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贼-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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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老夫来得早,想看看你这儿筹办的怎么样,别出了什么岔子,让人家笑话。”,卫玄迈过门槛儿,放眼瞧了瞧,道:“还成!还成!老夫放心了,你忙你的。”
高哲作揖,告罪一声,继续出去站大街。
继卫玄后,宾客逐渐的增多。
高哲礼节全套,八面玲珑,使得不少人啧啧称赞。
这就是高哲要的效果!
遥想三国,孙权曾致大象于魏,曹操欲知其斤重,访之群下,咸莫能出其理。恰逢其会,曹冲走上舞台,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痕所至,称物以载之,则校可知矣。”。曹操大悦,即施行焉。遂,史有记述:冲少聪察,生五六岁,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
曹冲称象,一战成名!
同样的道理,高哲借助两个弟弟拜师仪式的场面,通过待人接客、一言一行,向众人展现着自己的成熟心智。潜移默化的领导他们的好奇探求,由此引发“生而知之”一词叫响。一定程度弥补年龄上的短板,为进军朝堂做预告。
高哲处于目光焦点,浑然不觉般笑意盎然,一丝不苟的迎宾接客,毫无不妥。
随着拜师仪式的两位主角,长平王邱瑞、车骑大将军定彦平联袂到来,压轴出场……
大幕拉开。
第二十九章 丫打老子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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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辈秦国公府世子高哲、高子仲,给各位前辈见礼了!有劳百忙中前来为晚辈二弟拜师仪式见礼作证,晚辈诚惶诚恐,不胜荣幸。”,高哲对着明堂内聚集的众人,拱手作揖到底,侃侃而谈:“六年多前,高家蒙难,一夜亡故六十余口,仅余晚辈祖母及兄弟三人。祖母抱病多时,自顾不暇。晚辈不得已,以孺子之躯恭候招待诸位前辈,若有失当不全之处,还望海涵见谅,晚辈感激不尽!”
再次致礼,高哲缓缓后退,让开中心。
前来观礼者,尽数地位尊崇,或王公、或侯爵,无一不显。参差不齐的点头示意,已算还礼,他们……有惊讶、有好奇、有欣赏、有无所谓,也有不屑一顾。
“贫道道号紫阳,添为秦国公府门客,受高世子相邀,担任‘执鞭人’。”,紫阳道人接替高哲,转圈儿打个稽首。他特意置办身儿黄冠鹤氅的新行头,配合严肃的表情,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伸手做请:“长平王,定车骑,请上座。”
大隋黄老学说兴盛,紫阳道人于其中很有名,从身份的角度,他属于隐士高人,当得起今日的主持。加之有高哲主家的委托,和他自身不菲的武艺声望,这又是个求学武艺的仪式,谁能找出什么不合适?
邱瑞为王,定且为将,地位决定邱瑞居左,定且坐右。
“上香案!”,紫阳道人手中拂尘一甩,高声唱诺。
外头有八名汉子,红衣红挂,合抬一张梨木大桌,缓缓入内摆放。
十几名侍女,迈着细碎小步,各捧事物,轻手轻脚的安排。
香炉氤氲缥缈,大小三牲血迹未干,琼浆美酒……还算正常。不正常的是,高哲居然看到一盆清水、一根藤条!干什么用的?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投师如投胎,得遇明师,莫大幸福;得遇庸师,莫大危害!”,紫阳道人不留痕迹的侧身,将邱瑞、定彦平暴露:“欲为师者,报名报号!”
当师父的,要有能耐,无能之辈不行。
邱瑞和定彦平谦让一番,最终还是由定彦平打头阵。
“定某善使兵刃绿沉四尖双枪,一手盘肘枪枪法传自异人。不知恩师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只知姓薛,惭愧。”,定彦平上香一柱,自述一番,语气中自豪、失落交织,复杂的感慨。人一老,总是喜欢回想从前种种,唏嘘自己错过了多少,他没例外。
邱瑞头戴三叉平顶雁翅紫金冠,身穿大红蟒龙袍,腰围八宝团珠带,来的很隆盛,同样上香后,简短道:“孤幼年有奇遇,得常山赵子龙绝技百鸟朝凤枪传承,赖以成名。”
高哲忍不住多看了邱瑞一眼。
紫阳道人哈哈一笑,道:“长平王、定车骑,皆上人之姿,武学渊源深厚,岂能担不得良师?”,稍顿,他喝道:“良师在座,佳徒何来?”
高哲施礼道:“晚辈之弟子仲、子叔,天赋绝伦,寻觅名师苦矣!”
紫阳道人道:“可有拜帖?”
“自然有!”,高哲答得干脆,旋即询问邱瑞、定彦平,道:“子仲、子叔懵懂,不知晚辈能否代劳?”
