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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奋斗之第三帝国-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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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答应参加自由德国部队,我们就放了你。”“政委”利诱道,鲍斯特一边哭一边使劲摇头。

    “另外给你配备个女兵。”旁边人好像很了解他,投其所好许诺道,鲍斯特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

    有人把手枪顶在他脑门上,他反而不哭了,闭眼静静地等待。手枪“卡哒”一下,鲍斯特咧咧嘴,意识到空枪后惊恐地睁开眼睛,抗议道:“日内瓦条约禁止枪杀战俘。”

    “政委”恼羞成怒了,一挥手,米沙、格鲁勃斯和秃顶被拉出来了。

    米沙大骂:“你们想知道一个格鲁乌是怎么投靠德国人的吗?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在涅瓦河东岸,一支狗日的党卫军进攻时把妇女儿童抓来当人体盾牌,我军师长请示上级怎么办,斯大林同志的命令是:‘向万恶的法西斯和他们的帮凶开火。’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妇女儿童的惨叫。对于这样的操蛋政府你认为值得留恋吗?”

    政委也回骂,不过话气明显缓和:“真是少见多怪,连狗的岁数都没活够,还敢说一辈子。告诉你吧,几天前最高统帅部发布命令,为了激发敌占区人民反抗侵略者,我们还化装德国人对自己老百姓烧杀抢呢。目标无上光荣,手段在所不惜,你太理想主义,下一个。”

    格鲁勃斯狠狠地对动员他参加自由德国的人说:“你可以脱下裤子让我看看你的屁股有多白,让我日烂你的臭屁股,干死你个狗娘养的。”对方当然不会脱下自己的裤子让他日,而是在他屁股上一脚踢回队伍中去了。

    轮到秃顶时他闭上眼睛,嘴巴动了动,人家以为他害怕了,听了半天才听出他嘴巴里出来的不是对德国人的控诉和对苏维埃的赞美,而是约翰一书里的祷告:“我们应当彼此相爱。这就是你们从起初所听见的命令。不可以象该隐,他是属那恶者,杀了他的兄弟。为什么杀了他呢,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兄弟的行为是善的。弟兄们,世人若恨你们,不要以为希奇”

    几分钟后,“政委”脱掉苏军的大衣,换上了德军的军装,卡尔梅克人满意地看到自己人大都经受住了考验。那些立场不坚定分子受到了一颗子弹的奖励。与此同时,由于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让大家受到惊吓,好几天队员们不跟卡尔梅克人说话。

    “砰!”李德以拳击桌,把第8装甲师螳螂脸师长吓了一大跳,李德畅快地说:“真痛快,格鲁勃斯这个鸡奸犯真不含糊,还有鲍斯特,总算没有叛变,还有秃顶——”他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

    “怎么了元首?”师长问。

    “这个秃顶牺牲了,在中央集团军群卡卢加附近,与化装成德军的苏军特工作战中英勇就义。他虽然没有赢得女人,但赢得了德国人民的尊敬。”李德后悔在视察突击队时没有拍他的肩。

第04节 磕磕碰碰的旅途() 
师长轻轻摇头:“尽管这些人表现不错,但是给卡尔梅克人带来了麻烦。这些苏军是德军装扮的,那个政委就是第4坦克集团军情报处长,目的是甄别出动摇分子。卡尔梅克人当然知道内情。”

    李德不解:“就算这样,也不至于成为被告呀?”

    鲍曼和二个副官一言不发,陆军副官和鲁德维卡闲聊,海军副官在发呆,鲍曼手里拿着笔,其实在打瞌睡。李德转向他们:“你们也听听,这对你们有好处。”

    陆军副官中止聊天,鲁德维卡刹住低笑,海军副官中止发呆,鲍曼仍打瞌睡,嘴角流出一股液体。

    师长回答说:“克格勃外围人员,三个自愿悔过自新的俄国人和一个立陶宛人被带到一个地方秘密处决,在此之前那个德国共产党员的儿子见势不妙,往森林里跑去,被卡尔梅克人击毙。”

    李德唏嘘:“这个草莽英雄,有那多人在旁边,干吗你自己动手呀?”

    元首站起来背手在房间里转圈,突然停止脚步,转身问道:“那么给他安的虐待德国战俘是怎么回事?”

    “指控的另一项罪行是故意将救出的德军战俘置于危险境地”师长纠正,“其实,这件事情多半怪那位副师长。”

    李德等了半天,人家心神不定地看表,在元首的催促下,他才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出来。”

    “快讲呀。”元首一脸愠色。

    “你反倒对人家不停地指责。”他连说连望着窗外。

    李德静听下文,对方却闭嘴不谈了,因为窗外有人对他打手势,而李德背对着窗户没有看见,便对师长吼叫:“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到底怎么回事?”

    师长楞住了,惊愕得更加说不出话来,情急之下他采取了最简单而不计后果的办法,丢下元首冲出房间。

    施蒙特追赶:“瓦尔特,你干什么?”鲍曼一个激灵醒过来,在屋里转圈:“干什么?干什么?怎么了元首?”

