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新婚辞深情-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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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易江走后,我靠在车座上,一身的汗意。
估计是真的感冒了,我吸了吸鼻子,又摸了摸额头,好像还没开始发bgjjnjz3sg1ldndtzdzmnze4d2nmswzwk0xkawlkrlvdqnbjsuhgtk1uz3owcm5zwi84dc8yzxh3rxmxcgj3za==烧。
现在赶回家洗个热水澡,再灌下一大杯热水,窝在被子里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一早醒来应该就会好了。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我都是这么挨过来的,怎么的都能扛住,我才没那么娇弱。
但是感冒什么的都好说,一想到明天要带程易江出去……
我的头开始疼了,好疼好疼。
……
翌日清早,我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看着满室的冷清,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更慢吞吞地坐起身,准备瞧瞧几点了。
心里总记挂着个事,懒觉也睡不了。
早晨七点,差不多就要起床洗漱,我捶了捶有些闷疼的头,想掀开被子下床。
待我的脚刚踏上凉飕飕的地板,手机突然就响了。
拿起来一瞧,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就接通:“喂……”
“你嗓子怎么了?”对方冷淡地问了句,质问大于关心的一句。
我一听他的声音顿时血气上涌,喉咙也痒得厉害,一个没忍住就开始咳起来。
是谁说过来着,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没办法藏住,一是咳嗽,二是爱情。
此时此刻,我越想忍越忍不住,真的觉得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
程易江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等我能将将说清楚话了,他才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今天还能出去吗?”
我闻言暗暗骂了句,冷血又无情的男人,没听到我已经这么难受了嘛,居然还能忍心让我出去。
只是我又不是轻易服输的那种人,在他面前就更不会示弱。
我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细细磨过一般粗粝:“能……我能出去……”
“嗯,记得不要迟到。”说完他就干脆利索地挂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的忙音,只觉得胸口跟炸开一样。
……
好不容易洗漱收拾完,我脚步虚浮地拿好自己的东西,挑了双运动鞋穿上就出了门。
这次我没开车,我要是这个状态开车出去,还不一定能出什么事呢。
打车来到程易江住的酒店楼下,我看了眼时间,还好还好,没迟到,就差一点。
在大厅等了大概三五分钟的样子,那个无情无义的大佬便一身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连忙起身跑过去,微微欠身的时候,我觉得脑袋重的几乎都要冲到他的脚边。
“程总好。”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程易江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会儿,之后嗓音不带一点人气儿地说道:“吃早餐了吗?”
我:“没有……”
就您那催命的模样,我要是吃了早餐再来,您还不得把我吃了。
我大概是病糊涂了,连带着大脑也跟着胡乱地转,想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程易江最后去到了酒店二楼的餐厅,我在他后面跟个小跟班似的,还得时刻注意着别一个趔趄过去把他撞倒。
只是真要是那样,好像也挺不错的样子,哼哼。
他找了个位子坐下,侍者很快过来点餐。
我眼巴巴地瞅着,想着待会儿我也要点,起码喝点热的东西,我可是个病人呐。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程易江点完之后,他直接摆了摆手,示意可以了,然后侍者就直接走了。
我:”……“
我一个脑袋磕在桌子上,我不干了,我要罢工!
第210章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我的消极抵抗最终并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成果,程易江没有出言安慰,更没有安抚。
过了一会儿,饭菜上桌,他慢条斯理地拿起餐具,又慢条斯理地开动,留下我坐在对面,一脸的凌乱,满眼的呆滞。
我这一辈子到现在,还没遇到过第二个像他这样傲慢,无礼,没有绅士风度,狭隘,冷漠,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
以后估计也很难遇到。
我默默转开头,看向窗外的景象,也在想着一个人。
陆先生,我想你了。
有你在的话,肯定不会让我饿肚子,也不会让我受委屈。
想着想着,我的眼眶突然酸疼起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通红的。
免疫力的下降直接影响到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我现在,我太委屈,太憋屈了我!
程易江自己吃的估计很好,我拿纸巾擦眼睛的时候,也没指望他看到了会有什么反应。
反正过了今天,以后我遇到他绝对会绕道走,我惹人嫌,我主动避开不就成了吗?
