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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租房诡事-第6章

小说: 租房诡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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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建国初期时,黄河一带干涸,河床之上浮出了一口巨型水晶棺,这一口水晶棺轰动一时,师门派任天罡独自前去探明这棺材的来历。

    任天罡领过师命,备好干粮,一人独自上路前往黄河沿岸,他到了水晶棺发现之地,见那口水晶棺通体剔透,四壁严丝合缝,未见一丝缝隙,任天罡一人打探周边的渔民,提及“水晶棺”三字,都闭口不言,任天罡见打听不出半点消息,只得一人守在水晶棺旁三天三夜。

    临近第四天凌晨时分,任天罡惊现那水晶棺中有一光点闪烁不停,他起初以为那是夜空星光映在其上的倒影,可随即却发现若是星光,满天星斗又为何仅有这一颗?

    任天罡走近水晶棺,见那光点在棺内,待他刚要定睛看去,那光点似是察觉到些许异样,隐去了光,化作灰黑,任天罡不明缘由,守在一旁等着它再次亮起,可不成想,天际刚出现一道灰白之光,黄河霎时间奔涌而起,如一头洪荒巨兽般,张牙舞抓,以吞噬星空之势袭来,水位不及几吸便淹没那水晶棺,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任天罡还未闪出神来,风平浪静,河浪如常。

    水位上涨,水晶棺湮没,任天罡也再没探查下去的必要,动身复命,同门早已造谣说他发现那水晶棺中有邪道修习之术,暗自钻研,三人成虎,师尊竟信以为真,任天罡刚到山门前,等候的却是声势浩大的阵法,摆阵的正是——青门老道,任天罡使尽浑身解数从阵法中脱身而出,而青门老道和任天罡二人的梁子就此结下。

    任天罡离去师门之后,多年杳无音讯,就连陈长安也不曾想过会在小青村这地儿遇到。

    我倒是不关心他们师门之中的恩怨,只是我胸口的痛觉在进山林这两日愈发加重,有时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似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般,眼下任天罡夺走了灵珠,怕是我这条命这次是交代在这儿了

    小影见我一脸愁绪,也能猜到我所想,轻拍了两下我的肩头,眼角弧起一轮新月,淡淡的笑着说“别想太多,这事都是由我而起,就算以命换命,我也要保住你的性命!”

    听了这话,我心里也宽慰了许多,相处也有近一月,还没弄清这些事发生的缘由,也不知小影为何来找我,却能从平日之中感受到小影并没有半点恶意,甚至还有些许的关心。

    “师兄,除了那灵珠,还有什么能把阴蛊从体内给驱除的?”小影睁着一对儿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陈长安,声音急切。

    陈长安默声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要说方法也并非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小影见陈长安卖着关子,催声问着。

    “你确定这么做值吗?”陈长安看向小影,见说完,小影不假思索的点着头,轻叹了一声,说着灵珠是以灵力将我体内的阴蛊根除,而另一种方法则是以阴驱阴。

    “以阴驱阴?怎么个驱法?”

    阴蛊是以毒物寄生而养出,而若想比此物还阴,就要寻更阴之物,这世上更阴之物便是邪祟,收七只邪祟炼制极阴之药,服下便可驱除阴蛊。只是这邪祟生来歹毒,岂是轻易能捉来的。

    “邪祟”

    小影口中呢喃着,眉弓一沉,眸中焦虑之色甚然,说着这么短的时间,去哪儿找寻邪祟。

    陈长安说我阴蛊还未扩散全身,至今仍聚集在胸口一处,在半月之内不会危及性命,小影听着话才长舒了口气,问着该去什么地方去找。

    “哪里有灾祸,就去哪里找!”陈长安言语冰凉,他本不想让自家师妹趟这趟浑水,可要不让小影去,又难以阻拦,只得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而这如若寒冰的外表之下却满是于小影的关怀。

    说罢,陈长安不再多说,按着原路往回走。

    小影冲我笑了笑,说天无绝人之路,这不就又燃起了生机不是。

    我强挤出了个笑,没应声,真不知说她是天真乐观,还是思虑甚少,要是七只邪祟能轻而易举的捉到,陈长安绝不会把灵珠作为首选,不过事已至此,没有它法,不得不死马当成活马医,试上一试。