    师长又进来了,遭到元首劈头盖脸一顿骂:“说你娘们你连娘们都不如,你给谁使性子?还像个少将吗?”

    鲍曼听了海军副官的解释,立即指着鼻子开骂:“你们了不起了是不是?有了个屁大的战功就装不下你们了是不是?一个少将就这么了不起,如果你当个元帅你他妈尾巴就要翘到天上了。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退役,有多少年轻军官想干还轮不到呢。”

    屋子里的人全部站起来,怔怔地望着元首和中央办公厅主任,大气都不敢出。第8装甲师师长站得笔直,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下来也不敢擦。

    鲍曼对着一屋子人斥责:“元首到这里视察,不要你们好吃好喝地招待,只要你们向元首毫无保留地提供情况,这是你们的本份。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趁早滚蛋。”

    师长被骂得狗血喷头,索性破罐子破摔:“元首,请原谅,我请求把我派往列宁格勒,让我担任主攻。”

    鲍曼又要张嘴,李德制止了,正值此时赫普纳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瓦尔特,你怎么回事?审判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他看到屋子里气氛不对头,等弄清原委后冲到师长跟前咆哮了一通,然后准备劝元首,李德没等他张嘴就抢先问道:“我正想问你呢,起用卡尔梅克突击队是我们俩人的主意,现在为什么审判他。”

    赫普纳为难地说:“好多德军高级将领都要求审判他,他们不能容忍一个外国人不经审判枪毙德军士兵的行为。这个卡尔梅克人也太意气用事了,就算我们自己,在战场以外枪决士兵,也得经过军事法庭呀。”

    “屈希勒尔上将什么看法?”李德问。

    赫普纳撇嘴:“就是集团军群司令力主审判的。”

    李德愕然,他记得两年前德军入侵波兰后,一些党卫军大肆屠杀波兰的精英阶层,正是屈希勒尔与其他二位将军强烈反对滥捕滥杀的。他明白了,这位将军与其说出于人道,不如说是把德军士兵的名誉看得神圣,不想让鲜血玷污国防军的手。

    正由于他格外注重德军的名誉,因而也容不得卡尔梅克人的行径。

    德国元首在鲍曼与赫普纳的陪同下,用大衣尖长的领子遮住脸,坐到小礼堂的侧包厢里,透过幕布的缝隙观看法庭审判台和台下的人,在密密麻麻的观众席上寻找冉妮亚和突击队员。

    李德不知道他们早就来到了小礼堂,正坐在他屁股下面的化装室里,因为他们是证人而不是看客。事后冉妮亚给他讲述了磕磕碰碰的旅途——

    沃尔霍夫以北、旧拉多加的一间养路工住的小院子里,卡尔梅克突击队的主要成员,还有冉妮亚一天前被集中在那里,好吃好喝伺候着,美中不足的是门口多了个站岗的。

    一小时前,一队宪兵来到小院子里,宪兵队长问:“这里是十二个,全都在吗?”

    大家都不说话,门口的哨兵代为回答:“都在。”

    “全押上车。”中校宪兵队长简单地命令道。宪兵们便开始行动起来。大家都上车了,瞪眼看着车下挣扎着不肯上来的人,那是冉妮亚,她辩解着:“我是东方外军处的军官,你们要把他们拉到什么地方?”

    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追随,而且眼巴巴看着人家把冉妮亚请进驾驶室而把他们扔起车厢,越发心里不平衡,狗蛋跳下车,辩解道:“我只是个队医,只是贴膏药的,我什么事都没干呀,不关我的事。”

    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枪托杵在他肩头上的厚肉。宪兵们在下面推着,米沙在上面拉着,米沙边拉边喊:“过来帮忙呀,这家伙看起来不那么胖,怎么那么沉呀。”在大家帮助下,这家伙重新回到车厢里,问米沙:“这是去干啥呀,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呀?”

    “上法庭。”米沙阴沉着脸说。狗蛋又转向自认的最诚实的人:“鞑靼小队长,卡尔梅克人不在,您第1小队长就是我们的队长了这要把我们整那去呀?”

    尽管被人又是拍马屁又是说请,鞑靼小队长仍没声好气:“上法庭你说能干啥呀。”格鲁勃斯用手指比划开枪:“枪毙呀,啪勾儿——死球了。”他模仿中弹动作。

    狗蛋愣了一会儿,便更加起劲地向车下嚷嚷:“这犊子扯大了嘿,停车,让我下去,那晚那帮欠整死的老毛子让我投降我都没干,我对德国忠心呀,我上有70岁老母下有妻儿老小,你们德国人不能不讲孝道呀?”

