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重生:第一天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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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君爵打算追上去,偏偏这个时候腿不听使唤,怎么也站不起来。
“流艺澜!”
他不甘心,好不容易的相见,怎可轻易放她离开。他就算爬,也要爬到她身边。无论如何,再也不要放她走了。
几次尝试站起来,都无济于事。医生看他伤口发作,在他的反对威胁下强行把人带回床上治疗。
他们的宗旨只有救人。
医生存在的目的就是救人,哪怕当事人没有这个念头。他们看到,就不会放任不管。
何况此人是辰君爵,大名鼎鼎的明城将军,两次救东城于水火中的人。如果不是他慷慨相助,东城早以是倭寇囊中之物,他们这群人断不能安全活到如今。
对东城的子民来说,他就是他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他们的命,是他拼死挽救回来的,所以怎么能眼睁睁看他糟蹋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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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艺澜从出来医院后,才知道东城受过的重创。
人们多数垂头丧气,只有少数人扯着勉强的笑容,一边给对方打气一边收拾残局。
几天前她踏入这片土地都没有如此混乱,看来辰君爵的部队来后,和城里的倭寇进行过一次激烈的对战。
绕过一具烧焦的死尸,她向一旁的人打听道:“你见过程世凌和程将军吗?”
方才还无表情的人听到这个问题,顿时露出一脸惋惜与痛苦状,他往东城祠堂方向指去,哽咽道:“自己去看吧。”
突然,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往他指的方向前行。
再次来祠堂,已物是人非。在祠堂门口犹豫一会,她推开门。
当推开门的那刹那,几个管祠堂的长老整齐望过来。
她的眼里,只有躺在众位列祖列宗灵牌前的两具尸体。
“程世凌”
眼泪打湿眼眶,使她的视线逐渐模糊。程世凌已离去,不想程冬林竟也。。。
“祠堂不容犯错之人入内!”
有人试图拦下她,被程老阻止,“算了吧,东城连将军都没了,还要这些无用的规矩做什么?”
比起上次处罚流艺澜未婚先孕的时候,他一下感觉老了不少。如果上次见面他是踏入棺材一只脚的人,这次差不多整个身体躺了下去。
他拿起拐杖,借助拐杖站起往祠堂出口走去。颤颤巍巍的身子骨,好像随时会倒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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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人呐!
谁道活着才好
谁道活着就有希望
谁把我们造
是那菩萨给的命
还是我们自己创造
阎王要谁三更死
谁敢留你到五更
啊人呐!
死了倒好
一了百了
菩萨把我们造
苦难自己找
阎王啊阎王
你是死神
还是神
程老离去时铿锵有力的哼曲,为这样的场景再添凄凉。
他沧桑的声音,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留下的一抹落魄背影,像惩罚他亲自下令烧死女儿。
其他人在程老离去后,也慢慢散开,留下流艺澜,一人面对程世凌与程冬林的尸体。
她还记得,程冬林第一次见她时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还记得,吴荒死时,他努力抑制自己的真实情感,只为不让手下分心的模样。
她还记得,当她未婚先孕,被所有人唾弃时,程冬林安排好一切,救她于水火中。
她永远不会忘记,程世凌买一根新钗子,伪装成自己捡到的。真傻,哪有捡到的东西,会是崭新崭新的。她又不傻。
