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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佞-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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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公主都可让朝廷不再管束余指挥使与穆延间的纷争,生死自处,全看余大人自己的本事。”

    “余容向太子母亲做了什么承诺。”

    随着易嬴话音落下,余氏还没有说话,屋外就传来一个沉稳低喝声。

    这不是说余连不放心余氏与易嬴单独相处,而是知道余氏竟然将易嬴带到了自己的主屋中时,余连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了。而且事情既然涉及余容,余连也知道自己绝对脱不了干系。所以即便慢了一步,余连还是及时赶到了房间外面,应易嬴要求“旁听”。

    虽然余氏在屋内只需面对易嬴,只是听听易嬴叙说还不用太紧张。

    但在屋外面对丹地这个天英门弟子,余连却有些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每当易嬴提起一次天英门可以出手对付余容时,余连就可感到丹地身上散发出来的一阵阵寒意。就好像是说天英门不仅可以对付余容,同样也可以用来对付余府一样。

    因此听到余容是向焦玉做了什么承诺才让大明公主改变主意时,余连立即在屋外追问了一句。

    而且不愿继续在屋外单独面对丹地,余连推门就进入了屋内。

    看到余连进屋,易嬴也只是点了点头。因为易嬴在朝廷中即便对余连印象不深,但也知道他那鹰勾鼻的深入人心。

    不过点完头后,易嬴却是朝向余氏说道:“夫人,余指挥使向太子母亲做的承诺的就是,既然太子母亲为陛下生出了太子,那就是命中要做皇后。既然陛下不肯将皇后位置许给太子母亲,那余指挥使就有责任要让太子母亲成为皇后。”

    “让太子母亲成为皇后?那个逆子想干什么?”

    没想到余容竟想让焦玉成为皇后,余连立即怒斥了一声。

    因为,怎样才能让焦玉成为皇后?一是逼宫,二是自己做皇帝。无论哪一样,同样脱不了造反罪名。

    可随着余连发话,易嬴再次不满道:“逆子?余大人知不知道什么是旁听?大明公主殿下都没说余指挥使是逆子,余大人又凭何急着给余指挥使定罪?”

    没料到易嬴竟会对自己不满,而且话中透露出的信息更加惊人,余连一下就呆然怔住了。

    但听到大明公主不准备给余容定罪,余氏却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顿时也有些急切道:“就是,老爷你急什么,少师大人现在是要和妾身谈家事,不是要和老爷谈国事,老爷你听着就行了,别胡乱说话行不行。”

    从没被余氏这样抢白过,余连不是不满,而是叹息道:“儿戏,,儿戏啊!容儿真不该做这等荒谬之举。”

    不是想为余容辩解,易嬴却在余连摇头时说道:“儿戏?余指挥使有做过什么背叛朝廷之事吗?”。;

    “可他劫持了太子母亲?”

    “劫持?大人听谁说余指挥使劫走了太子母亲?明明那就是太子母亲自己要同余指挥使走的。当然,这不是本官要替余指挥使辩解,而是这事情,余指挥使虽然有心太子母亲,但他并没有对太子母亲用强。”

    “可那是太子母亲。”

    “说的好,但太子母亲真的是太子母亲吗?”。

    太子母亲真是太子母亲吗?

    听到这话,余连就是一呆。

    因为,太子母亲即便未必一定是皇后,可母凭子贵,太子成为太子时,焦玉也理应成为受封赏的后宫嫔妃,但因为焦玉是穆延的妻子,与北越国皇帝图韫的身份不正当,所以才无法得到任何好处。

    因此当余容说可以给她一个皇后位置时,便也不管不顾当真了。

    看到余连明白过来,易嬴说道:“所以嘛!女人是最容易为感情所动的生物,不仅太子母亲如此,大明公主也是如此。”

    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易嬴已再三言明大明公主不会对付余容,余连也只得带着惊然神色惭愧道:“少师大人见谅,那就请少师大人继续与拙荆谈谈家事吧!”

    “这才对嘛!”

    易嬴兴致高昂道:“余指挥使虽然一心想让太子母亲坐上皇后位置来表达他对太子母亲的爱意,但由于某种关系,余指挥使并不会在北越国内造反,甚至只打算仿照浚王爷,采取出境立国一事来让太子母亲坐上皇后位置。”

    “由于出境立国并不会妨碍北越国根基,所以大明公主才放缓用天英门对付余指挥使的决定。打算先让本官来找余夫人听听余指挥使与太子母亲的感情往事,看看余指挥使是否真会去为太子母亲出境立国,还是就只是一句谎言而已。”

    “因为我们都知道,太子母亲的身份尴尬,陛下是不可能另给她什么皇后位置的。”

