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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朝演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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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一阵寂静,忽的一班大臣为首的黑面人,拱手启奏:“太子殿下失策,皆是辅佐太子的众多幕僚不曾竭尽全力。更有太子太傅张伯生,教导无方,老臣奏请陛下,将太子身边幕僚下狱问责,革除张伯生太子太傅之官衔。”

    丞相申不易真是好歹毒!夏正平闻听此言,心中已是恨上了申不易。幕僚下狱,革除张伯生太傅官职,那岂不是把自己的左膀右臂给卸了?若是皇帝真的答应这么做,自己恐怕不光光失去太子之位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被丞相申不易软禁起来。

    “北上勤王之策,皆是儿臣一人想出来的,无关他人!”想到这些,夏正平早已是浑身冷汗,赶紧辩解,“儿臣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责!”

    “太子殿下说的倒轻松,只是您承担得起吗?”申不易冷笑,“济州城内,哀嚎遍地,死伤了不知多少百姓。更何况,诸侯藩镇的军队,洗劫国库,也不知损失银财多少万,这等事情,岂是你一个人担责说的算?”

    申不易的言语,句句如刀,不光光是割在夏正平的心上,更是割在了夏灵帝的心上。修造宫室,宫中选秀,哪一件乐事不需要用到银财?太子可倒好,一条勤王之策,就让这些化作了泡影,让寡人如何享乐?一想到这些,夏灵帝的面色越发变冷,盯着夏正平。

    夏正平早已见着灵帝的脸色,赶紧跪拜,前额叩地:“儿臣有错,企望父皇饶恕张太傅等人!”

    申不易扭头望向夏正平,道:“那太子殿下您来说说,为何要劝谏陛下,用您的那条,调集诸侯藩镇兵马,北上勤王的计策?”

    真是好歹毒,这是要把太子殿下逼上绝路吗?众多大臣闻听申不易这么一说,皆是面色连变。这一招又是最狠的。若是太子殿下答不上来,那么陛下便是会怀疑太子殿下外结诸侯,预谋叛逆;若是太子殿下答得出来,无非就是御敌于国门之外,抵抗山戎的进攻,可这么一说,问题就又来了。守卫济州,为何调集诸侯藩镇的兵马,而不是抽调潼关的军兵?

    潼关的军兵,虽算不上距离济州最近,但却为天子所掌。若是借此发难,太子殿下依旧会被怀疑谋逆篡位,仍然逃脱不了这个罪名。

    果然是掌朝二十五年的丞相,申不易这一问,真是够狠的。

    此时,夏正平的脸色便是变得极为难看起来。他的确答不上来,亦或者说,他想到的答案,是没法说出来的。诸侯藩镇的军兵,多为久战之兵;潼关之兵,皆为新募,二者相比较,自然是诸侯藩镇的军队作战能力强些。

    然而,若是这般说出来,岂不是在讽刺夏灵帝治国无方,不整军备吗?虽然事实上的确如此,但现在的环境之下,真的没法说出来。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说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昏君。更何况,申不易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自己的言行,这时说出口,岂不是自找死路?

    申不易的那一张嘴,稍微说上两句,就能让自己的太子之位,顷刻间为他人所有。

    一时之间,夏正平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却只得将那几句话咽下去。

    “怎么?太子你答不上来?”夏灵帝黑着脸,“还是说,你心里有鬼,不敢说?”

    这下可好,太子殿下谋逆篡位的莫须有罪名,怕是要坐实了。一众大臣,不由得摇了摇头。太子终究只是个不满十七岁的少年,难以应付眼前的局势啊。

    “儿臣以为,当着众大臣的面,太子殿下不便说出他的理由,还请父皇准许朝后,让太子到我的朝阳宫说一说为什么?”说话的却是夏默宇,“兄弟之间,应当是无话不说的。”

    那一边跪在地上的夏正平,抬了抬眼皮,却并不说话。记忆中,皇长子夏默宇,经常与自己为敌,怎么今日大发慈悲的为自己求情?

    事出反常必为妖,夏默宇必定是没有按什么好心,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那这一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夏灵帝似乎有些不耐烦,“你身为长子,需要在诸多兄弟里立起榜样才对。”

    夏默宇闻言,赶紧抱拳拱手答道:“儿臣遵旨!”

    朝堂上的一种大臣,却是有些奇怪。太子殿下的过错,何时轮的上皇长子殿下来询问了?莫非

    自是人心隔肚皮,难以揣测。然而,夏正平面色不改,跪在地上,心中却已猜测出皇长子的用意。无非就是想利用一些事情,想要逼迫自己,来自动请求皇帝废除自己的太子之位。那些事情,恐怕就是昨日自太子宫中发出的政令。张伯生昨日已经对自己讲了,夏正平便是猜测,那些政令可能为皇长子夏默宇所探知,今日朝堂,足以证实。

    更何况,丞相申不易,向来主张,太子之位当为皇长子夏默宇所有。

    “宰辅卿家,朕的储秀宫尚缺二十名豆蔻年华的女子,你办的怎么样了?”夏灵帝的这一番话刚说出口,众多大臣皆是掩面,不敢言语。

    这都什么时候了?陛下竟然还想着美色?

