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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佞-第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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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父母生育子女却不愿养育,或者说养育子女只将他们当成一种获益的工具,这种父母又有什么资格成为父母。

    当然,父母如果不强迫子女去做不愿做的事就绝不会牵扯上这矛盾。

    不过易嬴也清楚,这样的大道理绝对不是图稚可以想出来的,想必更多都是天英门教导弟子的规矩。

    难怪天英门对底下弟子的行为如此放纵。

    “哼你还说什么傀儡”

    而听了图稚话语,不管心中有什么想法,图炀也不可能在北越国皇上图韫面前对图稚认输,继续呵斥道:“即便你父王做了什么让你不满的事,难道你就不能等到你父王归天后再去伸张自己的想法吗?毕竟父母总会走在孩子前面的……”

    “父母总会走在孩子前面?”

    图稚却略带嘲弄道:“不说太子殿下这话本身就是最大的笑话,因为小臣如果在这里动手杀了太子,太子又能走在皇上后面吗?又即便是如此,谁又能保证父母对子女的权限超越了一次,又不会继续妄想超越子女的权限第二次?”

    “或者说,这种超越权限的影响究竟有多大,有多深?父母又从何能保证?”

    “就例如皇上身死一定会有人殉葬一样,假如易少师身死,太子殿下又能保证不会有人自愿殉葬吗?所以当小臣父王想要加害易少师时,小臣用砍了父王的方式来阻止,最多就是父王一人受累而已,却可以挽救无数原本要去为易少师殉葬的人xìng命。。”

    “以此而论,谁又敢说小臣的不是。”

    不是说不屑,说到最后,图稚就有些趾高气扬道:“除非太子殿下想说小臣的父王也可对易少师做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然将一切寄托在父母仁慈上的子女,根本就没有进行自我思考的资格,也没有在这世上呼吸的资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没想到图稚竟将这话用在了这种关键地方,图炀立即无法回答了。

    因为,图炀会指责图稚,最初也只是为了贬低浚王图浪与图稚的父女关系而已。可随着图稚的一番肆意妄为,事情居然会被牵扯到浚王图浪有没有资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地步,图炀就不能轻易说话了。

    毕竟什么人才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首先就必须是一个“君”才行。

    但太子图炀又怎会愿意浚王图浪成为一个“君”?

    所以,不管图稚话中是否还有其他漏洞,图炀都知道自己不能再就事论事地想要贬低图稚和浚王府了。

    甚至于图炀就直接从南书房的书桌旁退下,在易嬴等人身前朝北越国皇上图韫跪下道:“儿臣该死,儿臣不该替浚王图浪那厮辩护。”

    “罢了,这不是皇儿的罪过,只是浚王小郡主太过厉害了。不过仅以此点而论,小郡主读书的确不多啊”

    以图稚此时的表现,除了太子图炀和贾堇还能“将心比心”的认为那是图稚自己的话语外,不仅易嬴早知道图稚说的话肯定都是天英门的一套,难怪他们可视父母为草芥,北越国皇上图韫更可断定那一定不是图稚自己的想法。

    但因为图稚并没忘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话语,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不可能为了浚王图浪而去苛责她,更想看看浚王图浪又会怎样应对说出这些话的图稚了。

    自然就将事情顺着易嬴之意,只以一句图稚读书不多来轻轻带过。

    而图稚虽然有些不满,但在抬头看了看北越国皇上图韫后,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然后图韫才说道:“好了,事情既已解决,那众卿先就平身,也让朕看看钟大人你们千里迢迢从西齐国带回的国玺、国书、国器”

    “微臣遵旨小郡主……”

    听着图稚与太子图炀的针锋相对话语,钟厚心中同样巨震无比。因为从图稚的桀骜不驯中,钟厚就知道图稚的这些论调肯定是她师父教给她的,毕竟浚王图浪就说过,图稚的师父在浚王府中一直都是个谜。

    但即便如此,钟厚也只能在事后去警告一下浚王图浪,现在却还要先办完正事再说。

    当然,同样是小郡主,贾堇根本不可能好像图稚一样胡闹。

    听到钟厚吩咐,贾堇立即规规矩矩将身后的金sè布包解下,小心翼翼地将布包中的原西齐国国玺、国书、国器等物一一放在了郝公公递上的托盘中。

    看着贾堇循规蹈矩的模样,不仅太子图炀点了点头,深知这样才是一个受过良好教导的小郡主真正该有的模样,北越国皇上图韫更是望着贾堇的模样兴致勃勃起来。

    因为早在使团队伍回京前,北越国皇上图韫就得到钟厚通报贾堇成为了天英门弟子的事。

    想起陆中正提起要让太子图炀至少娶一个天英门弟子为妃的事,图韫就微微有些动念了。

    毕竟以贾堇的身份和仪态,不仅做妃子毫无问题,就是让她做太子图炀的皇后也没人能挑出(毛)病,更还兼具有收拢西齐城人心的作用。

    换成一般人,或许会因为图炀和贾堇都是八、九岁的年纪不必着急,但北越国皇上图韫自己所剩的时间本就不多,也就在郝公公将原西齐国的国玺、国书、国器端给自己时说道:“小郡主,不知你可愿成为太子殿下的太子妃。”

