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贼-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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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四等。”
天子杨鋻示意内侍大太监王忠,去取高哲的奏疏呈递。
“字写的不错。”,拿到奏疏,天子杨鋻扫了一眼,称赞高哲的笔迹。
高哲欠身,道:“谢陛下夸奖。”
天子杨鋻看了看奏疏,搁置一旁,选拔少府寺官员不能急,他需仔细考量,不能重蹈覆辙。
天子杨鋻摆摆手,高哲、独孤顺、李长雅、窦抗、长孙洪五人回到队列。
接着有大臣禀报秋收等问题。
然后。
“议政毕,退朝!!!”,太监王忠喝喊。
众臣施礼,道:“恭送陛下!”
上朝有上朝的规矩,下朝有下朝的规矩。
待天子不见人影,左右丞相领着文武百官,依次从大明宫的两侧门走,不是说谁离门近谁就抢先的。且正门是天子的专用通道,想造反、想丢脑袋的话可以过把瘾。
“天色正早,不若我做东,做顿豆腐宴?”,没了五品少府寺少卿的官职,李长雅一点不失落,他还有襄国公主驸马、河间郡公傍身。
“好啊!”,独孤顺、高哲异口同声。
独孤顺是馋。
高哲是……龌龊。
那天筵席,襄国公主佯怒而去,好像多生气似的。高哲看得明白,她是不想一下喂自己太饱,否则之前干嘛半推半就不翻脸?
想到妩媚多姿的襄国公主,高哲荡漾。
“豆腐?”,窦抗好奇道:“那是啥?”
李长雅张嘴要解释,眼角扫到什么,拽了拽高哲衣角,道:“贤弟,贤弟!”
高哲顺着李长雅的目光,太监王忠颠颠哒哒的往这跑,奔着他来的。
“秦国公,陛下命你御书房觐见。”,王忠喘息粗重的道。
高哲对独孤顺等施礼,道:“诸君先行,我晚些到。”
别了独孤顺四人,高哲随着王忠走,有意的放缓脚步。
王忠叹息的说道:“年岁大喽!”
“王太监老当益壮。”,高哲笑道。
“你和你父亲很像。”,王忠迟疑着,道:“小心点儿。”
高哲木愣,道:“王太监何意?”
“没什么,紧着吧!陛下等急了要生气的。”,王忠催促道。
高哲心里合计的不轻,忐忑的到了天子杨鋻面前。
高哲躬身道:“臣,拜见陛下。”
天子杨鋻头没抬,手里看的是高哲的奏本,好一会儿夸奖道:“你写的东西让我耳目一新,列举数字证明少府寺每个人的优劣,前所未有啊。”
“少府寺干的就是关联数字的事情,数字自然能表达一切。”,高哲不卑不亢的道。他琢磨,天子杨鋻不像发怒的样儿,为什么王忠提醒他小心点儿……
合上奏本,天子杨鋻歪头来回的瞅高哲,道:“你挺有法儿啊!说说,怎么办到的?”
高哲装傻:“全赖陛下赫赫之威!”
天子杨鋻不满的扔奏本到书桌,“啪嗒”一声,哼道:“我能吓住他们滚蛋,早吓去了,等今天作甚?”,他训斥道:“你任职多少天?朝堂上的东西玩儿的溜啊!学什么不好,你学打官腔!”
高哲缩着脖子不吭气儿。
“好!你不说是吧!那咱们说别的,你觉得扬州、交州的官员,应当如何派遣?”,天子杨鋻道。
高哲一咧嘴,道:“陛下,臣……还是说少府寺。”
天子杨鋻气乐了。
高哲斟酌着说道:“臣与李少卿、独孤府丞他们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主要劝他们与其浪费光阴,蹉跎少府寺,不如去开创事业。”
高哲的说法委婉,天子杨鋻是明白了:“你唆使他们干商人勾当?”
“没!绝对没!”,高哲否认道:“他们只是……只是……成了少府寺的外编人员。”
天子杨鋻敲敲自己的大脑门儿,道:“哦!你不仅唆使他们做生意,还让他们挂少府寺的招牌!”
“三成!少府寺抽三成!”,高哲忙不迭的道。
天子杨鋻恁叫一扭巴:“区区的少府寺招牌,换了他们的官位,并且他们得交三成利润?你把他们卖了,他们还上赶着帮你数钱赚政绩?”
“我给他们出了点主意。”,高哲羞涩的道。
天子杨鋻无语。
有一阵子,天子杨鋻道:“你的主意,不是盐、铁的吧?”
高哲道:“不是,都是吃吃喝喝的玩应儿,绝不危害大隋。”
“行了!你去吧!”,天子杨鋻甩甩袖子,道:“少府寺的新官员,我思忖几日定夺。”
高哲:“臣告退。”
高哲一脚跨门槛儿了。
天子杨鋻忽的道:“晋王不断上书,请求班师回朝,你怎么看?”
