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宝典-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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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记,幸好幸好。
多谢书友121001014639357的桃花扇,我可以桃花朵朵开吗?哈哈
十五章 定下()
皇帝倒是确实是在打算六皇子的事,只是他没有想到,纵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底下的官员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之前立太子的矛盾仍旧横亘在皇帝跟大臣之前,大臣们根本没有一个打算退后一步给皇帝行个方便的。
现在六皇子已经要娶亲了,要娶亲当然就得搬出宫去另建府邸,而想要另建府邸也是可以的,但是总不能没个名号吧?
当然得有了,总得封个王爷什么的。
可是事情偏偏就是出在了这里,皇帝想要给六皇子先封王,仍旧想轻飘飘的避过大臣们追着赶着在他屁股后头要立周王为太子的事。
皇帝确实是老大,天下就没有他说了不算的事,但是空悬着太子之位却不给个说法说到底就是行不通的。
大臣们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奏折跟不要命了似地往皇帝那里递。
这一次的事情闹得比前两年还要严重,不仅兵部侍郎崔璞成员方青山跟王百亿也通通上了折子。
皇帝不堪其扰,却又不愿意立周王为太子,干脆直接让翰林院拟了圣旨,打算分封三王,分别封六皇子、十六皇子、十九皇子为临江王、建宁王、信义王。
可是这圣旨一下,群情激愤,大臣们的反对更加激烈。
十月初七,兵部给事中方世宇上折子谴责皇帝迟迟不立太子,被罢官。
十月十二,兵部尚书崔璞玉上书请立周王为太子,被申饬。
朝廷又一次陷入混乱,与两年前的那一时同出一辙。
王伯雍去找过皇帝几次,皇帝每次给的回答都跟从前的没有分别:以后再说。
这已经不是以后再说的问题了,王伯雍已经敏锐的察觉到这一次的风波不是那么简单,大臣们堆积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这一次不会再跟前两年那样就简单了事。
皇帝给出了过两年就立的说法。却又迟迟不兑现,已经没有信誉,现在又想先分封了三王再说,这怎么可能被大臣们接受呢?
定远侯没有经历过前两年群臣请立太子的风波。但是也能大概想到那个场景,他镇定的放下茶杯,道:“不能再拖了。”
是啊,周王都已经四十多了,他是除了幽王以外最大的,不立他,立谁?
中宫皇后又没有嫡子,除了立长,立谁也说不过去啊。
皇帝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会把父子关系弄到这个地步。
周王现在如同在油锅里煎熬一样。到时候成了,他也不会感谢皇帝,谁都知道若是成了,那就是这群臣子们不屈不挠的结果。
到时候没成,不知道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幽王。
王伯雍皱眉叹气:“我也知道这件事本就拖不下去了。可是皇上那里根本说不通,他是皇上,他不说立太子,难道咱们能逼着他?”
“正因为不能逼着皇上,所以你这个内阁首辅到时候就首当其冲了!”定远侯站起身来:“上一次还是因为你也站在大臣那边才脱困的,这回你若是没个明确态度,这事情根本就无法善了。”
王伯雍当然清楚这个道理。
想了许久。他忽然道:“我还是致仕吧。”
定远侯猛地回头看着他,片刻后又点头:皇上一直拿你当挡箭牌,你若是上书辞官,皇帝没了后路,说不定就真的应了。”
只是这样,未免就得罪了皇帝了。
可是现在这个局面。要是不站在大臣这一边,不仅会失了民意,更加可能失去更多。
“就这样吧。”王伯雍决定了这件事,反而觉得全身轻松起来:“我也是时候享享清福退下来了,反正我这个爹在这里立着。庭儿就不能越过我。现在王家确实有些树大招风了。”
皇帝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这种可能,王伯雍居然上折子请退!
这下上朝的时候大臣们也都不吵了,惊讶的盯着王伯雍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
首辅大人居然要辞官?!
皇帝当然是不会允许的,好不容易有个做什么都能顺遂自己的心意的首辅,又知根知底,且资历深厚,要他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放弃这个能挡风的首辅,那简直是想都不用想。
他收了王伯雍的折子,却好言相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准他告老归田。
这其实也是在王伯雍预想当中的,皇帝死活不放他走,他回家就重新另外写了一封折子:请立太子。
皇帝气的当场摔了王伯雍的奏折,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王伯雍是不是疯了。
要不是疯了,为什么忽然会跟吃错了药似地一心要跟自己做对?!