    小影并不想带我随行,毕竟我身上有阴蛊作祟,此行又危险重重,万一再出了什么岔子,也不好解决。

    我瞥了瞥走在身前的陈长安,要是将我和他独自留在小洋楼里,还不如直接给我把刀自尽算了,小影见我执意要跟去,也不再说什么,只得应允。

    夜深时才又返回小洋楼中,小影一夜未眠,把出行的东西整理好,天一亮就带上我出发,临行时,陈长安交予了小影一葫芦,叮咛着万事要小心。

    小影接过葫芦,说让陈长安放心,她降妖的本事还是有的,二人没再多说话,小影便带着我出发了。

    此行出发的头一站是s市,这s市离岭北县并不远,坐车仅有半天的车程,s市属一地级市,多条火车线自此交汇,流动人口较大,经济繁荣,城市建设规整有序。

    到了s市,小影就近找了个住的地,我怕我俩分房睡,无暇顾及,就开了一间房,小影一夜没睡,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瞌睡极了,进了房间倒头就响起了微微的鼾声,我一时肚饿,见她睡得沉沉的,也没叫醒她,一人下了楼找了间小餐馆填下肚子。

    一进餐馆,错了饭点儿,屋里只有俩民工聚在一堆儿喝着酒,脚下放着包裹,看模样像是要远行,我点了份饭,找了个位置坐下。

    俩民工喝点儿酒,说话的嗓门极大,其中一秃顶的男人,叼着烟操着一口乡下口音说着他做工的那个工地出了件怪事儿。

    另一小青年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也点起了烟,听着那秃顶男人讲着。

    因s市市区扩建,大批的外来农民工就来这儿讨生活,这秃顶男人也是其中的一名,他上工的那个工地在市郊区,待遇还算不错,他也想待到冬天,可刚来了几天,这工地就闹起了怪事儿。

    工地挖地基时,从地下挖出了一口棺材,要说郊区保不齐建国前是啥地儿,挖出口棺材也没啥大惊小怪的,可一开棺,棺材里只有一黄皮子的皮和一瓷罐,农民工封建迷信,没人敢动这口棺材一下,就叫来了工头。

    这工头哪儿信这些鬼怪,眼向钱看,见农民工都聚在这儿看着热闹,耽误了进度,他也担待不起,把瓷罐子抱走了,找了俩人多给了些钱,抬着棺材连同那黄皮子皮丢到了荒郊野岭去了。

    可那工头和抬棺材那俩人都死了。

    小青年越听越着迷,就连我这听了些的人也仔细听了起来。

    秃顶男人瞧了瞧小青年一脸认真的样子,笑了笑,故意卖着关子,端起酒,一口闷了小半杯,啧了啧嘴,说着这事儿太邪乎,说出来你都不会信。

    小青年倒颇有些眼力,从兜里掏了根烟,忙不迭的递了上去,嘿嘿的笑着,“叔,恁就别卖关子了,弄得俺心里火急火燎的,快说来听听!”

    秃顶男人点着烟,狠嘬了口,吐出徐徐烟雾,又讲了起来。

    那工头拿着瓷罐子回家,随手放在了桌上,可一到夜里,他就听到有人叫着他的名字,那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工头趴在窗子上朝下望了望,也不见楼下有人喊他,他又打开门,门外也没人,他挠了挠头,犯起了嘀咕,可那呼喊却从未间断。

    工头下意识的瞥了眼桌上的瓷罐子,见那瓷罐子也没啥不同,他琢磨着这两天疲劳过度,幻听了,也没再多想,关了灯倒头就睡,可刚一合眼,他就觉得在房子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紧盯着他,那眼神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野兽在看着所要捕获的猎物般,让他头皮发麻,他慌不迭的下床开了灯,一转身见房子的角落里站了一人。

第9章 江湖术士() 
那是一个面容姣好,身形婀娜的女子,那女子不言一语,只是站在角落里看着那工头。

    工头连问着她是怎么进的屋子,那女子闭口不言,工头看了眼那女子的脚下,表情一怔,他见那女子迎着灯光而站,却不见她的影子,工头虽不信鬼怪,但毕竟是人,惶恐惧怕之心仍是有的,工头拔腿要逃,可双脚却像是注进了铅般,难以迈动一步,工头吞咽着口水,眼看着那女子缓缓向他走来。

    女子走近他面前抬手抚摸着他的脸,指尖那股冰凉的寒意使得他浑身的汗毛战栗而起,根根炸立,女子轻声问着为什么工头要挖她的坟。

    工头张口,发不出半点儿动静,女子丝毫不理睬,只是自顾自的催问着,那声音同方才叫喊他名字的声音一般,很轻却令人胆寒,那女子的手顺势向下摸去,一直到了工头的胸口,工头刚要低下去看,只觉得一阵剧痛,他睁大着眼,眼前正是自己的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待到人们察觉工头死时,已是几日之后,身体腐败不堪,散发出浓浓的恶臭。

    那俩收了钱抬棺材的人隐隐觉得苗头不对,俩人来自同一村子,一商量便辞了工想回村里,却没料想到当晚那女子便寻到了那二人,死相和那工头无异。

    小青年俨然入了迷,把这当成了真事,连声催问着,那后来那女子又出现了没?