高哲保持姿势,眼睛一转,笑道:“趴长安南墙头上看!”
天子杨鋻抄起一个奏本揍高哲:“滚蛋!”
高哲“咯咯”笑着跑掉,好像真是欢乐的少年。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子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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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凤殿。
天子杨鋻与独孤皇后共进午饭。
“还笑!都是你惯的,那孩子没边儿了!”,天子杨鋻见自己数落完高哲的不是,独孤皇后竟吃吃的笑,气更不打一处来:“真佩服他舌灿莲花的本事!骗的陈叔宝滴溜溜的转,丢了荆州六郡。骗的侯景疑神疑鬼献出剑门关,葬送蜀国。现在又骗的少府寺十几个皇亲国戚马首是瞻,乖的不像话的自己请辞,比我说话好使。”
独孤皇后伸手为天子杨鋻添几筷子菜肴,温婉的道:“你讲的对,他的确是孩子嘛!少年心性,恣意妄为,可以原谅理解。”
天子杨鋻黑着脸,脖子、脑袋不动弹,手端着饭碗“呼呼”的快速吞咽食物,一瞅窝火儿的样。
“哎?你当年他这么大的时候,做过啥来着?”,独孤皇后突地问道。半老徐娘,小姑娘似的眨着大眼睛。
天子杨鋻瞬间尴尬,脸红心虚,嘴巴咀嚼米饭,眼睛瞟向别处。他年轻那会儿,不是什么好鸟,有名的能作妖儿,什么聚众赌博、什么夜宿青/楼、什么打架斗殴……劣迹斑斑。闹的先皇睿帝烦透了,不得不把他丢青州北海封地去。直至他娶了独孤皇后为妻,算洗心革面。
独孤皇后抓住天子杨鋻的手,语重心长,道:“他是有能耐的孩子,有能耐的人,哪个不是各有各的怪?各有各的骄傲?恃才高者,难免犯错。你要耐心引导他,像一颗小树,慢慢的浇灌培养,成长一颗栋梁。”
“道理我知道,就是忍不住!你瞧瞧他说那话!我问他‘晋王不断上书,请求班师回朝,你怎么看’,你猜他怎么答的?他告诉我‘趴长安南墙头儿上看’!”,天子杨鋻冷哼。
独孤皇后寻思寻思,话语轻柔,道:“谁不晓得广儿不服勇儿?两兄弟暗地较劲儿的厉害!不管广儿在江南,亦或回长安,肯定不老实!你明白,满朝文武公卿也明白,连左右丞相杨处道、高昭玄一样唯恐避之不及,你问他,他当然不好直言。”
天子杨鋻一吸气,好像醒悟了:“趴长安南墙头儿上看……他是赞同广儿班师?”
“每次打了胜仗,将军们统领精兵悍勇押赴俘虏,皆从南城门入,耀武扬威、宣示功勋。百姓纷纷高兴围观,有顽劣孩童偷偷攀爬高墙。”,独孤皇后话锋一转,心疼的道:“广儿六年未归,为大隋江山出生入死……你不想我想,该见见面,过个团圆的上元节。”
天子杨鋻默默。
“萧妃贤惠孝顺,时常给我问安,没抱怨过独守空居。”,独孤皇后感伤的言道:“她是大人,可昭儿不是。昨天我问他广儿,他……他说……想不起父亲的长相了!勇儿、俊儿、秀儿、谅儿是儿子,难道广儿不是?你这父亲,厚此薄彼!”
天子杨鋻多有愧色,思忖道:“南方局势复杂,非常人能镇住呀!”
“不差一两个月吧?况且广儿对江南熟络,你唤他回来,多加了解做决断不好?”,独孤皇后来了脾气,筷子一摔,扭头便走,丢下一句:“你看着办!”
天子杨鋻无神的继续吃饭,几口下去,索然无味,靠着软榻泛楞。
知子莫过父,自己几个儿子,谁啥嘛色,天子杨鋻一清二楚。手心手背全是肉,偏偏九五至尊的宝座只有一张……
天子杨鋻一想几个儿子,心里乱得不行,转念又琢磨扬州、交州官员的任命。
扬州重中之重的地方,自古英雄辈出、人财兴旺,整个江南的官吏有大半是扬州人。
随着关陇世家集团的强横、山东世家集团的崛起,天子杨鋻越来越掌控艰难,他需要新的平衡点,而江左世家集团是有能力对抗它们的力量。
天子杨鋻朝堂上大方的宣布臣子们举荐贤才,等同对关陇世家集团、山东世家集团说的……实际他有南官北调、北官南调,重洗吏治的想法雏形,故不作制止。
头疼的事情很多。
高哲、高长生。
天子杨鋻又爱又恨,爱惜他的才华,暗恨他的不听话,每每想起总有点气急败坏助兴。
少府寺是啥东西,天子杨鋻清楚,那就是一泥潭、陷阱,他逼着高哲整顿,以为高哲不外两条路。一者,强硬到底的成功,相对得罪一大票儿皇亲国戚,名声臭掉,完全依赖自己荣宠当孤臣。二者,毫无建树的失败,哭着找自己求摸头、求抱抱……
天子杨鋻低估了高哲,高哲不仅成功的瓦解那些皇亲国戚的利益圈子,甚至引领建立一新的利益圈子,所有人得听他的!简直没天理!
