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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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起图英素吩咐，平儿就说道：“那霞妃殿下可曾对攸惠夫人说过自己是天英门弟子？”
“天？天英门弟子？汝说什么？”
猛听什么天英门弟子，张攸惠几人顿时就震惊了。
平儿一脸淡然道：“没错，霞妃殿下就是天英门弟子，这点穆师爷和李大人，包括大公子、二公子都知道，所以霞妃殿下才能说什么就是什么，英素夫人也不敢有丝毫反抗。但只要攸惠夫人不将这事透露出去，尽管什么事都可去做，只是不要替自己惹祸上身就行。”
说完一转身，平儿就再也不看张攸惠几人一眼，甚至都不再阻拦她们了。
看到这一幕，僵硬中张攸惠几人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不说官宦世家与天英门弟子的恩怨。好像她们先前都说了要随小霞一起护送箜郡王图兕的灵柩回京，现在又能轻易改变吗？
不是不能，那却恐怕真要与图英素争个你死我活，而不仅仅是争个胜负了。
只是为了这种事争个你死我活，还在小霞眼皮子底下，这是谁都不能轻言下决心的事！（。。）
第两千四百二十三章、当然是为王爷操办丧事做准备（）
由渠城回来，图夷第一时间就拜访了李睿祥。因为图夷即使并没看过万大户写给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书信，但仅是万大户对待李睿祥的态度，图夷都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因为图夷怎么都没想到，万大户居然真答应了李睿祥的要求。
还是说，这也是万大户为保证将来国家能够顺利延续的一种策略？
毕竟李睿祥的家人现在都在帝师府、都在天英门保护下，给李睿祥方便也是给天英门方便。不然李睿祥真折腾起来，谁知道天英门又会怎样看待万家庄。
何况以现在万家庄的状况，真是立国也没有太多挑挑拣拣的余地。
当然，对于图夷带来的万大户答复，李睿祥也没有任何意外。
毕竟若是没有这种气度，不说李睿祥屑不屑于为万大户工作，恐怕李睿祥都要怀疑万大户的国家能否真正建立起来了。
因为就好像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的态度一样，她们认可的也只是商业建国，并不是万大户的国家。
只是万大户给李睿祥的回信或许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看到万大户给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信件竟然分成两份时，李睿祥就既是意外又不意外道：“图大人，万老爷为什么要给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分别写信？里面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出事？李大人认为会出什么事？”
“……例如在天英门面前算计圣母皇太后，在圣母皇太后面前算计天英门？”
“这不可能吧！虽然小臣并不知道万老爷给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的信件内容。但万老爷理应不会犯这种错误。”
虽然并不认为万大户给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的信件会落入对方手中，但图夷却知道自己不用为这种事担心。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大户不可能不知道谨慎行事。
何况万大户要建立国家还有一段时间，图夷并不认为他会操之过急。
但知道这事自己管不了，李睿祥更不可能跑去拆看万大户写给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的书信，点点头说道：“本官明白了，那本官会尽快将这两份信件转给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希望万老爷能有个好的结果。”
想想万大户给自己的信件中本就有他对整件事，包括对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态度的看法，李睿祥也不会多说了。
因为不管万大户一开始有什么念头。面对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给出的条件。李睿祥也知道万大户不可能反对。最多双方就是要交换一下将来万大户所建国家的大小，包括可占领的地盘界限等等。
这种事李睿祥不想管，也管不了。
