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代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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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叛军中军,号令频发,令旗不停飞舞,杨义臣缓缓拉下面当,冷漠道:“吹总攻号角,全军突击!”
“呜呜呜呜呜!”
“哈哈!六哥走,取王拔的狗头来下酒!”杨延郎大笑着道。
“记住,保持阵型!”杨延昭微笑以对,对着身后的骑兵大喝道。
随着杨义臣中军的一声令下,朔州军的七千轻骑、五百甲骑具装已经全部都冲了起来,他们要把一切挡在他们面前的东西撕碎!
此时,王拔不得已按照中军的命令,分一半的人去抵挡正面的朔州骑兵,自己带两千人去抵挡从侧翼攻过来的“五千铁骑”。
“将军!好像不是骑兵,是,是牛和驴子!”王小二眼尖,指着对面的冲天烟雾掩盖下若隐若现的牲畜影子,对王拔喊道。
“不好,快撤!”王拔暗叫声不好,忙拔马命令骑兵撤出牛羊冲击的范围。
“王拔,你跑得掉吗!”杨延郎一身银袍银甲,手持丈八精钢长槊向王拔冲来。
“七弟,保持阵型!”杨延昭怕杨延郎有失,大声命令道。
“啊!畜生去死!”杨延郎不管不顾,直取王拔。
王拔见杨延郎长槊袭来,不愿与他多纠缠,以矛格开杨延郎,闪身到亲卫丛中,打马向本阵跑去。
“妈的,狗贼休走!”杨延郎一槊戳飞一个亲卫,众亲兵怕杨延郎有失,急忙脱离阵型,围上来挡住王拔亲卫。
“保持阵型,横向追击!”杨延昭指挥着朔州军有如狼群遇到羊群一样,横向追着羊群跑,时不时将跑得慢的羊群一口吞噬。
正面战场,由杨延庆、杨延德率领的三千多骑兵与王拔留下的两千多骑兵来了个对冲。对冲之后,杨延庆和杨延德带着朔州轻骑,不管不顾,直接冲向乔钟葵的步兵方阵,冲得叛军方阵一片混乱。
而冲过去的并州轻骑则又要面对五百来势汹汹地“钢铁洪流”——甲骑具装。
这些并州轻骑没有了王拔的指挥,根本无人愿意用生命去硬抗这股“钢铁洪流”,于是乎,这些并州轻骑在没有主将的指挥下,竟然不约而同的四散而逃了!
第110章 代州之战(下)()
“顶住,顶住!后方的五千长槊兵马上就支援过来了。”乔钟葵一面制止着溃兵的逃亡,一边给士兵打气着道。
“哇啊!甲骑具装来了!快跑啊!”
“妈哎!钢铁怪兽来了!”
王辩在听到骑兵的冲锋号,已方骑兵发起冲锋的那一刻就已经命令步兵们收拢战线,给骑兵们腾出进攻空间。
他与杨义臣共事多年,这种打法,两人之间已经不需要沟通。
人马俱披重甲的甲骑具装天生就是步兵天敌,人马加装备一起足有六、七百斤,加上战马奔跑的速度,一个甲骑具装就能掀翻七、八名轻步兵。而此时唯一能阻挡甲骑具装的重甲长槊兵已不成阵列,成排的甲骑具装在撞入人群的瞬间,就夺走了数百名叛军士兵的生命。
叛军在杨义臣率领的甲骑具装撞进来的瞬间,士气土崩瓦解。没有人敢去阻拦这股“钢铁洪流”的脚步,那是螳臂当车。叛军士兵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互相推搡着往后跑去,至于跑不跑得掉,现在不是叛军们脑袋能思考的问题,他们只想远离这股“钢铁洪流”,离得越远越好。
恰在此时,乔钟葵刚刚调走最后排监视雁门关的五千长槊兵来支援前线,李景就率领代州军的将士们打开城外,呼啸着向叛军杀去。
此刻,乔钟葵知道情势十分不妙,他自己也心急如焚,不断下令道:
“各旅率、队正给我听着,溃散下来后,给我重新整队,去顶住代州军的进攻!”
“长槊兵给我拉开距离顶上去!”
“不要怕死啊!阵亡的,本柱国承诺发三倍的抚恤!”
前有突进阵的朔州骑兵,后有乘机突袭的代州军,四周全是溃散的军队和朔州步兵的层层包围,乔钟葵人生第一次感到这么绝望!
他多希望此刻有一支生力军能杀将进来扭转战局,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汉王杨谅正忙着召集军队,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跑人来这鸟不拉屎的代州。
“啊啊啊啊!”乔钟葵不甘心失败,不断的劈砍着溃逃的士兵,企图阻止本阵的崩溃,但此举只是让溃兵们纷纷绕道而走,他们莫不是觉得柱国大人疯了,居然妄想阻挡这可怕的“钢铁洪流”。
“乔柱国!快撤吧,此战已经输了!“王拔从溃兵中杀出一条血路,满脸血污的冲着乔钟葵大喊道。
“不,我还没输,全军听令!反击!反击啊!”乔钟葵状若癫狂,仍挥舞着佩剑,逆着人流试图扭转战局。
“柱国,再不走就来不及啦!”王拔急道。
乔钟葵突然将佩剑横在王拔的脖子边,咆哮道:“王拔,本帅命令你进攻!进攻!”
