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鬼笑谈-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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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安的电话来的很快，电话里笑声爽朗，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小章，章老弟，哥哥我谢谢你呦！”
第一句话就把自己摆在了于章逸呈同辈关系上，即便知道人家叫老战友刘石川一声叔叔，依旧不介意，这是诚意的表现。
伸手不打笑脸人，章逸呈只能附和两句，无奈笑道：“谢什么，都是应该的，要说谢，应该是我感谢黄局对我的信任。”
不管章逸呈这句“感谢信任”是正话还是反话，黄兴安都当正话听了，脸皮什么的早练出来了，对他来说，有两件迫在眉睫的大事，一是破案，二是交好章逸呈，往深里想，其实两件事就是一件事。
“哈哈，逸呈这话说的，你什么本事我不清楚老刘还不清楚吗，他极力推荐的人还能有错！”
搬出刘石川再打亲情牌。
章逸呈顺着他的话客套几句，黄兴安兴奋地回到正题。
“逸呈啊，你可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初听汇总我只有四个字，触目惊心！我们同事从他家中搜出大量犯罪证据，还有些作案工具，去的时候家里很乱，估计凶徒应该是先我们一步潜回家中，在他家里我们没有搜到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信息的物品，现金也没找到，大概是拿钱跑路了，我现在要赶去二监化验一下死者伤口和组织纤维，看看有没有吻合处。”
“恭喜黄局。”
“还叫黄局？，叫黄哥，黄哥！老哥我痴长你几岁，可不是讨你便宜。
“呵黄哥，那个，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立案了？”
一声黄哥叫得黄兴安大喜。
”当然要立案，早上已经立过案了，案子不仅牵扯四条人命那么简单，老哥我这边暂时不太好给你透漏，真说了怕你埋怨我，现在回想当时场景老哥我还心有余悸呀！”
他说的不止四条人命指的当然是林琳。
章逸呈感到好笑，你还对我保密，你看到什么哥早知道了。
黄兴安觉得隐瞒章逸呈有些不厚道，证据线索都是人家给找的，然而保密条例还是要遵守，况且他的确是为章逸呈好，饶是自己在这行摸爬滚打了小半辈子，见过无数风浪，今早看到房内一幕仍是害得他差点把昨天晚餐吐出。
章逸呈没说话，气氛有僵，刘黄兴安不知对方其实根本不在乎，还以为小章同志在不耻他的为人；念完了经就不要和尚，不够意思啊。
轻咳两声道：“不是老哥瞒你，案子目前在走司法程序，多的也不好在电话里说，稍后见面老哥摆上一桌，那时咱再聊！”
章逸呈笑道：“您也是为了公事，我理解。”
黄兴安对章逸呈好感大升，二人再寒暄几句收了电话。
下午两点左右，正在一家面馆祭五脏庙的章逸呈接到黄兴安电话，凶手已确定是瞿锋无疑，正全省通报缉拿中，黄兴安本人此刻正带着汇报材料赶往省城向省公安厅介绍案情进展，压抑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压在他身上的大山算是被他甩掉了一半，即便日后抓不住瞿锋，最少也可保证他不会再有机会出来犯案，自己的位置可保无虞；倘若真让他抓住凶手那就真个风光无限了。
“我现在赶去省厅向领导汇报案情，这名凶徒似乎懂些反侦察手段，茫茫人海真不知道从何下手，老弟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哥哥？”
黄兴安在电话中里小心翼翼、略带尴尬地问道，直觉告诉他章逸呈能帮到自己，只是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章大师您神通盖世帮老哥卜上一卦算算凶手方位吧？
这也太不像话了
况且早上还对人家吱呜隐瞒，下午又求到人家头上，这是让自己把老脸往裤兜里装啊，只是他此刻实在太想破案。
章逸呈沉吟片刻，缓缓道：“我尽量试试吧，成不成可不敢保证。”