    “所以一般人或许不能理解余指挥使对太子母亲的付出,但同为女人,大明公主对余指挥使所愿为太子母亲做的事情还是相当感动。因此只要余指挥使对太子母亲的感情不假,真能代陛下及太子曲线补偿太子母亲。这事情,大明公主未必不可对余指挥使网开一面。”

    “出境立国?居然是出境立国?这孩子,着实也是太苦了。”

    虽然余氏还没完全明白,但听到易嬴说出“出境立国”一事时,余连却已彻底明白了。

    因为,现在的余容就和浚王图浪一样,继续让他们呆在国内就只是一个祸患而已。所以,余容既然有意为了焦玉出境立国,这事情即便再怎么匪夷所思,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至于说余容要在里面付出什么代价,余府要在里面付出什么代价,这或许就是易嬴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可不是为了自己儿子余容,至少不只是为了自己儿子余容,只为那盂州雄兵不为乱北越国,余连就必须听听易嬴的条件是什么,以及余府又必须做什么事情才能真正从这件事中撇脱出来。

    因为余容即便再怎么“无辜”,焦玉现在也是天下皆知的太子母亲。别说劫走焦玉做自己的女人,那可是真正的不可轻辱。

    毕竟余容不是易嬴,没有焦玉“首肯”,哪有易嬴的胆量去欺辱皇后?

    即便焦玉只是个不是皇后的皇后也不成。

    。,

第三百四十章、朕不是白忙了吗() 
从丞相府出来后,虽然在皇宫外迟疑了许久,图缏最终还是再次进入了皇宫中。

    这不是说图缏深信北越国皇帝图韫必将为自己主持公道,而是他如今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找图韫碰碰运气。即便北越国皇帝图韫不可能帮图缏证明先皇口谕,至少却可以再次确认为先皇看守杨邹氏的谕旨。

    “什么?你真是图缏?你居然没死?你居然现在还活着?”

    看到图缏,甚至是在听到图缏求见时,北越国皇帝图韫就已经一脸大惊了。因为别人不知道图缏在先皇图解面前的份量,图韫却不可能不知道。甚至以当时图缏的威望,只要图缏在图韫与育王图濠争夺皇位时站出来说一句他支持育王图濠的话语,泰半大臣全都会倒戈。

    不用争,皇位就是当时的太子育王图濠的了。

    所以不是感激,至少见到图缏时,北越国皇帝图韫满脸都是庆幸。

    而对于北越国皇帝图韫的面上表情,由于已在育王图濠脸上见到过截然相反的悔恨感,图缏也不是太意外了。

    但在稍稍为自己所受到的“尊重”自得后,图缏就跪在南书房中图韫的案前说道:“蒙陛下关心,臣感同身受。但先皇当时为小臣所做的安排,现在看来,恐怕也是不想小臣卷入日后将要发生的皇位之争吧!”

    “果然如此?原来如此!”

    “那图缏你快说说,这些年你都到了什么地方,如今怎么又回来了?”

    不知图缏只是想强调他在皇位争夺中的作用,早觉得先皇图解会以遗诏形式传位于自己有些奇怪,图韫却因为先皇的“安排”颇有些感动起来。因为,这如果真是先皇安排,那就不是自己夺了当时身为太子的育王图濠的皇位,而只是育王图濠自己不甘心失去皇位了。

    知道目的已达到,图缏顿时也一脸激切道:“陛下英明,但那全是先皇睿智,将小臣安顿在了清水街杨府看守那杨邹氏。”

    图缏为什么要直接将看守杨邹氏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只有将这事与图韫和育王图濠的皇位争夺套在一起,图韫才能真正体会到先皇的“苦心”,才会真正为先皇着想,继续先皇的遗愿。

    毕竟杨邹氏现在已是个四十多岁女人,再看守上一段时间,那就尘归尘、土归土,对谁都没有妨碍了。

    甚至说到最后,图缏也有种这究竟是不是先皇为了图韫继位所做的安排的感觉。

    因为要想让别人相信自己的话,图缏自己就首先得相信自己的话才行。

    可等到图缏说完整件事情经过,再是抬起脸时,看到的却不是北越国皇帝图韫的认同表情,而是大皱眉头的样子。

    不能说不安,图缏只得拼命在地上磕头道:“陛下,看守杨邹氏乃是先皇口谕,小臣虽然不敢求陛下为先皇口谕证明,但为了维续先皇最后的愿望,小臣恳请陛下为先皇颁下继续看守杨邹氏的谕旨,毕竟先皇为了陛下也曾让小臣在杨府困守至今。”

    困守?

