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鸢缘-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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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李保国?”燕落晓揉了揉耳朵,“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是谁要去陷害李保国。”
“我现在也搞不明白的就是,这到底是力李保国自己布的局,还是别人给他布的局?”司徒敬伸手按了按眉心,“哎,这些事情真是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要是林喻在就好了,她脑子灵光,定然能想到我们忽略的地方。”
“玉小姐蛊毒未解,她也是力不从心。”
“哎,还是不给她添乱了。”司徒敬看了看正和鲁忠说着什么的燕落晓,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把她们拖到这趟浑水中,到底是对是错?
此时康府中,关英挺着微隆的肚子站在康府大厅内,她身侧站着一位紫衣女子,女子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头青丝用紫色的布带歪歪的束在脑后,腰间挂着一串铜铃,随着女子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路上有劳秀姐姐多方照顾,关英真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惟有请秀姐姐在府里多留几日。”关英伸手拉着紫衣姑娘的手笑着说道。
“关英妹妹客气了,关父于我有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涵秀帮这点小忙实在不敢言谢。”紫衣姑娘反手拉住关英的手道,“再说了,关英妹妹与我也算投缘,姐妹之间谈什么谢不谢的!”说完便咯咯的笑起来,紫衣姑娘本就生了一张娃娃脸,笑起来两边更是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当真是娇俏可人。
“既然如此秀姐姐更要多留几日,不许跟妹妹客气。”关英虽是关曲的女儿,但关曲却从不让她舞刀弄棒,反倒是从小便学习刺绣女红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而且她母亲在生她时难产死了,关曲念及关英从小就失去母亲,更是对女儿宠爱非常,所以关英性格中难免有一丝霸道,硬是要把紫衣姑娘多留几日。
“可是,涵秀却是有要事要办,不如等我办完了事再来看望妹妹可好?”紫衣姑娘微微皱着眉,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
“既然英儿诚心相留,姑娘不如就在府上多住几日,英儿初次离家,姑娘在这里也可以给英儿做个伴。”两人正说着,康文豪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关英微微隆起的肚子,点了点头。
“爹。”关英放开拉着紫衣姑娘的手,恭敬的唤了康文豪一声爹,身子也紧绷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小腹,似乎对康文豪很是惧怕。
“英儿车马劳顿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康文豪摸着胡子和蔼的看着关英,眼神中有一种别样的情愫闪动。
“谢谢爹关心。”关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回道,“英儿不累。”
“你现在怀了我康家的孩子,就算你不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也要为孩子想一想。”康文豪一只手背在背后,另外一只手仍旧是摸着自己的胡子,想他康家传到他这一代只有康仁广这么一个儿子,而那个不孝子却一心只想着玉蓝鸢那个小贱人,生了个女儿不说,还认了别人当爹,说起来他真是恨不得将那一家人碎尸万段。现在关英有了身孕,这才是康家名正言顺的孩子,至于那个孽种,不要也罢。
“是啊,关英妹妹你现在有孕在身,要好好休息才是。”紫衣姑娘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关英看见康文豪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但是康文豪说的也不无道理。
“秀姐姐……”关英伸手轻轻扯了扯紫衣姑娘的袖子,眼神中居然带着哀求,“你就在这里多留几日吧。”
“这……”紫衣姑娘不懂关英为什么会以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里是她相公的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何以怕成那样?
“还未请问姑娘芳名?”康文豪见紫衣姑娘手握长剑一副江湖中人的打扮,而且依关杰信中所说,这个女子似乎与关曲那个老家伙有些许关系,于是便出口问道。
“小女子姓程,名涵秀。老伯唤我涵秀便是。”紫衣姑娘对着康文豪抱了抱拳,一派江湖儿女气势。
“涵秀姑娘既然英儿这么喜欢你,不如就留在舍下休息几日,不知姑娘到长安来所谓何事?”康文豪对这江湖上的人本就无多大好感,但看程涵秀是个姑娘家,也便没有露出鄙夷之色,客气的问道。
“涵秀一来是受恩公所托送关英妹妹来长安投奔夫家,二来嘛,涵秀实则也是来寻人的。”
“哦?不知涵秀姑娘所寻何人,不妨说来听听,看康某是否帮得上忙,也算答谢姑娘一路上对英儿的照顾之情。”康文豪本就无意帮涵秀寻什么人,实在是碍于面子才说的这番客套话。
“几个普通朋友罢了。不敢劳烦。”程涵秀自是不会说出自己来长安还未了另外的事,于是只得胡乱编个理由糊弄过去。