皇帝气的都要疯了,随口在皇后问他究竟打算什么时候给六皇子定下出府时间的时候忽然张口道:“这个王伯雍,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皇后并不停下手里的动作,仍旧轻柔的翻气的开口陈述事实:“他可没有糊涂,糊涂了的只有陛下一个人而已。”
这句话要是换成别人来说,脑袋都已经脱离脖子好几次了,可是说这句话的是皇后,皇帝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只是气冲冲的冷哼了一声。
“皇上您有没有想过,周王他如今都已经而立了。皇上您可是十四岁就被立了太子呢。”皇后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太子可是国本啊,再拖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要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藩王们都有封地,封地都有护卫,人大了就容易有别的心思,还有三个没有分封的皇子,再不早点把太子之位立下来,难保不会有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候才真的是难收场还有悲剧了。
皇帝仍旧有些不甘心:“朕又没有嫡子。。。。。。”
皇后就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皇帝:“本宫已经年近六十了。”
这句话里的揶揄那么明显,皇帝立即明白自己失言了,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瞥了皇后一眼,生怕又勾起她的伤疤。
可是皇后却并没有生气,相反,她笑了一声:“皇上想要嫡子,重新再立一个皇后也就是了。只是到时候这位小皇子的哥哥们可都已经是爷爷辈的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斗得过呢?”
这个借口真的用的太烂了。
皇帝其实就单纯的不想手中的权利被分流而已,他当初在太子位上呆的实在太久,久到都有些心理变态,他对权利的掌控欲出乎意料的强。
还有就是他仍旧是偏心着六皇子的,私心还是想让六皇子来接管他的位子。
因为没有嫡子,又因为当太子的那一段日子皇帝过的很艰难很痛苦,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关心还有亲近他的那些年纪比较大的儿子。
而六皇子,却是他在当上皇帝之后不久生下来的,那时候他正好春分得意,刚好一洗阴霾,自然觉得这个儿子的降生是给他带来好运的,也因为这个,他一直都很喜欢六皇子,当然,其中也有六皇子亲生母亲的功劳。
不停的有新的大臣上书请立太子,大有一副与皇帝死磕到底的架势。
皇帝越来越烦,这回的内阁也不站在他这边了,甚至带头上书,他总算明白了现在的局势已经容不下他一意孤行的道理,终于松口立周王为太子。
钦天监的人欢天喜地的来凑热闹,择定了周王……现在是太子了,太子搬进东宫的时间,日子就定在十一月初九。
礼部跟太常寺更加积极的拟定了立太子的一切章程。
这么好的事情砸到周王头上的时候周王整个人都傻了,第一反应居然是糟糕。
他从小不得父亲喜欢,去的封地也实在算不上好,胆子又出了名的小,现在听说自己成了太子,还要搬进东宫去住,居然整个人都不好了,躺在床上生起病来。
他不是高兴的,而是吓的。
周王妃又好气又好笑,却知道自己丈夫确实是被这阵子朝里的风波吓怕了,只好去请太医来诊治。
胡太医郁闷死了,他最近给看的病人通通都是没病的,只是或者被气着了,或者被吓着了,都只能开个养气调理的方子。
弄得太医院的人悄悄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胡养气”,成了太医院的笑谈。
等太子的事情定了,皇帝就又想起六皇子出宫的事情来,找了翰林院拟定了圣旨,仍旧封了六皇子临江王、十六皇子建宁王,十九皇子信义王。
这回太子已经定了,这几个成年的皇子当然是越早定了封地还有封号才最好,大臣们才没心思管这种事了,都没有意见,一时之间皇帝那里有些冷清的可怕。
相对之前雪花满天飞的场景,这回立三王连个水花儿都没起。大臣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阵子闹累了,都跟哑巴了似地。
不过既然已经都定了,那当然是不能反悔的,皇帝也只好咬着牙叫工部赶紧在盛京造出三座王府来。
封地的事情却还没定下。
不过这也正常。三个皇子们都还没成亲呢,现在谈封地的事情也确实早了那么一些。
十六章 喜事()
盛京最近的喜事一桩接着一桩,今年死了也不少人,但是大多都很快就又被更大的喜事压过了。
就如同邱家的灭门跟郑家的倒霉,很快就有新的喜事闹出来,叫人彻底将他们都给忘记的干干净净的。
比如说陈家复家,比如说周王被立为太子。
再比如说,处于十一月中旬的太子之女景县郡主与陈家如今的家主陈嘉言的盛大婚礼。
因为陈家如今只有陈嘉言一人,因此并不另外建郡主府,景县郡主要嫁进陈府长中馈。
十一月十一日,陈嘉言在公服明告祖先之后,奉表礼于案上,遥遥冲皇宫三拜。
掌婚者前往东宫问名。
皇帝有旨出,太子长女景县郡主有妇德,更封号为德义郡主。
十一月十三日,纳吉礼定,商定迎亲日为十一月二十一日。
十一月二十一日,陈家再次张灯结彩,喜迎新妇。
上次的那个陈家三婶仍旧帮忙主持内宅事物,只是饶是她再胆大,也不免吓得手脚发软,要知道,这可是要迎郡主啊!
