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千金俏神探-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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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切太快,庄妙而还摆着方才风情万种的姿态,愣在原地。
“妙而,你既然这么热,不妨先去洗个澡……”路小山不等庄妙而说话,忽然揽住了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原本露出冰雪寒意的庄妙而,顿时春水消融,“小山哥哥,你真坏……”
她的唇边荡漾着春风般的笑意,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向珠帘之后。
幽室生香,半透的琉璃屏风在烛光之下,金光离合,令人目眩神迷。
然而更令人目眩神迷的是少女微颤的樱唇,含情的眼眸和挺立的双峰。
她在琉璃灯下站定,在案几之上倒了一杯酒,玉白滑嫩的手将酒送至他的唇边,“小山哥哥,如此良辰美景,怎可无酒?”
路小山似被她的艳色所迷,“说得好,不过酒需对饮才妙。”
当下又拿过一只杯倒满,举到庄妙而的唇边,眼眸之中俨然蕴藏着一个百花齐放的春天。
灵越在横梁上看着,早已面红耳赤,又气又悔,索性转看脸,想着等会找个机会跳梁逃走。
忽然听到扑通一声闷响……她急忙看去,方才还粉面含春的庄妙而不知为何软软瘫在地上,无声无息。路小山却忙碌起来,一会打开柜子,一会抽开屉子,一会翻找着枕头,忽而凝望着床后一言不发,似入定了一番,情形甚是诡异。
第六十三章禁地女尸()
灵越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暗提一口真气,纵身跃下,穿窗飘然而出,一路借着夜色飞檐走壁,回到胧月居。
待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抬头而望,一轮金黄的圆月已经高高地升上了天空,清冷的流辉将一切染上淡淡的轻雾。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回想适才小楼经历的那一幕,如梦如幻。
“这不是真的!”她抚摸着滚烫的双颊,喃喃道,“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我做的一个怪梦!”
“这自然是真的。”一个低沉的声音却淡淡地从她头顶传来。“你不是都看到了?”
她不可思议地抬头,是他!路小山!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丝毫不曾发觉。
此刻路小山翘着二郎腿,以手为枕,悠然自得地躺在屋顶上看月亮,好似刚才在庄妙而发生的一切都与己无关似的。
她纵身一跃,飘然落在屋顶上,抱膝坐了下来。
“喂,你先前不是在和庄妙而喝酒吗?为什么喝着喝着,她却倒下去了吧?那酒里是不是被你杀了药?”
“她递给我的酒……里面有合欢散……”他似笑非笑,“不过我喂她的酒里却有千机变……”
千机变,她自然知道,乃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无色无味,令人难以防备,却是非常难得,为什么他会随身携带?
她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脚边的路小山。
他就躺在她的旁边,呼吸清晰可闻。她忽然觉得这样的姿势未免过于亲密,于是悄无声息往旁边挪了挪。
她那交织着困惑和羞窘的神情,都被他收于眼底。他于是微笑起来,喝了一口酒,醉白云的清甜,正合他的心意。
“喂,你不觉得这个玄机山庄个个都古里古怪吗?”她的声音悠悠传来,在月色中似乎闪烁不定。
她总是叫他喂……
路小山又起了逗她的心思,“哦?哪里古怪了?”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她忍不住问道。
“惊讶什么?”他故意问道。
“庄妙而那么天真可爱,居然……居然……”她一时想不到词来形容。
“居然是个淫娃荡妇?”他直截了当地替她说出了这个词,她当即呸了一声,想起庄妙而薄纱掩盖下若隐若现的玉体,脸腾地一下,如同着了火一般,再次火辣辣地烧起来。
“她的确很会装,却骗不过我的眼睛。”他侧过身来,面向灵越微微一笑,整齐细密的牙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你早就识破了她是伪装的?那你为何还要接受她的邀请,夜赴香闺呢?”
