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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满朝凤华:锦绣嫡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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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递上了丝绢于太后手中,雅福的脸上微微露出暖意:“奴婢方才也说了,前朝政事繁重,可即便如此,皇上一听说您要去灵前拜祭先帝爷,不是立即就赶来慈宁宫陪您同去了么。光是这一份心,太后就该高兴啊!”

    太后抚了抚素雅的凤袍,高洁的佛莲甚是肃穆,鬓边的银簪子随着肩舆的前行摇曳碰撞,清脆的声响搅扰的太后心绪不宁,索性拔了下来,随手丢在了地上。“心?”太后冷哼一声:“雅福,你陪着本宫这么些年风风雨雨,什么样的人心会没见过。

    先帝生前再宠爱哀家,亦没有给我皇后的名分。好不容易盼到了四阿哥登基为帝,却落得这样孤苦的境地,当上了这样一个‘崇庆皇太后’,未免太让哀家心寒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太后心里亦有了自己的打算:“哀家想知道,究竟是谁掀起了这股空穴之风,害哀家这样惨淡。如此狼子野心之人,怕是留得住一张只会搬弄是非的嘴,却留不住自身性命了。雅福,你抓紧了去查清楚,别让皇上察觉。”

    “是,太后。”雅福起先怀疑这话是裕妃传出去的,可今日看了出尽洋相的和亲王,心里的怀疑就消散了多半:“奴婢琢磨,裕妃是不敢与太后您为敌的。如今她自己个儿也是太妃了,唯一巴望的,就是能出宫入住和亲王府,不必孤苦无依老死于寿康宫。怕是也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连累了五阿哥。”

    “裕妃她是不敢!”太后抚了抚自己的眉毛,轻飘飘的说道:“她若是敢,以她当年的美貌才气,诞育阿哥的功劳,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屈居于我座下呢。将自己嫡亲的骨肉交给哀家来抚育呢。那个弘昼,可是她的命根子。”

    弘昼的性命连着她的性命这一句,太后未宣之于口,雅福却心领神会。“起风了,你们都走快这些,别让太后给风扑着。”雅福看了看天色,催促了抬着肩舆的奴才们一声。

    “晚些时候,让她来一趟吧。”太后虚了虚狭长的凤目,含笑道:“这些时候,亏了她在,宝亲王府才这般有声有色。哀家总得当面谢谢她不是么!”

    雅福很快就明白了太后口中的她所指何人,沉着头应道:“奴婢自然会好好安排的,太后安心就是。”

    高凌曦返回灵堂的时候,福晋已经让格格苏婉蓉下去歇着了。乌喇那拉盼语紧挨着福晋嘤嘤啜泣,这一哭又是好些时候。可偏偏,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让金沛姿往前了半步,现在看来,那一个小小的空缺,实在是塞不下她纤细的身子了。

    她们就这么容不下自己么?高凌曦有些欲哭无泪,却还是得跪下,还是要哀痛的落泪,谁让她是皇家的媳妇,谁让她的夫君是大清的圣主。

    将心一横,她索性跪在了苏婉蓉的位置,金沛姿身后,含着满腔的怨愤呜咽起来。那吹弹即破的肌肤上滚下来的热泪,竟然像是为了自己留下的,尽诉着无法言说的委屈。

    其其格看见高凌曦跪在了苏婉蓉的位置上,心里有些不悦,却碍于这*肃穆的灵堂不是斗嘴的地方,只生生忍下了这一口气。许是性子所致,又许是察觉到了旁的什么,其其格哭过一会儿之后,竟然觉得胸闷的厉害,实在是挨不住了。

    黄蕊娥看着她左摇右晃,又是按着胸口又是捂着口鼻,脸色都变了:“其其格,你还好么,该不会是想呕吧?”

    这一句虽不算大声,金沛姿与高凌曦都听了个清楚,纷纷回过身来将齐刷刷的看向其其格。

    金沛姿见她脸色发青,少不得白她一眼,揶揄道:“苏格格诞下永璋不足半年,身子孱弱经不起折腾也是有的,枉你自诩蒙古烈女,竟然也这么孱弱不堪,真叫人糟心。”

    高凌曦轻轻一叹,缓声道:“我问过福晋,若是不要紧,允准你回去歇着吧。只是这个时候,怕是请御医不便,难为你忍着了。”

    其其格哭着点了点头,一个劲儿的捂着口鼻闷不吭气儿。

    “福晋。”高凌曦转过身子,这一声福晋唤出口,又不自觉想起了方才太后的话,总觉得不太妥当似的。随即改口道:“娘娘。其其格有些不适,臣妾以为,是不是先送她于偏房歇着?”

    兰昕眉心微动,徐徐回过身来,手里攥着丝绢,却没有擦去脸上的泪痕:“你唤我什么?”

