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天下:逍遥太子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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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曾经在意的东西,被损害的太多,所以他才生出这般奇怪想法。
泪水帘珠似不断落下,打湿他的侧脸,浸透肌肤,缓缓流进心中,滋润他几乎枯竭的心田。
他伸手,握住沈半夏微微颤抖的手。沈半夏一惊,又莫名其妙笑出声。
两只冰冷的手紧握在一起,在寒冷的冬日里保存温度。两颗孤寂的心依偎在一起,在险恶的人世间相互慰籍。
“黎景行,我们一起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
黎景行浑身一颤,错愕不已。寻思:“难道她已经知道知道图谋的事情了吗?”
沈半夏是傻,但她一点都不笨,反而,相当的冰雪聪明。只是她很吝啬,不喜欢随意让别人见识她的聪慧。
“诶,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哦。因为我这个人啊,从不做亏本生意,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就付我报酬吧。”
黎景行觉得自己实在装不下去了,索性“挣扎着”坐起来。
沈半夏埋头苦思:到底什么东西最贵呢?越是苛刻的条件,才越能体现她的刻薄刁钻。
条件是最公平的交易。黎景行知道她故意如此,是为了减轻他的心理负担。这傻姑娘,他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沉吟片刻,沈半夏灵光一闪,突然伸手拍在他肩头。
“我…暂时还没想到,这样吧,等以后想到了又告诉你。但前提是,你必须必须同意,不得有任何异议!”
十分的霸王条款。
她伸出小指,兴致勃勃道:“拉钩拉钩。”
黎景行拿她没办法,只好舍命奉陪。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沈半夏愉悦无比的回了院子,竹青见她一脸喜色,问道:“太子妃莫不是捡到金子啦,所以这么开心。”
“啧啧啧,才不是呢。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金钱衡量的!”
“对对对,您有理。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
“诶?这话有几分道理。小青哪里听来的,为何我没听过?”
竹青嘿嘿一笑,道:“忘了,小时候听别人说的。奴婢也觉得有理,所以就记在心里了。”
“哦。”
熄灯,睡觉。
……
100。第100章 往事(6)()
“宝贝儿,娘要回家了。”
“娘亲的家不是这里吗?”
“不是,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那娘的家在哪里?小薇可以去找娘亲吗?”
“它在很遥远的地方,薇儿永远也去不了那里。”
“那娘亲可以不回去吗?小薇不能没有娘亲。”
“对不起,娘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因为娘的亲人一直在等娘回家。”
“小薇不是娘的亲人吗?小薇舍不得娘。”
“薇儿是娘的亲人,但娘还有更多的亲人,他们都不在这里,他们也都很想念娘亲。薇儿不能自私,是不是该让娘亲回去呢?”
“那好吧…但是,娘一定不要忘记小薇,永远不要…”
“娘!”
噩梦初醒,惊出一身冷汗。沈半夏将头深深埋在锦被里,泪水仍然肆意横流。
“娘,难道你说的家就是地狱吗?如果不是,为何你说过那些话,就再也不醒了。可如果是,为何你要说那是一个,我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
她出生在蔷薇盛放的半夏时节,她叫沈半夏,也叫惜蔷薇。
人世间的蔷薇,年年都会盛放,绚烂无比。而那温和慈爱,总是亲昵无间,唤她“薇儿”的人,再也不会回来。
她娘死了,死于她父亲无声却最严厉的责备和怨恨,所以,惜蔷薇也跟着消失了。
她恨那些看似深情,实则冷血之人。她想,或许某一天沈半夏也会死,那时,她就解脱了。
……
第二日。或许是昨天太过疲惫,等她睁眼,已经时近中午了。
竹青现在分配给她做贴身丫鬟,见她醒来,立即端来热水。
沈半夏昨夜噩梦连连,有关于她自己的,还有关于黎景行的。
她又梦她母亲去世前,最后一次和她的谈话,然后她似乎看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那里的人装束奇怪,行为举止也极为另类。
虽然那个世界对于她来说,一无所知,但莫名生出一种熟悉感。她想,或许那就是她母亲口中的远方,一个她穷极一生也去不了的远方。
她还梦见少年时的黎景行,健康快乐。但画面一转,眼前出现班染含冤自尽,以及黎景行被南宫婉毒害的情景。
当时,她不知有多着急,想冲上前制止一切,但奈何她只能愣愣站在原地,动也不能动,叫也不能叫,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却无力为力。
她感到从所未有的沮丧和颓靡,但被刺激过后,又燃起熊熊斗志。
但她不会认输,这件事情,她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昨夜,她想了半宿。班皇后和百里粤的事情,看似情有可原,但实际处处透着怪异。班染十三岁来京,在皇宫呆了近二十年,百里粤身为百里山庄家主,不可能常来京中。
就张叔的叙述而言,班染当时应该是真心喜欢,甚至深爱黎泽天的。难道她仅仅因为黎泽天的众多嫔妃,就斩断情丝,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
就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比起千里之外的百里粤,她倒更愿意相信,班染可能会同在宫中的百里晨同病相怜。
百里晨…
百里晨?