邱瑞、定彦平应允。
“长平王大鉴:晚辈秦国公府二子高布,久慕王爷风采,心中敬仰之至。今设宴于此,意甚为明确,欲拜师门下,肯请不辞。王爷之武艺、为人,天下楷模,晚辈为之向往,并愿效之。车骑大将军大鉴:晚辈秦国公府三子高宠……”,连续大意仿佛的两道拜帖,高哲神色严肃,铿锵有力道:“晚辈代弟表志: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习其道也,学其言语。忠臣无境外之交,弟子有柬修之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说得好!不愧为生而知之者!”,兴国公卫玄听到高哲后边的那段话,大声的叫道。
“生而知之?”
“生而知之?”
霎时间,群情沸腾,他们……仍有惊讶、有好奇、有欣赏,但没有无所谓,也不再有不屑一顾。
高哲面色如常,稍微低头,谦逊地说道:“生而知之,不过生来就懂些事理罢,晚辈要学的还有很多。”
有人想要反驳,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生而知之哪有那么简单?那是天眷!那是百年难遇!那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惜。
紫阳道人未给机会。
紫阳道人提高声音,平止骚动:“长平王,定车骑,您二位意下如何?”
邱瑞、定彦平齐声道:“准!”
“师徒见礼!”,紫阳道人放下锟铻铁古剑、银丝扫尾拂尘,将那个高哲不知用来做什么的藤条,抓在手中,沾了凉水。
高哲……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杨继业带着高思继、高宠,从门外入内。
高哲给杨继业使一个眼神儿,杨继业了然的退下,让高哲引领两个弟弟。
“跪下!”,高哲令高思继跪拜邱瑞、高宠跪拜定彦平,自己则是垫着脚尖儿,费力的从香案上取下酒壶,用玉杯倒了两盅,递交他们,小声的咬耳朵:“等会儿双手供奉即可。”
紫阳道人道:“第一杯为孝,意为尊师重道,敬酒!”
高思继、高宠依言而行。
邱瑞、定彦平接过,痛快饮下。
紫阳道人手腕儿一甩,“啪啪”两声,高思继、高宠的后背挨了两下子。
高宠倏地炸了毛儿,眼睛腾的一下冒了火,若非高哲严厉制止,他肯定起来跟紫阳道人掰扯掰扯……丫打老子干啥?
这是一种高哲不知道的礼仪,专属拜师。用藤条打徒弟三下,是让他们记住拜师时的话,勿要忘怀。以及打得越狠越尊重师父,暗藏之意“拜入您门下,往死里收拾,没事儿,我们家里都不心疼”。所以主持拜师仪式的人,有个“执鞭人”的称谓。有些人专门操持这营生……拜师的多小娃娃,细皮嫩肉的,打的重了吧、怕孩子受不了,打得轻了吧、怕对师父不够正视,有人便练了绝活,看着打的皮开肉绽很吓人,根本上一点皮外伤。
紫阳道人手法不错,像他说的。
高哲再倒酒,小声安抚两个弟弟,道:“忍忍,马上过去了。”
紫阳道人加快进程,三杯酒敬完,他宣布道:“拜师礼成!!!”
拜师仪式算结了,拜师礼一般私下互赠,无需做给人看。
众人纷纷起身恭贺邱瑞、定彦平收得佳徒。
定彦平看着高宠背后的上,心疼的哪有高兴,赶紧招呼人给擦金疮药。
邱瑞不遑多让,虽说不同定彦平之于高宠的纯粹想收徒弟,他和高思继,更像与高哲交易的产物,但高思继的卓越资质,一样让他诺言当关门弟子的话。
送走高思继、高宠,高哲吩咐外边的吴大管事上酒上菜,找了清倌人弹琴奏乐……活络气氛。
然。
“什么热闹的事儿?”
“啊?”
“让我史万岁也瞧瞧!”
宾主尽欢的场面没开始,随着外头的嚷嚷,估计离结束也不远了。
第三十章 传奇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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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史万岁这个名字,就那么一瞬间,整个明堂里的人,不约而同的沉下脸,气氛从热烈化作冰寒。
“世子!小人……小人……实在拦不住啊!”,望春楼的吴大管事匆匆跑入,急的说话磕巴,胖脸通红,好容易憋出一句解释。瞧他衣衫染土的狼狈,白胖的脸蛋儿上清晰可见的红肿巴掌印儿。不难判断,他没说假话,确实尽了力。
高哲点点头,拍着吴大管事的手臂,安慰道:“委屈你了!”
得体的表现,令人惊喜。
不过……
“咔吧!”
