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错惹嗜情王爷-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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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有不耐烦道:“姨娘有事直说,漓玥听着呢。”
她明摆着不欢迎的做派让柳玫脸色愈发铁青,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袖子里的手松开又握住,才忍住了心中的怒意,讪讪道:“不就是株药材,还能比人金贵了去不成?”
柳玫见套近乎不成,只得被丫鬟请进了屋子里,她也不肯坐下,而是在屋子里徘徊。
“郡主这花瓶是宫里的吧,瞧瞧,底下还有官窑的印子呢。”柳玫笑道,“还有这珍珠帘子,真气派,不愧是郡主。”
她走到东走到西,杜漓玥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看她,眼底一片淡漠,这柳玫今日的做派,真有些古怪,叫人一时半会揣测不出她的用意。
过了好一会儿,柳玫才笑眯眯的坐了下来,“说了这么多话,我有些口渴了,郡主可否给我一杯茶?”
“姨娘今日来找我,莫不是只要一杯茶?”杜漓玥亲自为她倒了杯温水,推了过去,眯着眼睛的模样颇似狐狸,“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的耐心快被你磨光了,你还是不肯说你今日前来的用意?”
“姨娘来看看你都不行?”柳玫露出了埋怨的表情,眼中波光涟涟,甚是动人,只可惜杜漓玥不是杜清远,对她这勾人的表情无动于衷。
“眼下你也到了快出嫁的年龄,太子府不比府中,主母要更加受累,你母亲去的早,府中都是我执掌中馈,故而你爹爹让我教教你如何做主母,掌管府中事务。”
她一边说着,一边喝了口茶,杜漓玥看她拿杯子的手势十分怪异,四指夹着杯口,剩下的一根食指无处安放,竟然垂进杯中,碰到了水面,水面立刻抖动了一阵,杜漓玥想要看清,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柳玫嘴角的笑容还未淡去,眼睛却不能动了。
她身子一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鼻子里也冒出了两股鲜红的血迹,杜漓玥下意识冲过去掐住了她的下颌,果然看见了她舌尖还未融开的白色粉末。
“柳姨娘,你服毒?”她不可置信的往杯子里一看,果然看见杯底沉着同样的白色粉末。
柳玫早已不省人事,任是她问什么,都一动不动,浑然如同死人。
“郡主,怎么了?”一直在门外守着的班云走了进来,跟着进来的还有柳玫的婢女,那婢女一望地上,立刻尖叫起来,“郡主,你为什么要害柳姨娘?”
莫名其妙被扣上黑锅的杜漓玥身子一怔,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还是太低估杜婉儿与柳玫这对母女了,同样的把戏,杜婉儿也玩过,只不过没有柳玫这么狠,敢以身作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陷害她。
婢女已经扑了过来,满脸泪痕的控诉着,“柳姨娘好心来教你府中事务,你就这么容不下她,趁她不防备在她茶水里下毒!”
“你怎么知道她的茶水里有毒?”杜漓玥不怒反笑,探究着看向婢女。
婢女机灵,眼珠子一转,又是满脸的义愤填膺,“这还用说,姨娘七窍流血,分明就是中毒的模样,若不是喝了你的茶,怎么会中毒,大可以让大夫检查一番,一定是你不怀好意,要杀姨娘!”
这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栽赃了,杜漓玥心中想道,也不知道柳姨娘许给她什么好处,竟有这样忠肝义胆的丫鬟。
无视这主仆俩串通好的戏码,杜漓玥稳稳当当的蹲下身子,面色如常的探了探柳玫的鼻息,还有气。
她又抓起柳玫的手,刚要看她指甲缝,婢女就急了,恶犬般叫道:“你还想伤害姨娘!”
“还真是条忠犬。”杜漓玥扑哧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以为你们的戏码我不清楚,我还没瞎呢,你信不信,只要我想让你们姨娘死,她立刻归西?”
她的手悬在了柳玫的脖子上,婢女果然呼吸一滞。
再度拉开柳玫的指缝一看,只见指尖还湿润,残留着清水的痕迹,指缝里的粉末却已经全部融进了水里。
杀人放火,毁尸灭迹,这柳玫是个狠角儿。
“东西藏在哪儿了?”对自己作死的病人,哪怕身为医生,杜漓玥也没有这么仁慈,她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婢女。
婢女果然惊慌的垂下了头,“郡主说什么?”
