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独孤皇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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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注意到大皇子的兴趣不高,他有些不高兴: “《孝经》这本书很有益处,我国以孝治天下,大皇子……”
宇文赟的神思早就已经游离,太傅仍然滔滔不绝:“《孝经》可以让我们有耐心,锻炼我们的心境;以后治理政事,学它可以提供给我们方法,启发我们的巧妙思想。”
让太傅愤愤不平的是,伽罗所讲的《几何原本》对于一般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书,但是宇文赟学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吃力。
对此 伽罗解释说:“《几何原本》由公理、公设出发给出一整套定理体系的叙述方法。看起来非常难,其实非常容易。”
太傅说:“说简单,却也难。”伽罗说:“太傅说的不错,想学好也不容易,幸亏大皇子在数理方面天资过人。我才有信心教下去。”
大周在皇子教育方面十分严格,课程时间和纪律要求十分严苛。伽罗的身份特殊,皇后又对她特别宠爱,可是陪着皇子读书就得按大皇子的作息来安排生活。
大周家法严格,皇子读书五更入尚书房,天还没有亮,大部分人都在熟睡,连值班的太监都靠着柱子大盹;伺候大皇子们读书的奴才已经打着白纱灯引小主子们进书房了。
身份高贵的大皇子们尚且是如此,伽罗这个伴读更得如此。伽罗睡惯了懒觉,早上怎么都起不来,大皇子和伽罗都没有睡醒呢,入了书房,就开始学四书五经了。
伽罗所教授的算术和几何被安排在黄昏时分,快要放学的时候。伽罗考虑大皇子没有数学基础,就放下了几何,先教了代数。大皇子上午《论语》,下午是鲜卑语和骑射这些,傍晚伽罗教的是珠算,到太阳落山了才放学。
大皇子每日都疲惫不堪,吃不好,睡不好,自然什么都学不好,上课也不用心。伽罗是个聪明伶俐的,她几次规劝皇后劝劝皇上不要这样逼迫大皇子。
皇后也有苦衷:“我看着也心疼,才四岁的孩童,本应该是快快乐乐玩耍的年纪,每天有七八个时辰,被困在尚书房中。只是徐妃是生母尚且没有说什么,我……”
伽罗看着大皇子每天越来越心不在焉的。这天,伽罗给他上课的就问他:“大皇子,你也读了这么多天的书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父皇让你刻苦读书吗?”
大皇子想了想:“因为我是皇子,将来要承担天下的大任。”伽罗说:这只是一个方面,皇族要统御天下,先要格物致知,知理明义,才能齐家治国。”
伽罗说:“皇族虽然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受万民供养,可是也是利刃高悬,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你要好好读书,才能手持刀柄,驾驭群臣。”
站在一旁的太傅说:“想不到你一个女子居然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看来也不是徒有虚名吗!那我也问你一句,皇子精力本来就有些透支,你为什么要强求他学习算术?”
伽罗说:“有一句俗语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经,户户有本难管的账。皇族要管天下人的生计,很多贵族从小锦衣玉食,对数字没有概念,对百姓的生活困难就不会也概念。”
太傅点点头:“晋朝石崇、羊琇、王济等人烧蜡取暖、铜钱铺地的故事早已经臭名昭著。晋本有曹魏的根基,灭孙权、刘备之后,短短几十年却又分裂,都是门阀奢侈挥霍无度的结果。你说的有些道理。”
太傅对宇文赟说:“大皇子,老臣要和您请罪,前些日子,我听说一个十四岁的女娃娃要和老朽一起教授大皇子,心里很是不服,今天听她一席话,却觉得胜读十年书啊。”
大皇子从凳子上爬下来,扑到太傅李弼的怀里:“抱抱!”李弼将大皇子一把抱到怀里,安坐在师傅的太师椅上。
李太傅看着伽罗:“我听说你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精通《大明历》和《皇极历》,这两种历法,原理深奥,自成体系,一般人没有一个精通的老师教很难学好,你却能无师自通。很不错啊!”
伽罗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夫虽然信奉儒道,但是对于祖冲之的割圆勾股测量的学说却很有兴趣,也喜欢每天都观测天象,还自学了行星运动理论的皮毛。七小姐要是不嫌弃,不如我们做个忘年之交啊!”