哼,去就去了,还将庄妙而的春心伤了一地。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灵越想起他一会扮着乞丐,一会扮着公子,都那么自然,仿佛曾经就真的当过乞丐,当过贵公子一般。
这神秘的路小山,他的身上又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呢?她对他的好奇之心更强烈了一些。
“路小山,你到底是什么人呢?”她凝视着月光下他忽而鲜明的脸,金黄色的流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银亮而耀眼,而另一边留在黑暗里,只看得见模糊的五官。
灵越发现,他的脸其实非常俊朗,近在咫尺的呼吸,没来由地令她心中一颤。
他忽然坐了起来,离灵越是那么近,她简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他的脸越凑越近,近到快要碰触到她的脸,她的心狂跳起来,右手暗自用力,准备再给他一个耳光,他却好似察觉了她的想法,停下来猛地站起来,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我是好人,一个爱管闲事的好人。”说罢哈哈大笑起来,一跃而下。
灵越的身体不觉瘫软在屋顶上,顺势躺了下来。
夏夜的风轻柔地吹过她滚烫的脸庞,凝视着头顶的月亮。
不苟言笑武功莫测高深的管家,看似天真无邪实则放荡不羁的小姐,游荡十年忽然回来的玄机公子,青春永驻忽冷忽热的庄夫人,还有这个神神秘秘的路小山,他们的脸不停在她脑海里旋转,她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睡意渐渐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奇怪的长嚎将灵越惊醒。
她侧耳倾听,又是一声怪嚎,隐约还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迷雾般的月色。
不待她细想,路小山的身影也从房间中奔,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飘出庭院,她忙提起身形,几个起落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在假山怪石之间穿行,他的身法十分迅捷,她拼尽全力,方没有跟丢,待到跃过一座假山,路小山停了下来,灵越定睛一看,眼前却是一片黑乎乎的密林,藤蔓密布。
这不是白天见过的禁地吗?
更令她惊讶的是,一个白色的身影蹲在林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只听嘶啦一声轻响,路小山燃起了火折子,灿然花火现于黑暗之中。
那个白色的身影看到火光抬起头来,他的眼睛里闪着可怖的光芒,火光之中,白色的衣服上斑痕点点,清晰入目。
竟然是他!
庄妙融!
庄妙融看到路小山和灵越出现,略略吃了一惊,随即大声道:“快把火折子拿过来!”
路小山缓缓走了过去,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地上,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山庄侍女的衣服,衣服连同血肉撕成了碎片,喉咙处一个森然的黑洞,血肉模糊,满地狼藉,惨不忍睹。
他举起火折子又照了照周围,不远处的地面的泥土似被血侵染,一个巨大的脚印十分清晰,有点像狗。再待细看,火光倏然熄灭,周遭又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难道是狼?”灵越想到刚才的叫声。
“庄公子,你为何在这里?”路小山问道。
“我今夜不在弦月居,乃是在药庐里与周叔商议要事,后来就在灯下看一本医书,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一声怪异的嚎叫,还有女子的尖叫声,心想山庄可能出事了!等我赶来时,发现这个姑娘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
从药庐到禁地并不远,庄妙融听到清晰的尖叫声还是有可能的。
“那你赶过来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灵越问。
“其实我只比你们来片刻,我赶过来时月亮还没有被云彩掩盖,朦胧之中,好像看到一个影子进了禁地。个头巨大,有些像野兽……”他的声音随着描述也变得有几分古怪。
金色圆月又冲出了云彩的包围,皎洁而分明,周围的黑暗渐渐退去,庄妙融的脸在这洁白的月光之中渐渐显现,他的眼中带着几分迷离,又有几分痛楚,糅合成幽暗的光华,闪烁不已。
“快,快!好像是这边!”
“公子,是你在那边吗?”
忽然人声鼎沸,几路火把如同火箭一般,划破静夜的黑暗。原来是山庄里的护卫和家丁听到异常浩浩荡荡地赶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管家上官鹏,他见到公子衣衫上血迹点点,忙问,“公子,你受伤了吗?”
“没有,这是方才查看尸体时不小心沾上的。”庄妙融取过一支火把,指着地上的尸体,“上官叔叔,你可知道,这个姑娘是谁?”
上官鹏蹲下来,举起火把查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皱着眉头道:“这是新来的丫鬟桂枝,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新来的下人?”庄妙融眉目之中跃上讶然之色,“难道上官叔叔不曾告知这里是我们山庄的禁地吗?”
上官鹏道缓缓站起,冷然道:“这些下人们自第一天入府,属下就再三训诫,要谨守山庄的规矩,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这桂枝看来是把山庄的规矩当成耳旁风了。”
“这位桂枝姑娘,是从哪里来的呢?”灵越忽然问。
上官鹏见到她和路小山也在场,神色未变,微一思索,回道:“好像是益阳人,此次进来的下人俱是身家清白,下午才进府的。”
路小山望了一眼幽深的山林,“上官管家,可曾听到有猛兽的叫声?”