    高凌曦微微一怔,张了张嘴,却答不上话来。

    看着她尴尬又局促,兰昕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唤了芷澜过来:“你唤灵澜和芳澜进来,扶着珂里叶特格格出去歇歇。若是还不见好,只管让人带着去一趟御药房,给当值的御医瞧瞧。记着,千万不要惊动旁人。”

    芷澜本就是从宫里出去的侍婢,自然比旁人要熟悉些:“奴婢会让人领着格格去御药房,福晋安心就是。”

    略微颔首,兰昕长吁了口气,见人扶着其其格走了出去,才隔着金沛姿与盼语对高凌曦道:“高侧福晋,你且过来我身旁。”

    盼语未开口,却已经心中郁闷。方才高凌曦随着太后出去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回来就唤了福晋“娘娘”。到底太后说了些什么?身子往后跪了半步,盼语对金沛姿道:“你也稍微往后跪些,别挡着福晋与高侧福晋说话。”

    金沛姿咬了咬贝齿,顺从的移了身子。

    高凌曦这才走过来,于福晋身后跪下。

    只听兰昕道:“圣旨未下,你自管唤我福晋就是。未免落人口实,咱们的心都得沉得住才是。凌曦,宫里不比府中,谨言慎行方为上策。”

    “臣妾知错。”高凌曦俯下身子,低眉顺目道:“福晋教诲,臣妾谨记。”这一天,她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这样委曲求全的顺从,亦不明白,这样的顺从能不能让她平安无虞。只是她真的哭得有些麻痹了,心如死水一般。

    夜幕降临,宫婢们将数之不尽的丧白灯笼点亮,紫禁城立刻笼罩在惨淡而哀戚的暗中之中,说不尽的悲恸。

    身着暗黑斗篷的人影,动作轻灵的晃进了祈安殿,消失在这一片愁云惨淡的光影中。

第五十章:暗香浮动月黄昏() 
一见人来了,雅福轻手轻脚的迎了过来,向高翔递了个眼色,特意让他去看看有没有人跟在身后。高翔身上带着功夫,又素来办事伶俐,极讨太后的喜欢。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六品太监首领,常年跟在太后身边当差。

    他接了雅福的眼色,闪身走了出去,四下里审视过后随即返了回来,对雅福重重点了点头,意在说明没有人跟在身后。

    “难为格格这么晚还外出,请随奴婢来。”雅福朝来人福了福身,于身前领路。带着她穿过祈安殿的正堂,由小径穿过后殿辗转来到了一侧的厢房。“太后就在里面候着格格您呢,奴婢就不陪着您进去了。”

    来人欣然颔首,回了雅福一个明媚的微笑:“多谢姑姑。”悄默声的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正看见太后阖眼倚在红木椅背上,似乎极为倦怠。

    太后还是感觉到有人进来,缓缓睁开眼睛,正好瞧见来人摘下了遮在头上的斗篷帽,不禁一笑:“其其格,你来了。”

    其其格放轻步子,徐徐走上前来行礼,得体笑道:“臣妾来迟了,劳太后久候,还望太后恕罪。”

    “坐吧。”太后示意她平身。“这么晚还叫你过来,是哀家得好好谢你。”

    话音落,雅福亲自奉了两盏茶进来,分别搁在太后与其其格手边,又不置一词的退了下去。

    其其格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臣妾哪里敢当得起太后您一个谢字。若非有太后您的照拂,臣妾背井离乡的来到皇城,怎么能这般安稳度日。”

    手微微掠过凤袍上的蜀绣凤尾,太后没有即时说话,看不出神色的揉搓着那乌青夹银的丝线。厢房内瞬间就静谧的有些唬人。

    借着有些昏黄的光,其其格只觉得脊背发凉,太后阴沉不定的脸色,让她心绪不宁。“太后,臣妾是否说错了什么?”

    “唔?”太后回过神,对上其其格懵懂的双眼,她微微一叹:“并不是。”她轻轻端起手边的景泰蓝茶盏,撇了撇浮在面儿上的茶叶,徐徐吹了口气,浅浅抿了抿。方道:“哀家只是在想,那富察寻雁未免太没有福气了。若是再挨上个一年半载,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嫔了。

    跟着皇上一辈子,却还不曾享受过皇宫里的一切,当真可惜。毕竟她诞育了大阿哥与早夭的二公主,旁的再怎么不济,于子嗣上她也有功劳。”

    其其格惋惜的叹了口气,哀怨道:“太后,并非臣妾心狠。富察氏心性太浅,动不动就闹得府中鸡飞狗跳,大阿哥长在她身边,到底不如长在福晋的身边。”

    这话说得极为中肯,也颇为合太后的心意。

    “这倒是。兰昕稳重自持,簪缨世家出身,没有辜负皇上与哀家对她的期望。”太后缓慢的搁下手里的茶盏:“永璜能长在他身边,亦是福气。”顿了一顿,太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先帝病势渐沉之时,正是关乎皇上前程的紧要时候。若非富察氏一再的闹腾,惹得哀家心绪难宁,她也不会丢了性命,怎么能怪你狠心。然而这不过是其一。”

    “那么其二是?”其其格温婉一笑:“还望太后赐教。”

    “昔日府上,看似两位侧福晋的恩宠不相伯仲。可富察寻雁一死,哀家才看的清清楚楚,皇上的心里是极为在意咱们这一位福晋的。”太后没有再说下去,关乎她手里攥着的后宫权势,哪怕是未来的皇后都好,也不能随意的交出去。