    “……不行,谁会让小小郡主嫁给那个不知世事的家伙做太子妃啊不行,这绝对不行。”

    虽然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说的小郡主并不是自己,但突然听到图韫话语,即便没有任何准备,也无须任何准备,图稚就抢着反驳起来。

    而图稚如果是为了自己反驳,北越国皇上当然不会在意,因为图稚越能折腾,所会给浚王图浪带来的麻烦也就越大。

    但图稚折腾的对象如果不是浚王图浪,而是北越国皇上图韫自己,图韫就脸sè稍稍一沉道:“浚王小郡主,本王现在是在同东王小郡主谈话,你不要在这里(插)嘴。”

    “不行,陛下现在明明就是在欺负小小郡主年纪小,不敢抗拒陛下旨意。但同样话语,小小郡主在京城又不是没有长辈,陛下又敢去对小小郡主的师父说这话吗?”

    敢去对小小郡主的师父说这话吗?

    身为皇上却被图稚这样指责,图韫的脸sè当即就沉了下来。

    而同样感到无比羞辱,如果事情不是与自己有关,如果自己不是不能sī下做主拒绝,太子图炀都想再次狠狠教训图稚一顿。

    但不是说不想为北越国皇上图韫和太子图炀着想,易嬴却知道这事情一般人的确很难(插)嘴,至少他不会为了帮助北越国皇上图韫和太子图炀而去坑害贾堇,只得望向站在身旁的陆中正。

    而身为原西齐国左丞相,陆中正虽然很想代替贾堇答应北越国皇上图韫代太子图炀的求婚,毕竟让太子图炀娶天英门弟子为妃子的主意本就是陆中正最先提出的,可想想贾堇师父芡的xìng情,陆中正还是只得将事情微微向后推托道:“皇上睿智,不过这事情若由皇上提出来恐怕不妥,也会有伤皇家体面,还是交由小臣去慢慢与东王小郡主的师父沟通”

    “……如此就有赖陆少师了。”

    听到陆中正自己将事情揽下来,北越国皇上图韫就点了点头。

    因为,不说让太子图炀娶天英门弟子为妃的事情不仅原本就是陆中正的主意,想想天英门用来辅佐官员的手段还不是嫁给官员做妾,不是不好屈尊降贵去面对贾堇的天英门师父,北越国皇上图韫也根本不相信他们会拒绝。

    而这里面唯一闹人的图稚,只要无视就行了。

    可北越国皇上图韫能无视图稚,图稚却不允许别人轻易无视自己。

    听到陆中正想要坏事,图稚就一脚踹在陆中正的小tuǐ上叱道:“混蛋,小小郡主的事情用得着你来多嘴吗?”

    身体踉跄一下,由于对图稚的脾气已经有所了解,甚至是说早有防备,强忍着tuǐ上传来的仿佛抽筋般疼痛,陆中正就继续笑脸说道:“浚王小郡主,下官当然知道小郡主对东王小郡主的关怀,可有关皇上的意愿,还是交给东王小郡主的师父去决定”

    “哼,凭什么要交给小小郡主的师父做决定,小小郡主,你来说说自己答不答应嫁给太子殿下”

    如果不是图稚在一开始横(插)一脚,这事情本该就由贾堇来回答。

    但趁着图稚闹腾的时候,贾堇却也得以好好想了一下。

    因此顺着图稚拉扯,贾堇就跪下说道:“皇上容禀,这不是小臣要拒绝皇上的赐婚,而是小臣无法接受皇上的赐婚。”

    “……哦?无法接受?为什么?”

