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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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吕布这么问,不禁田畴本人愣住了,就是张辽、高顺和贾诩等人也都愣住了,他们跟着吕布的时间都不短了,都了解吕布的性子,是不可能会问出这句话来的,一则是以他的性格在未去做之前从来就不会觉得那一件事情是必然不可能地,其次多少也得要照顾到一下田畴的感受,但现在这一惯例无疑是被颠覆了。
吕布却全然无觉,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容,贾诩心中一动,终于明白过来吕布这是想要敲打田畴一下,这也可以理解为是吕布对于田畴的看重,否则才不会管他怎么样。
田畴愣了一会儿,也回过神来,他的想法其实也和贾诩差不多,所以沉默了片刻,便向着吕布拱一拱手,做足了低姿态轻声道:“畴,全凭主公吩咐……”(。)
第一百零二章、本初惊恐()
魏郡邺城,正是河北雨季,潮湿的天气惹得人的心情不免烦躁,更何况身在红尘中,诸般俗事缠身,叫人直想干脆乘风而去,脱离人世烦恼皆无,乐得逍遥。
袁绍披着一件褐黄色豹纹缎衾,手中一支三鼎酒杯,晃着杯中淡浊液体,一脸富贵仪态,斜靠在寝榻侧边雕虎画豹的木支栏上。
他的脸上表情却一点儿也不轻松,最近这些天他时刻在同时关注这两件事情,一件自然就是由手下上将文丑率领五万大军自东边北上幽州,与几经催促终于有所动静的韩馥大军于幽州上谷郡外边界处汇合,准备发动对公孙瓒的总攻势;另一件,自然就是与吕布有关。
现在对他来说,也许常山这边的情况更叫他挂心一些,不说本身对于拿下公孙瓒信心十足,不出意外可能在半个月内就会完全奠定结果,另一方面,在个人情感上吕布这个于家族于自身都是大仇人地得到的关注自然会更多。
这段日子他几乎每日都要特别去关注一下从麴义那里传来的消息,比如之前在真定县的那场战役,对于结果袁绍多少有些不满,这种不满在知道那场战役中自己手中王牌之一的先登死士居然败在了吕布的陷阵营手底下,还是以三倍于对方的兵力,更是累积到了顶峰。
不过临阵换帅是大忌,哪怕袁绍对麴义再不满,心底还是比较认可麴义的领军统兵能力的,至少在自己手底下他是能排得上号地,更何况说起来这一路过去的计划也都是自己安排好的,只是自己没有身处其中,很多时候就难免有着自己的感情去考虑问题,那样当然无法做到客观准确和理性。
而前几日接到消息乌丸大军已经包抄了吕布的后路,此时吕布陷入前有麴义大军、后有乌丸大军的两难境地,袁绍倒想要看看那吕布这种情况下会做出何等选择,至于想要跑来搅乱河北局势并且从中分一杯羹,他是想都别想了。
想到这里,袁绍脸上莫名其妙浮现了一丝笑容,使他的神态都显得有些诡异。
“主公、主公……”这时候外面有声音传来,袁绍听出是蒋奇的声音,心头一动便冲那边喊道:“有何事,进来再说吧。”
“喏……”
蒋奇是袁绍的心腹大将,他原本是袁家的家臣,后来成为袁绍的亲兵,深受宠信,之后累迁至城门都尉,如今负担邺城城守之责。
他进来一开口所报的事情就叫袁绍大吃一惊:“主公,咱们的斥候在城外西北方向发现有疑似吕布军的踪迹……”
“什么?”
袁绍大惊失色,当即跳起来,连手中的酒杯被打翻溅了自己满身都顾不得了。
哪怕是在之前听说吕布率军进入河北的时候,他也没有如今这般惊慌、失态——吕布不是还正被麴义和乌丸的丘力居围困在井陉那一带么,怎么突然地,就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了邺城这外边了?
真正对他造成冲击的,是吕布如何突出了麴义的包围,又是如何绕过了前面的丘力居所率领的乌丸大军,跑来魏郡直取长龙的。
退一步讲,哪怕他冲出了麴义设的包围圈,可沿路过来要经过常山国、赵国和魏郡三个郡国而这三郡国的驻军可都不少,袁绍的眼线更是密布,没有道理吕布军经过这些地方的时候却没有被发现,而一旦被发现自己肯定早就会收到消息,怎么可能还要等到对方一直都跑到了跟前来才知道,总不可能这吕布领着数千人马会是从天上飞过来或是从地下过来的吧?