黄兴安大喜，心想你若不成谁还成，既然能找到凶手的家，就一定能抓到凶手，他此刻对章逸呈的信心无比爆棚，甚至已经超过了章逸呈自己对自己的信心。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觉得章逸呈这么给力，那自己也不能太掉链子，况且合作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是的，此刻的刘明山已经不把章逸呈看做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是的小年青了，现在的章逸呈已经被他摆到跟自己一般高了，这人绝对有资格成为自己的伙伴而不是那种被使唤完就丢弃的过河卒子。
为了缓和上午的尴尬，为了建立合作共赢基础，刘明山主动开口向章逸呈稍做透漏：“老弟，上午的事情真不是哥哥有意瞒你，只是我怕老弟听了那凶徒的手段你一整天都不会开心，太凶残了啊，手段实在太毒辣了，你能想象到吗，在他家的冰箱里，居然有一具被他肢解过的女尸，放在他的冰箱里起码存了有二十天以上，多可怕呀，还有更变态的，法医将浸泡过福尔马林的尸体重组后，其余部位都保存完好，惟有女尸一些关键部位不在了，估计是被凶徒带走了！”
（本章完）
第398章 汇报工作（）
黄兴安快马加鞭赶到省城，同一时间，瞿锋的大头照送到章逸呈手上，厚厚一沓。
送照片的正是那俩刑警，跑地上气不接下气，对待章逸呈的态度180度大反转，说句前倨后恭也没毛病。
照片是章逸呈问黄兴安要的，事情是郑秘书吩咐下去的，讲真，他还有点儿没搞清楚状况，只知道一夜间老板对章逸呈态度大变，郑大秘不傻，隐隐有些猜测，有关瞿锋的线索正是章逸呈提供，然案子想要告破，最终还得着落在章逸呈身上。
要不是陪着局长进省城，郑大秘都想亲自跑一趟，当秘书的哪个没点眼力劲儿？钻进牛角尖的池小山除外。。。
“章先生，领导吩咐了让我们全力配合您，但有需要您只管开口，任何资源都能提供！”
章逸呈人生地不熟，想说要辆车再要个司机，又一想接下来办的事儿不适合外人参与，遂请两人转达了对黄兴安支持的谢意，继续回房补觉。
章逸呈这边是没什么需要，两人可不敢走远，回到招待所大堂，找了张还算宽大的沙发一屁股坐下，随时等候章先生差遣。
领班见两人模样“鬼鬼祟祟”，带上保安上前询问，警员一句废话没有，直接把工作证一亮，惊的领班急忙通知老板，还以为自己招待所来了什么江洋大盗，惹得市局刑警跑来蹲守。。。
章逸呈睡大觉，黄兴安这会儿正向他的老领导，省公~AN厅常务副厅长段冉杰做着工作汇报。
宽大的办公桌，段冉杰与黄兴安相对而坐，段厅长今年五十有二，微谢顶，中年发福身材较胖，个头很高，说话时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点看不来他已年过半百。
黄兴安是他老部下，也是段厅长一手提拔起来的。
“叮”一声，钢制打火机发出清脆声响，黄兴安站起身，半弓着腰为段冉杰点燃香烟，又坐下身子很随意地从桌上烟盒中给自己抽出一支点起，美美吸了两口。
白板烟盒，盒子上什么字都没，这是段冉杰的特供存货。
以黄兴安级别配不到这个等级的公务招待烟，充其量只有软中华，况且他对金钱又没什么渴望，谈不上囊中羞涩，但要他自己花钱买这种顶级名烟，一来不一定能买到，二来他也舍不得。
段冉杰笑容和蔼，他对自己这个老部下还是比较了解的，人品没问题，跟自己在一起也随意惯了，是以对黄局长一点不懂客气的表现丝毫不以为忤，将面前烟盒向他推了推，意思是一会儿你带走。
黄兴安直接笑着揣进裤兜。
“小黄，这事儿你办的好，转瞬间解危机于无形，还不用我出手帮忙，不错，长进了！”
段冉杰吐出一口烟圈，带着赞赏的目光对黄兴安说道。
“是老首长教导有方。”黄兴安一脸谦虚。
“不必自谦，这事儿说起来我是有点惭愧的，陈厅长走得太突然，害我措手不及，一时分身乏术，还好你没让我失望，反令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做了回跳梁小丑。”
段冉杰口中的陈厅长是省厅一把手兼D组书记。
黄兴安眼中泛出喜色：“陈厅长的事儿定了？”
段冉杰点点头：“南方一个大省，入常喽，你知道就行，出去别乱讲。”
黄兴安点头表示明白，按陈厅长资历，提拔到外省出任省常，不用说，妥妥省政~FA~委SHU~记。
“您的事也定了？”黄兴安小心翼翼问道。
段冉杰没有答他，微笑的表情说明一切。
得到这个信息，黄兴安比自己升迁还高兴，按段冉杰年龄算，他现在是正厅级别，属于比较尴尬那种，可上也可下，就看这一次换J能不能衔接上，一旦接上，级别决定年龄，他的‘正’治生命多延一到两届都是可能的；如果接不上，剩下的光阴只能原地蹉跎，甚至下二线都有可能，等退休的时候给你提个带括号的副部算是安慰一下。
段冉杰年龄合适，老厅长高升他顺序递补，按公安口习惯，一把手都会高配，要么副sheng~长，要么sheng~长助理，黄兴安自己也是正处岗位高配副厅上挂副市长的，不然以他职务凭什么窥探副厅。