101。第101章 往事(7)()
沈半夏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人,却发现除了知道他和班染一同进宫为质以外,居然对他一无所知。
“对了!百里晨呢?为何后面无缘无故,人间蒸发了一般。难道百里山庄发生灭族惨案,他也被牵连其中,一并处死了吗?如果不是,为何张叔此后对他只字未提。”
沈半夏是个说到就要做到之人,她不能忍受心中留有疑问,所以一阵风跑出屋去。竹青在后面大吼:“太子妃,你的头发还没有扎好!”
“不急,待会儿再梳!”
……
“张叔!百里晨呢?百里晨?”
她火急火燎闯进屋,结果张福来正在一个白衣人谈事,她定眼一眼,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吴言。
“哦,张叔,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谈正事儿,我这就出去。”她跑得很急,后面的青丝还散在肩头,刚刚疾跑一阵,微微喘气,小脸儿白里透红。
吴言似乎也被她咋咋呼呼的样子吓到,错愕不已。
张福来摆了摆手,无可奈何道:“唉,进来吧。吴言不是外人,有话直说就好。”
“哦。”她不是拿吴言当外人,而是怕张福来拿她当外人。
“太子妃万安。”吴言低头垂手施礼。
“吴大人客气。”她对黎景行的左膀右臂一向十二分尊敬。
“张叔,我想到一个问题,想问问您。”
“嗯。”张福来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当初和班皇后进宫百里晨最后到哪里去了”
张福来低头沉思。其实,他对百里山庄这个患有隐疾的二公子,也十分好奇。
据说,百里晨才貌俱全,性情温和,易是人中龙凤。但他似乎患有顽疾,到皇宫后,一直幽居院中,甚少与人来往,只跟表妹班染交好。
十五年前,他病情加重,黎泽天特许他到药王谷向老药王白蒿子求药,但不知是他求药未成,还是老药王的药不起作用,四年后,飞鸽传书一封信给百里粤,说自己罪孽深重,无颜再见父老兄长,言语中无不透露出万念俱灰的绝望。从此再无音讯,再一年后,便传来死讯。
虽然百里晨之死成谜,不排除是南宫越在其中捣鬼,但他早在事发前七年就脱离皇宫京城,跟当年之事,应该扯不上多大关系。
再者,时间久远,他们精力人手有限,也一直未曾详查。凡是没有绝对,他也不打包票,百里晨绝对与此事无关。
“他死了。”
“死了?!”沈半夏既意外又失望,她满以为自己找到一些线索呢。
“对,百里晨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
“那张叔知道他为何去世的?”
张福来微一沉吟,看她大有一副不弄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索性将百里晨的生平尽数告诉她。
……
“…他与家中双亲传书后,再次传来他的消息,便是死讯。”
沈半夏一脸失落。百里晨死的那般早,南宫婉诬陷班染,当然扯不上他了。原来她的猜测都是错误的,本还以为可以帮上一些忙,原来还是无用功。
102。第102章 往事(8)()
“哦,原来是我想多了…”她歪着脑袋一想,试探性问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张叔,你确定他已经死了吗?”
沈半夏思维跳脱,往往不按常理出牌,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异想天开。
“诈死?!”
听见她的无端揣测,张福来还没有做声,吴言倒是灵光一闪。
张福来见他神情有异,疑惑道:“怎么?你有什么线索吗?”
