒菜,放下筷子和酒杯,鼓起勇气但仍然小声地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刘静宜冷笑道:“哼!亏你还问得出口,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代军装迷糊说:“问我?我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你?”
刘静宜气愤道:“哼!不知道,别装蒜了,你叫我难过一阵子,我要你给难受一辈子。”
代军一听这话,脸涮地红了,他瞟了一眼怒不可遏地刘静宜,默默地低着头,抽着烟,双眸凝视对面的墙上,象是在忏悔。对刘静宜话中有话很是不自在,也很紧张。他清楚自己的做法是够缺德的,但他决不会当面承认是把她给卖了,只好含含糊糊,慢慢地说:“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把我往死路上推啊!”
刘静宜恨恨地说:“我把你往死路上推,你怎么知道,当我知道你连房产公司的手续都不愿交我保管时,我的心都碎了。你不信任我,我当时真想从宾馆的阳台上跳下去,一死了之。”说着说着,眼泪浸上了脸颊。代军看到了,想去帮她擦拭,又觉得不妥,往桌子上看了看,抽了张餐巾纸递给刘静宜,刘不理他,从手包中取出一张高级揩面纸,轻轻在脸上点去泪水。她接着说:“就是我比较任性,那是为什么?还不都有是为了你。这件事,我遭了多少白眼,得罪了多少人,我愿意那样做吗?可是,你……”说着又哭了起来,“你好慷慨,竟然把我当做礼品给、给……。我就那样令你讨厌?呜——!呜——!”
男人天性最怕眼泪,尤其是代军这种不精不细、没头没脑,又无主见的男人。他一看刘静宜这副神态,竟慌了手脚,一面轻声劝说:“你别哭,你别哭!”一面埋怨自己,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可劲地骂:“我他妈的不是人,是畜生!”
过了好一阵子,刘静宜倒先镇定了,她擦了下眼泪,冷静的带质问性地对代军:“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为什么帐面上还是两千万?”
代军抬眼问:“你都查看了?”
刘静宜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代军放下双手,走到门边,拿开门往外看了看,关上门回头又问:“没有被别人发现吗?”
刘静宜摇了摇头。
代军回到坐位,小心地说:“其他你就别问啦,如果不是这样,你我只怕早就完蛋了。”
刘静宜说:“还是你有本事嘛!”
代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唉!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是……嗨!别扯这些了,你现在主要在哪儿?”刘见代打马虎眼,不愿说出这笔款的来龙去脉,这洞是怎么填上的,她又怎会将自己的底透露给代军呢?将来你派人去“炒棚”,我找谁去?想到这里,她也跟着唱起信天游,说:“我也没有根据地,这几个月来,东躲西藏,一呢,怕你的事发被通缉,二嘛我知道你报复心重,怕被你将我置于死地……”
“哪能呢?我们毕竟相好一场嘛!”代军宽慰她说。
刘静宜看了一眼代军,轻貌地说:“哼!得了吧,还相处一场哩,人心难料啊!”说着,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扔,顺手从代军桌前摸起他的烟,自己点着,傲慢地靠在椅子上自顾自地抽着。
代军沉默不语,心想,我还真想整死你呢,要不是威胁到我的父亲,你活不到明天,他又怎敢明说。他采取在局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口气,试探性的对她说:“过去的事就算了吧!人都有犯傻的时候,你的报复手段也是够狠的了。”刘得意地看着他笑了。代军接着问:“嗳!这段时间,你都干些啥呢?”
刘静宜早就想好了应付的办法,今天的见面这是主要的——钱。一是钱在哪儿?二是钱还有多少?三是钱还能不能到他的手中?回答这几个问题她胸有成竹,她说:“我还能干啥呢?我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只知道吃喝玩乐,特别是一想到事情一旦败露,我就是行将走向死亡的人,还不如过一天算一天。过去任人摆布,现在有了钱还是让人摆布算了,参加旅游团,玩他个死。美国去了,欧洲去了,开始不懂,只知道新马泰,后来干脆走远点,反正有的是钱。最近我还要出去一趟……”
代军问:“到哪?”
刘静宜认真地说:“想去一趟新西兰,听说那里只要有钱就可以加入他们的国藉。我的钱存在国外,我想到那边看看,有没有合适我做的事,总不能老这么闲逛啦!再说长期呆在国内很不安全,这么大的数字,怎么说也是个死刑犯,与其等死,不如逃之夭夭,你说呢?”她以极轻视的眼光看着代军,故意问道。
代军惊异地问:“怎么,你把钱都存在国外啦?”
刘静宜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为了保护自己嘛,在国内,如此重大的经济案件没有不暴露、没有查不出的,我不搞出去,难道等死不成?”
代军又追问:“你是怎么搞出去的?存到了哪个国家?”
刘静宜轻松地笑道:“这就不必打听了吧!难道这钱还与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还会把什么都告诉你?局座,过去我对你言听计从,现在你还要管我吗?”随即开了一瓶饮料吸起来。
代军气愤地:“你——!”但马上又作罢。心想,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厉害了,我算服了她,那难堪的表情被刘静宜全看在眼中。
刘静宜一边用吸管吸着饮料,吸管还含在嘴里,斜着头看了代一眼说:“怎么啦?这钱是我的,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管得着吗你?”
代军马上改变态度,双手向前方压了压说:“是你的,是你的,等于我没问。”生怕刘就在餐桌上闹起来,暴露了,就坏了。她的个性,代军已不止一次地领教过了。
“你不叫我到局里去是什么意思?”刘静宜放下饮料,盯着代军问。
代军接上一根烟,嘘了口气说:“我不是不叫你去,是我们见面以后把事情谈清楚了再去。”
刘静宜奇怪地问:“什么事情没有谈清楚?”