我擦完眼睛又抽出一张纸擦鼻子,没弄出什么声音,这点素质我还是有的。
对面的程易江这时候突然抬起头,看向我。
我也看着他,面无表情。
“病的很难受?”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地问我。
我则是偏了一下头:“才没有。”鼻音重的跟塞了一斤棉花似的。
程易江放下手中的餐具,十分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伸出手示意了一下侍者。
很快侍者走过来,面带微笑微微欠身。
“有感冒药吗?”程易江用他那万年不变的冷腔调问道。
年轻的小姑娘一顿,接着有些歉意地回答:“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不提供药品。”
我也是嗤之以鼻,人家是开餐厅的,又不是开医院的,提这种要求合适吗?
而且我最看不惯这种伪善的人了,刚才连碗汤都不让我点,现在倒假惺惺地替我给我找药了。
程易江闻言也不强求,就冷淡地看向我,说:“那你就忍着吧。”
好啊,我忍着,我忍你!
……
吃完饭,准确地说是程易江吃完饭,我们便一同走出了酒店。
外面虽然不下雨,但是天空中是雾蒙蒙的一片,小凉风也嗖嗖的。
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鼻子痒的又打了一个喷嚏。
“程总,您想去哪里看看啊?”我闷闷地问了句。
程易江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是白衬衫黑裤子,看着还挺单薄的。
陆敬修要是穿成这样,我非得心疼地问他冷不冷,可换做程易江……哼哼,冷死他算了。
程易江听完我的话转头看向我,像是在沉思。
我以为他是在考虑去哪,谁知道他开口的时候,又把我噎的要命。
“去哪里,这件事难道不是应该你操心吗?”
我:“……是,是该我操心。那程总就跟我走吧,要是去的地方不符合您的心意,您可别怪我。”
……
我今天没开车过来,代步的工具自然就是出租车。
只是待程易江看到那辆绿油油的车型,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我还尽职尽责地给他打开后门,心里幸灾乐祸,表面分外真诚道:“快上车啊程总,师傅都等着急了。”
程易江站在原地没动。
我就只能走过去拉他的胳膊:“走啊走啊,这个点打车很困难的!”
程易江脸色似乎更难看了点,但没有甩开我的手。
过了一会儿,他冷冷瞥我一眼,然后抬步向前走去。
上了车,我坐在副驾上,笑着跟司机师傅道了个歉。
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面相很和善,并没有因为我们耽误时间就抱怨3;148471591054062,反倒是揶揄着凑过来问我:“姑娘,是不是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我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眼后视镜,看到程易江还黑着脸正襟危坐,一脸的不情愿。
跟他吵架了吗?师傅,要是他真是我男朋友,我现在就从车上跳下去。
我抿着嘴唇笑答:“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哦哦。”司机师傅看起来很懂的样子,“那就是暧昧的关系。”
我懒得再去多解释什么,越解释越不清楚。
我说的目的地是南江大桥,路程有点远,旁边的司机大叔就开始热心地当起了“情感调解员”,不光是跟我说,还跟程易江搭讪,说什么男人就得让着女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别伤了感情。
眼见着程易江的脸已经跟炭一样,我赶紧打住大叔的话:“那个……大叔大叔,您能不能跟我们介绍一下南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两个都不熟悉,想一块去看看呐!”
一般出租车司机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果然,大叔收起了调解员的姿态,开始扮演起了讲解员的角色。
我暗暗舒了口气,又透过后视镜看了程易江一眼。
他正转头看向车窗外,面容是惯常的冷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达目的地后,我找出钱包付钱,程易江已经先行下去。
在我也要推门下去的时候,大叔又神秘兮兮地说了句:“姑娘,我看这小伙子挺好的,长的俊,看着也挺有钱。脾气差点没事,你多管管就好了。想当年我也动不动跟人干架,我家那婆娘拿着扫帚追了我几条街,慢慢的也就好了。这男人啊,说白了就是贱,别惯着,该拾掇他拾掇他,我保证他妥妥帖帖听你的!”
我听到了真是一脸黑线加哭笑不得,大叔啊大叔,您以后别开出租车了,您这口才真是可惜了。
就是眼神差了点。
只是现在解释多了也没用,我一边说着“好的好的”,一边赶紧开车门下车。
大叔却还是不死心,生生把车玻璃降下来跟我说了最后一句:“甭管谈恋爱还是结婚,只要把他牢牢看住了,保管离不了你的手掌心!”
