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湖不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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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岳向阳封住了女人的穴道,不让她乱动,“谁死了?你……丈夫?”
“你别装模作样人模狗样了!”
“你要在这么对我说话,下一个死的可能真的就是你了。”
“我呸!你也配!我跟你讲!我根本就不怕你!我也不怕红岩!一群孬种,都是孬种!哈哈哈哈哈……”
这女人疯了……
岳向阳无语的摇了摇头,忽然,感觉身后白不易进入了备战状态,自己也忙回过身,却见船舱外,一道格外鲜红醒目的身影。
“洪孝才……”岳向阳念出声。
“你们……你们都害我们……”洪孝才翻着眼眼眶内只剩了眼白,“你毁了她,我要杀了你!”
“怎么是你!”老板娘哆哆嗦嗦躲掩起来,“你是自己病死的!与我无关!”
“我是如何一步步被逼到这一步的,你最清楚!我的红岩,我的孩儿,全都是拜你们所赐没有的!还有那些侮辱过红岩的人,污蔑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一个个地杀!”
那厉鬼失了理智般地冲了过来,白不易拔剑上前就与他打作一团。
“为什么!这个女人三番五次陷害我们!掌控红岩的生死自由!官府不作为!你们修仙的也要站在她那边吗!为什么!为什么!!!”
厉鬼怨气重,速度极快,白不易招招接的吃力,一时难以找出破绽。
岳向阳当即御剑,只告诉了白不易一声“等我”便离开。
地缚灵,一旦离开所缚之地,半个时辰内便会灰飞烟灭。岳向阳知道,但无论如何,都得赌一把。洪孝才已经失去理智了,唯一能唤醒他的,只有她……
“孝才!”
一道声音传来,那厉鬼忽的顿住,白不易见机立即将他压制下来。
“孝才!”红岩哭着上前抱住那厉鬼。
两人穿着的红衣,正是成亲那日,两人的喜袍,只是同上一次见面相比,这份红多了一丝陈旧,多了一丝悲怆。
“红儿……”
厉鬼面容的暴戾消失,换上了一副悲痛的神色,“红儿,我给你报了仇,你就不用再受苦于这尘世间,可以投去好人家了了……”
“傻孝才,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能够再见到你……我不恨任何人,我只爱你。”
“不……红儿,为什么……?不!”
看着红岩的身体开始变淡,洪孝才发疯似的摇头,想要拥抱她。
“求求你,孝才,停手吧,我不希望你这样,我只希望你幸福……”红岩流着泪摸上洪孝才的脸。
“红岩!红岩,你不要消失,我们一起投胎,我们来世再做夫妻,好不好。”洪孝才覆上红岩的手,慌乱地回应。
“仙人……拜托你们了……”红岩突然看向白不易和岳向阳,“请仙人让我们死在一起。这便是对我二人最大的救赎。”
“不,红岩,我还没有杀了她!我还没有……”洪孝才忽的像是要失去理智,激动地挣扎起来。
“快啊!”红岩哭着抱住洪孝才,“求求你们了,孝才他快撑不住了!”
“……,望安。”
白不易将一张青蓝的符纸贴在剑之身上,剑光瞬间化作青蓝色,只提剑一挥,两人便化作无数星粉,飘散消失在夜空之中。
“来世,他们一定能成为一对儿幸福的夫妻……”岳向阳憋着不让眼眶红起来。
“他们已经错过轮回,再无来世。”
“会的,一定会的。”岳向阳握拳,“只要有想见的人,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白不易看向岳向阳,垂下眼眸,问道:“她怎么处理。”
“带回去,法律制裁。”
天元城的厉鬼案作结。红岩和洪孝才的故事却被流传开来。
桥头庭间都有说书人讲述这段凄惨的爱情故事。他们是如何相遇,如何相爱,又如何被奸人陷害,拆散双双殉情的。
“不易,如果有一天我受了欺侮,你会失了理智般的想为我报仇吗?”
“我不会让你受欺侮。”
“你,你又犯规?!”
两人骑着马,夕阳拉长了他们的身影,脚下的路,顺着延伸开来。
第45章 玉碎(一)·山匪()
策马返程的路上,一只信鸽飞来。
岳向阳接住信鸽,勒马停下后打开了藏在信鸽脚边的信件。这是冒顿碧玺的字迹。
信上提到,魏安已经收到了给他的信件,并且开始研制融解四象石的药水。还提到,莺莺燕燕两姊妹和祁洋,除了经常提起想念二哥外,在这里一切安好,无需挂念。
岳向阳嘴角勾起轻笑,这段时间以来的担心也消散开来。
刚收好信件,一道粗犷的声音便传来。
“爷爷的山头也敢上?胆子不小啊!要么留财!要么留命!自己选!”