代军斜了她一眼说:“你知道这么长时间你不见踪影,税务局没找你是为什么?”
刘静宜问:“为什么?”
代军说:“我说你到广州被一个台商看中,你跟他走了。”
“缺德!”刘静宜气得站了起来!“你也够损的,亏你想得出来?”
“你叫我怎么办?难道实话实说?”代军也生气了。
刘静宜大声说:“你不能讲别的理由?你叫我怎么见人?”
代军说:“事情到了这个程度,还管那个?”
刘静宜无可奈何的说:“唉!我这一辈子可是毁在你手里罗!”
代军说:“我也败在了你手中了,我看我们扯平了,不管怎么说,你的日子,至少暂时比我过得好。”
刘静宜看了看代军,这才发现他消瘦得不成人样。心想,他是急的,或者说又急又怕,是踩在地雷上过日子。自己这几个月虽说有些怕,日子真的比他过得潇洒,尽情的享受,有时想,哪怕就被抓捕枪毙,也合算了,人生不过如此,只要活得开心,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能如愿,多活几天,少活几天又有什么关系?他呢?活得太困难了,此时的刘静宜,对面前这手下败将顿生怜悯之心,轻声地问:“是不是需要一点钱?”
代军低着头挥手道:“不必了!那两千万我随时可以动。国外花销大,你独身在外也挺难的,国内千把万不算少,在国外也就是过日子吧!这都是我害了你,以后还是好自为之吧,要注意安全。”
刘静宜听到这里,一下倒在代的怀中抽泣起来。这是她见面后第次动了真情。代军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摸着她的头发说:“走吧!走脱一个是一个,走得越远越好!”
刘静宜仰起眼泪巴巴的脸,对代军说:“不!我要你和我一起走,我们有的是钱,足够我俩花的了!”
代军忧虑的说:“我何曾不想和你走呢?可是不行啊!如果不涉及到老头子,我走了也就走了。现在把他给扯进去了,此事不摆平,我能走得了吗?”
刘静宜已完全清楚了,两千万基建款为什么还原封不动,内幕原来果如她所料。看到代军现在这个样子,也感到自己做过了头,她不想再和他父子做对了。代军也是看到刘静宜动了真情,才向她透了老父插手此事的底。
刘静宜从代军的怀中坐起来,擦拭一下泪水,把饮料盒往桌下一扫,“哗啦啦”一阵子乱响。餐厅服务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跑过来问:“小姐对不起!您有什么吩咐?”
刘静宜粗暴地对服务员说:“出去!你姑奶奶我要喝酒!”
服务员唯唯喏喏,边退出去,边把门带关。
刘静宜操起酒瓶,将大杯中剩余的饮料往地一倒,先给自己满斟一杯白酒。晃了晃不足半瓶的酒,看着代军问:“怎么样?”
代军眼横着面前的酒杯,立即将西装脱下往靠背椅上一甩,松了松领带,狠劲地说:“来吧!”
刘静宜笑了笑,将剩余的酒倒进了代军的酒杯中,端起自己的杯子,准备干了。代伸手过去压住刘的手腕,先喝了一大口自己杯中的酒,然后把剩下小半杯酒递给她,把她的酒杯换过来。刘静宜也没推辞,接过代的小半杯酒,仰头一口干了。擦着嘴边的酒渍,看着代军正在“咕咚咕咚”往那凸很高的喉管里倒酒,她摸了一下胸口,顿觉春云爱逮(代替字),欲火中烧。她往代军身边挪了挪,伏在他肩膀上。代军放下喝干了的酒杯,拿过刘静宜的手,一个顺手牵羊,将她斜抱在自已大腿上,刘也就势搂住代的脖子,俩人就在餐厅包厢里狂吻起来。
这天晚上,代军没有回家。他俩乘车到了刘静宜的楼下,刘搀着他进了自己的宿舍。是谓酒为色介,更何况他两人媾合有年,又歇业甚久,如何不**也似?他们要重修旧好,及时行乐,置生死于度外;来他个前情再续,倒海翻江,尽极限之疯狂。若揣度其战况,应是相抚三更后,胶作到天明。真叫:
霓裳掖住君休去,作雨兴云化仇山。
第七十五章()
代宇庭终于实现了他“搭着梯子操腚---高干”一下的大愿,顺顺当当地干上楚云市副市长。现在,他要着手策划即定的第二个战略目标,这便是掌握楚江大桥主动权,控制资金,尽快堵住那个要命的、可怕的、甚至将自己送上断头台的黑洞——烟草公司打到税务二分局的那1500万元资金。
根据市政府常务会议分工,他接替方格明原来所负责的那摊子工作,主管工交财贸,全市的重点工程一律由他审定、把关。这一分工,是市政府考虑到代原为财政局长,对全市的财政底子清,情况熟,又长期跟随和配合分管这方面工作的原副市长方格明,参与过全市经济建设一些重要决策,有这方面工作的基础。人大会上,代表们在推荐他的提案中对他的企望值很高,代宇庭自己也想揽着这个摊子的事。因此,又顺理成章地实现了他期待以久的愿望,把持了比当财政局长还要风光的楚云市财政大权,“过瘾,真他娘过瘾”,他心里美滋滋的。
他上任以后,工作不敢怠慢,对全市工交财贸方面的事情处理得也还比较妥当。特别是对人大代表征对方格明提出的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有的兑了现,有的作了计划,有的发文作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