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咸鱼求翻身-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半撑在地上,难受的拧着眉头,一双描银边的黑底长靴跃入眼底,还有那藏蓝色的长袍。他抬头看向那人,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往后挪了几分。
是金麟。
他今日穿着藏蓝色的长袍,袖口绣以银色的绣边,黑色的腰带,佩戴着烟青色的玉佩,显得直身长立。
在日光下,他的面庞像是笼了一层光,显得他肌肤通透,异色的双瞳直直的注视着他。
两人对峙了几秒,临风低首收回了眼神,一时间有种手脚不知道怎么放的感觉。
金麟朝着他走去,蹲下身来,瞅了眼梯子跟打落在一旁的水桶,嘴角浮起不屑的笑意,“就打扫这事也能将你为难成这样。”
临风垂首,几缕刘海滑落下来,遮掩着眼底的情绪,他没有回话,一时间静悄悄的。
金麟看着他,对方一直垂首不去看他,一身门徒衣服,也许衣服发旧的缘故,金麟心里觉得眼前这模样,倒觉得对方也有几分可怜。
他心里也是想给临风点教训,让他早日变得乖巧些,不要一个劲的想从他身边逃离开。
金麟打量着他身形,目光无意间略过他撑在地面上的双手,照道理,摔下来,也只是手心处会有淤青,连着手背,原本白皙的胳膊,与地面接触的部分,一整片都变得有些殷红。
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视察情况。临风的神情有些抗拒,他声音冷冷的说,“你还不够满意吗?”
金麟一怔,他也只是想让他体验下门徒的规矩与处事而已,没有想过对他做这些……
“怎么会这样!”金麟喃喃自语道,这里平日都有人打点,着蛊虫卵则遍布了一地,银卵,用肉眼几乎看不出,这症状倒是与之对照无二。
银卵会跟母蛊产生共鸣,才会形成这般效果,金麟眉头一皱,心里冒出的火星登时化成了一把大火,熊熊燃烧着。
“放开我。”临风厉声喊道,虽然他想求见他,但是眼下的情况,他不想与这人有过多的接触,只希望离他越远越好。
金麟面上也没计较,临风挣扎,他索性单手抓住手腕扣在身后,将人一把带进怀里,头侧在临风的脖颈间。
动作之快,瞬如闪电。
临风明显地感觉到金麟的呼吸,喷吐在他脖颈间温热的气息,让他觉得有些痒,忍不住想侧开逃离。
“别动。”金麟另外一只手揽上他腰际,将他抵住拉近了几分。他闭上眼在唇瓣飘落在他脖颈处。
温热的触感让临风一愣,在临风看不见的地方,那只深埋在临风身体里的银蛊,顺着金麟的召唤出来,母蛊很快归从于金麟。
临风垂下眼帘,浑身摔下来的痛意,让他一时间也无法站起来,想起之前的嗜血画面,他本能的只想逃离,他低声道:“放开我。”
那原本环腰的手,则是顺着腰线游走而上,动作暧昧地隔着衣物抚摸着他胸膛,随着这动作,临风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金麟看着临风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嘴角也是带着一种春日般温暖的笑意,看着临风都有些僵硬了还想挣扎,他一把打横抱,将人抱起来。
“你!”临风被他这一抱搞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金麟低首在临风耳边轻声道:“老实点,不然就做了你。”说完还象征性地舔过那人的耳垂,原本在怀里挣扎的人,听到这一句,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有过多动弹,只是老老实实的窝着。
金麟就抱着临风在长廊里一步一步的走着,不时有落叶飘过,临风用眼角余光瞄了对方一眼,在日光下,这个人,像是被神眷顾一样,莫名的,让他觉得有种安心的感觉。
一路上金麟心里却是满怀心事,这银蛊,除了他,就只有……她了。
他思绪回想起这几日,临风的反常,临风的逃跑,水尹的通报,水尹的追捕,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规划好了一般重合在了一起。
傲天教的门守怎么会如此疏忽,恐怕也是某些人预先准备好的了……
他长吁一口气,看来他还是对她太过宽容了。
流金殿。
他对他,终究还是特别的。
不过韦九一直在提示他,教主,人不能留把柄。
害人害己。
