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弯弯-第15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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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们的期望值。
向延是一个讲究实效作风的领导,改革司是他主张成立的,结果收到的效果,却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而部门改革,更是拖拖拉拉,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值,于是,他才想到把李毅这个改革奇才借调过来,希望借助李毅的威力,给死水一潭的部门里,注入进新鲜的空气。
于是,李毅分管了向延最为重视的综合改革司。
“秦仁昌同志的身体,一向不好吗?”李毅心想,既然和首长这么重视综合改革司,为什么要选一个病人来当第一任司长呢?这不合情理啊!
“秦司长以前挺好的,但自从去年以来,就一直病着。”严武说:“司里的工作,他仍然要管,但又管得不彻底,我们其它同志也不会多说,毕竟他才是司长,而且是蒋部长亲自指定的司长呢!”
李毅哦了一声,心想原来秦仁昌是蒋为民亲自指派的。
“秦仁昌同志得的什么病?”李毅问。
“听说是心脏不好。”严武说:“外表也看不出什么大毛病,但就是要住院。”
李毅点点头,又问:“他这次住院,有多久了?”
“有一个星期了。离他上次住院,才隔了一个多月。”严武说:“也不动手术,就是住院。”
李毅听得出来,严武对秦仁昌,怀着极大的不满。
“嗯,我知道了。严武同志,你先去忙吧!”李毅说。
严武显然意犹未尽,还不想离开,迟疑着问:“李助,我们综合改革司的工作,我还没有向您汇报呢!我是不是现在就做个简短的汇报呢?”
李毅摆了摆手,说:“这个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嘛!”
严武心有不甘,说:“李助,综合改革司还是大有作为的,重要的是,一定要有一个强劲有力的领导核心。”
李毅点头说:“我明白。严武同志,你安心工作,组织上会做出合适安排的。”
严武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李毅办公室。
李毅看着严武离开,心想这人有着强烈的企图心,倒是可以利用的一个人,但又绝不能让这个人的意图过于轻易的得逞。
第九卷 第十一章 戏,做给谁看?()
这天下午,李毅把教育督导办的小丁同志喊了过来。
小丁在办公室接到李毅打来的电话,有些惊愕莫名,但随即就反应过来,然后飞快的丢下手上的工作,小跑着来到李毅办公室。
李毅听到敲门声,便知道是小丁来了,便喊了一声请进。
小丁走进来,秀脸红扑扑的,微微喘息着,问:“李助,您找我?”
李毅微微一笑:“不用这么急嘛!快坐下歇会儿。”
“我没事。”小丁站在李毅面前,急促的说。
李毅见她过于紧张,便先不谈事,而问:“小丁同志,我只知道你姓丁,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丁说:“李助,我不姓丁,我姓凌,凌晨的凌,我的名字叫凌丁丁,别人喊顺了口,都喊我小丁,或是小丁丁了。”
“哈哈!”李毅听了,忍不住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
凌丁丁更显得局促不安。
李毅笑道:“小丁同志,既然大家都这么喊你,我还是入乡随俗吧?”
凌丁丁说:“李助,你喊我来,有什么吩咐?”
李毅说:“你忙吗?”
“我不忙。”凌丁丁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又补充说:“工作也是有的,但也不算太忙。”
李毅说:“那能不能麻烦你和我去一趟医院?”
“啊?李助,您生病了吗?”凌丁丁关心的问。
“哦,我没病。我是想去看望一下综合改革司的秦仁昌司长,一个人去的话,有些不太方便,我在这里的熟人,又只有你一个,就想请你作陪。”
“好啊!我没什么事,我陪您去吧!”凌丁丁说:“李助。你可真是个好领导,刚刚上任,秦司长都没有来向您请示汇报呢,您倒先去医院看望他了。”
李毅说:“他是病人嘛!小丁。你跟这位秦司长相熟吗?”
“谈不上熟,都是同事,他又是司局领导,多多少少见过,也打过交道吧!”凌丁丁回答。
李毅哦了一声,和她一起下了楼,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
李毅说:“知道他住哪家医院吗?”
“知道,我都去看过他五回了。”凌丁丁轻声笑了笑。
“看过他五回?”李毅觉得奇怪。
“他住过五回院了啊。我不就去看过他五回了吗?”凌丁丁说:“不只是我,部里的同事。差不多都去看过他。”
李毅说:“住一次院,就要去看他一次吗?那这楼里的同事之间,感情还挺和谐的嘛!你和他不在一个司局,都要去看望他。”
凌丁丁扑哧一声笑了。
李毅说:“怎么?”