一声脆响,引人侧目。
定彦平贲怒如虎,须发倒竖,大手一巴掌拍碎身前的小榻,二话不说要向外冲……前次朝会上史万岁对他出言不逊,他猜不准天子的态度,忍了也就忍了。可欺负人不带撵着欺负个没完的啊!收徒仪式上你还他娘的赶着来闹?他好歹大隋三大将之一!二品车骑大将军!比你史万岁高一官阶好不?这俨然不关乎颜面问题,而是有没有资格继续立身,他怎能容?
高哲及时拦住,劝道:“定车骑稍安勿躁!”,对众人转圈儿施礼,他接着道:“晚辈身为主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扰了诸位前辈的雅兴,是晚辈的过错,该由晚辈处理。”
满座人无不赏识:此子担当。
谁都清楚,眼巴前儿让肝火旺盛的定彦平出去,今儿保证得有人死。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伤了哪个,对大隋、对天子,都不是好事儿。
没等高哲出面儿。
“让开,让开!”
“晓得我是谁吗?”
“胆敢阻我去路!”
暴躁而且蛮横的声音,自堂外传至。
“前将军息怒!”
“前将军……”
不少劝阻的侍卫、侍女,被粗鲁的推倒在地。
“嘭!”
一道人影,晃晃悠悠、跌跌撞撞的到了,倚靠在门扉,打量着堂内。
史万岁。
他的目光有些迷蒙,时不时打个响亮的嗝儿,手里拎着一个酒坛子,想必没少饮。华丽的紫色长衫,因为身体燥热,松开不少,袒胸露腹,不修边幅。头戴的紫金冠,可能哪儿摔过,歪斜的快掉。伸手指着定彦平,点了再点,俊朗的五官一散,咧出个傻兮兮的笑容:“呵呵!原来……你这老狗!”
定彦平原本有高哲阻拦,几个好友相劝,能考虑一二,现在他也不用考虑了。
“哇呀呀!!!”
一声大叫。
定彦平衣袍无风自动,丈高的身躯,肉眼可见的有一层层的内息环绕……将身边的人逼的不得不躲,迫的旁边的桌案茶盏“啪啪”乱响。
高哲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内息第四阶段“化气成罡”的力量,他由衷的报以赞叹:怪不得彼时空项羽死后再难有的勇战派,在此时空长盛不衰。怪不得彼时空文官高于武官的朝堂,在此时空为相互抗衡。怪不得彼时空重文轻武的世家士族,在此时空提倡文武双全。内息,端的神奇!
高哲心里想的不少,嘴上却不慢的对长平王道:“王爷!快拉住定车骑!”
此间明堂,如果有谁能纠缠得定彦平,非邱瑞莫属!
邱瑞明晰事理,纵使他心中支持定彦平揍史万岁一顿,甚至恨不得自己也上去帮着定彦平一起揍史万岁一顿,他还是把住定彦平的臂膀,阻止事态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场面:“彦平兄冷静!你我开门授徒,今日大喜,见不得血光!”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定彦平失去理智,狂暴的怒吼咆哮,杀气冲天而起,发了疯一样挣扎邱瑞的拉拽,几乎拖着对方走向史万岁,双眸呈现猩红颜色,心中之怒,足见一斑。
在座的不少人,懂得些武艺的,连忙上来帮邱瑞,这才堪堪稳住定彦平。
史万岁“嘿嘿”的乐,叫嚣道:“让他来!老不死的东西,能奈我何?”
定彦平激的不轻:“竖子!竖子!我必不与你干休!”,猛烈的摆脱:“都给我起开!我就没遇到过此等……”
乱糟糟的场面,忽然一语,波澜凝滞。
“他故意的!定车骑,你若出手伤他,便是遂了他的心,你愿意那样做吗?”
一句话,定彦平呆立不动。
众人循声,目光触及之处。
但见——
高哲从容不迫,昂着头颅,步步接近史万岁,人虽不大,气势惊人。
史万岁“嗝喽”一酒嗝儿,咂巴咂巴嘴儿,面色红薰深了几分,压根儿没正眼瞧高哲。
关于史万岁,高哲了解的不少,几乎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传奇的混蛋!
史万岁姓史名林,表字万岁,司隶京兆杜陵人,家境优渥,乃地方望族。
其父史静,当年跟随天子,历任荥阳郡守、东郡郡守、京兆尹、司隶刺史等,素以清正、廉洁、雅量闻名。
史万岁从小聪明,史静自然培养他读书,将来走自己的文臣路子。不曾想,一次征战讨伐失败,督运粮草的史静跟着倒霉,死了。
史万岁为忠臣子身份,袭爵太平侯。没有父亲的督促,史万岁迅速堕/落,终日不务正业,臭名昭著于长安。
直到大兴元年,史万岁三十岁。不知怎地,幡然醒悟,弃文从武,竟短短时间内,势如破竹的修成内息,成为一名罕见的“化气成罡”的高手!
须知,内息越小学习效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