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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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魏延指挥有条不紊,川军骑兵u型线撤退。为重骑兵让开道路,重骑兵加速冲锋,厚重的装甲猛烈撞击大地,山河颤抖,渭水平静的河水不断荡漾波纹。
重骑兵无声而猛烈地向凉州骑兵俯冲而去。如泰山压顶一般,狠狠撞击。
“铿。”
一名勇敢的西凉骑兵长矛刺在重骑兵的脖颈上,被厚重的钢圈阻挡,重骑兵强大的冲锋力量透过长矛灌透西凉兵全身,西凉兵倒飞出去。
重骑兵冲入两军骑阵,一举突破,这是三国的人第一次见到重骑兵。凉军都被这从未见过的“坦克”惊呆了,前阵崩溃以后,后队如暴雨下的泥巴,一触即溃。掉头奔逃。
张飞怒不可遏,长矛击翻两名重骑兵,犹不撤退,眼看就要被铁流淹没。赵云急得大喊,张飞听到呼声。终于不甘心,调转马头,
铁流随后涌来,重骑兵铁蹄所过之处,风卷残云,寸草不生。
轻骑兵一直未突破的骑阵,重骑兵一举突破,雷铜,庞柔,细封池,韩遂率领轻骑兵漫过重骑兵向两翼包抄,两军全面败退。
“让出两翼退路,督战队督战中军,但有冲击中军者,杀。”诸葛亮惊讶于重骑兵威力,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细想,只能冷静指挥,减少损失。
“向两翼撤退。”冷静的赵云大喝一声,带领麾下败兵向右翼散去,马超张飞带军走左翼,那些妄图冲撞中军者,都被督战队利箭钉死。
重骑兵杀到,督战队放出利箭,撞击在重骑兵盔甲上,犹如包圆的木箭,一触就掉在地上,重骑兵压来,督战队前列被撞翻,全队溃败。
“敢死队拦截,庞德骑兵阵后撤两里,重新列阵。”
诸葛亮早已退到凉军后方,虽没见过重骑兵,也知道重骑兵的缺点,这么厚的装甲,能持续冲锋多久?
可是两里路程还是能冲到的,诸葛亮不得不下令庞德已经列好的后阵后撤,数千人的敢死队向重骑兵杀来,后面轻步兵将所有障碍物,尸体,马尸,马车,滚木,各种各样的东西全部丢弃在阵中。
数千人的敢死队,勇气可嘉,可面对重骑兵兵锋,无疑蚍蜉撼树,重骑兵根本没有停滞,只稍稍降低了一点马速,立刻刺穿,凉军步兵够快,已经组建起了一条障碍物线。
重骑兵还没冲到障碍物线,已经听到后方收兵号声,重骑兵徐徐驻马。
重骑兵是冲阵的强大利器,可是它的作用,几乎只有这一个功能,不能远袭,不能僵持厮杀,不能长途奔驰,简单说,他就是为冲阵而生的。
刘璋买来的战马,哪怕经过精挑细选,体力也还是差了点,这支重骑兵已经冲锋五里,突破十几道骑兵阵,锋锐已尽,如果再冲锋,伤亡必大。
一个轻骑兵,相当于二十个步兵,一个重骑兵相当于二十个轻骑兵,刘璋可不想拿这些宝贝疙瘩开玩笑。
“如果有西域大宛马组建重骑兵,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刘璋道。
“那得打下西域再说。”
刘璋摇摇头,当年汉武帝耗尽国力,才勉强收服大宛,自己拿什么打。
重骑兵原地歇马,轻骑兵绕袭庞德军阵,庞德骑兵阵蓄势已久,向川军轻骑冲锋,两军还未接触,突然从凉军阵中投出无数短枪,带着战马狂奔之势的投枪杀伤力极大,川军骑兵被刺飞出去,战马马头被捅出一个窟窿。
川军人喊马嘶,一片血糊,凉军趁势冲杀,川军不敌。
投枪原产于罗马军团,是罗马军团大杀伤利器之一,当年罗马三巨头之一克拉苏在对安息帝国的战争中失败,自己也被安息人用滚烫的金水灌喉杀死,部将溃散。
其中一支克拉苏罗马败兵,通过瓦罕走廊进入中国,在甘肃骊靬(liqian)定居。
罗马人到了大汉,善战和好战的本性未有改变,依然以职业军人自居,以雇佣的方式进入中国战场,与很多部族发生过战争,而其战法,自然也被周围的军队模仿,其中西凉军就深受影响。
投枪就来源于这些骊靬人的启发。
投掷标枪,需要极高的骑术,否则标枪带来的后坐力,加上奔驰战马,足够将一名骑士掀翻,这比骑射还困难许多,不是一般的骑兵能办到,就算是西凉精锐骑兵能办到的也不多。
只有马超麾下这样的精锐,才能凑出一支杀伤力强大的投枪骑兵队。
“跟我们玩投枪?呵呵。”
看到庞德用了投枪,刘璋笑了,王煦也跟着笑了一下。
令旗招展,庞柔率领轻骑兵与庞德骑兵硬抗,投枪如雨飞来,势如破竹,川骑死伤惨重,庞德与庞柔两兄弟正面激杀,却都红了眼,招招劈向要害。
雷铜命轻骑退后,另一支骑兵冒出来。
“杀。”
庞柔率领骑兵散去两翼,雷铜率领康定骑兵冲锋,庞统不屑轻哼一声,命令士兵再拿出一根投枪,向雷铜冲锋过去。
“投。”
“呼呼呼。”
凉军还没投枪,川军先投了出来,投枪如暴风骤雨一般扎向西凉兵,投掷距离更远,杀伤力更大,因为川军骑士稳坐,几乎没有后坐力影响,投枪比凉军更准。
凉军立时惨呼一片,一根投枪擦过庞德肩膀,露出血糊的肩胛。
“杀。”
雷铜率领身后骑兵潮涌般杀向凉军,王双,细封池,庞柔率领大股骑兵跟上,庞德军投枪没了用处,被川军的投枪震撼,一触即溃,全军奔逃。
“川军纵横,天下无敌。”
“川军纵横,天下无敌。”
山呼海啸的呐喊声,数万川骑向凉州骑冲锋追杀。
“川骑,骑射,投枪,重甲,这怎么可能?”