凌丁丁说:“李助,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李毅问:“知道什么啊?你说说。”
凌丁丁说:“我们去看住院的同事。不过就是个尽个礼节罢了。对了,李助,你身上有红包吧?”
李毅说:“要红包做什么?”
凌丁丁又扑哧一声笑道:“李助,你这是故意逗我玩呢?我们去看秦仁昌司长,总不能空手去吧?我上次去看过他,已经给过红包了,但你还是头一次去看他呢!”
李毅听出味道来了:“看一次就要给一个红包啊?”
“那当然了。”凌丁丁说:“人家都住院了。给个世包,也当是安慰吧!”
“给多少?”李毅问。
“我们是五十。”凌丁丁说。
“一次五十,那你给了他五次红包了?那就是二百五了。你一个月工资有多少?”
“我工资不高的。”凌丁丁羞涩的说。
“不能不给钱吗?”李毅说:“同事之间,看望一下也就尽了心意了。老这么给钱,部门里这么多的人,要是份子钱多起来的话。你不是要破产了吗?”
“大家都给,我要是不给的话,那我就成另类了。”凌丁丁说:“唉,没有办法的。正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入乡就要随俗啊。现在还好。要是过年那阵,办各种红白喜事的都多起来,我自己的工资还不够随份子钱的呢,说起来真是无地自容,家里好不容易培养我这么一个大学生,指望着我赚钱回家养家呢,结果还要问家里人借钱来随份子钱。唉,丢脸死了。”
李毅说:“这么严重?这是个陋习,应该取蒂了!”
凌丁丁说:“只怕是难取消呢!大家都随,谁要是不随的话,就会被人看笑话的。”
李毅认真的说:“那就从我做起吧!我头一个不随这些份子钱!不只是住院的,就算是结婚的,还是生孩子的,还是做寿的,我一律不随份子钱!”
凌丁丁啊了一声,惊讶的张大嘴,看着李毅。
李毅开的是自己的车,因为部里本该属于他的那辆车,被他的前任出车祸给报废了,而新车还没有批下来。办公厅的同志已经向李毅说明,并表示尽快安排车子出来给李毅使用。
对于专车,李毅倒是无所谓的,他在益州时,就曾经主持过公车改革,虽然做得并不彻底,但也取得了成效。
现在,他在京城上班,自己有私车,上下班用一下,也就够了。
钱多已经在车边等着,请李毅和凌丁丁上车。
“毅少,去哪里?”钱多问。
李毅便看向凌丁丁。
“哦,去医科大的附一医院。”凌丁丁说。
“这倒巧了。”李毅微微一笑。
凌丁丁不解其意,问:“李助,有什么好巧的?”
李毅呵呵一笑:“没什么。”
来到医院,李毅叫钱多去买了几斤水果,叫凌丁丁提着,就去了秦仁昌的病房。
秦仁昌做梦都没有想到,新上任的李助理,居然会这么快就来病房探视他。
李毅和凌丁丁到达病房时,秦仁昌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一个护士小姐,正站在他身后给他按摩。
听完凌丁丁的介绍后,秦仁昌啊唷一声。丢开手里的半个苹果,连忙起身,向李毅伸出了双手。
“李助!您太客气了。”秦仁昌一脸的感激之情,眼眶都有些湿润,显见很是感动,他握住李毅的手,使劲的摇摇,说:“我这是老毛病了。太感谢李助百忙之中来看我。哎呀,您来就来了,还买水果做什么啊。太让您破费了。”
听着秦仁昌有些凌乱的话语。李毅微微一笑,握着他的手,关切的问了问病情。
秦仁昌请李毅坐,又叫护士洗水果来。
李毅摆摆手,说:“不必忙。你是病人,你休息就好了。我听说你病得不轻,就来看看你。”
秦仁昌这才装出一副病人的姿态来,躺上了床,护士过来,把他的两条腿扶上了病床,又帮他盖好了白色的被子。并说:“秦司长,您该打吊针了,我这就去药过来。”然后转身离开。
李毅问:“秦仁昌同志,病情如何?”