如今老领导一跃成为副部大员，轻轻松松跨过正厅到副省的天堑，怎能不让他兴奋，老首长可以再活跃十年，自己实心用事，将来一个正厅肯定没跑，甚至老首长那个位置也不是不能想滴。
“你这次没让我分心值得表扬，常年追随我的几个老部下，说实话我最看好你，你也是最有希望接我班的，好好干，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黄兴安忙站起身，表情严肃地向段冉杰敬了个礼，又说了一通表忠心的话语，再坐下时，掏出随身带着的一份文件，神神秘秘递到段冉杰面前轻声说道：“老领导，兴安不敢贪天之功，还请您看看这份文件。”
“什么文件？”段冉杰略感好奇。
“关于这件案子的。”
段冉杰皱眉，摆手道：“案件陈述他们一大早就送来了，我已经看过了。”
黄兴安好似怕别人听到般，凑近些压低嗓音，“那份是电脑打印的，这份是我手写的！”
段冉杰听明白了，戴上眼镜好奇打开文件，黄兴安坐在对面一声不吭。
五分钟后，段冉杰摘下花镜沉吟片晌缓缓开口：“这个叫章逸呈的年轻人很有两下子嘛，才20岁！还在上大学吧？小家伙挺有前途。”
黄兴安手写的这份材料与上报省厅的有极大出入，正式上报材料上也有提及章逸呈，不过只有一次，材料里将他描述成了一个偶得线索的热心市民，但交给段冉杰的材料，短短三页供稿纸整整七次提及章逸呈，言明整个破案线索就是靠章逸呈一手寻得，跟警方基本没什么关系；只是具体线索从何而来，黄兴安没有详记，不是他有意疏忽，盖因连他自己也搞不清状况，正寻思着回去后再跟章逸呈好好聊聊。
“不仅是有前途，根本就是位高人哪！”黄兴安点头附和。
段冉杰嗤笑：“高人谈不上吧，不过确实那么点福尔摩斯的味道，是了，你专程把他提出来是个什么意思，他想多要点奖金？”
“啊？不是的老首长，不是奖金问题。。。”
黄兴安哭笑不得，看来还是他材料写得太过隐晦，领导没看明白，把章逸呈当成了有点破案能力的怪才。
（本章完）
第399章 撒网（）
“不要奖金？那要什么，难道想进体制？他向你提出来了？唉，要我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稍微做出点成绩就想向组织伸手，真是岂有此理，这事儿没得谈，又不是菜市场还讨价还价，奖金可以给他多加些，入体制这口子不能乱开，小黄，这点你一定要把好关，实在不行可以给他个合同工待遇，让他去联防队干着，咱也不能寒了人心么。”
黄兴安竟无法插话。
“行了，这事我看就这样吧，你早点回去抓紧破案，逮住了瞿锋我给你请功。”
段冉杰预备结束谈话，毕竟他还有很多事要忙。
黄兴安都快哭了，心道老领导您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联防队。。。。。。您就是给他个科所长人家也未必看得上！
段冉杰站起身准备握手送客，黄兴安急忙起立，却对段冉杰伸来的大手视若无睹，将嘴凑到他耳旁细声道：“老首长，这个章逸呈很不一般啊，他能找到凶犯的线索，靠的不是推理，是那个。。。。。”
“嗯？”段冉杰收回伸出的手，一脸疑惑望着黄兴安：“你说哪个？”
黄兴安没有说话，学着那些街边卦师卜字算命时掐手的动作，又指指办公室天花板，一脸神秘。
段冉杰笑骂道：“你这个小黄，搞什么飞机，亏你还是。。。唉，怎么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你可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高级干部！”
黄兴安有种时空轮回的错觉，几天前他就是这么对刘石川讲的，忍不住自嘲一笑。
“首长，我没跟您开玩笑，这个章逸呈我私下找老战友打听过，他没跟讲伛明白，直说K省田炜烨，J市海山龙都与他私交甚笃！”
“海山龙？田炜烨？嘶！”
段冉杰倒抽一口凉气，略有迟疑：“你确定？”
黄兴安重重点头。
段冉杰坐回椅内，陷入沉思。
几分钟后，再次翻开面前材料细细品读，而后仰脖后靠，望着屋顶，右手食指与中指呈半弯状，不断敲打面前材料，发出一阵“噔噔”声响。
“难道世上真有这种高人？”不知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向黄兴安求证。
“这样吧兴安，我还是那个意思，别的事情都先放下，一切还是以破案为主，要是这个章逸呈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帮警方抓住凶手，那什么都好谈，想入体制没问题，我给他个副主任科员，安排在你那里也可以，来我这边也行嘛，随他心意。”
从联防队到副主任科员，戏剧性的变化只在分分钟。
黄兴安点头应是，领导这是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