    皇权旁落,丞相专权,诸侯藩镇,洗劫济州,灵帝陛下不思中兴,反倒以享乐为主,着实昏君之行为,令人发指!

    然而朝政皆为丞相申不易所掌,即便是铮铮谏官,也都是他的人,自己劝谏又有何用?不如不说,反而能够落下个“贤良臣子”的美名。这便是诸多大臣的想法,因而他们掩面不言语。

    朝堂之上无太多政事,灵帝慵懒,却也熬过了许多时间,渐渐已是午时初刻,早朝便是散了。

    夏正平这一个早朝,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深怕出现什么差池。他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太子之位,而是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太子之位废与存,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身家性命搭进去,岂不是白白的穿越到这个世界?

    对于他这个有着两世为人的太子来说,太子之位失去了,他还可以再夺回来,大不了远离京都,逃到边疆避祸。身家性命没了,说什么都是白搭。

    今日朝堂,夏正平已是看见了诸多大臣的神色。丞相申不易把持朝政,忠臣贤人,皆是明哲保身,大夏的朝廷,已经腐朽到了极点。夏正平依照前世的观点,进行判断现在的大夏状况,不禁摇了摇头。

    出了金銮殿,夏正平本想着去一趟百工阁,把金钗的事情解决,却是被夏默宇拦了下来。

    夏默宇身后跟着几名卫士,挡住了夏正平的去路,道:“你这位皇八弟太子,却是忘了朝上所说?”

    夏正平脸色微变,朝堂之上,皇帝却是让自己去朝阳宫,由夏默宇讯问自己。夏默宇的身后的卫士,足以证实这一件事情。那些卫士,可不是皇长子的私兵,而是大夏的特务机构成员,即宗人府卫兵。

    宗人府,掌大夏皇族除却皇帝以外成员的刑狱惩罚,可严可松,直接对皇帝陛下负责。

    看来,大夏灵帝,对于自己还是有所怀疑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宗人府卫兵,陪同夏默宇一道,去往朝阳宫讯问自己。

    夏正平沉吟了许久,脸色才淡然下来,道:“王兄言重了,我怎会忘记朝堂之上的言语?只是你那朝阳宫距离太远,本殿下贵为太子,岂能走着去?”他身为太子,自然要显现出太子的尊贵之处,否则自己岂不是要让这个夏默宇随意拿捏?

    夏默宇闻言,脸色一沉,但旋即眉开眼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这点小事,不劳八弟操心了。”

    “你们几个,去寻一座轿子来,把太子殿下,抬到本殿下的朝阳宫。”夏默宇转身朝着宗人府卫士吩咐,“时近正午,你们去通知膳房,准备些吃食,再烫壶酒,一并送到朝阳宫。”

    “八弟操劳国事,此次虽然名为讯问,但是众人皆知,那只是朝堂上的一个借口,将你带到朝阳宫,免得丞相等人发难于你。”几个宗人府卫士领命,夏默宇方才笑道,“朝阳宫舞女甚多,你我二人,边吃边聊边赏舞,岂不快哉?”

    夏正平面色不改,心里却是冷哼。前后不一,定然有什么阴谋,否则此时此刻也不会如此这般献殷勤。更何况,夏默宇似有谋划太子之位的迹象。难道这夏默宇,真的会放下身段,力保自己吗?

    他看得出来,夏默宇似乎有什么阴招,但他猜不出来,究竟是怎样的诡计。纵然两世为人,又有曾经的耳濡目染,但身临其境,终究只能随机应变。夏正平站定,背着双手道:“既然王兄如此盛情,本殿下便随你走一走。”

    “然而,正事归正事,讯问还是要问的!”夏正平瞥了一眼远处走来的宗人府卫士,心道,就看看你这皇长子的鸿门宴如何摆!

    显然,夏默宇借着讯问之名,邀请自己赴宴,必然没有安什么好心。不多时,几名太监抬着轿子,便是来到金銮殿外,把夏正平抬到了朝阳宫。

    不偏不巧,膳房的吃食也送到了,此时恰好是午时三刻的时间。

    大夏书记载,大夏灵帝,瑞和二十四年九月六日,昭明太子赴皇长子宴,醉酒失位。

    后世有人评论:昭明太子失位,大夏中兴始于此。

    朝阳宫内,皇长子的诸多幕僚,早已拱手作揖:“臣等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夏正平下了轿子,见着殿中两侧,一人一桌,明显是夏默宇有所准备,只是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真的是鸿门宴不成?