可以说他惊恐的关键还不是在于吕布围困住了邺城,也将他自己困在了城里,毕竟城外出现的吕布军只有数千人,想要攻取邺城这样的大城,这点人数远远不够,更何况看起来对方竟然还没有带上攻城器械,全体都是骑兵,这样的阵容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更何况现在没威胁不代表以后没威胁,这岂不是意味着吕布只要想随时可以跑到邺城来,而自己以后呆在这里都毫无安全感了。
袁绍讨厌这种感觉,所以他现在心里充满了对麴义他们的怨气,他们作为属下为自己分忧是他们的本职,可他们非但没有如自己计划那样迅速将吕布军扫除,反而是让他们跑来这邺城恶心自己——这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原计划只是让麴义先拖住吕布。
不错对于袁绍来说,他现在除了惊慌最大的感觉就是恶心,恶心到了极点,本身对吕布因为几次十分不愉快的经历就是十分深恶痛绝,可以说从出生到现在他这半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乃至憎恶过一个人,现在再一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种感觉更加深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稍稍冷静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袁绍才沉声问着蒋奇。
望着袁绍面沉如水,蒋奇也是心怀忐忑,心中直叫倒霉怎么这种消息要让自己来汇报,可他现在不敢乱说什么更不敢什么也不说,在心里打着鼓的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根据咱们斥候探知的消息,在邺城外西北方向半里地多的地方,发现了一支数千人的骑兵队伍,原本以为是咱们的人,因为他们装束与咱们是一样的,其中还发现了一些熟悉面孔,只是后来有人认出来打头那两个似乎便是虎牢关下的吕奉先和张文远二人,才疑心前来通报地。”
袁绍点点头,有些了然过来,这倒是可以理解了。
他现在已经肯定这应该就是吕布的队伍无疑了,毕竟若自己这方有调动他不可能不知情,而照目前情况看,应当是吕布军全部打扮成了援军的样子伪装而来,再加上吕布军中混杂了这么多原本袁军的将士——哪怕他们是属于雁门郡的守军,但同在一军之中可能过去有过交集,有些认识的,或许很久没有见过面或者联络过,但偏偏却又不清楚彼此调动的情况,这种信息的闭塞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很重要一个原因,这就使得一路过来并没有引起人的怀疑。
要说这也怪袁军之中一直以来调动太过于频繁了,很多时候有认识的彼此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根本都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更不会想到这么多,或许他们知道之前的情况但又以为有了新的调动,更不会去深究,这也才使得吕布有空子可钻。
这说来原本的出发点当然是好的,只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却出了各种各样的疏漏,如今却要品尝这苦涩的恶果。(。)
第一百零三章、城上城下(上)()
其实袁绍会这样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作为一个大势力的掌舵者尤其是要做好,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
别以为袁绍刚愎自用、经常不听田丰的真正有用而合理的劝告,他就真的是一个头脑昏聩的昏主,其实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他出身背景给他在各方面带来的极大便利,尤其是在招揽人才的便利、以及那不可否认的一点儿气运的因素之外,他本人也是一个很有卓见和能力的人,而很多时候不听从并非都是因为不喜,更多时候却是迫于无奈。
从性格上来说袁绍并没有表现出来那么刚强,大多数时候,他其实都还是更愿意听从手下谋臣武将门的建议地,可似乎就是因为之前的意见听多了,日积月累下来就出事了。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种看法、一套意见,原本只是作为参考,现在却开始影响决策了。
袁绍是他们的头没错,却不代表他能够肆无忌惮由着自己想法来,这就是因为他性子里的那种犹豫在作祟,到头来却培养了手底下一群争锋斗角、矛盾不断的人,而且都还是些顶重要的人,或者是重要谋臣,或者是心腹武将,而且毕竟在拉帮结派之外,他们也的确起到了自己的作用,在袁绍确立今日地位的过程中都有所贡献,这些功劳是无法抹杀的。
或许是因为出身世家之故,其实对于他们这些行为袁绍倒没有多大反感,主要还是从小就身处类似的环境里,耳濡目染对于他们的心思多少都能够感受到一些,不过他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他现在毕竟还只是一方诸侯,而非是一朝天子,不同的人、不同身份不同地位,面对同样一件事情的态度自然也不能相同,以他现在的身份势力来讲,手底下人闹腾的“规模”着实是有些过了,而偏偏他还没有意识到,更别谈去制止,或者说以现在的形势其势已成,想要制止对他都不容易了。
他需要花费很多功夫去思考如何平衡这各方矛盾,若是做不到别说要发动一场战争了,他就算是要下打一场命令到底下去,恐怕也是很困难地。
这说起来也是一种现实,所以说到底一个势力强不强大,与人多人少真地没有决定关系,就像是那句著名的一个和尚打水喝、两个和尚挑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当然只要协调得好更够发挥出人多的力量来,这也自然会成为一件好事。
从这点上来看,袁绍显然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舵主”。
不过袁绍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地,他向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倒也没什么好奇怪,而他现在心中百感交集,过了好一会儿,甚至是又在榻边那酒案上抓起了另一个酒杯斟满然后再次连喝了几口酒之后,才算是稍微清醒冷静了些,自我安抚一下情绪,不得不说比之当初在雒阳的时候,现在的袁绍还是有所成长和变化地,就比如说性格上虽然因为野心的暴露变得刚愎自用,但遇见大事能够始终保持沉着稳定,就不是以前那个总觉得要生活在家族的庇护之下的袁氏俊才可比的了。
蒋奇来的时候已经探知敌军踪迹出现在了半里地外,按照从西北城门处到他这府邸之间的距离,哪怕是骑乘快马而来花费时间也不短,这些时间足够吕布军完全推进到城墙外了。
“呼!”吐出一口浊气,袁绍望着蒋奇道:“领吾去西北城门,吾倒要去亲眼看看,这吕布是否真身亲至?”