“还是老样子,难治。”秦仁昌说。
“哦。”李毅沉吟着说:“那你就安心养病,司里的工作。就不要再过操心了。暂时就由严武同志主持全面工作。你的情况,我会向蒋部长说明,特批你长假,让你专心把病养好。”
“啊?”秦仁昌说:“李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轻伤不下火线呢!我这种小病痛,妨碍不了工作,我这段感觉好多了,再养几天我就回去上班了。”
李毅说:“千万不要勉强,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秦仁昌说:“没事,我有分寸。多谢李助的关心,我一定尽快养好身子,早日回去工作。”
聊了几句,刚才那个护士就过来了,端着两瓶注射用的液体,给秦仁昌吊在手臂上。
秦仁昌更像一个标准的病人了。
李毅问护士:“秦仁昌同志患的是什么病?”
“心脏病。”护士回答:“反复发作,一发作就很危险,必须住院治疗,只有要医院里,他才安全。”
李毅哦了一声:“那就麻烦你们,一定要照顾好秦仁昌同志,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护士回答。
这时,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接着就有人探头问:“请问秦司长是住这间病房吗?”
护士回答:“你找秦司长有什么事?”
“哦,我是某某学校的,听说秦司长病了,过来看看他,他以前对我们学校多有照顾,我代表学校领导,来看望看望。”
“秦司长不住这里。”护士回答说。
“哦,哦,那打扰了。”来人看了看,便走了。
钱多照例是在门外等候李毅的。李毅对着他丢了个眼色,钱多会意,转身离去。
秦仁昌对李毅说:“李助,让你见笑了啊!”
李毅嘿嘿一笑。
秦仁昌说:“自从我住了院,每天都有人来找我送礼,唉,简直是烦不胜烦,我是个病人,有时躺在床上,又不能起身拒绝,有些人同志硬留下礼金就走人,我追也追不上。没有办法,我只能吩咐护士小姐,凡是来找我的,只要不是亲属,就一律拒绝他们进来。这样,才能安静的住院。”
李毅说:“秦仁昌同志,你这么做是正确的,坚持了原则,不接受贿赂,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聊了几句,李毅就轻轻拍拍秦仁昌的手,然后离开。
第九卷 第十二章 谋算()
凌丁丁感慨的说:“秦司长真是好啊!送上门的贿赂,他硬是全给拒之门外了。”
李毅冷笑一声,说:“你真这么觉得吗?”
凌丁丁说:“刚才我们都看到了啊,这还能有假?”
李毅说:“那你猜猜,我不有随份子线给他,他在背后,会怎么说我?”
凌丁丁转了一下眼珠子,说:“这个,我还真不好猜测。”
李毅说:“你想知道吗?”
凌丁丁扑闪着双眼:“可是,我们怎么能知道呢?”
李毅把钱多喊来,吩咐了他几句,钱多领命而去。李毅和凌丁丁,先去车子上等钱多。
大约十分钟后,钱多就回来了,向李毅道:“毅少,那个护士嘴严得很,不肯透露更多的,不过,她还是跟我说了,那个姓秦的,对你颇有微词,说你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难免会不通人情世故。”
李毅冷笑一声。
凌丁丁则惊讶的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的问钱多:“这是真的?那秦司长也太过分了!”
钱多说:“姓秦的原话,可能更过分。”
李毅问:“刚才敲病房门的那个人,你跟踪到了没有?”
“跟踪到了。”钱多说:“那人就是医院住院部里的一个职工,他离开之后,直接就去了他的办公室,还换上了工作服。我问了旁边的人,确证此人就是医院的职工。”
“啊?”凌丁丁再次发出一声惊呼:“那,刚才他们是在演戏吗?他们演给谁看啊?”
李毅说:“还能有谁?给我看的呗!”
凌丁丁说:“真是没想到,秦司长居然是这种人!”
李毅说:“秦仁昌的问题,只怕还远远不止这些。先回去吧!”
车子出了医院门,李毅对凌丁丁说:“今天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你都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懂吗?”
凌丁丁用力的点头:“好的,李助,我一定严格保守秘密。”
她职位虽然不高。但也看出来了,李毅今天是在探视秦仁昌,但也是在试探秦仁昌!
而这种试探的背后,隐藏着怎么样的谋算?
而秦仁昌弄巧成拙的一番做作。更让李毅气愤异常,也更加深了李毅的怀疑!
凌丁丁几乎不敢再做深入的思想。
快到达教育部时,凌丁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李助,我听人说,秦仁昌司长,是蒋部长家的亲戚。”
“呵呵。”李毅完全理解她这句话的含义。
她一定是看出自己的用心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