居然能在这里遇到抢匪……
岳向阳心里窃喜:真是不好意思,我最不怕的,还就是你们这些小匪子了。
“诶诶,有话好好说,别舞刀弄枪的。不就是钱吗,我多的是啊!”岳向阳故作惶恐道。
“那还废话什么!还不赶紧拿过来!”
那劫匪见岳向阳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心里慌了起来,可见这他身板并不算强悍,心念这人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白不易停坐在马背上,看着岳向阳一副贪玩的样子,只得无奈地调转马头。
“交钱可以,只是我不能交得不明不白啊,你们拿这钱,是要做什么?既然一身武力,为何不去效忠衙门啊?”
当然,这只是岳向阳的客套话。一身武力?不存在的。
这些人,一看就是只会用些蛮力的武夫,而且仅限于为首的几人,后面跟着的一群,有的面黄肌瘦,有的看起来甚至有些苍老。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兄弟们!上!”
“等等,等等!”岳向阳抬手,“不是我说,若真要打起来,你们不一定打得过我的。”
“就你这小身板?还想打过我们?哈哈哈哈哈……”那群人肆无忌惮一哄而笑。
“这你就不懂了,秤砣虽小,能压千斤,接受你们的挑战可以,但我若赢了,这山大王,换与我做可好?”
“没问题!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那为首的男子,腆着个大肚子,抄着狼牙棒就冲了过来。岳向阳一手负在背后,站在原地,待人靠近,只一侧身,抬脚便让那男子摔了个狗啃屎。
连出几招不济,那男人无赖地唤来了弟兄伙们,一齐上阵。
一起上?岳向阳笑了笑,抱歉,我可是见过比这厉害多的阵势……当年的北堂空涯,可是在擂台上单挑了西冥的各大毒手狠角还能全身而退的。
岳向阳用着和北堂空涯一样的招式,单手负在背后,立在原地,不出几招,那群人便东倒西歪,哭喊一片了。
“你怎么净往脸上打啊!……”为首的男子眼泪都快出来了,捂着已经肿成猪头的脸。
“你身上油脂太多,我嫌腻。”岳向阳笑着蹲下,“我想想……现在,你得叫我什么?”
“大……大王!”
那男子当即趴下,其余人等也一并趴在地上,高喊“大王”。
“哈哈哈!行!既是叫我一声大王了,也得该带着我回去看看本王的王座了吧?”岳向阳笑道。
于是,由那群山匪带路,岳向阳就和白不易牵着马跟在后面。
“你这是作何?”白不易开口。
“你不觉得,这些人和一般的山匪有点不同吗?”
“一般的山匪?”白不易没见过,自然不好对比。
“恩,这些人比起我所认知的山匪,确实很不一样,他们看起来没那种戾气,实力也不强,队伍的质量更是一言难尽,比起说是山匪,我倒觉得他们更像是……”
“大王!大王!到了!前面就是!”
“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又没聋!”岳向阳被这炸耳的嗓门给吓得一惊,“前面?前面哪儿有住的地方?”
“呃……在,在那个山洞里。”为首的匪头支支吾吾地回应。
进了山洞,岳向阳倒吸一口凉气。这里哪里是山寨,这根本就是老弱病残齐聚的贫民窟!
山洞还算大的,可这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加起来,硬是让这山洞显得小而拥挤。
“什么情况,你们是为何会流落至此的?”岳向阳发问。
“说来话长……我们庞虎城地处偏西,管理也就疏漏很多,起初还是个人丁兴旺、经济发达、物资丰沛的地方,我们的祖祖辈辈也……”
“说重点。”岳向阳忍不住打断。
“有天来了个绝色的美人,把城主迷得魂都丢了去,一股脑儿把城里的东西全廉价卖了出去了。我们人民哪儿支撑得了那么久,一家家的都开始入不敷出,便到了如此地步……”
“这样啊……绝色的美人……有意思。”岳向阳笑了笑,“行,我去会会她。”
“可别啊!大王!我们知道您本事好,但那女人,绝对不是好惹的!据说那女人……那女人……很有可能是妖孽啊……”这人声音忽的压低,怕是被谁听去似的。
“妖孽?那就更不怕了!”岳向阳笑着一把过白不易,“喏,看见没,他除妖,可是专业级别的。”
白不易一直跟在岳向阳身后,这之前完全处于被众人忽视的状态,但这一被拉出来,大家伙儿便傻了眼。
“这,这位莫不是……云梦仙山的仙人?!”
“恩,还算有点眼见。”岳向阳笑着,松开白不易。
“啊!仙人救命啊!仙人救命啊!”
