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妃有毒-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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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了这劳什子的破阁不可。
想到此,他又不忍不住为自己的辛酸一叹,想他堂堂四殿下竟落到今日为人差遣的地步,真是造化弄人啊。
当日,他被洛绯那厮追得实在无处可逃,恰巧见那巷子转角处停了辆板车,上面堆放了好些药材,他便灵机一动钻进了那板车上的药材中将自己用药材捂得严严实实,结果刚捂上没到半刻钟,他头着那不知是什么药的药味竟睡了过去。待到再醒来时,只觉身下板车在向前移动,身边还隐隐传来女子的交谈声,先是说什么阁主怎么突然收集这许多极其普通的药材,又道什么现下阁主终于有了治理明月阁的心,明月阁如今发展极快等等,他正听得昏昏欲睡时,忽听那交谈的女子说到明月阁近来招人及不久后参加玉女门六十周年庆典之事,他昏睡的脑子霎时精神大振
既能躲避母后及三哥的人又有热闹可瞧,这种好事他怎能错过。
于是,他堂堂的京城小霸王君四殿下就“沦落”到给人端茶水了。
温暖不动声色的细细瞧了瞧她,漫不经心道:“此前本阁主去兖州城时,瞧见洛将军正着手下拿了副画相四处找人。”她说到此,淡然喝了口茶,眸色若有似无的从楚欢面上划过,却不再言语。
楚欢脑们上冒出层汗,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等着她后面的话,却见她仅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直吊得他心肝脾肺肾的揪在了一起,他忍耐住心头暴涨的火气,故作好奇问道:“这洛将军欢欢以前听人提起过,他可不是个什么好人,这下不知是谁又得罪了他,让他大费周章的找。”她说到此顿了顿,见温暖仍是喝茶没反应,不最后只得咬了咬牙道:“欢欢倒是很好奇这得罪他之人的模样,以后见着了定要上去大加赞赏一翻,只是不知阁主瞧清那画上人的模样没有?”
“模样?”温暖唇角勾起抹笑道:“本阁主刚瞧着你,乍看之下,倒与那画像上之人甚是相似。”她说到此故意停了停,瞧着楚欢那瞪大的眼绷紧的神色,睑住眸底笑意,又道:“不过细瞧之下,又似乎不是。”
“那人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温暖故作疑惑的皱了皱眉,“难不成真是你?”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楚欢赶紧连声否认,眸色左闪右躲道;“属下只是觉得容貌与那人相似很是兴奋激动罢了。”她说完,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属下药圃里的草还没拨完,就先去拨草了,属下先行告退。”
温暖瞧着她落跑的身影,眸中笑意浮现。
“阁主,可要让她留下?”弦月已从两人交谈中看出端倪,开口问道。
“嗯,你私下里对他多加照看些,但万不可纵容,由着他胡闹生出事来。若有何事,立即禀明于我。”他既不愿回到那深宫牢笼中,那便在能自由的时候多些自由罢。
孟孤染所需之药,对药材的要求不高,其中所需的几位极其珍贵的药材他也已亲自提供,但这药难便难在对药材药性份量的提取及淬炼融合。
温暖在炼药室中一呆便是七天,七天后,她来到盐城效外的一处别院中,青岩将她带入内室。
铺着如雪虎皮的美人榻上,孟孤染一袭红衣斜椅着身子单手支头,斜挑的眼笑意吟吟的瞧着她,唇角勾出个妖媚的弧度,声音慵懒而性感,“阁主可是将本座的药配制好了?”
温暖眼皮跳了跳手臂上蹿起层鸡皮疙瘩,只觉这男人就是朵盛开的罂粟,美的让人不寒而栗,她将手中的玉瓶抛给他,淡淡道:“你的药。”
几乎是眨眼间,温暖还未看清他有何动作,那玉瓶已落在了他的指间,他指间微动将瓶塞打开凑进鼻端轻轻一嗅,下一刻,那玉瓶连同里面的药便在他指尖化成了粉末,在他衣袖淡然轻拂的瞬间,消失的连尘埃都不见。
“这药虽配制的不错,但仍不够完美,达不到本座的要求。”孟孤染瞧着她微微皱了的眉,唇畔笑意愈发妖艳。
“这已是这几位药搭配在一起能发挥的最大药性。”
“是么?”他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可据本座所知,这药的药性还可提升一倍有余,阁主莫不是欺本座不懂医术不成?”