    可,在堂堂的大夏皇宫,公然做这种事情,未免胆子也太大了吧?

    夏正平搞不清楚,但他心中留了个心眼,缓步走上首座,便道:“本殿下已是戴罪之身,幸得王兄开脱,方才从朝堂之中出来。”

    “八弟说的哪里话?我们虽然同父异母,但身上流的都是大夏神朝皇族的血脉,我怎么可能忍心看着丞相发难于你,将你置于死地?”夏默宇坐在次座,举起酒杯,“宴会之后,还请八弟配合王兄我,别让宗人府的卫兵为难。”

    夏正平神色动容,自然知道皇长子说的是哪件事情。既然灵帝将自己交给皇长子,那么皇长子就必须拿出一个结果来,否则不好说话。

    “我必然不会让王兄你为难的!”夏正平说着,同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余下诸人,同样一饮而尽。

    饮宴过半,殿内一侧,末座之上的一名青年起身,举杯走到殿堂中央道:“听闻太子殿下好美酒,小臣近几日偶得一瓶西域佳酿,本欲今日献给大皇子殿下。不曾想,太子殿下驾临朝阳宫,小臣便将这一瓶佳酿,贡献出来。伴随着这数名舞女,大家也能一同享受!”

    夏正平不置可否,望向皇长子夏默宇。夏默宇点了点头,看着殿中央的青年男子道:“八弟,这是我帐下幕僚秦岚。家里祖上数代为大鸿胪,到了祖父那一代,方才衰落。我见他相貌不凡,因此将他带入宫里。”

    听着夏默宇这么一说,夏正平方才看向秦岚。怪不得能够得到西域佳酿,原来祖上数代都是大鸿胪啊!大鸿胪者,掌西域、诸侯、边疆民族诸事。现今大夏,这一官职,形同虚设。皇权旁落,外敌相侵,诸侯藩镇,尽皆自立,大鸿胪早已没了用武之地。

    家里和西域打交道,怎么可能会没有途径得到西域佳酿了?夏正平的确喜欢美酒,心中不禁放松了下来,便是笑道:“呈上来,本殿下与你们分而饮之。”

    须臾,夏正平就见朝阳宫门外,几名侍者,端着一壶酒,穿过一众舞女,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后,便是依次给余下之人斟酒。

    “西域佳酿,必然非同凡响!“夏正平笑着,便是一饮而尽,细细品味起酒液。

    起初,酒液有些微甜,继而甘冽清醇,直抵喉间,又如同烈火一般炙烤其间。西域佳酿,果然不同凡响!

    “好酒!”

    夏正平闭眼品味许久,竟是有些醉心于其中,睁开眼来,端起酒杯,想要再饮一杯,却是发现双手双脚如铅重,两眼恍惚,耳中有奇异回声。这什么酒?怎会一杯就醉?

    片刻之间,夏正平便是感觉到舌尖微麻,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想要发出声音,却是发现自己的五官不受控制了,难以将想说的话,准确表达出来。亦或者说,此时此刻的夏正平,早已是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即便存在意识,也只是模模糊糊,难以将周围事物看得真切。

    不对,这不是醉酒,这是中毒!夏正平刹那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暗道不好,联想到之前夏默宇的种种事情,方才发现是自己疏忽大意了!夏默宇做的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太子之位!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呢?怎么就那么糊涂,中了他的阴谋诡计呢?

    或者说,他年龄尚小,即便两世为人,然而依旧阅历不足;即便耳濡目染宫廷争斗,然而切身体会,却难以提起警惕之心;更何况,他穿越而来,继承记忆,还尚未熟悉这些事情。种种原因,导致他麻痹大意,没有注意到一些细节问题,因而中毒。

    他心中懊悔,但又提不起力气反抗,只能在恍惚之中,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人拿起,沾上红色泥墨,按压在一张帛书上。又在恍惚之间,见着一人,托着自己的右手,用手指夹住一根毛笔,在帛书上勾勾画画。

    这,便是画押签字,要坐实某种罪名,任你有着通天彻地的本领,也难以推翻帛书上的内容!

    隐隐约约之间,夏正平似是听得有人高声说话:“宗人府何在?查,大夏灵帝第八子夏正平,结连内宫,金钗为证;外擅军权,潼关守军调拨为证;此二者,乃是意图谋反篡逆。纵然,刑不上大夫;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殿下以宗人府参赞之名义,暂且将其打入宗人府十八层地牢!”

    好狠的皇长子!夏正平虽然无法说话,但意识还是有点清晰,此时他已然认清了夏默宇的面目。

    那是一个伪君子,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竟是不择手段!

    夏正平心中恨恨,极为不甘心,但身体无法动弹,难以开口说话,即便是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殿堂之中,脚步声杂乱,但是下一刻,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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