王拔脸色一变,转而道:“末将领命!”
随后,王拔在离开乔钟葵的中军后,摇了摇头,拨转战马,带着一队亲卫,顺着人流,杀出一条血路,向太原方向逃去。
“啊啊啊!杀啊!”乔钟葵率领数十名亲卫逆流而上,直冲向甲骑具装,不过,在途中,慢慢有亲卫偷偷混在人群中,向后跑去,乔钟葵不管不顾,仍径直向甲骑具装冲去,他就不信,这股“钢铁洪流”不可阻挡。
突地,乔钟葵眼中出现一杆银槊,只一槊砸在乔钟葵的胸口,乔钟葵痛呼一声,摔落下马。
“说,王拔往哪去了?”一个浑身被鲜血浸透的银袍小将,手持丈八精钢长槊,以槊指着乔钟葵,威风凛凛地道。
“哈哈哈哈~!”乔钟葵却是无视了银袍小将,惨笑起来。
“妈了个巴子!文秀,把他捆起来,我再去四处找找那个狗贼!”杨延郎把长槊重重地插在地上又拔出,骄傲地道。
“诺!”崔文秀欣喜的暴喝一声,上前将状如疯颠的乔钟葵一把捆了起来。
擒获敌军主帅,这可是大功!
夕阳西下,白天惨烈的战争已成为了过去式,打赢了的朔州军士兵们高兴的押解着一队队的俘虏,而俘虏虽然大多垂头丧气,但是却并不怎么害怕。
说到底,大家都是大隋的子民,咱们当兵是给当官的胁迫的,仗打完了,自然就会给遣散回家。只有仍躺在战场上的残兵断剑和一地的死尸,仍诉说着战争的惨烈。
此时,代州总管李景带着司马冯孝慈、司法吕玉、仪同三司侯莫陈乂等一般将校来到战场中,恭身向杨义臣致谢、贺喜。
“哈哈,杨老弟还是老样子没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李景是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人,长杨义臣几岁,容貌奇伟,骨架甚大,留着一个漂亮的美须髯,抛开一身肃杀的将袍大铠,看上去倒像一个慈祥的老爷爷。
“呵呵,道兴兄过誉了。倒是道兴兄你以数千弱旅,大败刘嵩,履搓乔钟葵三万精锐,稳守雁门关,诱使敌人久屯坚城之下,致使此役全歼敌军,皆是道兴兄之功也!”杨义臣哈哈大笑,搂着李景的肩膀,还了对方一个漂亮的恭维。
“唉,杨老弟这话就言重了,言重了哈!哈哈!”李景与杨义臣久不相见,也搂着杨义臣的肩膀,笑道。
一旁的记室参军谢易辰清点完了战损,高兴地当着李景的面,向杨义臣汇报道:“大帅,此役我军全歼敌军,斩首五千七百五十二级,俘虏自敌伪柱国乔钟葵以下两万零三百七十五人,另有数千敌军四下溃散,无法统计。我军此役阵亡二千四百二十六人,轻伤一千一百七十九人,重伤四百四十一人。缴获各类兵器五万余件,帅旗一柄。。。。。。“
“唯一可惜的是,敌将王拔乘乱跑了。”最后,谢易辰小声补充道。
“父帅,我估计那王拔定是去晋阳投杨谅去了,如今越国公率十几万府兵正与那叛将赵子开的十万人马对峙。孩儿愿代表朔州军去越国公那报到,直到擒下那王拔,用他的头颅,来祭奠大哥!”
杨义臣闻言,沉默不语,良久,李景从旁劝道:“杨七郎忠义可嘉,更兼文武双全,此役便是七郎阵擒贼帅乔钟葵,夺得首功。杨老弟何不成人之美?”
杨义臣见李景发言,不好再搏了杨延郎的面子,于是松口道:“也好,让刘武周带本部陪你一块去,武周戍边多年,经验丰富。凡事多听听他的意见,别自作主张,否则,别怪父帅不通情理!”
“谢父帅成全!”杨延郎单膝跪地,拜谢道
第111章 杨素父子()
代州之战后,杨延郎、刘感、刘武周、崔文秀等领着百余骑,人不卸甲、马不卸鞍的奔驰在官道上。
忽然,大地在震动,前方升起一团“妖云”,一杆“杨”字大旗若隐若现,“咚咚”的马蹄声震人心弦,好似有千军万马在前方奔腾着驶来。
“七郎,看,前面有一大队骑兵,似乎是越国公的先锋。”刘武周指着对面扬起冲天烟尘的铁甲骑兵。
“这就是越国公征战天下的杨家部曲骑兵吧!”杨延郎望着前方奔驰而来的骑兵,赞赏道。
“吁!”数千杨家部曲行动如一,如指臂使,给人的感觉唯有八个字,不动如山,侵略如火。
一个,头戴亮银盔,上身明光铠。腹前吞云兽。一身大红披风。犀皮腰带,胫甲之下摩云金翅靴,手持精钢丈八长槊,约莫三十五、六岁,体貌雄伟的大将把鬼脸面当拉到头顶,随意地把长槊扎在土里,震得大地一颤,沉声问道:“来者何人!”
