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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听见山风吹过树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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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轻轻的推开一点重明,着急的问:“你怎么都不注意下自己身体?是不是已经发烧一个晚上了?怎么不回去,还陪我回家?”

    一阵冷风吹过。

    重明才开始觉得难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皱着眉。他后悔了,让女孩这么担心。

    起身刚刚想说话,一阵眩晕袭来,一下压在云栖身上,头不自觉的埋在云栖的肩膀上面。云栖的气味让人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一丝温柔落入心头。这真是趁机而入。

    “重明,你怎么了!”

    云栖忍不住伸出手来摸着重明的头,过了一会,轻轻的问:“还好吗?可以站起来吗?我扶你上楼。”

    重明微微的抬起头,勉强的挤出笑:“云栖,你就不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吗?这样来诱惑我。”

    “胡说什么!”

    重明强撑着从云栖肩膀上起来,一脸温柔的摸着云栖的头发:“云栖,我没事,不用管我,你本来就是一个人住,我不希望有闲言碎语来扰你。”

    明明都已经生病了,明明都还在发烧,明明连摸着自己的这双手都发冷。

    云栖的鼻翼一酸,眼泪差点就要冲出眼眶。为什么还要替自己担心?

    “清者自清,我不可能不管你的。”

    重明倚着云栖,慢慢的走上楼去。把他放在自己床上,云栖湿了毛巾,放在重明的额头上,还好发烧不是很严重。翻箱倒柜出来一堆的药,扶着重明吃下,才算是松了口气。

    云栖看着这个微微喘着气的人,他的额头还冒着细汗,但是还是一张很清秀的脸。云栖看着看着不觉脸红起来。

    重明玩味的翘起一丝笑,看着这个看自己看入迷的女孩:“心动了吗?”

    云栖瘪了瘪嘴:“你这家伙,干嘛还要开玩笑?”

    “开玩笑吗?才不是。”重明微笑着轻声说着,无力的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是半夜了吧。

    重明睡得昏昏沉沉,在梦里,他一直追着他母亲的背影,他已经没有看到母亲很久了,他看到母亲微微笑着的侧脸,可是她一直没有转过身来,还越走越远,慢慢消失。

    “母亲!”重明一下惊醒过来,“原来是梦。”

    重明出了一身的汗,烧看来是退了的,他拿下来额头上的毛巾,轻轻的笑了,四处张望着找云栖。

    他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月光刚刚好从窗外透进来,落在云栖的身上,晚风柔和的慢慢拂开窗纱。

    重明倚在门口看了许久,如同看到静夜中清泉涌落,轻轻的覆过长着青苔的石。那是说不出的沉静,让人忍不住的沉醉,忍不住的想要守护,忍不住要去靠近和依赖。

    重明从房间里取了条毛毯,轻轻盖在云栖的身上,静静的看着她。她这样小小只的窝着,就像初生的婴孩一样,让人忍不住的怜惜。他撑着她的两边,轻轻的俯下身,吻上她的眉额。

    却没想还是弄醒了云栖。云栖扶着重明的手臂坐起来,恰好坐在重明的怀里。

    云栖揉着惺忪的眼睛:“醒了?有没退烧,还有没什么不舒服的?”

    重明眼里溢满了宠溺,连大声一些说话都舍不得,轻轻用手拨开粘在云栖脸上的细发:“没事了,不用担心。”

    “嗯,那就好。”云栖明显没有睡醒,含糊的慢慢说了一句。

    重明的心被窗外的夜风挠得痒痒的,宛如被风吹起的树梢在寂静里的抚诱。他轻轻的环住云栖,把她抱在自己怀里。

    “今晚月色真美。”

    “嗯。”

    第二天一早,鹿家本宅,书房。

    桐藏管家走进来,恭敬的对着鹿琛老爷:“老爷,鹿恬恬小姐的家人发来信函。”

    “他们,欠债,如何了?”

    “说是想要将恬恬小姐嫁于债主以抵了这个巨债。”

    “还以为要来靠着鹿恬恬来要钱,他们也算聪明。”

    “是,老爷,他们也不敢再伸手的。”

    “这样也好,不用我们动手就可以解决这个麻烦了。”鹿琛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桐藏依旧恭敬的站在面前。

    “桐藏,为他们准备个家宴吧。”

    “是,老爷。”

第38章 稻草断了() 
本来按照常理,如今要入冬的时分,是不会下这样的大雨的,可是前几天却是下了一场大雨,阴寒了许久。

    一个侍者急急忙忙的走进鹿家别苑二楼,小姐在等着他的消息。

    还没等他开口,鹿恬恬冲上来扶住侍者的肩膀,着急的问:“怎么样了。”

    前两天,鹿家总管桐藏管家亲自过来别苑,放下一封本宅家宴的邀请函和一份菜单,说是有两位她很熟悉的客人要来,请鹿恬恬去本宅赴一场家宴。

    鹿恬恬并不是盲目欢喜的愚蠢之人,虽然她应允下来,但是当桐藏总管把这份邀请函放下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家宴。

    现在真正的鹿家三小姐已经回归,就算是出席家宴,也只有鹿云栖才是名正言顺。到底是怎样的家宴,怎样的客人,才会邀请她出席?

