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约吗-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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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
“……”
真气人啊!
金晓倩双手一抬,直接壁咚了老道儿,露出凶狠的表情瞪他,阴惨惨地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想活着出这个门。”
“哈?”
老道儿低着头,目光正巧扫过她的胸口,若隐若现的事业线,让他老脸一红,立刻将眼神移到别处,“这个不好说!”
“……”
此时,两人僵持不下。
阮绵绵打了一个哈欠,半倚半靠在陆千钧身上,眯着眼睛,百无聊赖地起哄,“诶,老道儿,你就从了咱们金大王吧!不要顽强抵抗了,没有好结果的。”
“没你的事儿!”
金晓倩嗔怪地剜了她一眼,眼神里透着警告,让她别跟着掺和,这是自己跟老道儿的事儿,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天知道,阮绵绵会是那种瞪一眼就安分守己的人吗?
当然不是啦!
天下大乱,她还嫌不够乱,这个时候不添把柴,那得等什么时候才烧火。阮绵绵眼珠一咕噜,歪着脖子,小声对陆千钧说,“老不死的,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挺配的。”
“配吗?”
“配啊!没发现金晓倩一生气,老道儿就被吃得死死的吗?”她了然地说。
陆千钧撇了撇嘴,对她说的兴趣缺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地拉过她的手,捏在手心里,冰凉地触感让他眉头微蹙,“你的手很凉。”
“一到冬天就这样,没事!”
阮绵绵毫不在意地回答。
第505章 成双成对(4)()
“嗯!”
陆千钧默默点头,不再吭声,将她的手揣进自己的衣兜,他的体温虽说不太高,但至少能暖暖她的手。既然她玩得正起劲儿,他也不就扫她的兴。
“喂,我的表白还没成功,你们也不帮忙,恩爱一会儿再秀会死啊?”
金晓倩恨得牙痒痒,忿忿不平地吐槽。阮绵绵冷哼了一声,心说这个女人真难伺候,一会儿要她闭嘴,一会儿还不准他们秀恩爱,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这是她的地盘吧!
“帮忙?刚才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吗?”
“呃……”
金晓倩一噎,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目前的状况是她搞不定面前的这个老道儿,所以说过的话,就当放屁好了,她语气放软了一些。
“那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你让我说就说啊,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阮绵绵,你别太过分啊!”金晓倩低声咆哮。
阮绵绵啧了啧嘴,得理不饶人,斜睨着她,嘚瑟地回怼,“哎呀,老金同志,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我真的一点都不反对你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天下男人何其多,你为毛非盯着一个出家人呢?”
“我喜欢他!”
金晓倩直截了当的回答。
“呃,那你不问问人家喜不喜欢你呀!”阮绵绵微微叹息,“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再说了,感情的事儿也不是买卖,你想买,人家也不一定卖呢!”
“你到底要说什么?”
“老道儿,你喜欢老金吗?”阮绵绵话锋一转,质问起老道儿来。
“……”
老道儿一愣,突然点名,让他有些懵逼,刚才她们俩人不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嘴仗,怎么一下子跳到自己这儿了,他这脑子,还真有点转不过弯儿来。
“说话!”
“我是出家人!”老道儿双手合十,说。
“看!”
阮绵绵两手一摊,深表惋惜,“老金同志,看吧,人家不稀罕你。你呀,早点收拾收拾,能去投胎就别耽搁,就你生前说我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个事儿,足够下个地狱拔个舌·头什么的了。”
“呸,谁说老道儿不喜欢我了!”
“那也没说喜欢你呀!”
阮绵绵得意洋洋地抿嘴,伸手在陆千钧的腰上偷摸了一把,暗道手感真好。也不知道金晓倩看上这个老道儿什么了,就像她永远不会知道陆千钧看上自己什么了一样。
“你……”
金晓倩嘴一扁,十分委屈,豆大的泪珠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吓了老道儿一跳,也看呆了阮绵绵,金晓倩这个死女人平时倔着呢,这么说两句就哭了?
她有点不信。
老道儿心怀愧疚,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上前一步,拍了拍金晓倩的肩膀,柔声地安慰,“那啥,我不会说话,别哭了……你别哭啊!”
“哼!”
金晓倩捂住脸,嘤嘤地抽泣。
阮绵绵用手肘撞了撞陆千钧,小声的嘀咕,“真哭假哭?”