    其其格沉着脸缓缓点了点头,愁绪随即拧紧了她的眉头:“皇上待福晋好,是应当的。可换做是旁人,臣妾”

    太后微微颔首,沉着道:“哀家受过你珂里叶特氏的恩惠,对你多疼惜几分也是应当。何况,你是哀家的儿媳,是皇上的妃嫔,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有你出头的时候。”这话像是一剂良药,不轻不重的浇在了其其格灼热的胸口,妒火顿时熄了。

    “哀家自然会于暗中助你一臂之力。实际上,你也帮衬了哀家不少。”太后的凤目,忽然闪过一道极为阴冷的寒光,语气也禁不住严厉了几分:“那些不配留在皇上身边儿的人,早去了早省心。哀家不看好的,就别留在面前碍眼。话说回来,皇上身边也不乏伶俐的,乌喇那拉侧福晋总算有几分手段。”

    “太后所言极是。”其其格一个劲儿的颔首,贝齿轻咬就道:“可不是么,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事儿。她竟然不动声色间,就将什么都推到已死之人的身上了。若论为皇上分忧的本事,这位侧福晋可谓当仁不让。太后,臣妾却担心,倘若她站稳了脚跟,旁人可要尝尽苦头了。

    手段是麻利,只可怜了大阿哥也跟着遭罪。她亲额娘背负着毒害皇嗣的罪名,他必是要跟着遭人唾弃了。”

    “皇嗣是皇嗣,妃嫔是妃嫔。不是万不得已,皇上的三阿哥也不必遭这样的罪。”太后漠然不悦,心里却有几分赞许乌喇那拉氏的行径。毕竟后宫的水,可不知要比之潜龙宝坻深了多少。不会耍手段,怎么能安身立命。那乌喇那拉氏,大抵能洞悉皇上的圣意,就冲这一点,也是堪用的。

    温和的笑容掩盖了心思,很好的装点成太后雍容尔雅的气度。她含了笑,疲倦的阖上双眼:“此事你得感激乌喇那拉氏不是么!索性是她聪慧,嫁祸给了已死之人。否则皇上真要追究到底,麻烦的岂止你一人。有本事的,就让她们尽显手段去吧。你呢,好好跟着看着学着,慢慢的也能得心应手了不是么!”

    臣妾明白了。其其格心里顿觉稳当不少。那么臣妾先行告退了,太后好生安歇。

    微微点头,太后目送其其格走出去,嘴角的笑意,渐渐抿成一缕薄薄又耐人寻味的阴寒。

    因先帝薨逝梓宫暂设于乾清宫,弘历就近入住于乾清宫南廊读书处,席地寝苫。以便朝夕上香,每日供膳凡三次。

    跟在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有二,王进保与李玉均贴身伺候着,无不周到。

    弘历阅完奏折,心里还有些未搁下的之事,正是关于弘昼与裕太妃。裕太妃伺候皇上的日子并不短,关乎自己的身世,或许她会知道些什么。这么一想,弘历急急拟了一道圣旨,紧着让李玉唤了萧风进来,吩咐道:朕拟了一道圣旨,你即刻出宫一趟,送去和亲王府。

    皇上。萧风有些迟疑:莫非是先帝灵前之事,皇上要责备和亲王?

    这正是弘历最揪心的地方所在。弘昼虽然算不得精细之人,可这样违背伦常之事,也并非他的心智。最为合理的解释,便是有人暗中操纵一切,希望弘昼不要尽显锋芒。或许韬光隐晦才可保全性命。

    此人未必就不是裕太妃。

    长长一叹,弘历眉头紧蹙,巍然道:先帝薨逝,皇帝陵修建的如何,乃国之第一重大要事。理应朕谨慎察看,躬亲而往。可前朝政事繁重,朕实是分身乏术。由和亲王弘昼替朕前往办理,方才尽我二人为子之心。

    萧风起先忧虑的,则是皇上嫌恶了和亲王,意欲怪罪。如此一听,又着实担忧和亲王轻率毛躁,难免会坏事。遂问:皇上恕奴才多嘴,倘若王爷犹如灵前那般,岂非要辜负了您的一番苦心?且说,皇上您当真觉的王爷可代您亲往视之?

    弘历眉头一沉,疑惑的凝视着眼前的萧风,总觉得他转了性子。疑人勿用,用人不疑。朕自然是信弘昼的。却是你,仿佛与府中不同了。

    萧风神色凝滞,正不知如何作答,踟蹰间瞥见王进保躬身进来,忙转口道:皇上,王公公来,想必有话回禀,奴才先行告退了。

    弘历不置一词,算是默许。

    王进保行了礼,毕恭毕敬道:皇上,内务府已经安收拾利索了各个宫苑,只待您拟定恩准即可迁宫。

    也好。稍后大行皇帝入殓,梓宫移往雍和宫初祭,后宫合该册封迁宫了。弘历的脑海里,首先浮现的,便是兰昕端正贤惠的模样,心底免不了涌起暖意。长春宫予皇后住着,最合适不过。

    王进保闻言,喜上眉梢却不谄媚: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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