郡马的诰仪早已经前几日送到,陈嘉言公服完毕,先去祖祠正告先祖,这才出门拜别长辈迎亲…因为沈乔是他的养父,便充当了父亲的角色,在正堂告诫完毕,便将三杯酒倾倒厅外,大笑而起:“你此去迎亲,定得如花美眷。以后要夫妻和顺,早日开枝散叶!”
陈嘉言目中含泪,结结实实的朝他磕了三个响头,出门迎亲。
等到了东宫,便早有内侍迎出来,将他准备好的聘礼陈列于庭,又亲自抱了大雁进门去了。
此刻谢锦玉已经朝拜帝后完毕,周王妃就一把抱住她,怎么忍也忍不住哽咽着交代她:“这去了。可要好好的过日子。”
周王府的人向来要求不多,胆子也小,只想好好的过日子罢了。
谢锦玉抿唇向周王与周王妃磕了头,扶着丫头的手出门登上辇车。
郡马亲自扶郡主登辇。
谢锦玉低头的时候。恰好瞧见他穿着的崭新的靴面,忽然觉得那份与父母的离别之苦奇异的消散了许多。
她还记得当年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站在树底下沉默的一个人一站就是很久,似乎跟所有人都有距离感的样子。
女子的柔情都是很容易被唤醒的,那时候她就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很需要人陪。
而现在,她不仅要陪他一阵子,还会一生一世的跟他站在一起。
这真是这个世上最美好不过的事了,能与一个人携手共度这一生。
郡主坐定了,辇车行驶到东门,郡主便下辇登轿。
郡马乘马先行回府。便有内命妇送郡主到陈府门前,郡马已经立在门口等候,等郡主车马至,便吩咐奏乐放鞭炮。
顿时一片喜气。
郡马先与郡主一同进祠堂禀报,因为郡主身份尊贵。且实无正经翁姑,二人便直接对着陈家先祖的牌位行了礼。
这才退出祠堂,一同先进寝室。
陈家三婶先前招待客人倒是还能应付的来,对着郡主的时候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拜访,更别提原先要她做的来给新人宽心的目的了。
“娘!”陈家三婶的幼女却不懂事,并不觉得有什么害怕之处,只觉得同是成亲的大喜事而已。便笑嘻嘻的指着坐在床上此刻还盖着盖头的新娘子:“娘,这个就是我的新嫂嫂吗?”
陈家三婶觉得自己有些尿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儿才好。
小女孩儿却自己径直跑过去了,笑着仰头要去揭新娘子的盖头:“新嫂嫂,能不能先让我瞧你一眼?”
小孩子不懂事,陈家三婶急了。忙抢上去先一把把女儿给拉开,慌慌张张的跟郡主告罪。
那郡主却是个好相处的,随即便笑道:“无事的,小孩子都是这样。”
陈嘉言笑着接过旁边嬷嬷递上来的喜称挑开新娘子的喜帕,先就眼前一亮。
新娘子很美。在这样浓重的新娘妆下也还能显得清丽有加。
谢锦玉也在打量他,他还是跟从前一样,不过脸上棱角更加分明,显得更加的英挺了。
两人视线一对上,谢锦玉就慌忙垂下了头,脸上绯红一片。
二人之前其实是见过的,只是这中间也的确隔了好几年未见,自然很生疏,此刻见到面了,心里的生疏自然而然的去了。
小女孩先惊叫起来:“新嫂嫂好漂亮!”
气氛被她这一嚷嚷倒是少了几分尴尬,陈嘉言要出去待客了,却又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还没做,磨磨蹭蹭了一会儿,忽然低头轻声冲谢锦玉道:“我出去待客了,待会儿尽量早些回来。你若是。。。。。。若是饿了,桌上有些小点心。。。。。。”
说完便逃也似的出去了。
谢锦玉的丫头们对视了一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谢锦玉虽然觉得有些羞涩,却又感觉出来他的关心,顿时觉得喜意充满心底,低头轻轻的绞着自己的衣摆。
陈家三婶磕磕巴巴的劝她:“郡主,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