大学问家李弼遇到了难得的知己,此时的慷慨激昂,吐沫喷洒,热情地让伽罗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伽罗被夸奖了,大皇子却笑嘻嘻的,仿佛吃了蜜一样。
伽罗说:“小鬼,关你什么事,你笑什么?”宇文赟两只小手捂着嘴,笑得更欢了。
一个古稀之年,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想和伽罗做朋友,伽罗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觉得不幸。伽罗整日都在宫里当值,杨坚却乐开了花。
气派整洁的两进小院,院子正中央是洁白的大理石修葺的八角莲池,长一百步,宽八十步的宽敞大院里,四边整整齐齐排满了各色鲜花。
夏天到了,院子东北角上那颗参天古树上,知了不停地鸣叫着。这里就是杨坚的天堂。
这个小院里住着他最爱的两个人,一个是辛辛苦苦抚育了他这么多年,不是亲娘胜似亲娘的奶娘,还有奶娘的女儿,从小和他朝夕相伴的画扇。
杨坚觉得这是爹送给他最好的礼物。杨忠对他说:“你才刚刚成家,现在朝局形势不稳,等过两三年,爹会给你和画扇姑娘做主。”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画扇似乎还对于杨坚成亲的事情耿耿于怀,杨坚在这里的时候,画扇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的。
今天画扇的心情似乎十分的好,她已经完全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在明媚的阳光里,她一手拿着水壶给花浇水,一手摸索着攀着墙壁向前走。
画扇的眼疾不是天生的,可是大夫说,这可能是家族病,杨坚的奶娘也时常会突发性地眼盲,幸好总是过有段时间之后就能够恢复过来。
可是画扇却没有这么幸运,自从十岁那年突然眼盲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能够再见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画扇听到了杨坚的脚本声,杨坚的脚步声是那么独特,画扇只要听到他的脚步声,就能知道他是高兴,是伤心,还能想象出他的表情。
画扇说:“今天天气真好!阳光、微风、花也全开了。”杨坚知道画扇已经听出他来了。
杨坚走到画扇跟前:“画扇……”画扇绕过杨坚:“我能感受到阳光洒在我脸上,和煦的风迎面拂来,花香四溢,可惜我看不到这里都有什么花,三哥哥,这些花你认识多少?”
杨坚说:“要说花,我哪里敢在你面前卖弄,你以前告诉我的哪些是什么花,我都已经忘光了。画扇,我一定要治好你!”
画扇很平静:“这是命,我姥姥,我娘,我都逃不过这样的命,我认命就是了!三哥哥,我已经很知足了!”
杨坚走到她跟前:“可是我不满足!画扇,你知道吗,齐国有一个名医叫徐之才,从他的九世祖徐熙开始就是名医,名医世家,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杨坚在这里呆了几个时辰,马上就要晌午了,杨坚要赶回家陪老太太吃饭。书童齐凌说:“三少爷,您真厉害!三少奶奶和您说的您一字不差说给画扇姑娘,就成了海誓山盟!”
杨坚有点心虚了,却拿出少爷的架子:“齐凌,你不要太嚣张,我是少爷,有你这么和少爷说话的书童吗!”齐凌嘟嘟嘴。
明天是十月,皇上要祭祖,给大皇子放了半天的假,伽罗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第68章 与李昺幽会()
这么愉悦的半日,不见见自己最想见的人怎么行。伽罗来到盐店街,这里是长安城的金融中心,钱庄票号云集,多数票号都是晋人开的。
伽罗来到一家票号门口,望着招牌,日升昌,好名字。伽罗一进门就招呼掌柜:“我要见你们东家!”
掌柜陪着一脸的笑:“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掌柜出门去了,一时半会的,您怕是见不到了!”
伽罗说:“没关系,本小姐有的时间,我就在这里等,票号大堂里人来人往,来汇兑的人们看到这个漂亮的小姐难免多看几眼。
伽罗身边的下人,不断挤眉弄眼,示意那些商人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掌柜也有些难为,独孤家的七小姐是长安城的名人,太招眼了,恐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掌柜请伽罗到贵宾室。伽罗问:“我能见到我想见的人吗?”掌柜无奈地点点头。
掌柜领着伽罗出了后门,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掌柜探头东张西望,没有人盯梢,掌柜朝后面的伽罗点点头。
伽罗想:这要是搁到民国,李昺肯定就是个革命英雄啊!生在封建王朝的鼎盛时期,真是瞎了一个爱国之士!
伽罗跟着掌柜的进了小巷,转了三个弯,来到一个小院子。掌柜说:“七小姐,我们东家就在里边。”
伽罗推门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铺满整张墙壁的地图,老房子的透光度不好,李昺正拿着一支烛台照墙上的地图。
伽罗望着李昺的背影,眼眶不觉湿了:“李昺……”李昺转身:“不是说了叫我明泽吗?”