“若要提升药性,需以炎华鼎来炼之方行,而这炎华鼎书中虽有记载,如今却根本不知流落何方。纵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炎华鼎你让我如何炼,阁下莫非是在故意刁难在下不成?”温暖心头一沉,此人果真比想像中难以应付,她原本思衬着炎华鼎知之之人世间廖廖无几,此药在没有炎华鼎炼制下药性已达最完美状态,应不可能被识破,却没想到他竟知道。
“若本座知道又当如何?”他饶有兴味的瞧着她。
“你知道?”温暖语声透着连自己都未查觉到的急切道:“在何处?”如练武之人渴望绝世神兵,而与她炼毒,这炎华鼎便是她的“绝世神兵”。
“玉女门。”他笑容莫测高深,“此物乃玉女们的镇派之宝。”
第三十一章 陷井()
热气蒸腾的药池中,温暖忍受着肌肤如万千针刺的痛楚静静凝神端坐其中打坐。两个时辰后,她眼眸微睁手腕浮出水面,一条一直在她身旁嬉戏游水的绿幽幽的小蛇立即缠绕而上,尖尖的牙极深刺入她的腕脉。她眉一紧,苍白的面上汗如雨下,待到那小蛇周身变得通红时,她这才腕部微动,那小蛇便立即松口绕着她的手腕一动不动沉沉睡去,宛如一副上好的血镯套在她如雪的手腕上,红白交映,美的炫目。
她至水中跃身而起,来到足有人高的落地式铜镜前照了照,见身上的红斑已没有再漫延的趋势,疲倦的眸底终是泛起抹笑意,不枉她连日来受苦,这药浴及蛇毒治疗终是起了成效。
“阁主。”
她刚换好衣衫步出房间却见弦月已不知何时在外候着,神情间是这几日里出现的颇为频繁的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说吧,他又干出了什么荒唐事。”
“回阁主,欢欢她,她将您园子里刚成熟的梵提果给摘来吃了。”
温暖只觉头皮突突的跳,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她偌大的药圃被他毁的面目全非,晒干的药材被她当柴火烧,养的毒物放的满阁跑,现如今连她等了这么几年,好不容易结了有且仅有的两个梵提果竟然也被他给吃了?
这个楚欢,她若不好好拾掇拾掇他,他非得在她这明月阁闹翻天了不可。
“月月,救命,月月,救命。”
温暖刚踏足后院,一团雪球便尖叫着直直砸进她的怀里,凌空还有几片羽毛在纷纷扬扬的飘荡。
“怎么回事?”温暖瞧着缩在她怀里慑慑发抖的咕噜鸟皱了皱眉对楚欢问道。
“没怎么回事,不过就是逗逗它而已。”楚欢将手中的网子背在身后,斜斜的睨了眼她怀中的咕噜鸟,说的浑不在意。他在这阁里呆了几日,原本还有所收敛,但闯了几次祸事后见也没甚大的责罚,是以胆子便也大了起来,心头对明月阁更是不放在眼里。
“月月,烤吃,月月,烤吃。”楚欢话音刚落,温暖怀中的咕噜鸟便抖着嗓子叫道。
温暖抬眸朝楚欢身后不远处瞧去,果见那里架了堆柴火,还放了不少瓶瓶罐罐,他竟是要把她的咕噜鸟烤来吃?
她抚着咕噜鸟的手不觉一紧,捏得它“嘎”的声尖叫,这才意识到差点将它给捏死。在咕噜鸟闪着泪花的绿豆小眼瞪视下,她轻拍了拍它的头算是安慰,冷然瞟了眼兀自高昂着下巴的楚欢,对弦月吩咐道:“将欢欢带去厨房隔壁关着,没我的吩咐,不许给她任何东西吃。”
这岂不是让他失了自由的同时,还得饿肚子?关键是还时时刻刻看得见闻得见却吃不着?楚欢想到此立即炸了毛,跳起来道:“你凭什么关爷?”
“就凭这是本阁主的地盘,本阁主的地盘本阁主做主。”温暖淡淡的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喂喂喂,你回来,你不能关爷……爷不在你明月阁待了,爷要离开……爷要带人毁了你这破阁……”
温暖懒得去理会楚欢的叫嚷,顺手帮咕噜鸟顺了顺毛便斜倚在榻上假寐,须臾,听着耳边传来的脚步声,她眼也未抬的道:“去玉女门的事准备的如何?”
“回阁主,事已备妥,明日即可起程。”
“嗯。”她淡淡应了声,指尖微抬,弦月悄然退下。
翎国与金国交界处为绵延百里的大山,这百里大山常年布满瘴气,无法驻扎军队,却是一道天然屏障。而在翎国境内距大山十里外,有座绿竹猗猗花开遍野的丹霞峰,玉女门便坐落在这丹霞峰的半山腰处。
素来清幽宁静的丹霞峰今日里却隔外热闹非凡,山道上前来观礼的客人络绎不绝,玉女门的弟子们更是天未亮便已在山下恭候。而此时,早早妆扮妥贴的玉瑶在楼台上殷切的向下望着,面上虽甚是云淡风轻,心头却是极为忐忑不安,当日王爷知道真相后那般绝决的对她,今日他可会前来?
“哟,师姐,这是在瞧谁呢?”长发及腰的紫衣女子鬼鬼崇崇从她身后伸出脑袋,满脸暧昧的嘻笑着道。
“青柠,别胡闹。”玉瑶抚着胸口斥道,然白皙的面上却是泛起微微红晕。
“哪有胡闹,师姐是在想寒王殿下吧?”青柠对她的斥责不以为意,侧肘碰了碰她挑眉道。
玉瑶瞪了她一眼,对这个被众人宠坏了的小师妹却也是无可奈何,半晌,神色略显黯然道:“不知他,会不会来?”