    从图稚敢将贾堇扯出来这点,北越国皇上图韫就感到有些不妙了。

    毕竟贾堇年纪太小,不说不能看透嫁给太子图炀的好处,也非常容易受外人的情绪影响。可听到贾堇竟直指自己的提议乃是赐婚,又只是说无法接受赐婚,并主动下跪这一点,图韫还是非常满意贾堇的应对。

    没有抬头,贾堇就跪在地上道:“皇上容禀,相信皇上已知道小臣的天英门弟子身份。而天英门却早有规定,在任何弟子正式出师前,她们都不允许有任何谈婚论嫁的举动,否则就将会被逐出门墙。”

    “所以,皇上的目的如果只是给太子殿下增加一名天英门弟子为妃,那不如让陆大人转请家师帮助周旋一名年纪大些的天英门弟子嫁给太子殿下为妃更好,反正身为天英门弟子,我等早就有此觉悟。”

    “不然皇上现在就给小臣赐婚,小臣反而还会被逼出天英门,不仅小臣心中会有所不甘,恐怕也达不到皇上让太子娶小臣的目的了。”

    同样是侃侃而谈,贾堇的表现不仅比图稚更好,说出的话语也是处处留有余地。

    因此,即便在得知真相后有些遗憾,别说太子图炀没有任何不满,甚至北越国皇上图韫也是一脸宽心道:“原来如此,那东王小郡主你也不用为此操心,这事便交由陆大人和小郡主的师父去商议就行了,我们还是一起来看看西齐国的国玺、国书和国器。”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一语轻轻带过,事情自然也就告一段落了。

    而图韫又为什么能这么宽心?

    因为别人或许不知道,图韫却知道大明公主同样是天英门弟子。所以在通过陆中正去找贾堇的师父时,图韫却也准备去找大明公主谈谈这事,相信这也会让事情更顺利的解决。

    当然,面对摆在桌案上的西齐国国玺、国书和国器,北越国皇上图韫也是一脸叹息。

    毕竟这些东西虽小,但却代表了一个国家的曾经荣耀。

    而以北越国历史来说,虽然西齐国并不是北越国吞并的第一国家,但能在任内吞并一个国家,却也的的确确是图韫的一种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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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为朝廷奉献两位知规守礼、贤良淑德的小郡主() 
作为一个国家来说,国玺、国书和国器乃是三位一体的必不可缺之物。而只要拿到了西齐国的国玺、国书和国器,除非有人将西齐国的国玺、国书和国器从北越国夺走,任何人都无法帮西齐国复国。

    甚至于不止是西齐国的国玺、国书和国器,也只有掌握了北越国的国玺、国书和国器之人,最后才会被大陆其他国家承认为北越国皇上。

    不然他们就只能另制新的国玺、国书和国器,建立一个新国家。

    当然,北越国皇上图韫不只不相信有人能从自己手中夺走西齐国的国玺、国书和国器,更不相信有人能从自己手中夺去将来定会传给太子的北越国国玺、国书和国器。

    只是国玺、国书和国器是一回事,太子图炀能不能真正掌握一个国家又是另一回事。

    因此,当太子图炀满脸兴奋地打量着被呈到桌上的西齐国国玺、国书和国器时,北越国皇上图韫也只是微带感叹的打量了一眼太子图炀,这才转过双眼说道:“很好,钟大人这次办的事情很好,不仅为我朝扬了国威,更是为我朝平添了不少土地、子民。”

    “皇上恩典,这全是皇上洪福齐天,泽被苍生所致。”

    “……好,好好,那钟大人你且对朕说说此行的经过吧”

    “微臣遵旨。”

    虽然知道钟厚只是在奉承自己,但不管xìng格如何,北越国皇上图韫仍是必须做出龙颜大悦的模样。因为他假如不能为大臣帮自己办好差事而高兴,也就再无法为大臣高兴什么了。

    这对普通富商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皇上而言却绝对不行。

    因为,普通富商的权势有限,普通富商的下属权势更有限,只要普通富商注意,谁都不能轻易夺去普通富商的财富。但为让大臣替自己更好的治理国家,各国皇上却不得不将更多权限放给大臣去掌管。

    而随着大臣的表现越来越好,大臣的权势越来越多,即便大臣很少有可能直接夺去皇上的江山,但大臣参与夺取江山的事情却屡见不鲜。

    所以为避免这种状况,越是带有各种隐患的国家,皇上需要倚重大臣的地方也就越多。

    这或许是个死循环,但也是任何皇上都不能拒绝的死循环。

    然后等到钟厚详细说完西齐国一行的经过,特别是使团中天英mén弟子与东王贾垣的几次冲突经过,虽然太子图炀和郝公公脸上都是满脸震惊,北越国皇上却只是点点头,一脸随意道:“很好,钟大人此行居功至伟,乃是此次出使西齐国的一等功,其他人也将按例分赏二等功、三等功,郝公公你给朕记下来。”

    “老奴遵旨。”

    只有钟大人是一等功?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奖赏中充满了破绽,特别是他怎么都没奖赏使团队伍中的天英mén弟子,或者说是对东王贾垣稍做惩戒。

    但面对北越国皇上故意将两事忽略不说的态度,看到郝公公和屋中众人都不多言时,太子图炀也只好强憋下了心中疑惑。

    因为,太子图炀已经隐隐感觉到,不仅天英mén弟子为北越国朝廷做的事不能有任何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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