他说过,会再带她去桃花林。那里的桃花一起盛放的时候,肯定美呆了。现在她的眼睛能看到,他却闭上双眼安心休息了。
怎么能忘,那年和他们在东城艰苦又开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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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借口
趁着醉意上心头
表达我所有感受
寂寞渐浓
沉默留在舞池角落
你说的太少或太多
都会让人更惶恐
谁任由谁放纵
谁会先让出自由
最后一定总是我
双脚悬空
在你冷酷热情间游走
被侵占所有还要笑着接受
我嫉妒你的爱气势如虹
像个人气高居不下的天后
你要的不是我
而是一种虚荣
有人疼才显得多么出众
我陷入盲目狂恋的宽容
成全了你万众宠爱的天后
若爱只剩诱惑
只剩彼此忍受
别再互相折磨
因为我们都有错
第65章 ;前往森林()
这是她最后一次唱这歌。他是第一个听她唱天后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她欠他们程家的,今生已经不能还,看来来生同样没机会还上。
下下辈子,定要还。
欠下的债或孽,总有报的时候。
她为两人遮住脸,转身离开。
他们已离去,活着的人还需继续生活。她想流七皖了,期望下一秒便能见到。
现在还有件事需处理。秋叶岚以侵略者指挥官的身份踏入这片土地,军队败落,他作为倭寇的领头人肯定没好果子吃,她要去救他。
她欠程世凌的两世无法偿还,秋叶岚的情,救他后算两清了。毕竟他攻进东城,是铁一般的事实,哪怕并非自愿。
她最后看一眼祠堂里安心‘睡’下的二人,悄悄关上祠堂大门。
他们够凉了,不能再让寒气冻着他们。
“程世凌程将军”
再见了
她转过身,打算找出关押秋叶岚的地方。岂知刚调头,就撞上一个人的胸膛上。
“抱,抱歉。我太着急了。”
她怀着歉意道歉,当她抬起头看清那张脸时,时间仿佛统统倒退。
“程世凌”
她傻眼,望着那张恍如隔世的熟悉脸庞,不由自主伸出手。在即将触碰的时候,猛地清醒。
“对不起,认错人了。”
意识到认错人后,她狼狈撤离。
这个人不是程世凌,尽管他们有七八分相似,那双眼睛,是与程世凌截然不同的。
程世凌不管以前还是改变后,那双明眸一直光明磊落,以至于看过他一眼的人都能判断出,他是怎样的个性。
而那个男人,他的眼睛看起来柔和,却有种猜不透的神秘感。
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这个人,她不希望再遇见。
直觉告诉她,不应该接近。
她离开祠堂,一路询问秋叶岚被关在哪。为防自己被当成他的同伙,每次都用受害者的角色打探,“你知道倭寇首领被关在哪了吗?他杀了我最亲的人,我要找他报仇!哪怕不能报仇,也要亲眼看他死!”
那人大概也是受害者之一,听到她慷慨激昂的愤怒,迅速站入她的营地之中,毫不吝啬的告诉她情况,“他被辰将军关在程府前,说听从大家意见。讨论的结果,要他在程府前接受活活烧死的惩罚,以祭奠程将军在天之灵!”
“什么时候?”
“再过小半个时辰便要动刑了。”
“谢谢。”流艺澜道完谢,火急火燎往程府赶去。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她赶到时,程府门前已站满围观的人群。
不少妇女小孩朝柱上的罪魁祸首扔东西,还有些受害者,直接将坚硬的石头往他脑袋砸去。
石头正中他上额,那处很快有鲜血流出。
被砸中后他依旧不老实,用他们自己的言语仰天嘶吼:“我伟大的天皇,为你死,我甘心情愿!在世没有完成你的心愿,是我的错!他们这群愚昧之人,根本不懂你的善意!”
站在下面的流艺澜很想告诉他,他才是最愚昧的人,死了活该!
她心里清楚,这种非常时期用倭寇的话与他对话,肯定要被群众当成同伙,一起绑了烧死,管她之前是不是程家的人。
最坏的结果,说不定被当成出卖程家的汉奸。
她最后看一眼被绑之人,调头离开。
鹤田雄这种禽兽不如的人,烧死他都算便宜他。
虚惊一场,好在不是他被捕。那他呢,秋叶岚到底在哪?
“流艺澜!”
她才走出几步,鹤田雄眼尖瞧见了她。
她并没打算因他的呼喊回头,反而继续前行。
鹤田雄早料到她不会回应自己,在她听得到之前继续喊道:“迟早有一天,你会害死你身边所有的人。只要是你爱的,爱你的,统统会死!你这个红颜祸水!啊!!!”