“你不说是不是?你们既然用下毒栽赃我,就必然在我房中藏了毒药做证据。”杜漓玥弹了个响指,“班云,你去找。”
她一点也不像被迫害的那一方,坦荡的表示着自己的无辜。
柳玫双目紧闭,脸色隐隐发紫,婢女眼看着班云沿着柳玫刚才经过的地方一一查找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婢女顿时缓过气来。
杜婉儿梨花带雨的小脸出现在门外,杜漓玥喝茶的动作停了停,下一秒就被杜婉儿一掌拍在脸上,杯子碎了一地,浑身湿透。
“你知道你现在做什么?”杜漓玥半垂着眼睛问道。
她脸上明显红肿了一块,清晰的五指印体现着杜婉儿的愤怒。
“我当然知道,掌掴郡主,以下犯上,但我也想问问,郡主下毒害人该当何罪!”杜婉儿眼中闪烁着细微的兴奋,杜漓玥看得出来她忍耐的很辛苦。
第96章 百口莫辩()
缓缓抚上受伤的左脸,杜漓玥淡淡道:“谁告诉你,我下毒害人了?”她牵了牵嘴角,“你们串通好的吧,你这才刚进门,来不及去看姨娘的情况,就来问我的罪了,我可不记得我让人通传过你们,你们是如何知道姨娘出事的?”
杜婉儿僵了僵,脸上的笑容逐渐狰狞,“杜漓玥,你害人还有理了,这天底下有没有王法了!”
微微扬起下巴,杜漓玥中气十足,声音更压她一重的反问道:“案情未明,你不分青红皂白栽赃我害人,到底是心中有虚还是存心设计,这王法庇护的是良民,而不是你这样藐视王法之辈!”
杜婉儿下意识退了半步,显然心虚了。
“二小姐,快来看看姨娘吧,姨娘快不行了!”眼看着杜婉儿要露出马脚,婢女立刻叫了一声。
杜婉儿会意,扑在柳玫身上嚎啕大哭。
“娘,是女儿没用,竟然让奸人害了你!来人呐,叫大夫!”她一边掉眼泪,一边频频看着门外。
这几人若是登台唱戏,恐怕明日就是京城的台柱子了,只可惜委身在这小小丞相府,凭白埋没了一身戏精的本事。
杜漓玥淡淡扫过几人,伸手冲班云招了招,“东西找到了吗?”
班云撕开纸包嗅了嗅,“找到了。”
他刚将纸包递向杜漓玥,横空伸出一只苍劲有力的手,将纸包握在了掌中。
杜漓玥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却对上了一双浑浊愤怒的双眼,杜清远气的浑身战栗,朝服来不及褪下,就匆匆来看了一场好戏。
“混账东西!”意料之中的,杜清远抬起手,啪的一声,杜漓玥的右脸也肿了起来。
杜婉儿险些忍不住笑,死死咬住下唇才忍住了。
即便被打了,杜漓玥也并不错愕,她淡淡拂过红肿的脸颊,声线平稳,“父亲这是做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不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杜清远紧紧的捏住了手中的纸包,因用力过猛,里间漏出了不少粉末,“说,你为什么要害柳姨娘!”
“女儿也想知道柳姨娘为什么要自己服毒。”杜漓玥捏紧了拳头。
“你不肯承认?好,你等着。”杜清远怒极反笑,在半空中用手指狠狠点了点杜漓玥,“大夫,过来,快去救柳姨娘,顺便查查这茶里是什么毒!”
身后的大夫依言出列,先是扒开柳玫的眼珠子看了看,又检查了一番,才抹着虚汗道:“还有一线生机,请丞相大人允许小人为夫人施针解毒。”
杜清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杜漓玥却冷冷道:“慢着。”
“你又要做什么?”杜清远怒瞪她。
无视杜清远的目光,杜漓玥走到柳玫的身前,刚要伸手去碰她,便被杜婉儿一把推坐在地上,“你这个扫把星,不许你碰我娘!”
杜漓玥也不恼,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论医术,我可比这大夫要精明许多,我不能保证她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是否串通大夫,放心好了,她不会死,我们先将事情讲明白,不要平白泼我脏水。”
“你还有没有人性了杜漓玥,我娘生死未卜,你居然还要拖延时间,你还敢说你没有诚心陷害我娘!”
杜婉儿忽然焦急了起来,杜清远也皱起了眉头,“你再胡闹下去,别怪我不顾父女情面!”
一旁的大夫巍颤颤的搭着柳玫的脉搏,和婢女互相递了一个眼色,被班云看了个一清二楚。
班云冷冷一笑,心中倒是对杜漓玥升起了一丝同情。
“立刻施针,务必治好姨娘!”杜清远沉声下令,偏头同杜漓玥道:“你给我跪下!”
他扬手问道:“可有人证?”
杜漓玥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婢女却哭着爬了过来,抱住了杜清远的大腿,“老爷,我就是人证,我亲眼看见郡主对姨娘投毒!”
“你胡说!”杜漓玥高声道,“她喝水时门分明关着,室内只有我们二人,你如何看见我投毒的,分明是她将毒藏在指甲内喝下的。”
婢女咬死了她没有证据,嚷嚷道:“郡主有何证据!”