我听到了真是无语凝噎。
真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只是现在的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更不能明白,有时候陌生人一句无心的话,竟也能预言了未来。
第211章 什么都体验一下()
我走过去的时候,程易江正笔挺地站着,望着江水,还是那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江边的风尤其的大,一阵风吹来,他的大衣角就跟着飘起来,跟受惊的雀鸟似的。
我倒是被风吹得清醒了不少,掩着唇清咳两声,我开口说:“程总别站在这里了,风大,我带您去个避风的地方。”
程易江闻言回过头,良久,点了点头。
我带他去的“避风港”是个挺简陋的面摊儿,就在下了大桥不远的地方。
当年建桥的时候,大多数的摊贩都走了,剩了几家,后来慢慢的越来越少,就只剩下这一家。
我还上大学的时候,有时跟沈嘉安到这边来,就会到摊上吃点东西,跟老板聊一会儿天。
又是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旧人旧物还在不在。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老远看到那个熟悉的棚子,我有点激动,不自觉地扯了一下程易江的袖子。
“快看,就是那!”
走近了,老板正巧出来倒水,我见了便亲切地喊了声。
他回过头,看到我之后怔了一下,之后有些恍然:“你是不是以前常来的那个……”
“是,是我。”我轻轻笑笑,第一次深刻地理解,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是什么意思。
不过还好,有些东西,有些人,经历了那么长时间,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走进去之后,我拿起桌上有点油渍的菜单,熟门熟路地点了碗鸡蛋面。
出于礼貌,我还问程易江想不想吃,我才不像他那么冷血无情呢。
而他的拒绝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也是,无情无义高高在上的大佬才不会吃这种东西,怕脏了他们高3;148471591054062贵的胃和身躯。
老板给我的面分量很足,上面还盖着满满当当当的一层鸡蛋,旁边还有西红柿,金黄嫣红的,很是好看。
我的肚子早就空的不像话,加上感冒之后又渴又累,此时能吃到这样一碗面感动得眼泪差点都下来了。
我吃东西的时候程易江就端端正正坐在我的面前,但应该不是欣赏我的吃相。
外面太冷,这方棚子即便是有些破旧,却能御寒。
人都怕冷,就算是再无情无义,冷心冷肺的人,也怕冷。
我平日里饭量不算大,但这一次却把碗里的面都吃了个干净,连汤都一块喝了下去。
吃完之后头顶出了层薄薄的细汗,我拿手背一抹,当真觉得从内而外都满足极了。
“程总,现在走吗?”我问程易江。
他闻言冷哼了一声:“终于吃饱了?”
我轻轻打了个饱嗝:“嗯……饱了,这里的东西面相是比不上星级酒店,但是味道可好了,有机会您也试试……”
我说完自己都不信,程易江会吃这些东西,想都不能想。
付钱离开的时候,老板问我是不是工作了,还问以前经常跟我一起来的小伙子去哪儿了。
那个小伙子就是沈嘉安,他没去哪儿,就是我们俩早掰了。
走出去的时候,猛然一阵凉风吹来,我第一时间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这样的天儿就不适合出门,更别说我还病了。
唉,资本家啊,剥削人的资本家啊,能不能体会一下劳动人民的辛苦啊。
站在我身边的资本家终于也觉出冷了,抬手系上了大衣的扣子。
“你跟你男朋友,经常来这个地方?”不经意间,他冷然地问了句。
我一听顿时炸毛了:“什么男朋友,那是前男友,前男友!”
程易江的嘴角竟然急不可察地一勾:“嗯,前男友。”
我却是还有点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是一点都不能忍受自己跟别的男人有什么牵扯了,哪怕仅仅是口头上,也会让我觉得特别不舒服。
我现在可是有主儿的人,我家陆老板,陆敬修,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谁也抢不走!
程易江对大桥似乎并不太感兴趣,我也没办法从结构和设计上给他讲出个什么花儿来,导游做的着实失败。
站在桥上吹了会儿冷风,我试着提议了句:“不然……我带程总去市里逛逛?”
程易江转过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