一众人哭喊着跪倒磕头。
“嘶……刚刚我说要去帮你们报仇的时候你们没有这动静,现在倒是求起人来了?这云梦仙门的声望有这么高吗……”岳向阳摸了摸下巴,“你们这两天,就老老实实的,别再去当什么山贼了,给,这两袋子钱先拿着,到旁边的城里去买些吃的回来裹裹腹,等我的消息。”
“谢,谢大王!谢大王!!”
众人一齐拜谢,山洞里传荡着震耳的回响。
到了城里,岳向阳第一时间就去了女装店。
“哟,这位爷给家里娘子买衣服吗?小娘子多身材多少呀?”
“就我这样的。”岳向阳回答。
“净说笑,公子您是男人,尺寸怎的会和女儿家一般算呢?”
“怎么不能一般算?这衣服就是买来我穿的,尺寸为何还不能按着来?”
“这……”那老板娘惊讶的看向岳向阳,又看了看白不易,目光来回几道才笑着道:“噢噢,我懂,我懂了,二位爷好情趣。那敢问爷喜欢什么款式的?我这就去取了来。”
“浪一点花一点的,越过越好!”岳向阳道。
“好勒!”
那女店主掩嘴笑着退下,进了后房的库存间里。
“你这是又作何?”白不易这时才开口,尴尬地低声问道。
“那城主不是喜好女色吗,我就成全他,满足满足他咯?”岳向阳道。
“……”
“对了!你也得换一身儿衣服!除了这门生服,我还真是没见过你穿其他的衣服呢!”
“……”
在店挑选衣物,于白不易而言是第一次,或许是因为挑衣服的人是岳向阳,白不易觉得这感觉竟还不错。便任由着岳向阳东翻西找,一件件地在自己的身上比划。
“不行啊不易兄!”岳向阳苦着脸摇了摇头,“给你挑衣服真是太困难了,穿什么都好看,到底买哪件是好啊?要不……干脆全买了?”
“……”
或许是忘了来这店的初衷,岳向阳硬是挑了足足一个时辰的衣服,最终在白不易的阻拦下,只艰难地选定出了一件。
第46章 玉碎(二)·献舞()
城主寝殿内,香炉里幽芳正溢,羽扇轻摇。帏阁内,一衣着单薄的丰腴的女子正给城主剥喂着葡萄。
“城主!”一侍卫进入寝殿来报,道:“殿外一女子自称是前烟紫艺团的伶人,自荐献舞!”
城主一听,昏昏欲睡的暗沉的眼中瞬间有了色彩,“烟紫艺团……?好!好好好!快请进来!”
“主公~”
城主身旁倚着的女子,把尾音拖得很长,用抹布擦净手,将手搭上了城主的肩膀,娇嗔道:“你有蹙儿了还不够吗?真是贪心~”
“哎,只是个舞女,自是不能和你相比的,蹙儿又何需担心啊。”城主道。
“哼,你个死鬼可别忘了,这位置,是谁帮你坐稳的。”女人一脸不高兴地别开身。
“不会忘,不会忘,我定会一直待蹙儿好。”
城主痴笑着,搂住了那女子。却没看到女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厌恶与嫌弃。
前厅,伶人已然在候着了,那舞女之旁,端坐着一位琴师,面前摆放着一张古弦琴。
场中央的女子面靥生花,明眸善睐,两抹眉细挺而不弱气,正巧合了那城主的口味。
生怕身边的女子生气,城主故作镇定,道:“正巧我闲暇无事,来,让我看看,烟紫艺团出来的伶人都有如何的本事。”
琴音奏响,岳向阳抬臂弯展,葱指抹张,用最为阴柔的姿态,将云梦仙门的云梦十八式给使了一遍。
白不易一眼就看出了岳向阳舞蹈的来处,嘴角不禁拉出一丝弧度,正巧,那城主身边的女子看到了这抹淡笑,竟鬼使神差地注目在了白不易身上。
这琴师虽着着一袭朴素的黑衣,但却完全无法遮掩住他身上并存着的傲世无双的气场和雅致知礼的气韵。
奏乐期间,白不易目光偏向台上的女人,见那女子正盯着自己,便轻转目光,继续拨乐。
一曲作罢,城主高兴地直拍手,“好看!真是太好看了!赏!重重的赏!”
岳向阳栖身作谢。白不易则开口:“这位伶人乃是我的阿姊,阿姊之前染了疾病,声带损坏,发不出声来,还望城主海涵。”
“唉,真是可惜了这美人,二位可有意在我这城中小住啊?定不会亏待你们。”城主道。
“那便谢过城主了。”白不易作礼。
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