……
“吕奉先!”
在邺城高大的城墙之上,倚着城楼边沿这一角,袁绍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到了高坐在赤菟马上,头戴金盔、身披百花袍、五蛮狮子铠、手中方天画戟威风凛然不可一世的吕布,原本还能维持平静的脸上立刻变成了咬牙切齿,额头两边青筋都要暴露出来一样,看样子如果他这时候手上有带剑的话,恐怕是要第一时间拔剑出鞘冲下城楼冲出城门去,跑到吕布面前将对方大卸八块才能以泄心头之恨。
如同他之前所想的,不仅要算上蒋奇从城门处到他府上的时间,还要再算上他和蒋奇到西北城门这儿来的时间,而这些时间完全足够吕布大军自城外半里地外推进而来还绰绰有余了,所以现在袁绍所看到的,就是虽然都是与袁军一般的装束、甚至其中的确能够看到几个不算太熟悉的熟面孔,想来便是被吕布军裹挟而来的雁门三郡的降军,但却打着一面大大“吕”字旗号的数千骑兵,而看最前面那一个,不是吕布又是何人。
算起来,这已经是袁绍印象中第三次被吕布羞辱了,第一次自然是癸酉之宴上,而且严格来说那一次受辱的是袁槐,但在此之前袁绍可是在宴会上对着董卓“耀武扬威”了一回,然后昂首扬长而去,说起来吕布的舞戟是董卓对袁绍的报复,这是一个因果关系;第二次自然就是讨董联盟与董卓西凉军的战争,从虎牢关到偃师城,从独战联盟军群将到火牛阵退敌,这是吕布表演的舞台,也是他真正扬名天下、扬威天下的开始,但对于作为联盟盟主的袁绍来说,这就是一次次的打脸,而且是接连不断,让袁绍的脸都要肿起来了。
至于第三次,自然就是现在了,哪怕吕布也是刚刚才看到他,甚至连话都还没开始对他说一句,但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以这样一副耀武扬威的姿态,怎么能够不让因为出身名门一向心高气傲的袁绍恨得牙痒痒?
要说起来,除了讨董联盟时期当时两人遥遥对望过,这还只能算是两人正式的第二次会面罢了,可两人的仇恨却是一次比一次更深厚。
此刻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袁绍是眼红脖子粗,浑然没有了他作为河北第一霸主同时也是四世三公出身的俊才更是朝廷钦封的大汉卫将军这样身份该有的风度,吕布却还是一脸平静,甚至还带着一抹笑意。
“真是久违了啊,本初兄。自雒阳一别,此去经年,真是叫为弟好生挂念,如今见着真人更是心绪激动啊,难免口不择言,也不知道哪一句会否伤到你,若有还请不要见怪啊……”
吕布的话让袁绍听着更是刺耳,哪怕听起来其中是句句都是透着真诚,可若是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也就罢了,作为当事人的袁绍本人可不相信他会对自己说什么好话。
两人的矛盾是不可化解的,吕布这样做显然只能是为了激怒自己,想到这里袁绍反倒稍微冷静了一些,居高临下望着吕布好像这样稍微寻求到了一点安慰和满足,他冷笑反唇相讥道:“上次见到的时候,你还姓董,怎么时隔不久,就又姓回吕去了?不知道这回叫你吕奉先,下回是该叫丁奉先,还是董奉先?”
“或者,还是干脆叫你三姓家奴适当些?”最后这一句,袁绍一字字说出来,却在留心观察吕布的反应,而他周遭的城上袁军将士们早就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