“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刚才偷吃我豆腐。”陆千钧勾起唇角,露出一口大白牙,看得人炫目。阮绵绵轻咳一声,唤回自己迷失在这一口亮白里的神智。
“我……我哪里是偷吃,自己的男人,还不能上手摸了?”
“满意吗?”
“甚好!”
阮绵绵藏着笑,小手又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揩了一把油,心满意足地笑了,“我觉得金晓倩是在假哭,眼泪什么的,对于你们男人而言,太有杀伤力了。”
“不一定。”
陆千钧反驳。
“你不怕女人哭?”
“要看是哪个女人哭,我平生只为两个女人的眼泪动容过。”他说。
阮绵绵眼珠灵动,不解地望向他,心说哪儿来的两个女人,不应该只有她一个吗。陆千钧瞥了她一眼,揽过她的肩膀,轻声耳语,“还有一个是我母亲。”
母亲?
阮绵绵微愣,跟他相处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母亲,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见过陆世勋,从容貌上来说,陆千钧只继承了他的三分,还有七分恐怕来自于他的母亲。
不过是七分,他就已经这么好看了。
那他的母亲,得是怎么样的一个美人啊!
“你没哭!”
老道儿的一声惊呼,将浓情蜜意的两人唤了回来,齐齐朝金晓倩看去,果然她的脸上,一点泪珠都没有,强颜欢笑地看着他们,阮绵绵耸肩,看样子老道儿好像还挺在乎她,居然还安慰她。
没成想,美人只有苦肉计。
“你居然骗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是……我就想让你喜欢我!”金晓倩急了,一把抓住老道儿的手臂,却被一下甩开了,也不知道老道儿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有点蒙了。
“我是出家人,我以后是要修行的,是要继承师父衣钵的。”老道儿义正言辞地对她说,“我怎么能跟一个服女鬼谈情说爱呢?咱们不过是志趣相投,但也不代表我要娶你啊!”
“你……”
金晓倩委屈地站在原地,手从他的衣袖上,慢慢滑落,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这一次还真是哭了。可是老道儿,一撩道袍,朝着门口就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道道~~~”
“走远了!”
阮绵绵凉凉地提醒。金晓倩怒瞪着她,“都怪你,认识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遇上一个,除了欧阳之外,真心喜欢的人,你为毛不帮我,还帮我气走了他。”
“我?”
真是冤枉!
阮绵绵不禁气结,这事儿跟她有毛关系,她就是站在一边看戏而已,这绝对是殃及池鱼。她咬了咬唇,也是一肚子气,“是谁假哭骗人,又不是我,这事儿怎么能赖我?”
“就赖你!”
“别哭了,现在追应该还能追得上。”阮绵绵说。
“我跟你没完!”
金晓倩一跺脚,白衣莲动,一眨眼就不见了。
哎……
这世上,永远都不缺花痴!
阮绵绵心中感慨,张开双臂,一把把陆千钧禁锢在怀中,头埋进他的胸·脯,深吸了一口气,“老不死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现在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
“知道我好了?”
“嗯!”
阮绵绵瓮声翁气的回答。
“以后对我好点!”
“好!”
她点头,他笑了。
第506章 雪地里撒野(1)()
此刻,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温暖温馨。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松开,阮绵绵脸蛋儿微红,低着头也不说话,莫名的小娇羞,陆千钧勾起一抹笑,也不说话,俯首看着她的发顶。
突然,阮绵绵猛地一抬头,“诶,现在几点了?”
“哎哟——”
屋里响起两声痛呼,一人捂头,一人抱下巴,都皱着眉头,疼得龇牙咧嘴。阮绵绵眼里含着泪花,略带哭腔地埋怨:“你……你把下巴颏放我头顶是几个意思?”
“你……”
陆千钧苦笑了一下,这小妮子真是绝了,还敢恶人先告状,他们挨得近,他个儿又高,下巴自然而然地就放她头顶了,难不成还放房梁上不成。
“那你把下巴颏放我脑袋上试试?”他没好气地说。
“你还有理了!”
阮绵绵斜了他一眼,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转念又一想,谁让自己个儿矮呢?她冷哼一声,抱着脑袋儿,撩开帘子,朝柜台后的堂屋走去,颇有几分老板娘的架势。
“干什么去?”
“换衣服,下班!”
她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听上去有些悠远,只是陆千钧耳力好,没费什么劲儿,就听清楚了。他不由纳闷儿,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按理说,也应该到下午5点。
要是碰上大客户也能适当的晚下班一些。
可是,现在才上午十点!