    秃顶男人摆了摆手,说着他哪里知道,他讲的事儿也都是听工友说的,他总觉得那工地古怪的很,待不得,这不就辞了工返乡了。

    我听那中年男子所讲的事儿虽是道听途说,却也发生在身边,怕是挖出那口棺材是真,工头和那俩工友死也是真,至于这仨人是怎么个死法,那就无从考究了,此前小影谈及过,邪祟多半都害人,看来这误打误撞还真碰到了个。

    我往前凑了凑,问着那秃顶男人工地在什么地儿。

    秃顶男人打量了我一眼,疑声问着,“恁去俺那工地干甚嘞?俺都说了,那工地不干净!”

    我笑着说别误会,我就是听了挺感兴趣的,想去瞧瞧到底是个啥情况,秃顶男人将信将疑,还是留了那工地的地址,我道了声谢,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填饱了肚子,我回到旅馆见小影半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和煦的阳光照耀在她的鹅蛋般的脸上,如同画中的仙女般,脱离尘世,不食烟火,她听到了声响,看向我问我去干什么去了。

    我说去吃了口饭,说话间,我坐在了她身旁,讲起了刚才在餐馆听到的事,她一听,登时坐起了身,说事不宜迟,立马出发去那个工地。

    我知道她这么着急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可见她这样奔波劳碌,着实心疼,我问她要不要吃口饭,填一填肚子再去,她娇怒着说回来吃也不迟,我没再劝,感觉在她的身旁,我更像是一被她照顾的男人。

    我俩拦了辆车,一路直奔郊区赶去,到了那工地门口见已拉起了警戒线,路边聚着一群农民工,打着讨债的牌子,其实他们背井离乡讨生活,只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也着实不易,此情此景看着尤其令人心酸。

    小影观测了下周遭的环境,沉声道“这工地阴气环绕,必然有邪祟作怪,看来这道听途来的消息并非信口捏造,原来真有此事!”

    我倒觉不出她这般直观的感觉,只虽站在炎炎烈日下,背后仍能感觉到嗖嗖的凉意逼来,也印证了小影的判断。

    言谈间,一辆小轿车看来,农民工一见这小轿车,如同发了疯般的扑了上去,大喊着,“还我工钱,还我工钱!”

    小轿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一四十出头着西装的男人,这男人身形臃肿,肥头大耳,看是养尊处优,西服的扣子都难以系严,这男人下了车见瞬间围过来的农民工的阵仗也并不慌乱,只是压了压手,示意着把声音稍压低些,咳了两声清了清嗓,“给我王建民干活的兄弟们,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是绝不会拖欠大家的工钱,不过这几天来,工地出了些事儿,我得解决下,等解决完,大家还回来上班,工钱如数发放!”

    农民工大多都是淳朴的农民出身,听了此话,一片沉默,略过良久,才有人喊道“俺们凭啥相信恁的话?要是这工地的事儿处理不好,俺们还这辈子不上工了?”

    那叫王建民的老板一听这话,双目一瞪,似是也忍受不了这逼问,大喝道“我王建民的人品就是保证,不相干去财务领了工钱滚蛋!”

    农民工被大喝得一愣,也有些心慌,这时段个工地都招满了工,再说这个工地待遇啥的倒的确不错,他们也不想轻易丢了饭碗,只得连连说着,“王老板,俺们信恁!”

    王建民扫了眼面前的民工,神情不屑,见稳住了人心,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弓起腰来,换了副颜面,恭恭敬敬的打开后座的门,说道“大师,还请下车,帮弟子解决解决这棘手的麻烦!”

    从车上下来一人,这人穿青衫,肩头披着一肩搭子,手中拿着一幡,幡上写着“问姻缘,断吉凶”,怎么看也就是一游走在乡下的那种游方术士,靠着观相混口饭吃,可要说这在工地的事儿,也的确不再他能力之内,看来这王建民是一时急慌了神,有病乱投医喽。

    这被王建民称为“大师”的男人,一手举着幡子,另一手微微掐指,两目微合,说道“这工地属大凶之地,不宜迁工动土,你这乃是犯了天谴啊!”

    “大师弟子可是诚心要解决这事儿,您看有什么化解的法子没?”王建民本就心慌,听这么一吓唬,更是吓破了胆,慌不迭的催问着。

    “这解决的办法嘛也不是没有,不过”那术士一话两顿,绕着关子。

    王建民纵横生意场多年,自是懂得这话中是何意,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小沓钱递到那术士手中,笑吟吟的说着,“大师,这微薄的一点儿意思,不成敬意,若是事情办妥,必有重谢!”

    那术士接过钱,搭眼一瞧,眸中隐露出些许笑意,不过转瞬又目空一切,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他收起钱道“既然王老板这么信的过我,那我就耗上我一些功力,为你把这事儿办妥便是。”

    “那再好不过,再好不过!”王建民喜上眉梢,连声应着,说罢,王建民便领着那术士朝工地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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