上官鹏道:“这里密林幽深,有野狗野猪也不足为奇。”
“可有狼出没过?”灵越想到那个脚印,总觉的是狼。
“狼?”上官鹏光一闪,“属下在山庄多年,倒是从未见过野狼出没。”
庄妙融点点头,“也许是别的猛兽也未可知。你们一路喧哗,可曾惊动母亲?”
上官鹏的脸上现出崇敬之色,道:“夫人今日有些劳累,早早安歇了,不曾惊扰夫人。”路小山却盯着那个脚印一动不动。
庄妙融嗯了一声,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身体,“若是野兽伤人,逃入密林倒也罢了,若是进了庄子伤人,就麻烦了。
上官鹏肃然道:“属下这就加派人手在山庄巡逻搜查,公子和小姐不如先回去休息,待到天亮,再做计较。”
路小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道:“说的也是,我困了,回去睡觉了。”
说罢一拉灵越的衣袖,“好妹妹,走吧!”
灵越回头看了一眼庄妙融,他凝视着大树上密密麻麻的藤萝,若有所思。
第六十四章人血喷泉()
“这个玄机山庄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果然没有白来一趟。”路小山悠然坐在石凳上,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灵越端着一杯清茶,仔仔细细将昨夜的情景回忆了一遍。
“你相信庄公子所说的话吗?”她想起,昨夜火光甚微,但是也能清晰看见公子的白衣上所染都是血迹。
“相信。”路小山回答得十分干脆,“我想不出一个贵公子有什么理由半夜去杀一个新来的侍女。”
这倒是个好理由。
“你认为昨天听到的怪叫到底是什么?”他望着她沐浴在朝阳里的脸,更显清妍无双。
“你认为呢?”灵越狡黠一笑,将问题原封不动地踢回去。
“从脚印看,像是狼狗之类。”路小山的眉毛生得很浓,挑起来的时候如同翠峰,令他的眼睛更加黑亮,“一般的狗没有那么大的身形,那个嚎叫很像狼,但是管家却说从没见过狼。”
“你不觉得好奇吗?一个新来的侍女为什么半夜要到山庄禁地?”灵越回想起那个侍女的脸,瞳孔放大,面容扭曲,显然恐惧至极。
“这就不得而知了。”路小山的嘴角微微向上,便是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也许她是玄机山庄仇家派来的奸细?”
灵越低头思索,若是奸细,也未免太心急了,也太点背了,第一天就出师未捷身先死。
“昨夜还死了一个。”正在摆放早餐的巧儿忽然插嘴道,灵越差点将一口茶喷了出来。“昨夜一共死了两个?”
巧儿点点头,脸上尚有余悸,“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园丁柳大叔起来干工,远远看见花园喷水池的水竟然是红色的,走过去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原来是一个人倒栽葱在池子里,流了不少血,池子都染红了……我刚路过的时候,公子和管家他们都在那查看呢。”
“看清楚死的是什么人了吗?”灵越问。
“捞起来血肉模糊的一团,我吐还来不及,哪里敢看?远远听得公子似乎在说,跟昨夜死的那个侍女一样……”
灵越和路小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朝花园飞奔而去。
两人从胧月居飞奔而出,出门穿过一片如烟的柳林,越过一座石桥,几块巨大的石头堆成一个拱门,门上刻着三个大字:“园中园”,上面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爬满了碧绿的藤萝,在这夏日更是绿意森森。拱门之内更是另有洞天,乃是一处雅致新奇的花园,中间有一座巨大的喷水池,池心的机关引着活水,循环往复,日夜不息,雪白的水浪如同数道白练冲到半空,又化为漫天飞雨喷洒而下,十分壮观。若是在深夜,此处的确不易被人察觉,难怪昨夜没有人发现。
此刻,那喷泉高高喷起的不是白水练,而是诡异的血水!
在夏日浓烈的阳光照射下,说不出的触目惊心!空气中甚至流淌着一种可怖的血腥之气。
池子里的尸体已经捞了起来,湿哒哒地放在地上,水渍浸染了一地。尸体在水里浸了一夜,肿胀得难以辨认,散发出阵阵恶臭。他也穿着下人的服色,喉咙同样被撕开,血已然放干了,身上的爪痕和齿印清晰可见。
庄妙融见他们前来,招呼道:“小山兄,灵越姑娘。”上官鹏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过是略略朝他们点头致意。
“这个人是谁?”灵越蹲下去,仔细查看那具尸体。
上官鹏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这也是府里的下人,名叫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