吴言愣了愣,又摇头道:“没没有,只是有些诧异而已。”
他左臂环胸,右手不停地摩挲耳朵,眼眸低垂。
沈半夏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张叔,真是对不住,耽搁您功夫了。”
张福来慈祥道:“太子妃客气了,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
“嗯。多谢张叔替半夏解答疑难。”微微福神,规规矩矩退出去。
她心里有些堵,难道为班皇后和百里山庄平反,真的遥遥无期吗?不过,既然认定了一件事,无论如何,这都不是应该放弃的理由。人的一生,总要有所坚持。
哎,这样没头没脑冲动毛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纠正过来。
……
屋内,张福来坐在椅子上,摩挲着茶杯,神情凝重。
“你再去药王谷细查一番吧。”他略一停顿,“如果他不愿意去,就罢了。不要勉强他。”
那孩子,一直都这样别扭,谁也不见。这事儿,不要说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陷害,就算是事实,那也与他无关。
“是。”吴言低着领命。
……
冬至节后,即使阳光明媚的大晴天,也是天寒地冻。忙里偷闲,太子府虽然穷酸,但从来不苛待下人,张福来专门剥银子,让裁缝给每个人量身定做了两身崭新的棉衣。
沈半夏也不例外,她本来不愿意黎景行破费,但是架不住对方的强势,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虽然天气寒冷,但沈半夏一直没有将功夫的撂下。黎景轩看的紧,她想偷懒也没有机会,每天都会抽一两个时辰勤加练习。轻功越发炉火纯青了,连黎景轩看了都赞叹不已。
她从大树上跃下来,轻轻落地,姿态算不上翩跹,反而透着几分江湖女子的爽直英气。
拍拍手,立即飞到黎景轩身侧。她一笑,眼睛弯成一勾明月。
“殿下,我什么时候能回沈府一趟吗?”她边走边说,言语中充满了期待。
虽然对于她来说,沈一合是个极不称职的父亲,但有些时候,的确是父可以不慈,但子女却不能不孝。
不过,这还是借口。关键的是,她很想念最儿。
黎景行略一思忖,的确是该去瞧瞧啦。及时沈一合没有站在他一边,但毕竟是沈半夏的父亲,他的老丈人,面子上也还得应付应付。
在她手心划道:好。
沈半夏见他应允自己,心里自然开心,连忙问道:“那我现在就能回去吗?”
黎景行唇角噙着浅笑,微微颔首。
沈半夏欢呼雀跃,立即拔腿,打算回屋收拾行装,却被黎景行拉住了。
103。第103章 欺负上门(1)()
黎景行摇摇头,写道:不急,一起。复制网址访问
虽然他很“穷”,但礼节不能缺,该备的礼一样不能少。还有,看他太子妃的模样,八成又没想着让他一起去。
思及此,黎景行莫名的幽怨起来。果然,还是很生分。
沈半夏要是知道他此时的内心想法,估计会一口血喷老远。她明明就是善解人意,为他身体着想,生怕他被风吹着了,受了风寒;亦或者车马劳顿,以致不堪重负,又倒地不起。
到时候一病不起,遭罪的还不是他自己吗?
不过,想归想,两人谁都没说破,说了也是自找不愉快。
大概中午,安平郡主府上来了一个丫鬟,送上几枚上好的药丸,说是能强身健体,有利于黎景行的康复。
沈半夏本欲推辞,怎奈对方一副不收,便不给面子的架势。沈半夏觉得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她让竹青去取的时候,对方又一脸傲慢,说非要亲手交到太子手里不可。
沈半夏哭笑不得,感情她还成外人了。不过,外人不管如何刁钻,她一向不放在心上,大大方方领对方去见了黎景行。
“太子殿下,这是我们郡主亲手制作的药丸。药性温和,坚持服用,会有奇效。郡主说殿下不必客气,务必收下,只当是朋友之间的相互帮助,今后您若是有为难之处,大可向我们郡主开口,郡主定当全力相助。”
这丫鬟不卑不亢,言谈举止十分有礼,浑不似一个小丫鬟的做派,比起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张弛有度。
沈半夏贴在房外偷听,是不是的回头打量一眼,和她一样“贼头鼠脑”的竹青。
那眼神,那表情,就只有一个意思——“瞧瞧,都是丫鬟,你咋差了那么多?真给你家娘娘我丢脸!”
竹青丝毫不惧她的不满,一个劲儿挤眉弄眼,也深深表达着自己的哀怨。
“谁叫人家主子找到好主子了?哪里像太子妃您如此猥琐。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程默对着远方的乌鸦翻了翻白眼,他现在不懂唇语,什么都看不懂。
黎景行将瓶子握在手中,唇边的笑意如昔。他真看不懂这个女人,这算是在对他示好吗?莫名其妙!
虽然他还看不懂施悦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冲对方垂手以示谢意。
“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