    “啪——”格鲁勃斯顺手一巴掌,“别哭丧,像让人插了屁。眼一样,让人心里碜得慌。”

    “没出息!”鞑靼从对面伸过手来,车子开动了,他一屁股坐在车厢中间,头碰到后挡板上。劣质燃油从排气管里喷出的烟雾,把坐在最后面的狗蛋呛得咳嗽连连,再也不嚷嚷了。

    宪兵队的车跟在后面,车上的一挺通用机枪有意无意地对着他们。眼尖的米沙肯定地说:“这是mg34的改进型,你们看那弹链盒。”大家白了他一眼。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命运,机枪的型号与他们有屁相干。

    十几公里的一段路,到处是弹坑,颠簸得厉害。狗蛋喊累了,睡着了,米沙扭头看着路边的电线杆子。忽然砰地一声枪响,睡觉的人惊醒了,子弹伴着宪兵的叫声:“你要干什么?想逃跑吗?”

    汽车“吱嘎”一声猛停,车厢的人像被一把无形的手推着,肩膀一个挨一个倒在前面人的身上,又反弹回来碰到后面人的脑袋上。一脚跨出后护板、另一脚还在车内的格鲁勃斯一头扎向车厢内。后面车上迅速跳出两个宪兵,打开车厢后板,不由分说把格鲁勃斯拖下车,重新安置在他们的车上。

    格鲁勃斯大声呼喊着:“放开我,我要回到车上去,米沙,你的屁。眼塞住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天空响起飞机引擎声,一架涂着红星的飞机在空中转圈,狗蛋喊叫:“飞机要扫射了。”米沙喝令他坐下:“这是侦察机。”飞机屁股一抖,洒下一些花花绿绿的纸来。

    车上的人因无聊和困惑,像抓救命的稻草一样争相追逐,仿佛那些纸张是天上掉下的馅饼。米沙准确地抓到一张红纸,咧着嘴看了一眼,揉成一团扔在地上,骂道:“狗屁,瘸子的屁股,分成两瓣了。”

    鲍斯特拾起来展开,画的是带十字架的坟墓,还有一棵圣诞树,旁边的文字是:这是谁的丈夫?他的评语直白而唠叨:“丈夫?俄国人当我们都是带家属打仗的?再说这东西应该在圣诞以前发的呀?俄国印刷厂也不怎么样,连都画错了,画成卍个屁的了。”

    鞑靼抢到了一张绿纸,刚看了个开头便“扑嗤”一声,口水喷在对面的狗蛋脸上。在这张传单中,有这样一段精彩文字:

第05节 卡尔梅克人受审() 
“这个由祖国的叛徒、民族的败类、人民的敌人和社会渣滓组成的所谓的卡尔梅克突击队干尽了坏事,几天前,他们冒充伟大的工农红军,偷偷摸摸潜入阿廖夫家里,残酷无情地杀害了阿廖夫全家,那个卑鄙无耻的头目、卡尔梅克人的败类(我们不愿意说出他那又臭又长的名字,以免脏了我们的嘴)强奸了阿廖夫六十多岁的祖母,并抓走了阿廖夫祖母辛辛苦苦养大的两只鸡”

    廖廖数行念一句笑一阵,竟然念了十分钟之久,包括有两分钟的吵架时间:鞑靼有意无意地老往那两只鸡上扯,格鲁勃斯便认定这是影射他是鸡奸犯,两人差点动起手来。

    鞑靼念到最后两句时大家都默然了:“光荣的红军战士们,如果你们抓到这支认贼作父的匪徒的话,不论是法西斯强盗还是苏联的叛徒,一律不留活口,把他们像野狗一样打死,决不让这些肮脏的走狗玷污神圣的俄罗斯土地。”

    鞑靼无声地骂着,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狗蛋拾起来展平,连同鲍斯特的那张一起揣进兜里:“不是我小店儿(小气),用这个卷旱烟贼好。”

    车停了,冉妮亚从驾驶室跳出来,匆匆忙忙隐身于树丛背后,几分钟后出来了,趁上车之机,对坐在最边上的盗窃犯撂下一句话:“队长出事了。”

    盗窃犯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卡尔梅克人让我军法庭告了。”他发现大家都盯着他看,改口道:“德军,德军军事法庭。”

    大家猜起谜语,鞑靼似乎在自言自语:“队长到底干了什么?让人家如此兴师动众。”狗蛋有口无心地插言:“是不是真的干了像鞑靼拾来的材料上说的那样”

    “你放屁。”鞑靼脖子上青筋暴突,“给你个60岁老太太,你去强奸吗?”

    强奸犯期期艾艾:“是不是干了其他什么事?比如无意中拿了什么军用物资?有一次他拿来许多美国罐头让我们吃,还兴冲冲地说军需官没看见。”发现大家齐刷刷看着他,又齐刷刷去看盗窃犯,再次转到他脸上时眼睛里饱含担忧。

    果然那边发话了:“那里来了一头野秃鹫,在这儿尽放臭不可闻的臭屁。”盗窃犯看来气坏了,还知道有野秃鹫和家秃鹫。也知道还有比臭不可闻还臭的屁。

    汽车经过沃尔霍夫铝厂,他们的头像一根无形的绳子牵着,一直盯着铝花飞溅的车间,还有曾经的集训地——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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