动作轻缓的将临风放置在床上,取了专门的药剂,将手上,胳膊上的银卵一一剔除掉,再敷上专门的药膏,白布包扎好。
褪去那人的长靴白袜,露出光洁的脚丫子,金麟有些欣赏的把玩了下,看着他忍不住缩脚的模样,每每缩回又每每被那人抓出来。
嬉闹够了,他取了跌打酒,手像是怕劲不够似得用力按压下去。
“嗷!!!痛。”临风忍不住叫了下。
金麟一愣,驱蛊除卵他在行,涂跌打药,他倒是没做过,也只是学润易的模样,有样学样的涂抹。
他以为要多施力,让药能多进去些,没想到反而给人增了新伤。
临风艰难的起身,想让金麟把跌打酒交给他,让他自己来,等他撑着身子看着金麟的时候,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这金麟嫌他倒霉的还不够,故意给他添伤来的。但是那人的表情显然有些受挫,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甚至觉得那人的眼神,单纯异常,像是小孩无意中发现自己做错了的那种不知所措。
“我给自己上药都是这种力道的。”难得的金麟解释了一番。
“啊……没事,我自己来吧。”临风微微有些愣神,有些摸不清这平日看着威严的教主。
金麟单手押住他胸膛,有些固执地说:“你躺着。”他重新取些药酒,手像是怕碰坏瓷器一般,慢慢地靠近脚踝,动作很慢很轻,那人恐怕还用上了功力,临风只觉得痛处像是有个暖源,温热热的,很舒服,药酒似乎都被功力渗透了进来。
看着临风闭着眼睛靠在床边,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他触碰了下他穴位,让他睡了过去。
他近乎透明的指尖抚摸上临风,脸颊也贴了上去,蹭了下。异色的双瞳里满满的倒映着临风,眼里含情脉脉,又带着淡淡的遗憾。
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脸颊,他低首,覆上他额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他内心是挣扎的,韦九的话一直萦绕在他心底。
把柄,害人害己,像是几重的回音一遍遍的回响着,他的目光却像是与临风融为一体般,分离不开,他,真舍不得他。
将双脚拢进被子里,看着临风的睡颜,克制住想再一次亲吻的冲动。
不行。
他不能越陷越深,这样对他,对自己,都没有好处。
韦九对他说过,教主若是日子觉得乏了,寻个有趣之人在身边无妨,但是教主,可千万别一颗心都扑上去,免得落下把柄,害人害己。
这种浅显的道理他怎么不明白,他若是对谁越好,就是害谁,就越会让那人成为他敌人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的软肋。
他拳头收紧,收的指节有些发白,他要克制,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表现的太过,不能表现的让人以为他对这人很上心。
不觉间有血珠滴落在地上。
99。第100章,看不透他()
安妥好临风,金麟一关上门,神色寡淡地说:“把水尹带到梨阕殿。”
侍卫躬身抱拳道:“是!”
梨阕殿。
水尹原本还在自己的宫殿驯养蛊虫,突然一声召令,让她一时有些一头雾水,她觉得近日也没做什么逾矩的事,不知道教主寻她何事。
将蓝色的珐琅盖合上,收拾好,跟随着侍从走去。她跟平常一样做着蛊虫之间的沟通,表情一怔,她试了很多次,双生蛊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按压,都毫无反应,也带不回另外一只的回音。
这是……水尹的脸色随着思绪逐渐褪去了血色,恐怕已经发现了,不然那银蛊无色无味,又可以隐形没入,常人察觉不出,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消失不见。
水尹一进门,也没敢跟金麟对视,一直颔首不抬,走到跟前,跪拜了下来。“水尹拜见教主。”
金麟微眯着眼睛看她,“你知道我找你所为何事吗?”
水尹咬咬牙,索性一口气装傻到底,“水尹不知,望教主指点。”
金麟手指一弹,登时银蛊从指间跃出,原本透明的身形,不知被用了什么手法,变得银光闪闪,银蛊被扔在了水尹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还有你的墨啸,平日里寻人短则一日,长则三日,此次不过一个时辰就将人寻来,你真当我看不出什么猫腻吗?”