    虽然从小在鹿家本家长大,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真正出身,不过是一个鹿氏旁支远房的一个私生女。就算她在人前如何的优雅尊贵,都不能让她摆脱这个事实。她的优雅,是为了鹿家本家,和她自己强烈的自尊撑起来的一张伪装的面具而已。

    那年她才五岁,懵懂无知的年纪,就被迫从自己母亲身边离开,叫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为父亲。又很快被送来这样一个诺大的宅子,被无数人不真心的叫做三小姐,在各种虚伪和狡诈里面周旋,受尽了冷言冷语。一个人为了在这里生存而挣扎,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在黑暗里面的哭泣和颤栗。

    “小姐,小姐,您还好吗?”

    鹿恬恬被刚刚侍者的报告震惊到了,一下子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她握紧拳头,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自己的手心,好让眼泪忘记流下来。

    “你出去吧。”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只有这样她似乎才可以放松一些。刚刚侍者的话不停的在脑海里面重复:“小姐,鹿琛老爷已经动身前往欧洲,家宴应该是由鹿源大少爷代为主持,家宴并未邀请其他人。来的两位客人,据说,是您的父母,他们现在经营公司破产,并且欠下巨债。”

    是您的父母!

    鹿恬恬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这两位自称为父母的,却二十多年对她不闻不问的人到底要来做什么。

    当年,她对于这个父亲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如今,也不过是他利用来保身的棋子。就算她在鹿家本家,却从未改变过她的命运。她只能为自己感到可悲。

    “不,不行,我不可以坐以待毙。”鹿恬恬用力的把眼角溢出来的眼泪擦去。

    “来人。”

    “小姐有何吩咐?”

    “那两位客人到哪里了?”

    “应该在路上,快要进去本宅了。”

    “去把他们截下来,快!”

    鹿恬恬明白,她只有自己救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等等,把他们送来这里之后,你们所有人都离开,不准留下。”

    她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到她另外的样子,因为她没有把握可以控制住自己,就连跟随自己多年的侍从佣人都不可以。

    “是。”

    等待永远是煎熬的,这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鹿恬恬坐如针毡,她等不了,也等不起。

    “小姐,客人来了。”

    两个趾高气扬的人慢悠悠的走进来,仿佛这件事情事不关己一般,明明犯下错的是他们。鹿恬恬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可是也只能默默的恨着。

    二十多年未曾谋面的生父已经少了很多,估计受这几年公司经营不善的压力把他压到了。另外的这个盛气凌人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生父的正妻。

    这个女人进来便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讽刺的说:“呦,鹿恬恬,你现在可是享福了啊,当上了小姐不说,还自己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只是可怜了我和你的老父亲啊。”

    鹿恬恬克制住自己嫌恶的情绪,微微的笑着说:“母亲说的是哪里话?这么多年,恬恬可没有忘了您和父亲。”

    早些年,因为恬恬的缘故不断的向本家伸手要钱,就像是吸血的虫子一样贪得无厌,后来才屈于鹿琛的手段不得不停下来。如果不是他们的不知收敛,恬恬也不至于在本家受这么多的气。

    那张涂满口红的嘴还在上下不停的说着,看起来似乎很气愤:“没有忘?你这死丫头倒也说的出口,这几天我们被追债的时候你死哪去了?”

    鹿恬恬强压着自己的眼泪,撑着笑不说话,她怕她一开口,泪腺也跟着关不上。

    那个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可是鹿恬恬却感觉到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她的父亲开口了:“鹿恬恬,你也是我的女儿,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亏欠了你们母女……”

    话还没说完,那个女人已经气得涨红了脸,一下站了起来:“什么亏欠!你都是自找的。”

    父亲没有管她,继续说下去:“现在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你也该为我们家出点力的了。”

    什么,母亲已经不在了!