纵使杜漓玥恨得牙痒痒,现在也确实拿不出一点证据来,两方争持不下间,班云跪了下去,“老爷明鉴,奴才也是人证之一,可否听奴才一言?”
杜清远眼中晦暗不明,良久才抬了抬手,“说。”
“姨娘进屋时,先是四处翻看东西,随后便将门合上,让奴才与萍秋守门。等奴才们进去的时候,姨娘已经倒地了,除了郡主和姨娘,无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况且这包药粉也是从姨娘刚才碰过的花瓶中找到的,老爷万不可偏听,应当公正处事,方可平定人心。”
他话说的不卑不亢,杜清远久居官场,自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闻言果然沉默了许久。
杜婉儿唯恐让杜漓玥翻盘,立刻道:“爹爹,娘怎么会这么傻,为了陷害她就甘愿自己服毒,娘不过是一个姨娘罢了,陷害嫡小姐能有什么好处!”
她哭着跪了下来,“郡主这儿的东西奢华漂亮,娘碰两下又如何,这毒就是在郡主这里找到的,有何证据证明是娘带来的?”
心中对杜婉儿极度偏心的杜清远点了点头,深以为有理,“人证物证俱在,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是郡主也不可避免!”
“来人!将大小姐押入祠堂,家法伺候!”杜清远眼中杀气腾腾,立刻有人上前押住杜漓玥的双肩。
杜漓玥狠狠甩开几人,“我不服!”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父亲身为一国之相,竟也被这糊涂账迷了眼。杜婉儿,你可敢对天发誓你们没有串通栽赃,若是有违良心,我咒你此生不得好死!”
她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古人最信神明,也信诅咒之说。杜婉儿脸色一变,不断抠着手掌,身子发抖。
“你在这里恐吓我有什么用!”她不自然的偏过头,求救般的看向杜清远,“父亲,你看她,死到临头还要威胁我!”
“你怕了?”杜漓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被她讥讽的笑声戳到了心虚,杜婉儿恼羞成怒,“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带大小姐去祠堂受刑,你们再敢慢一步,就陪她一起!”
她叫的嗓子都哑了,可见有多声嘶力竭。
杜漓玥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被下人强行扣拿,带进了阴冷空旷的祠堂中。
有了杜清远的授意,下人的动作十分粗暴,猛地被扔在青砖地上,杜漓玥疼的险些爬不起来。
“你若是现在老实招出实情,我尚可看在父女情面上减轻你的刑罚!”杜清远亲手取过长鞭握在掌中,脸色肃穆,沉的能滴出墨汁来。
“父亲若真在意这份父女亲情,何至于偏心到这个地步。”杜漓玥勾了勾嘴角,反唇相讥。
“孽障,你还不肯悔改!”鞭子随着声音一起落了下来,杜漓玥闷哼一声,只觉得大脑白光一片,痛楚涨潮般吞噬了全身。
她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现在杜慕宸前去北疆,萧珏忙于与太子周旋,如今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生生受着这份委屈。
“可知错?”杜清远扬起鞭子问道。
杜漓玥猛吸了一口气,冷笑道:“我何错之有?”
又是一记响亮的鞭子,杜漓玥的背上瞬间多了一条血痕。杜清远反复问了将近十余遍,杜漓玥倔强之至,疼的下唇都咬破了也不肯求饶,鲜血顺着嘴角滴在地上,脸上更是煞白的没有人气。
看着地上近乎不动的长女,鞭子头部的血迹缓缓掉落,杜清远喘着粗气,眼底只剩下复杂。
“你今日是绝不肯承认了?”
杜漓玥这才有了一些反应,费力道:“我没错。”简单的三个字,掷地有声。
祠堂内一片静默,杜清远猛地丢下鞭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祠堂,剩下一众下人面面相觑。
管家轻咳一声,“还愣着?把郡主移到偏厅去,请个大夫来看伤!”说完,便匆匆追了上去。
杜漓玥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浑身像从血里刚捞出来,只能本能的呼痛,说着胡话,眼角落下了一行泪。
“父亲,咱们将姐姐交给官府处置吧!”
杜清远刚回书房,杜婉儿后脚就走了进来。听了她的话,杜清远不赞同的摆了摆手,“家丑不可外扬。”
见如意算盘落了空,杜婉儿脸上的得意荡然无存,“父亲你也说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难不成因为姐姐是郡主,你便要放纵她!”
“这不是你该管的!”杜清远不耐烦道,“我已经用家法教训过她,此事以后不必再提,我还要处理公务,你娘醒了再来告诉我。”
杜婉儿不依不饶的挤出了几滴眼泪,“父亲总要给娘一个公道,女儿要天下人都知道杜漓玥的嘴脸,居然对姨娘下毒,真是歹毒!”
“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