一声惨叫伴随熊熊燃起的烈火响起,那兴奋的火苗犹如舞厅里的放射灯。
鹤田雄恰到好处的痛苦犹如背景音乐,热闹的盛世,仿佛庆祝辰君爵再次旗开得胜,庆祝东城百姓脱离苦海。
她问看热闹的人,大家统一口径的回复,无人听过秋叶岚此名。好像他的罪孽,所有关于他的一切,全没有发生过。
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笑着离开。
身后燃烧的烈火仿佛为她展开翅膀,如此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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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一些需要的东西,流艺澜连夜赶路,骑马往鹿城赶。好像那个地方,才有她的未来。
七皖,妈妈回来了。
经过上次程成带她躲避的森林,她突然被一种感觉牵引,那个感觉告诉她,快去,快去。
纠结之下她将马系在树上,决定前往一探究竟。
深夜独自一人的森林,有点慎人。
她胆子大,并不会因为这点胆怯退回去,既然决定,便要探个究竟。
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头等她。
穿过阴森的道路,她终于到达那栋小屋。
当初她抱七皖进房间,他就闹得厉害。她踏进去,浑身汗毛便竖了起来。这次来她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推开破旧作响的门,屋内一片漆黑。不巧,今夜月光很暗,不足以为她照明屋内。
她拿出用电池的老式电筒。打开电筒后,那暗黄的灯光,让她忍不住要吐槽,也让她清醒的意识到现在果然是民国。
民国的科技,哪如科技飞速增长的二十一世纪。
她握住手电筒,往房间靠近。
背后一阵发凉,感觉像身处恐怖电影一样。
她向来不怕恐怖片,每次与刘仪朵安俊灏他们看电影,她的首选便是恐怖片。越真实恐怖,看得就越澎湃。
倒是两边的安俊灏他们,吓得可不清。好几次刘仪朵被吓得哭着跑出去,安俊灏受不了也跟了出去。
在安俊灏多次的抗议下,她被迫放弃最爱,去看那些让人要砸屏幕的爱情片。偏偏安俊灏他们,这种电影看得不亦乐乎。
现在想来,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合适。
他们有太多相反的爱好,没有共同点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的。
当初没有意识到这点,一心模仿飞蛾,往安俊灏这座灯塔上撞。如果早意识到这点,那今后的事,是不是便不会发生?
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数,谁又能逃过命运的安排。
第66章 ;奇怪的信()
刘仪朵还是她朋友的时候,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他出了错,难道你就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那时不管别人怎么做,她都将过错归给别人,所以许多人慢慢离开。如果当初她愿意听进别人的话,一切都会不同吧。
安俊灏背叛她,把她整得生不如死的时候,她身边连一个可以帮忙的朋友都没有。
唯一不离不弃的闺蜜,竟有图谋。
忠言逆耳,糖衣总是炮弹。
那句话说的没错,没有谁在你的冷言冷语中,还热心为你付出,除了你自己的父母,与有所图之人。
现在才明白这些,可惜已经晚了。
她深深叹息,往那诡异的房间走去。
走到房口时,她犹豫过。
这次并没有上次那种让人汗毛直立的诡异感。她握紧手电筒,为自己照亮前行的道路。
终于走进房间,她往那张布满灰尘的婚床靠近。
由于床太老旧,上次为了安全,程成没有带流七皖睡在此,而是随意打扫睡在地上。
太久没用过的床,实在脏得无法下手。
就像人与人之间,你不去走动,关系便会疏远。
走到床边她掀开原本喜庆,如今被老鼠啃咬得几乎没型的婚被。
掀开的瞬间,一层灰尘扬起,另她的眼前一面灰蒙。
她扑打眼前的灰,还是没有避免呼吸道进入灰尘。
“咳咳。”干咳几声,她继续探情况。
她不清楚自己要找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住她的手,控制她的意识,使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
掀开被子后,她继续撩起棉絮。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一个东西。那小小的东西被古老的黄信封包住,很薄,像写给谁的书信。
她伸出手,准备去拿信。靠近时,突然从信封中涌出一股极强的风,风中有东西拉住她的手,将她带进信里。
当时她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向他求救。
“辰君爵!!!”
他曾说过,只要她喊他的名字,不管身在何处定能出现救她。
这次,他失言了。因为她要去的地方,他永生难入。
声音消逝,一切回归平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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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君爵!”
正在无休止搜寻流艺澜踪迹的辰君爵,感觉自己听到她的呼喊,往后望去,除了跟随出来的人,并无其她身影。
突然,他的胸口开始发闷,搅在一起似的。他捂住胸口,呼吸急促。
他身旁的曹平察觉他的不对劲,关切问道:“将军,没事吧?”
他摇摇头,“没事,继续找。”
被她亲手弄伤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才恢复的膝盖,也是疼得要命。
医生嘱咐过他不要急于下地,需好生修养,否则好不容易恢复的腿,可能会再次回到残废时期。如果这次双腿恶化,可能再无法下地行走。
他了解事情的严重性,但要他怎能甘心就此放她走,明明好不容易相遇。
所以不管结局如何,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