然后说尽快就尽快，虽然李睿祥也知道自己有可能张嘴就将天英门弟子喊出来。但面对那些几乎没有任何概念的蒙面天英门弟子。李睿祥还是愿意直接将两封信件转给小霞带回去。
因为李睿祥即使也没见小霞揭开过面纱。但就凭李睿祥与小霞的亲戚关系，他就不会费劲去选择。
跟着送走图夷后，李睿祥就来到已差不多整装待发的箜郡王府中。
毕竟以李睿祥同箜郡王府的关系。不说是不是来去自如，肯定也没人会阻止李睿祥进入箜郡王府。
只是没等李睿祥见到霞妃，听到李睿祥来到箜郡王府的消息，张攸惠就抢先让人将李睿祥带到自己面前道：“李大人，听说霞妃是天英门弟子是不是……”
“攸惠夫人也知道了？”
对于张攸惠的询问，李睿祥并不奇怪。
毕竟李睿祥早就知道张攸惠与图英素在箜郡王府中的填房之争，虽然这种争夺在霞妃面前显得有些可笑，但也是那种大家族必然要面对的状况。
而看到李睿祥态度，张攸惠的脸色也沉了一沉。
因为张攸惠即使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从将要破败的箜郡王府中得到什么，但霞妃真是天英门弟子，张攸惠就知道这对箜郡王府来说也存在很多变局了。
于是凝了凝脸，张攸惠就肃声声道：“……那李大人不觉得这事很有问题吗？”
“问题？有什么问题？”
李睿祥奇怪道：“不说当初是王爷自己选择霞妃殿下为侧妃的，王爷与霞妃殿下的关系同样也是其自己的选择。”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而是霞妃殿下如果是天英门弟子，又怎可能对箜郡王府将来的归属无动于衷，要知道天英门当初可是将杨家老宅刮了一层皮的。”
“这个……”
被张攸惠这么一说，李睿祥也有些无语了。
因为所谓的杨家老宅指的就是杨邹氏，也就是邹师萱当初的住处。而由于杨家当初的请求，箜郡王府也是多少卷入了这事的。所以包括李睿祥在内，对于杨家老宅的最后遭遇也不是一无所知。
然后看到李睿祥态度，张攸惠立即追问道：“李大人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这个……，因为圣母皇太后早就对箜郡王府动手了。”
跟着李睿祥说起自己从穆埝处得来的消息，张攸惠的双脸顿时就变了。
因为在箜郡王图兕已死的状况下，张攸惠如今还能与图英素争什么？争的自然就是留在云兴县的那些箜郡王府最后家产。可如今圣母皇太后已经将箜郡王府发给潘鬏使用，甚至这还是霞妃被请出来的原因，她们又能再去争些什么。
于是愤怒中，张攸惠就说道：“混帐，圣母皇太后凭什么这样，难道她当我们箜郡王府无人了吗？既然如此，霞妃来到盂州城又是什么意思。”
“霞妃来盂州城当然是为了接回王爷灵柩，而要说王府是否后继无人，这恐怕就得等大公子和二公子决出胜负再说了……”
“……这，这难道才是霞妃的真正目的？”
听到这里，张攸惠就有些脸色难看了。毕竟若不是小霞来到盂州城，图晟和图漾又怎可能急着决出胜负。
李睿祥摇头道：“攸惠夫人言重了，因为对于霞妃殿下来说，或许无论大公子还是二公子能同其回京都是一件好事，但区区箜郡王府，可不是大公子与二公子争夺的真正目标。”
“……那既然如此，穆师爷和英素夫人回京城又是什么意思？”
“……这当然是为王爷操办丧事做准备。”
汗颜，只能是汗颜。
说到这里，李睿祥自己都觉得有些丢脸了。因为图英素即使不是被穆埝和小霞骗回京城的，但除了为箜郡王图兕操办丧事做准备外，图英素回京城也做不到其他事情。
只是即使如此，别说李睿祥改变不了整件事，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改变这事，包括图晟、图漾也是如此。（。。）
第两千四百二十四章、天英门的意见却肯定是圣母皇太后的意见（）
在见过张攸惠后，李睿祥就按照自己的既定目标找到了小霞。
只是在等待小霞期间，对于一起跟过来的张攸惠，李睿祥却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李睿祥知道，不管张攸惠会不会随图英素一起回京城，即使她最后随小霞一起护送箜郡王图兕的灵柩回京，结果也不会有大的不同。
毕竟不管天英门还是圣母皇太后看中的东西，仅凭区区张攸惠都是不可能讨回来的。
然后等到小霞慢悠悠从屋中出来，不等李睿祥开口，甚至不等小霞坐下，张攸惠就腾一下站起说道：“霞妃殿下，李大人说的是真的吗？圣母皇太后真将箜郡王府赏给了潘鬏居住。……既然汝也是天英门弟子，为什么不阻止。”
“阻止？为什么要阻止？或者说图兕不在后，攸惠夫人认为谁又有资格占据那么大的箜郡王府？乃至说圣母皇太后不开口，其他皇室宗亲又不会要求朝廷收回箜郡王府？”
“毕竟郡王就是郡王，依照皇室宗亲王位的递减规定，图兕的后人也是不可能继续保有箜郡王府的。”
“这……”
猛听小霞话语，张攸惠就呆住了，甚至都顾不上去管慢悠悠径直坐下的小霞。
毕竟小霞说的没错，不仅仅是北越国而已，大陆上的其他国家其实都拥有相关的皇室宗亲王位的递减规定。
因为作为皇上的兄弟，那肯定是要被封为王爷来进行安抚。以免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争夺皇位。而等到皇上死后，随着新皇登基，那些未死的老王爷就是新皇的长辈，同样也要用郡王的位置去安抚。