“既然如此,想来涵秀姑娘在长安也暂时无安身之所,不如就住在这里,等找到朋友再走也不迟。”康文豪见程涵秀不愿说,自也不打算再问,瞥见关英站在一旁一直拉着程涵秀的袖子,微微皱了皱眉,“涵秀姑娘就莫要推迟了,康某这就去让人收拾间客房出来给姑娘住下。”
“是啊,秀姐姐就留下来多陪英儿几日吧。”关英也顺势说道,她初来此地,虽说这里是她的夫家,但她对康文豪就是没来由的怕,而且成亲后康仁广也是对她不冷不热,要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实在是不如在西北安逸,真不知道爹爹为何要将自己送到这里来,见相处多日的程涵秀要走,心中自然是不舍,所以她说什么也要让程涵秀多留几日。
程涵秀看关英哀求的看着自己,心下不忍,只得点点头同意,道:“好吧,我且在此多陪妹妹几日。”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昨天学校停电断网一天,然后自己又手贱把写了大半夜的文弄没了,今天早上一起来室友腹痛又急救送医院,去医院缴费各种跑了一上午…。…然后自己拍拍屁股去了亲戚家,我们几个还要挤公交回学校,感觉真的不会再爱了,,,(快点回来把钱还给我吧,我是穷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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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一百一十四章()
“陆姑娘。”林喻刚为玉蓝鸢擦完身子,见陆央儿走进来;便端着铜盆迎了上去。
“我又想了几种法子;来试试看是否可行。”陆央儿仍旧是带着黑纱斗笠,使人看不清面容。她手里拿着一个篮子,上面盖着一块蓝布;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林喻眼里闪过一丝迟疑,陆央儿隔几日便会想出几个法子来,但是都不见有效,有次甚至把玉蓝鸢弄得全身乌黑,几近断气。这让她动摇了靠陆央儿救玉蓝鸢的想法,但是……除了陆央儿又着实想不出有谁可以救玉蓝鸢;她端着铜盆站在那里,脑子里的想法百转千回。
陆央儿也不说话;只是提着篮子站在哪里,由于带着黑纱斗笠,脸上是什么表情也看不分明。玉蓝鸢中的蛊太多而且复杂,她虽说是“五毒教”圣女,但是要是找不出玉蓝鸢中的本蛊是什么,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得她。她前几次想出的解蛊法子其实对玉蓝鸢确实有效,但是也让她发现,玉蓝鸢身上除了变异的“食馋蛊”以外,还有其他好几种蛊,以至于她都不知道玉蓝鸢到底是先中的哪一种蛊,只好一种一种的解,当然这些她并没有告诉林喻他们。
林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让出了路,看着陆央儿进去关上了门,林喻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希望这次的方法可以有效,她端着铜盆在门口站了一阵子,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便端着铜盆走了。
燕落晓回来后便被林青婉拉到了房里。
“青婉,这么急找我什么事啊?”燕落晓理了理被林青婉拉乱的衣服,疑惑的问道。
“公主那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青婉也不理会燕落晓对她行为的不满,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也知道这事?”
“你出去问问,这长安城里有几个人不知道这事。”林青婉翻了个白眼,走到床边坐下,捏着自己的一缕发丝,“诶,司徒敬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燕落晓也坐过去坐到林青婉旁边,伸手揽了她的肩道:“司徒也没说什么,不要听信坊间的传言。”
“那就是公主没有遇刺?”
“也不是。”燕落晓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公主是遇刺了没错,但是没什么大碍。”
林青婉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燕落晓一眼,道:“这些事情不可告诉喻儿,就算她来问也只说是普通的刺杀。免得她除了操心蓝鸢妹妹还得操心朝里的那些个勾心斗角。”
燕落晓收回揽着林青婉的手,悻悻的说道:“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林青婉听了这话不由得一乐,回过身搂着燕落晓的脖子闻了闻道:“哟哟哟,怎么这么大一股子酸味儿啊?是谁家的醋坛子翻啦?”
燕落晓白她一眼,瘪着嘴没说话。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种醋你也吃啊?”见她不理睬自己,林青婉真是又气又乐,平日里自己同别人调笑,也不见这呆子说句什么,怎么今天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还吃起自家妹妹的醋来。
“我这几日也是早出晚归,没见你说句体贴关心的话。”燕落晓也明白自己这完全是无理取闹,但心里就是没来由的堵得慌,林青婉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虽然初遇并不美丽,甚至自己差点成为这女人的刀下冤魂,但是就像刚生下来的动物把自己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生物当作妈妈一样,她虽说不把林青婉当成妈,但也觉得林青婉有义务对自己负责,所以林青婉现在处处以林喻为先,让她觉得很不爽,非常不爽。
“我说都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呢?”见燕落晓仍旧是不理自己,林青婉搂着燕落晓的脖子左摇右晃的撒着娇,“好嘛好嘛,算是我错了好不好?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哎呀,别不理人嘛!”