揉着酸痛的眉心,天子杨鋻疲敝的长吁短叹。
内侍大太监王忠有眼色的端碗茶汤,道:“陛下。”
天子杨鋻接过热茶汤饮了几口,舒服的道:“还是你最懂我!”
“奴婢跟随陛下……三十四年又八月零三天。”,王忠巧妙的道。
天子杨鋻笑了笑,道:“是啊!一晃儿,半辈子匆匆流逝。你老了,我也老了。”
“陛下春秋鼎盛,哪里老?北燕还等着您征服呐!”,王忠细声细语。
天子杨鋻颔首,精神上来了,道:“对!北燕还等着朕征服!”,费力的站直,他目光锐利的道:“探听探听,高长生到底许了独孤信、李俊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那么不遗余力的维护。”
王忠道:“喏。”
第一百二十六章 对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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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国公主府。
高哲来的晚了些,独孤顺、李长雅、窦抗这三个吃喝上了,看样子对新鲜豆腐赞不绝口。
“别那么循规蹈矩、恪守礼节,又不是外人,坐坐坐!”,见高哲欲躬身作揖,独孤顺不耐的打断。
高哲一笑,道:“我也烦,恭敬不如从命!”,找位置坐下,他问道:“怎不见上党郡公?”
高哲说的是杨秀的妻弟,长孙洪。
“甭提他!”,独孤顺不悦的道。
高哲噎得不轻。
“长孙洪生性风/流,近日结识了一个楚馆的招牌,天天紧着凑合献媚。项城县伯多次开口请他一同宴饮,他一点儿面子不给。”,窦抗一边儿小声的道。其人表字道生,二十八九岁,长的容貌魁伟,美须髯,五官俊秀。完美结合武的雄、文的雅,端的好皮囊。
在座四人,论家室大牌,还得说窦抗。他的母亲是天子杨鋻的姐姐万安长公主,而万安长公主是先皇睿帝唯一的女儿,打小天家杨氏正统的掌上明珠。他的父亲也不得了,乃窦氏家族人,天子杨鋻的发小,狐朋狗友的铁杆儿一类,勋爵陈国公,目前充任东都留守……
高哲恍然大悟似的,笑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叔父何必小气,随他去罢!他不来是他的损失,咱们不有口福?”
独孤顺喝了杯酒水,道:“还是贤侄你说话中听!来来来!喝上一杯!”
高哲连忙摆手,撒谎道:“皇后娘娘不容小侄肆意妄为,起码酒不准沾染。”
独孤顺一缩脖儿,道:“算了!我怕家姐拧我的耳朵。”
高哲哈哈一笑,端起茶碗,道:“以茶代酒嘛!叔父请了!”
二人对饮。
高哲看着面前食榻的菜肴,小脸儿一抽……豆腐块儿、豆腐丁儿、豆腐片儿,最恐怖的是摆着一碟儿蜜汁!
“豆腐这个吃法,真糟蹋了!”,高哲嘟囔一句,道:“李兄,庖厨在哪儿?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弄几道好吃的!”
“哎哎哎!”,独孤顺阻拦道:“你一堂堂的国公,下哪门子的庖厨?岂不闻君子远庖厨?”
高哲笑面不改,道:“叔父此言差矣!所谓‘君子远庖厨’,是不忍目睹杀生,不是不准下厨,世人以讹传讹误解了,不信您仔细读读那篇文章!”,稍顿,他道:“再者,我又不亲自动手,出言指点一番而已。”
高哲坚持。
独孤顺犹豫的看着李长雅、窦抗,道:“莫把事情传扬,影响不好。”
李长雅、窦抗皆独孤顺晚辈,哪敢违逆。
李长雅带着高哲到庖厨,招来庖厨道:“你做的饭菜,秦国公……”
“教你几道菜!”,高哲打断李长雅的话,道:“项城县伯、道生是客,李兄是主,襄国公主不在,你得陪着,我待会儿就回!”
李长雅道:“有劳贤弟了。”
李长雅走后,庖厨里的人齐刷刷的看着高哲。
有几个厨娘窃窃私语,“秦国公?莫不是‘诗可夺城、词能灭国’的那个秦国公”、“大隋有几个秦国公?听说他生而知之,文曲星转世”、“长得模样真好看,我要是有这样的娃……”、“噤声!噤声!你咋胆子恁大,啥都敢往外讲”……诡异的,全化作笑声。
为首的庖厨,连连瞪那几个厨娘,小心的道:“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