对方的话就仿佛擂鼓一般敲打在水尹的心上,水尹低垂着脑袋,面色很难看,过了许久,她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这……这些我都认了,任凭教主责罚。”
她跪拜了下,抬首看向金麟,两人的目光碰撞起来。
金麟蹙着眉头看着她,想问她为何要做这些,水尹的眼里渐渐浮上些许水光,眼角有些发红,似乎在无声的回应,她心里无言的叹息,这都是为了教主你啊。
水尹还想通过眼神跟金麟表达自己的心境,很快金麟别过头,将视线收回,将往日对她特有的宽容也一并收回,面色板正正的,声音有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判堂主水尹关入玄字狱受罚,今日起,三年内不得在教中,去教外历练。”
“教主不要啊……”惩罚她可以受,但是再不能与教主每日相见,她真的很难接受。
“教主。”韦九在一旁忍不住想为水尹出声,到底他在这些事情中也参与了,不可能看着水尹一个人去受这些责罚。
金麟侧头瞟了一眼韦九,心里有些意外,这人办事向来公正,无所纰漏,吃错药了,还想着替这人共同承担。
他打量着韦九的神情,对方却放佛从地上拔根而出的竹笋一般,身形看着长身直立,对方跨步走到金麟跟前,双手握拳道:“末下觉得,水尹没有错,水尹所做之事,全出于教主之利害而出。”
金麟眉头紧蹙,微眯着眼瞥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眼神,语气带着不容置喙,“韦九,你偏倚了。”
“教主!”韦九见对方一副无可改回的表情,当下有些心急的上前握住他的胳膊。
金麟瞥了一眼韦九,冷哼一声面上带着如冰窖传来的笑意。他动作不缓不急地将韦九的手挪开,“韦九,你越矩了。我罚水尹,并不是我不懂水尹想为我着想的心思。”
韦九像是触电了一般,手收回到身后,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他还想替水尹请求。
他跟教里的人一起长大,也知道水尹的脾性,水尹有多粘教主,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些年过去了,虽然有身份之别,水尹还是会用她的方式,无形中粘着教主。
这让她离开教主,一走就是三年,让这水尹如何接受。
“韦九,你跟水尹都可以冷静反省了,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需要逾矩的教徒。”他的声音冷冷的。韦九一开始都站在水尹的角度,眼看她受罚,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听完这话,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僵在那里。
“韦五。”
“到!”
“将韦九,水尹,关押下去。”
“是!”
韦九反应过来后,心里有些愧疚跟失落,他跟了金麟这么多年,他知道对方的喜好之事,知道对方的厌恶之事,知道对方有什么小癖好,爱喝什么酒,爱在什么地方小憩。
也许他太自以为是了,自以为自己做的是对那人好,不觉间,已经逾矩了……教主……
侍卫两边扣押着韦九,他转过头目光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金麟,对方则一直垂首,始终没有跟他对上视线,韦九心里淡淡的叹息,随即收回了眼神。
一旁的水尹声嘶力竭地喊起来,“教主,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都是……”
“水尹,不遵令者,不留,我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
一时激动的水尹顿时像沸水止沸,没有了哭喊的表情,只是眼角还挂着泪滴,她吸了吸鼻子,原本看着骄傲的女子,此时却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孤单。
“水尹别无所求,水尹不在的日子里,望教主好好照顾自己。”裙飘落下,她跪拜在地上,恭敬地深深一拜,带着虔诚,也带着她最后的一丝丝期翼。
金麟则像是失聪一般,面上不为所动,一个眼神也没有回,仿佛看不见一般,整个人冷的像冰雕。
她慢慢抬起头来,见金麟的眉头都没有动,心揪的一紧,“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侍卫也没多为难,只是跟在了水尹的身后,看守着她。
水尹,韦九,侍卫都退开后,就像潮水褪去,原本翻涌的浪花,波涛汹涌的气氛,一时间静的可怕。
金麟下意识地双手环抱住自己,才初春,却觉得有些发凉,希望水尹早日反省吧。
某种程度他一直把水尹当妹妹看待,平常犯些小错也都是包涵过去,但是这次不行。
他想到还躺在床上的临风,其实他们做些无伤大雅的事,他真不曾计较过,但是这临风,好歹也算个客人,这两人面上客气,私底下的动作却没停过。
他不加以制止,事情恐怕会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越走越远,就怕哪一天,他拉都拉不回来。
流金殿。
他走到了门口,手就要碰到红木门的时候,隔空停住,一推开就能见到那人。
但是他忍得住吗?他自嘲的笑了笑,一片落叶飘到他肩上,他缓缓转过身。
看命运的指示吧,有缘的终聚首,无缘的,相视不见。
等临风醒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润易,对方的表情淡淡的,目光无意间注意到了他。
“哟,醒了啊。”他继续给他胳膊上的淤青擦药,随后布条裹上,“你还真是个人才,三天两头的挂彩。”
临风闻言翻了个白眼,他哪里想中彩啊,还不是………
他撇撇嘴辩解道:“润易大夫,我日子过的也不容易啊,你就别取笑我了。”他下意识地将四周视察了一遍,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形。
“别看了。”润易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