    鹿恬恬再也什么忍不住了,冲上去揪住她父亲的衣领:“你说什么?我母亲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旁边的女人一脸不屑的坐下:“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死了好多年了。”

    已经,很多年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鹿恬恬的大脑一片空白,控制不住的大声嘶吼着。

    “告诉你?有这个必要吗?”那个女人站起来,用力的一把把鹿恬恬推倒在地:“鹿恬恬,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你本来就不该出现,现在你就等着嫁个那个债主,也算是有点价值。”

    说完,转身就准备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想起点什么,转过身来恶狠狠的又补了一句:“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和你商量,要是敢跑,你就等着吧!有你好受的。”

    鹿恬恬好像魂魄被人抽走了一样的坐在地上。整个别苑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她就这样在地上坐了一夜,眼泪已经不知道怎么流了。

    这么多年了,她心心念念着的母亲就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撑,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了,而自己连这个消息都没有人告知,更不要说见最后一面了。

    白昼照旧到来,她站起来,任由刺眼的白光穿透她的胸膛,没有知觉。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她了,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人伤害。

    最后的一根稻草断了

    任由躯壳坠入万丈深渊

    灵魂早已被埋葬

    在无人知晓的荒原。

第39章 年() 
又一年过去,快要除夕了。这一年的冬季似乎比往年来得要更加的冷,草木落尽了叶,更是显得寒寂。

    云栖早就回了鹿家本宅,平日里无事就帮着侍佣们一起装点宅子。虽说鹿家的人都喜好清简,可是毕竟是过年,而且只是第一年三小姐回家过年,怎么都要装扮起来的。

    云栖的房间里有一方很大的飘窗,临窗望出去恰好是鹿家的花园,再远还可以看到海,那是云栖最喜欢的角落。

    鹿源很贴心的在飘窗上放了一堆的玩偶,说是自己从来不知道要怎样对待妹妹,也没怎么对女生上心过,只知道一般的女生总喜欢玩偶,只好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堆,也不知道云栖喜不喜欢。

    云栖每次想起来这段话,心里都不知道怎么说的暖。

    花园里的安静的睡着,云栖也倚着窗睡着了,连有人坐在旁边都不知道,直到这个人终于等不住了在她耳旁小声的说话。

    “起床啦!吃饭啦。”

    云栖朦朦胧胧的醒来:“嗯……嗯?吃饭……”

    “没看出来啊,这招真奏效。”一睁开眼睛,看到鹿墨笑眯眯的坐在旁边,抽了张纸巾蹭掉自己脸上粘的东西,“你这个小家伙,睡个觉睡得这么邋遢,还粘一脸。”

    云栖嫌弃的打下鹿墨的手:“干嘛?”

    “云栖,我今天下班路过一家零食店,随便买了点,你看看有没喜欢吃的。”

    云栖顺着鹿墨的手看过去,都被吓到了:“二哥,你是把整个零食店搬过来的吧,我怎么吃的完。”

    鹿墨看着云栖开心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云栖,大哥也好,我也好,等你等了很久了,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在想你会是怎么的一个人?喜不喜欢吃零食,喜欢穿什么衣服,爱做什么事情,会不会挑食,下雨了想你出门又没带伞,出太阳了想你会不会在哪里晒太阳,天气变冷了想你有没多添点衣服,有时候看到新闻里说流感时节会想你会不会也生病了,生病了有没人照顾。”

    “哥哥……”云栖的鼻子酸酸的。

    鹿墨一反往常的温柔看着云栖:“云栖,我们其实都还很笨拙,毕竟我们错过你太多,你可不要嫌弃哥哥。”

    云栖一把环住鹿墨的脖子:“怎么会嫌弃,喜欢都来不及。”

    “这么多零食,要长成大胖子了。”

    “那怕什么,哥哥养着。”

    鹿墨的温柔停了两三秒,恢复了他的不怀好意:“噫,你怎么这么肉麻?”还松开了云栖抱着他的手,摇着头一脸嫌弃,还不忘说:“你这个零食快点吃啊,不够和哥哥说。”

    云栖看着哥哥害羞的样子,真的好可爱。顺手拆了包零食,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二哥,那过年,恬恬是不是也会过来?”

    鹿墨一脸惊奇的看着云栖,似乎没有料到会这样问。鹿恬恬虽然名义上是他们的妹妹,却从小都不怎么喜欢她,也没有见过几次面,只记得自称是她父母的人时不时的来伸手要钱,就更加嫌恶她了,而且鹿恬恬还曾经加害过云栖。

    “她没空吧,年后就要结婚不是。”鹿墨想敷衍过去。有些东西他不想告诉云栖,现在的鹿恬恬被软禁在别苑,等着穿上嫁衣送到一个并不可能去爱她的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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