“朔州杨延郎奉父帅令,特来拜见越国公!”杨延郎在马上见礼道。
“敢问将军姓名,观将军打扮,在下似乎在那见过!”刘感有些不确定的抱拳问道。
“弘农杨玄感。”大将淡然道。
“轰!”杨延郎的脑袋顿时一炸,这次的惊讶丝毫不亚于上次听闻杨义臣自报姓名。
他,他就是杨玄感,司徒杨素长子,柱国、宋州刺史,大隋第一勇将杨玄感!
开皇十八年,杨玄感隋杨素出灵州,率领骁果军直冲达头可汗本阵,阵挑十数名突厥设、伯克,威震西陲。
开皇十九年,杨玄感随长孙晟率五万人在朔州西北筑大利城,迎接战败的启民可汗,单枪匹马直入追兵丛中,杀数十人,自己完好无损,追兵大骇而逃。
开皇二十年,步迦可汗率兵进犯隋边。隋文帝命杨素隋晋王杨广出灵州,杨玄感从军出征。此役,杨玄感率领杨家部曲骑兵,直突突厥军阵,阵斩步迦可汗。
仁寿初年,高祖又拜杨素为行军元帅,前往云州攻打突厥,杨玄感再次随军出征。决战中打破突厥,杨玄感率领三千杨家部曲骑兵,连日连夜追击三千里,斩首上万级。
。。。。。。
杨延郎双目失神地望着杨玄感的背影,嘴巴张得足够塞进去一个鸡蛋,不过,倒没有人嘲笑杨延郎失态,杨家部曲骑兵军纪严格,不该说的话,绝不多说。而刘武周、刘感、崔文秀等人也没比杨延郎好多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大隋第一勇将,武将的巅峰,失态是在所难免!
杨玄感似乎习惯了别人听到自己的名号,用这么吃惊和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也不以为意,就那么威风凛凛的杵在哪。
“你是杨义臣的部将?”
一声浑厚地声音把杨延郎拉回了现实,杨延郎急忙回神,正眼望去,一个约莫六十岁上下,精神闪烁、面相威严、体态魁梧,留有一撮漂亮须髯的花甲老将被一大班将校簇拥着,正用长久以来保持地上位者的眼光望向自己。
一见此人,杨玄感在马上向其施礼道:“大帅!”
知道此人就是大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越国公、尚书左仆射、并州道行军大总管、河北道安抚大使杨素,杨处道。杨延郎不敢失礼,急忙把槊锋倒插入土,翻滚着下马拜道:“在下杨总管帐下侦察旅队正杨延郎,拜见大帅!”
“不要那么拘谨嘛,站起来说话!听说杨义臣最近新收了一个义子,你就是杨七郎嘛?代州那情况怎么样了?“杨素高坐在马上,傲然问道。
不拘谨才怪,这老鬼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开皇十三年,这老家伙受命监造仁寿宫,夷山堙谷以立宫殿,役使严急,丁夫多死,疲屯颠仆,推填坑坎,覆以土石,因而筑为平地。死者以万数。
这老家伙一生战无不胜,杀死多少敌人就不记了。其以治军严厉著称,有犯法者,无论亲疏,通通严加惩戒,没有宽恕的。
而且这老家伙每次作战前都喜欢寻找士兵的过失,然后杀之。每次多者百余人,少也不下十几人。由于杀人过多,以至“流血盈前”,而这老家伙却言笑自若。
两军对阵时,这老家伙喜欢先令一二百人前去迎敌,若取胜也就罢了,如不胜而败逃者,无论多少,全部斩首。然后再令二三百人迎敌,不胜则照杀不误。
。。。。。。
心里虽这样想,但杨延郎可不敢表露出来,急忙恭身道:“回大帅话,在下确实就是父帅新收的义子杨延郎,目前代州之围以解,我军大破乔钟葵所部,生擒了叛将乔钟葵,但让其亚将王拔跑了。所以,父帅特命在下来杨大帅处报道,誓要将王拔碎尸万段!”
“哦?是什么让你不辞幸苦,刚刚打败了乔钟葵就马不停蹄的到老夫这报道。”杨素略有兴趣地问道。
“王拔,他,他杀死了我的大哥杨思恩。。。”杨延郎咬牙切齿地道。
“这样啊,杨思恩这小子老夫见过,是个好苗子,可惜了。不过那王拔估计在晋阳,本帅现在需要先拔掉赵子开这颗钉子,你是想先在营中待着,还是随老夫引奇兵潜入霍山,缘崖谷而进。破了这赵子开,在人生的功劳簿上,再添上浓厚的一笔。”杨素道。
杨延郎恭身抱拳道:“末将愿跟随在大帅身边,聆听大帅教诲!”
闻言,杨素的嘴角微微上扬,道:“那你部就暂编入杨柱国手下吧。”
杨延郎与刘感等人对视一眼,见都无异议,于是,抱拳笑道:“能在大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