染干心里一震,沁出一身冷汗,但也清醒了。他变换口吻说:“副使大人如果肯答应在可汗、可贺敦面前代为婉转周旋,我不惜重金报答,要是你干出落井下石的事来,那我就跟你拼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
“长孙副使因何今天不露一手?传闻你的箭法很不寻常呢!” 声音像银铃一般悦耳,独孤华裳来了。
李昺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他立刻想起那天晚上荒原上追赶独孤华裳的情景,浑身发热,脊背冒汗,一下子傻了。
“可汗的用意难道可贺敦会不懂?”李昺仍然没转过身来,只是冲着河水说:“今天这场冬猎,是特意安排给南方人看的。”
独孤华裳沉默了。许久,李昺才转过身来。独孤华裳近在咫尺,篝火的光从侧面射过来,勾勒出她的分明轮廓,她的胸脯不断地起伏着,仿佛可以听到急促的呼吸。
远处站着一个侍女,似乎在倾听森林中传来的雪压断松枝的声响,静静地立在那边。
“可汗呢?”
“他喝醉了。”独孤华裳迟疑一下又说:“漠北的生活如何?习惯了吧?”
“一个武夫,什么生活都应该习惯。”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能习惯就好。”独孤华裳最后说了一句,便同玉露离开了河边。
李昺望着篝火丛中独孤华裳消逝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想起三年前攻陷邺城时的一件事来:
几个游勇拖着一个姑娘,想在篝火边强行非礼,那姑娘蓬头散发,绝望地呼救着,李昺借着火光,张弓搭箭,飞去一箭,一个当胸扯住姑娘衣衫的散兵松手,其余的游勇也愣了。
李昺拍马上前,厉声喝道:
“不得无礼!”
那姑娘抬起头来,感激地望着李昺,同时用手捂住胸前被撕破的衣衫。
李昺定睛一看,发现被救的是人间绝色的少女,他嘴唇动了几下,然后才发出声响:“你快逃吧,这是什么所在。”
说着,李昺掉头强令自己不再看那个少女,同时俯身为那个负伤的散兵拔出箭头,把那根带血的箭丢在火堆的旁边。
那少女并没有立即逃开,她俯下身来,伸出凝脂般的纤手,捡起那根带血的箭,这才缓缓地走开了。她走出十来步,转身望了李昺一眼,然后才惊鸿般地消逝。
然而,谁也没有预料到,这却是一段姻缘的开端……
翌日,冬猎的人马顺着安根河畔,缓辔驰返都斤牙帐。向周廷炫耀武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安根河巨蟒般蜿蜒于大草原间。沙钵略可汗与可贺敦宇文氏并辔而行,顾盼自得;贵族显官辈高谈阔论,脾脱一切;卫士们昂胸突肚,好不威风。唯有那来自周廷的南方客人个个像打了败战,萎靡不振。两只老雕在队伍的上空盘旋,吁吁地叫啸着。
突然,一只老雕翻身而下,叼走挂在第二可汗奄罗马后的一块烤得喷香的鹿腿。顿时,猎犬狂吠,队伍发生了一阵骚乱。
沙钵略可汗仰首而望,果然一只巨雕抓着一块沉甸甸的兽肉,扇着大翅膀,窜入云端。
密集的利箭像落下的阵雨朝老雕飞去。老雕并不慌张,自如地避开来自地面的射击,悠闲地扇着翅膀;另一只老雕似乎觉得地面的射击很好玩,不加回避。
贵族们雨点般的箭徒然地射着……
可贺敦宇文氏与可汗沙钵略低声交谈着,可汗点点头,然后把李昺召到马前。
“长孙副使,据说你的箭法不错。”
可汗遥指空中两只正在争食的老雕,递上一把雕弓和两根银箭,说:
“把它射下来!”
李昺默默地接过弓箭,注目空中两只老雕。老雕并不怕来自地面的羽箭,但当它的同伴飞来争食时,却心慌了,用力扇着大翅,朝西北方向潜逃。
而那另外一只不肯坐失良机,紧追不舍。李昺轻轻扬了一鞭,白龙驹向西北方驰去。
白龙驹在草原上东驰西骋、左顾右盼,然而马上的主人只是一箭不发。驻马观望的贵族显出不耐烦的神气。
“他到底会不会射箭?”
一个贵族产生怀疑了。
“怎么不会?前几天刚学好的!”
一个贵族少年说了俏皮话,引起一阵哄笑。
此时,攫肉的老雕敛翼自空中直栽下来,距李昺马头仅百尺之遥,李昺拉满了弓……
“好,这战机选得好!”一个贵族赞叹道。
“他慌了,忘了搭箭。看,手里还拿握着两根银箭。”
“他可能是在试试雕弓的性能。”
“不,他是在试老雕对鸣弦的反应。”
“坐失良机,太可惜了!”
竞食的老雕也从半空敛翼窜下。攫肉的老雕为了维护鹿肉变成了弱者,不知是因为惊弦还是担心同伴的袭击,拼命鼓翅,盘旋入云。
而那竞争者毫不放松,一味穷追不放。两只老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