诸葛亮最后疑惑地忘了川军一眼,急率全军撤退。
川军以骑兵当先,大批步兵蜂拥追杀,追出一里路,突然两边鼓声大起,廖化率领五千精兵杀出,硬抗川骑兵锋。
廖化军全军覆没,廖化被王双流星锤砸死,却挡住了川骑的追击,诸葛亮顺利带军撤回大营。
从日升战到日落,双方伤亡无比惨重,战场一片血腥萧瑟。
川军阵亡两万余人,轻重伤八万余,战马损失上万匹,凉军损失更加惨重,直接阵亡四万余人,两万多重伤兵被战后清理,被俘两万人,前后损失近十万,伤兵不计其数。
此一战,凉州军元气大伤,川军伤筋动骨。
但是缴获了马匹和军械物资后,再加上战败诸葛亮的快意,川军人人振奋,轻重伤兵和俘虏送回天水,全军举行庆功宴。
刘璋心里也很是快意,自入西凉,一直对诸葛亮提心吊胆,第一战能有如此辉煌战绩,已经如大石落地。
“此战王双,庞柔,关银屏,周泰等皆功勋卓著,尤其是王双与陇西十八骑,堪称我川军之锋矛,来,本侯敬诸位一碗。”
“誓死效忠主公,义不容辞。”王双与十八名血甲勇士一起举起酒碗,十九个人只要往那一战,满堂都是杀意,果然不愧狄道尚武之地出来的精锐。
“战将勇猛,也需指挥有度,张任魏延,功不可没,干。”
“多谢主公。”张任魏延一齐举碗,魏延虽是帅才,却幻想冲杀,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刘璋的调度方式,指挥之帅坐镇后方,冲锋战将冲杀于前,各司其职,魏延也不会多说什么。()
第462章 遗书()
刘璋皱眉看着前方良久,树木微动,河流缓缓流淌,对一旁的王煦道:“军师,本侯现在肯定诸葛亮有预谋,我们不可能如此顺利行军的。”
高沛不以为然道:“主公,我看你是把诸葛亮想的太神了,他还不是个人,再说,就算他是妖怪,我们有重骑兵,而且现在大部分骑兵都加装了马镫马蹄铁,配备了投枪,他能如何?他智谋再高,也要打得过我们才行啊。”
“就是,就是。”众将纷纷附和。
王煦一语不发,一骑哨骑从远处驰来。
“禀报主公,军师,我们查探敌情,前方泾水水位下降,有明显水湿痕迹,上游必定被截流。”
众将面面相觑,议论纷纷,黄忠道:“我以为诸葛村夫能想出什么妙计,原来花了这么大功夫,是想来一次水淹,在军师面前班门弄斧。”
王煦下令道:“高沛将军,立刻带兵去泾水上游,但遇凉军,格杀勿论。”
“是。”
现在五月天气,换季雨还没到来,河水水少,除非诸葛亮脑袋生锈了,否则怎么可能用泾水这样的河水来水淹川军二十余万大军,王煦不会相信凉军截流了是为了水淹。
不一会儿,只听“隆隆”的声音如巨雷般炸响,接着川军将士只见泾水上游洪浪滔天,高沛连滚带爬地跑回来。
“军师,那些王八羔子,提前决堤了,差点淹死老子。”
王煦命士兵退后,实际上也是多余,看泾水决堤的水量,诸葛亮已经蓄洪一个月以上。可是川军面前是一片平川,而且都是吸水的松土,洪水冲下来,势头很快变缓。
冲了半天时间,洪浪已经平息,上游往下的山坡,到处是被洪水冲倒的树木,下面河水在灌木林中缓缓流淌,将春季新生的灌木叶洗的碧绿。
“本侯好像明白诸葛亮的意思了。”刘璋皱眉道:“雍北一带。沙化严重,尤其是这里面临秦川道口,山风极大,长年累月的大风吹拂,以至于土壤没有粘性。洪水一冲,立刻形成泥淖,骑兵难以过去。
而等到洪水一干,换季之雨又来,如果诸葛亮派兵守住泾水东岸,我军从泥淖中进攻,绝难飞渡。这里是上天借给诸葛亮的一道天然屏障。
秦川道虽险,我军有蛮军攻山,也好过这泥淖,如此一来。至少耽误我军一月以上,如果今年夏季雨多,我们便不可能跨过泾水,诸葛亮用那十几道大寨。就是要等待雨季。”
“好险恶的用心。”好厉害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妖人,如此阴毒。我王双真想一刀劈了他。”
“恐怕不止如此。”王煦突然出声道:“主公说的不错,诸葛亮在街亭坚守半月,有用十几道大寨拖延时间,秦川道口的险要却几乎没利用,就是等待这个时刻。