陆千钧满腹疑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翘着二郎腿儿,也不知道阮绵绵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且看看再说。
不消片刻,软绵绵便换好了衣服,打里屋出来,往他面前一站,里三层外三层裹得那叫一个厚实。他不解地抬眸,上下打量着她,头上戴帽,系上围巾,揣着手套。乍一看,活像一个大白熊,陆千钧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
“你怎么穿这么多衣服?”
“冷!”
阮绵绵将一只大容量的双肩包背好,将柜台上的账本锁进保险柜,动作干脆利索,指了指陆千钧,“你还愣着干嘛呀,快去搬门板,把门顶上。”
“真下班啊?”
“嗯!”
阮绵绵应承着,还不忘催促,“哎呀,快点,快点,磨蹭什么呢!”
“老板娘,逢年过节的,放着大好的生意不做,完全不像你的做事风格,难道还有比做生意更重要的事儿吗?还是你终于想通了,答应我的邀请,要跟我约会了?”
陆千钧调侃道。
阮绵绵神秘地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大牙,阴阳怪气地对他说,“对呀,约会啊!咱们去哪儿好呢?”
“吃饭,看电影?”
“太普通,多没意思。”她兴趣缺缺地说。
“那……”
早年间,他一直在部队,除了大老爷们,就是大小伙子,还真不知道跟女孩子约会要做些什么,一时间语塞了,想不出来,心里着急上火,好像毛头小子一样。
见他不吭声,阮绵绵眼珠一转儿,笑眯眯地说:“咱们去墓园。”
“墓园?”
闻言,陆千钧额头挂下三道黑线,真是活久见,头一遭听说,跟姑娘约会有去墓园的,这是为了逞能显得胆大,还是享受姑娘满心害怕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钻?
这两点都不成立。
首先,他自己就是个鬼,见过的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完全不需要通过见鬼,来体现自己胆大包天,其次,一般的姑娘,见到鬼呀魂呀,是会往男人怀里钻,可阮绵绵不是一般的姑娘。
可以预见,要是真有鬼。
她一定是那个走在前头,拍着胸·脯逞能的大傻子。
“对呀!墓园可好玩了,快过年了,让你跟晋城的新老鬼魂,混个脸熟。以后他们也算是你的娘家人了,万一我要是欺负你了,也好有人罩着你呀!”
“……”
阮绵绵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陆千钧满头雾水的听着,恨不得把她这个小脑袋瓜给撬开,瞅瞅里头都有啥,这么匪夷所思地想法,到底是怎么产生的,真叫人惊叹。
曲里拐弯,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一句话:她想去墓园。至于去做什么,恐怕只有去了,才能知道。
“好呀!”他微笑点头。
“你答应了?”
“你想去,咱就去!”
“关门,走起。”
说完,阮绵绵从手提包中找出钥匙,匆匆锁了门,拉着陆千钧便往外奔,一副猴急的模样。
——
漫步在街上。
昨晚刚下过雪,路上的车都开得很慢,他们踩着积雪,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她的手很小,却出乎意料的温暖,热力一点点从她的掌心传递到他的心上。
“路滑,你慢点!”
“没事!”阮绵绵调皮地吐舌,“不是有你拽着我嘛,摔不了。”
“……”
陆千钧很是无奈,她对自己倒是信任。于是,抓住她的手不由得紧了一些,紧张地看顾她,总觉得伤好了之后,她就很不安分,像是要把多余的精力发泄出来似的。
比如现在,一蹦一跳地往前走,每一脚都踩地虚浮,他的心也就跟着提起。
“诶,民国那会儿,上海下雪吗?”
“下!”
“经常下雪吗?”阮绵绵好奇地问。
“嗯,1942年,鹅毛大雪。”
陆千钧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阮绵绵微愣,印象中,上海,地处江南,跟晋城也差不离,有雪总是不多,下过一茬化了,就开春了。没想到民国那会儿经常下雪,而且还是鹅毛大雪。
“你吃过雪吗?”
“没有!”
“打过雪仗吗?”
“没有!”
“那……堆雪人应该也没有。”
最后,阮绵绵自顾自地说着,眼里泛起一抹心疼,一个人生活在什么样的教育下,才会失去追逐自然的乐趣,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想不想试一试?”
“嗯?”
陆千钧茫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