“好了,我和你开玩笑的。”燕落晓也知道自己吃林喻的醋着实是可笑,在心里鄙视了下自己乱吃飞醋的行为,拍了拍林青婉的手,说道。
“那我做点心给你吃好不好?”林青婉似乎察觉到了燕落晓内心的小小不开心,于是揉了揉燕落晓的耳朵,柔声说道。
“嗯。”感受到爱人的宠溺,燕落晓心里那点小别扭也瞬间消失了,笑着点点头。
陆央儿看着躺在床上的露出痛苦表情的玉蓝鸢,此时她全身赤/裸,头顶上冒着阵阵白烟,她的脖子上赫然盘着一条蓝色的小蛇,仔细一看这蛇却和平日里见的蛇不同,它的脑袋没有眼睛和嘴巴,而是生着一个大大的吸盘,此时正吸附在玉蓝鸢的脖子上。陆央儿在玉蓝鸢的脑门和腹部各插了一根金针,凝神观察着小蛇和金针的变化。
只见玉蓝鸢头上的白烟越来越多,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而吸附在玉蓝鸢脖子上的蓝色小蛇从头开始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红色。当红色过了小蛇整个头部的时候,陆央儿在玉蓝鸢的手腕处各自扎了一根金针,当红色过了小蛇的腹部,她又在玉蓝鸢的手肘处各插了一根金针,当小蛇整条变成红色后,她迅速的在小蛇吸盘两边插下两根金针,然后伸手点了玉蓝鸢肩膀处的两处穴道,然后捏住小蛇的七寸把小蛇提了起来,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空的蛊盅将小蛇放了进去。
陆央儿俯身看了看刚刚小蛇吸附的地方,哪里有一个圆圆的印子,印子上面生了一层毛茸茸的黑色绒毛,陆央儿皱眉看了一阵,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瓶子,打开盖子腾出里面白色的粉末在绒毛上,粉末一碰到绒毛随即发出滋滋的声音并冒出黑烟,玉蓝鸢也跟着挣扎起来,模样似乎及其痛苦。陆央儿又取出金针往玉蓝鸢的太阳穴扎去,玉蓝鸢才稍微停止了挣扎,但还是在微微的痉挛着,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痛苦呻/吟。
待黑烟消失,黑色的绒毛也随之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黑黑的
的伤口,不断的从里面有黑色的浓稠液体渗出来,陆央儿从篮子里取出一个稍小的蛊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小小的白色蛤蟆,蛤蟆身上看起来晶莹剔透,而且散发着丝丝寒气,拿在手里就似捧了一坨冰一般。陆央儿小心的将蛤蟆放到冒着黑色液体的地方,蛤蟆一碰到黑色液体就向久渴的旅人遇到水源一般,不一会儿小小的身体就涨大了数倍,而且身体也由白色变成了黑色,陆央儿待蛤蟆的身体开始变红才小心的把蛤蟆取了下来,放入蛊盅内。
在看玉蓝鸢的伤口,不再渗出黑色的液体,而是渗出红色的血来。陆央儿伸手取下玉蓝鸢脖子上和腹部的金针,然后将玉蓝鸢扶坐起来面向床外,而自己则坐到了玉蓝鸢背后,陆央儿双掌相合,运起功来,不一会儿双掌处便开始冒烟,她变掌为兰花指决,从玉蓝鸢下腰处开始往上推,推到肩膀处又变换指决以大拇指沿着原路返回,如此往复几次,玉蓝鸢的腹部却开始起了变化,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越动越厉害,陆央儿也越推越快,然后陡的一掌击在玉蓝鸢的背心,哇的一声玉蓝鸢吐出一口污血,似乎觉得还不够,陆央儿一掌打向玉蓝鸢的左肩,让玉蓝鸢面向自己,然后以大拇指顺着她的腹部中间往上推点,蠕动也随着她的推点往上移去,然后陆央儿解开先前在肩膀处点的两处穴道又将玉蓝鸢面向床边,这次打的却不是玉蓝鸢的背心,而是打的脖子向下一寸左右的地方,玉蓝鸢受到击打身子往床外歪去,哗啦一声吐了出来,这时吐出来的却不止污血,还夹杂着一些蠕动着的虫子。
陆央儿将玉蓝鸢放躺好,取下头上和胳膊上的几根金针,下了床来,看着地上污血中还在不停蠕动着的黑色虫子,松了口气,又解了一种。
她收好金针,从篮子里众多的蛊盅中挑出一个,打开伸手进去抓出一大把粉末来洒在污血上,污血里面的黑色虫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都拼命的挣扎起来,但最后都化成了黑色的血水。陆央儿收拾好蛊盅,把蓝色的布重新盖好,又为玉蓝鸢盖上了被子,才打开门出去。
早已经等在门外的林喻见陆央儿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陆姑娘,蓝鸢……”
陆央儿摇摇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