可是诸葛亮要的恐怕不是拖延我们,而是消灭我们。”
王煦忘了一眼天上带着日晕的太阳,脑袋有些晕眩,“如今正是五月毒月,疫气横行,主公你看这山林,树木密密麻麻,落叶积的很深,如果我军扎营于此,稍有疏忽,一旦火起,我二十余万大军将灰飞烟灭。”
刘璋心里一跳,王煦的话让他猛然想起了陆逊对刘备的夷陵大战,几乎与现在的诸葛亮一模一样,先是主动放弃重要城池,后是步步设寨,延缓刘备大军进军时间,最后等到炎热的八月,一举烧毁了刘备七十万大军。
现在自己所处的时间是五月,不是八月,可是北方与南方是不一样的,南方五月湿气最重,根本难以起火。
而北方的五月非常干燥,这秦川道口,满目密林,落叶深厚,都是一点就着,尤其是这里地势较高,从西北吹来的大风正好经过此处,吹向关中之地,火借风势,一旦火起,火烧连营,神仙也救不了自己。
刘璋心中一阵后怕,诸葛亮果然是个妖人,若不是王煦提醒,自己差点就沉浸在自己的判断中,到时候三军葬身火海,自己后悔不迭。
“军师有何应对之策?”
山风吹拂,王煦剧烈地咳嗽起来,将手巾攥在手心,虚弱地笑笑,有些沙哑地道:“主公放心,既然知道了诸葛亮的意图,那就有办法破他。”
……………………
果然如王煦所料,洪水刚过,诸葛亮大军折回,在泾水东岸结营扎寨,严密防备川军渡河,王煦下令川军分散扎营,每座营帐必须间隔三十步,并且每座营帐士兵,如果没有轮值任务,每天都必须清理十五步范围的落叶和引火之物。
川军派出士兵搬运石块,在洪水冲过的地带架桥铺路,这样一来,就算是雨季到来,骑兵也能顺利驰骋,一举渡过泾水。
凉兵当然不会让川军如愿,屡屡派出弓箭兵骚扰铺路,双方围绕着铺路,展开无数小规模战斗。
凉兵白天干扰铺路,晚上就混过泾水,试图火烧川军大营,不过川军大营早有防备,又有王煦每日巡视,凉军屡屡走空。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下来,铺路仍在继续,王煦冒雨巡视了营房,回到大帐,亲兵收了伞侍卫门外,王煦刚拉下帐帘,一下子坐倒在地,剧烈咳嗽起来,声音嘶哑,全身无力。
刚到泾水的两天,还只是偶尔咳嗽,自从开始下雨,五月的雨最是阴沉,再加上这个地方旷野之风很大,王煦每日巡视营房,病情越来越重,一次发病,就感觉像要虚脱了一样。
外面脚步声响起,王煦挣扎着爬起来,收起手巾,坐上了坐席,刘璋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王煦脸色苍白,连忙上前。
“先生可是不舒服?”
王煦摇摇头:“主公,我还行,今日我去查营房,士兵放火都做的很好,可是我发现另外一个问题,这里落叶很多,下雨之后,疫气很重,再加上风大,又是换季的时候,很多士兵都生病了。
换季时候伤风,最容易传染,主公需要做好预防,从后方多调集药草,王煦现在写几道军令,禁止饮用生水,吃生食,不得捡回林中动物死尸,否则伤病减员会很严重……”
“先生,不要说了。”刘璋看着王煦苍白无力的样子,眉头紧皱:“我看先生才是生病最重的人,都怪我,明知先生病重,还让先生随大军一路奔走,到如今这鬼地方。”
“放心,主公,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一定能打败诸葛亮的。”
其实王煦心里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是那么乐观了,本来就是重病之躯,在西羌吹了一年的寒风,这次征伐雍凉,所过之处,皆苦寒之地,这秦川道口,日日狂风大作。
下雨之后,狂风更是阴冷无比,好像带了刀剑一样,里面还夹杂着积叶被雨水浸泡的瘴气,自己每日巡视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