只是再延续到第三代皇上，不说还有多少个老郡王能残存下来，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那些郡王后代自然就不可能占据着各种王位了。
当然，没有王位还有各种爵位，只是各种爵位却还需要皇室宗亲自己用战功去争取。
只是爵位可以世袭一点或许与王位有所不同，但却没有王位的安全保障。甚至随时都会因违反各种律法而被朝廷惩处等等。却不像是王位，除非是公开性质的造反，谁都可以任由王位递减下去而享受两世乃至三世荣华等等。
只是反应过来，张攸惠还是有些脸色僵硬道：“但是现在王爷还没有入葬。圣母皇太后也不能说将箜郡王府赏人就赏人吧！何况是赏给那什么潘鬏……”
“赏给潘鬏又怎么了？”
小霞摇摇头道：“或者说。若不是潘鬏。谁又能帮你们将箜郡王府保存到图兕安葬时为止？即使潘鬏确实因为圣母皇太后的召唤背叛了图漾，但为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名声，潘鬏肯定不会允许任何人动箜郡王府的一草一木。换成他自己同样也不行。不然即使是现在箜郡王府那些下人，攸惠夫人汝又怎么去保证他们没有任何的偷拿、偷带？”
“再说你们本身就保不下箜郡王府，只看能从箜郡王府带走多少东西而已，又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
“……带走多少东西？那英素夫人一人就能做到所有事情吗？”
听到这里，张攸惠就有些脸色难看了。
因为受前面许诺的约束，或许张攸惠已经决定要留下来与小霞一起护送箜郡王图兕的灵柩回京了。可如果事关自己能从箜郡王府带走多少东西，带走多少属于自己的东西，张攸惠就有些不放心图英素了。
小霞却满不在乎道：“所以本宫才说过，允许你们现在就回京城！该留的留、该带的带。可当初你们从京城离开，又真留了许多东西在箜郡王府吗？”
“这是自然，相信霞妃殿下也清楚当初我们走得有多仓促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该怎样选择就由攸惠夫人自己决定好了。”
“贱妾明白了，那贱妾也要回京城。”
知道留下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后，张攸惠也清楚只有尽早回到京城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保住官宦世家的利益了。或者说即使官宦世家不会再插手这事，只为了自己的将来，张攸惠也必须回到京城看着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行。
不然真给图英素去安排一切，或许张攸惠的东西就会变到图英素的荷包里去了。
然后张攸惠先行离开，李睿祥就微做叹息道：“霞妃殿下先才真是果决，但不知霞妃殿下认为，往后箜郡王府还能剩余些什么吗？”
“剩余什么？那就要看图晟军和图漾军的结果而定了。如果图漾军胜，箜郡王府或许还真能剩一些东西下来，但如果是图晟军胜，箜郡王府的一切恐怕就真要就此消亡了。”
“这个……，霞妃殿下所言甚是，还有这是万大户给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的信件，还望霞妃殿下找时间帮忙转交。”
干怔一下，李睿祥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不管遗憾还是什么，李睿祥就仅仅只是箜郡王府的曾外孙而已，别说继承箜郡王府的一切，李睿祥往日就连上箜郡王府走动的资格都没有，这也不怪当初箜郡王图兕离京时，偏偏就忘了久未联系的李家，以至于差点害得李睿祥家破人亡等等。
但在接过李睿祥递过来的信件后，小霞却也没有多去寒暄，直接将两封信件先后拆开看了看才一脸不屑道：“哼，他们想得还真美！”
“……霞妃殿下说什么想得美？”
不仅仅是因为小霞的态度，还因为小霞居然两封信都拆了，李睿祥就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因为小霞或许可拆看万大户写给天英门的信件，但却怎么都不能拆看万大户给圣母皇太后的信件吧！
“哼。这难道又不是想得美吗？”
小霞一脸轻蔑道：“万大户居然还打算说自己能抢下多少个州境就让圣母皇太后给其划多少个州境，这怎么可能？”
“回去汝帮本宫告诉万大户，就说天英门的意思是，他们最多只能在北越国内占有一个州境，然后怎么向外扩张，圣母皇太后乃至以后的朝廷都不会多管，不然天英门不会做任何许诺。”
“一旦他们做得太过分被朝廷下令攻击，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
“这……，只有一个州境？”
听到小霞话语，李睿祥的神色就难看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