    虽然图缏再次将事情与北越国皇帝图韫和育王图濠争夺皇位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但这世上什么最无情,当然是皇家最无情。

    而要说起皇家中最无情的人,当属皇帝。

    所以只是稍一皱眉,图韫就说道:“图缏,那你说,冉丞相明明就是当事人,他为什么不愿给你证明,甚至连见都不愿与你见上一面,难道你真认为冉丞相会怕了那荒唐无稽的易少师吗?”。;

    荒唐无稽?

    虽然遵照冉雄暗示,图韫是将自己在大明公主和冉丞相府求取证明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也没想到图韫会说出这种话语。

    而且“荒唐无稽”这种评语,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一个真正重臣身上吧!

    所以虽然不敢高兴,虽然图韫并没有真正松口,图缏心中还是泛起一丝希望道:“小臣不知,望陛下明言。”

    “你不知?你真的不知吗?”。

    脸上带上一丝微微恼怒,图韫就说道:“图缏你去想想那贞节牌坊上的铭文就知道了,一国皇帝竟为一个二十余岁的青春女子立什么贞节牌坊,这究竟是一件美谈,还是一桩公开的皇室丑事?”

    “你知不知道朕为了掩饰这件事做了多少努力?”

    “为了不让人靠近清水街,特别是不让外邦人氏靠近清水街。在清水街外的几条街上,朕都不知下了多少明卡、暗桩。”

    “而且看守那些关卡的人不仅都是从外地调来的,他们自己也不能进去清水街一步,这样才慢慢让京城所有人渐渐忘记了那事。现在你居然还想叫朕为此重下谕旨,朕不是白忙了吗?”。

    白忙?

    图缏虽然的确不知道北越国皇帝图韫曾为清水街上的贞节牌坊做过这么多事,但在终于明白杨邹氏为什么渐渐从京城子民记忆中消失的原因后,图缏却也不能责怪图韫为此的抱怨。苦着脸说道:“陛下,那陛下是说要置先皇的愿望于不顾吗?”。

    “愿望,朕知道那是先皇的愿望。”

    “可先皇的愿望又能与先皇的名声相比?又能与北越国历朝历代皇帝的名声相比?能与先皇的先皇的名声相比?不是没办法、没理由拆掉那贞节牌坊,不是朝中大臣没人敢提向朕这件事,你以为朕就喜欢京城中多那一桩丑事?”

    “父皇恐怕也是因为知道这件事太丑,所以才没让人知道图缏你的去处,难道你还想让朕也丑上加丑吗?”。

    “小臣该死,那小臣回去就将杨府交给少师大人,自己带人散了吧!”

    不能说是抱怨,但在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后,图缏却也只能自暴自弃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结局。

    看到图缏脸上的伤感,图韫也是叹息一声道:“图缏,你不用这样,朕也不是想要责怪于你,只是先皇这件事实在值得商榷。但你此番回去也用不着立即向易少师交出杨府的一切,却要先传朕口谕,着令易少师设法先为朕解决了那贞节牌坊的困窘再说。”

    “不然解决不了贞节牌坊之事,你等离去又有何意义?不是白白便宜那易少师又猖狂了一回。”

    “小臣明白了,小臣这就回去将陛下口谕转告少师大人。”

    虽然这同样是口谕,但在失望的同时,图缏心中却又开始隐隐有些希望了。

    因为,易嬴如果解决不了贞节牌坊的事情,或许他也没法阻止图缏继续看守杨邹氏。

    毕竟北越国那时还没什么城管、强拆,即便知道贞节牌坊该拆,可没有找到一个足以让天下信服、让天下接受的理由前,谁又敢拆了先皇立下的贞节牌坊?即便那贞节牌坊上的内容再怎么尴尬,图韫还不是只能阻止不让人接触而已。

    所以,易嬴只要一日办不好这事,图缏就能继续守护杨邹氏,守护先皇口谕。

    ;

    余容与焦玉以前是什么关系?那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关系。

    甚至在焦玉被焦瓒盲婚哑嫁给穆延前,不知焦府、余府曾在军中发生的纷争,余氏都已认定焦玉就是自己的媳妇儿。

    因此,当初在知道焦瓒将焦玉嫁给了“名不见经传”的穆延后,最生气的不是余容,而是余氏。不是余连最后说了那些焦瓒对余府所做过的坏事,余氏都想要余连去找焦瓒给余容讨回自己的儿媳。

    所以,听到余容最终还是与焦玉走在了一起,并且很有可能化危为安后,余氏的嘴就再也没有停下来。

    不管里面是不是颠来倒去,不管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只要是余容和焦玉间发生过的事,甚至是两人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起欺负人,最后被人找上门问罪的事,余氏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从第一次见面说到最后的劳燕分飞,不管余氏说的很多事情是不是都已重复得不能再重复,但看到易嬴一直没有阻止余氏说下去,一旁担心无比的余连却也不好阻止。

    余连为什么会担心?因为余连怎能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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