“放心吧,师姐,纵然她不看在你的面上,凭他和咱玉女门的关系,殿下他也一定会来的。”青柠在她身旁胸有成足的安慰。
她说的她何尝不知,但若万一呢?万一他不来呢?今日于她,是人生中的大日子,若没有了他的参与,便纵是万千光芒集于一身,又有何意义?
浑厚的钟身回荡在整个丹霞峰,一名女子急急忙忙的跑上来,“师姐,仪式马上开始了,师傅让你赶紧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来。”青柠不耐烦的挥手将人赶走,再伸长脖子朝下望了望,仍是没见到寒王的身影,不由有些悻悻然道:“可能殿下有事担搁了,晚些来,师姐,要不咱先下去吧?”
“嗯。”玉瑶面色紧绷转身离开,青柠跟在她后面走了两步,忍不住又回头向下望去,却见山道上也不过些凡夫俗子,哪有寒王殿下的绝世身姿,心底一股奇怪的感觉漫延,不知是窃喜还是失落。
玉女门此次周年庆典及传位大典可谓是兴师动众,不仅稍有名望的武林各派皆被在请之列,就连已退隐的武林泰斗姬道子都被请了来,可见,陈掌门对这玉瑶的重视程度。但此次所请如此多江湖之人,却唯独没有后起之秀已在江湖有一定地位的明月阁。其中具体原因自是能揣测出个一二,君熠寒当初所中毒为明月阁所制,是以,玉瑶便连带记恨上了明月阁,也无形中想要明月阁难堪。
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待到玉瑶正要从陈掌门手中接过掌门信物时,一道散漫中透着淡淡讥朝的笑声却蓦然凭空响起,传入在场众人耳中,“呵,如此鸡鸣狗盗之辈也能接任掌门之位,可真是令本阁主讶然得很呐。”
众人回头望去,却见绿竹之上,一袭白衣翩然而立,银色面具在日光下透着几分暖意,如她的人,虽瞧着淡漠疏远,但却给人几分温和之气。
“何人竟敢来我玉女门撒野,若不速速离去,休怪本掌门无情。”陈掌们冷声厉喝,周声漫上浓浓杀气。
“在下明月阁阁主欧阳明月,今日前来,不过是来向陈掌门讨个公道罢了,这公道讨回了,不用你说,本阁主也不愿在这里久待。”温暖不怒不恼,唇畔含笑,飞身而下,身姿曼妙如轻鸿起舞,眨眼间便落足众人眼前。
“我玉女门与你明月阁素无往来,有何公道可讨?本掌门瞧着你分明就是来滋事的。”陈掌门怒气横生,对在座观礼的其它人微一抱拳道:“劳各位稍等,待本掌门料理了这寻事之徒再继续行掌们传位之礼。”语落,她掌风凌厉直袭温暖天灵盖,出手便是狠辣杀招。
“陈掌门莫不是做贼心虚包庇门人,如若不然,为何不问清原由便要杀在下灭口?”
她此语一出,在场众人莫不窃窃私语,毕竟明月阁虽销声匿迹了一年,但近来崛起之势有目共睹,玉女门此次连稍有些名声的江湖小派都在邀请之列,却独将明月阁这新秀排除在外,着实令人起疑。
陈掌门见众人面上均隐含猜测之色,在攻出两招却连温暖的衣角都没沾到分毫后,冷然收手厉声道:“本掌门就姑且听你如何信口雌黄,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别怪本掌门手下无情。”
此时便已招招杀机,还能如何手下有情?温暖眸底泛起抹讥讽之色,指尖轻敲掌心的折扇微抬,朝金案后怒容满面的玉瑶虚虚一指,冷冷道:“玉女门陈掌门爱徒玉瑶姑娘,一年前盗走我明月阁镇阁之宝,本阁主花费三年时间凝聚全部心血炼成的世间至毒‘绝尘’,本阁主倾尽全阁之力,花费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查清此事,此翻赶在玉瑶姑娘接任掌门之前前来讨回公道,着实无滋事之心,无非是在为我明月阁讨回公道之时,再让陈掌门你看清自己所传任掌门的真面目,以免你玉女们毁在如此一个鸡鸣狗盗之辈手中,算起来,陈掌门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一派胡言。”不待气得面色铁青的陈掌门开口,玉瑶已先一步越金案而出,拨剑怒指温暖道:“我堂堂玉女门大弟子怎会盗取你明月阁的药,简直是血口喷人,你若识相,今日便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自废武功磕头赔罪,我便姑且考虑饶你一命,如若不然,我便要你今日血溅当场。”
“玉瑶姑娘这是恼羞成怒了?”温暖云淡风轻的笑笑,以折扇将她指着自己的剑拨开,“既然玉瑶姑娘口口声声没有偷本阁主的药,那么本阁主倒想问问玉瑶姑娘,王爷一年前所中‘绝尘’之毒后可是被玉瑶姑娘所救?”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