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温僖贵妃-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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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氏一愣,道:“可是皇上不许爷来给您请安。”
“我又不是叫他来请安,而是有话要问他。”温皙道,胤禛倒也听话,自从去年罚跪之后就不曾进宫请安了,倒是常常叫他福晋带些东西进宫。有给玉录玳字帖,给胤禄一些奇小东西,给温皙往往是京中时兴首饰。温皙则也警告过四福晋之手给四阿哥送些衣物。
“是。”
温皙正想着这会儿排除宫接宛婧竹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便道:“夏日炎炎,你早些出宫吧,别顶着暑气回去。”
乌拉那拉氏福身,道:“那儿媳下次带宋妹妹来给您磕头请安?”
“带妾侍进宫,不合规矩。”温皙淡淡道,宋氏虽然救了玉录玳,但是胤禛差点害了当初还她肚子里小石榴,温皙对他也没什么感激了。
乌拉那拉氏果然露出些许笑容,道:“额娘说是。”
宛婧还守孝中,不能穿艳丽衣裳,但入宫也不能太寒酸了,便穿了一身月白色青莲缠枝旗服,梳着寻常小两把头,头上用白玉扁方,头饰银簪,莲步入内请安道:“宛婧给皇贵妃请安。”
温皙急忙亲手去扶她,笑道:“一年多没见,你倒是生分了!”
宛婧已经是虚岁十二大姑娘了,愈发亭亭玉立,一身姣净衣裳,衬得脸蛋白皙细腻,只是人也消瘦了几分,脸蛋少了圆润,下巴也略尖尖起来了,固然是好看多了,只是麟格死对质心母女打击必然很大吧?虽然有额娘照顾她们母女,不至于受人欺负,只是温皙终究不放心。
“姑姑!”这一声“姑姑”叫得有几分酸涩,宛婧眼睛有些湿润了,“姑姑还好吗?”
“我自然好,就怕你和你额娘不好。”温皙拉着他手,一起进了碧纱橱香榻上,面对面坐着,“你长高了,也瘦了!”随风话锋一转,调笑道:“不过出落得愈发好看了!”
温皙瞅着,愈发觉得宛婧眉梢、嘴角有些像她,虽然不是亲姑侄,倒是胜似亲生了。
宛婧顿时破涕为笑道:“姑姑又取笑我了。”
以前怀着身孕,自顾不暇,不得见质心母女,如今生产了,后宫也安分了许多,才敢接她进宫来小住几日。只是宛婧身有热孝,自是不方便走动,不过这个孩子是性子不是跳脱,别去其他宫惹晦气就是了。
宛婧眉毛天生纤细,长眉纤纤,是极为好看柳叶弯眉,不画黛,略有些淡,却十分秀气婉约,衬得眉眼都柔柔。眼睛偏于杏眼,双眸格外有神,眼梢略略上挑,又几分丹凤味道,平添了几分妖娆之态,故而顾盼间有几分动人之姿。宛婧皮肤天生细腻,白如羊脂,琼鼻小巧、樱桃小口,五官也十分精致。原本鸭蛋形脸,如今也有几分瓜子脸了,比当初行宫之事,已然是褪去孩子面庞了。
“等你守完三年孝,也不耽搁选秀,倒时候一定给你配个一等一好人家。”温皙是决计不会委屈了宛婧,何况宛婧这么好姑娘,必然要配好男儿。
宛婧脸上一抹不自然红云,急忙垂首,轻声道:“额娘说了,未必要太尊贵,寻常便可,只要实心就好。”
麟格一死,他遗孀、女儿地位自然大不如前,质心也不得不放低了要求。这样心思,温皙明白,便安慰道:“放心,有姑姑呢。”自然会为她谋划一个好人家,如今宗室子弟适龄不少,要选个人品好、不好色倒是要好好选选了。不过宛婧才十二,有是时间。就算为了麟格,温皙也不会亏待了她。
温皙安排宛婧去给玉录玳一起住,玉录玳许久不见这个小表姐,自然是想念很。宛婧大玉录玳三岁,却是高出一个脑袋。玉录玳还是个爱玩孩子,宛婧却已经和大姑娘差不多了,只站那,就算什么话也不说,也给人很端秀感觉。
温皙不得不叮嘱道:“你二表姐尚热孝,不许拉着她去听戏,不许去其他宫里,也不许去人多地方。”
“知道啦,额娘!”玉录玳被温皙说得有些不耐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温皙嗤嗤一笑,才九岁,不是小孩子是什么?玉录玳打小被宠溺着长大,即使宫外时候也没吃什么苦,自然格外孩子气一些。康熙宠着玉录玳,温皙做不得太严格母亲,也就养成了她这个傲娇性子了。@@##l&&~*_*~&&l##@@
267、情窦初开()
夏日炎炎,听竹儿禀报说玉录玳拉着宛婧去了御花园湖畔纳凉了,温皙便嘱咐了叫膳房备好冰碗,瞧着时候,大约该回来了。
“怎么这几天总是去御花园?”温皙不禁喃喃自问,虽说湖畔凉爽,只是到了晌午时候也颇为闷热。这几日每每回来格外晚一些,且爱大中午跑出去。
“去瞧瞧。”温皙起了疑惑,便叫小鹿子准备肩舆华盖。
御花园湖畔水榭,玉录玳直溜溜着大眼睛盯着黑白交错棋局,忍不住指手画脚道:“婧姐姐,那里!那里!吃掉、吃掉!”
宛婧无奈地叹了口气,“六公主,观棋不语真君子。”说着手中执着棋子落了另外一处。
玉录玳嘟囔着嘴巴,“明明可以吃掉那个子”
“是啊?为什么不吃呢?”温皙也很疑惑,一只手搭了玉录玳肩膀上,脖子伸长了看着棋盘道。
“姑姑?!”宛婧手一抖,差点下错位置,急忙起来行礼,“您怎么来了?”
和宛婧对弈正是成妃之子七阿哥胤祐,也急忙行礼道:“见过贵母妃。”
“外头下棋,也不嫌热?”温皙挑眉问道,手里轻轻摇着团扇。
宛婧身后有贴身侍女绿芍、绿药给打着扇子,七阿哥只带了个模样敦厚小太监来,都密密地沁了一头汗。宛婧急忙用随身带着玉色折枝绣帕擦拭额头眼角汗水,道:“水榭还算清爽,只是今日燥热无风。才出了些汗。”
皇子阿哥们也忙得很,也就晌午热时候能稍稍歇息一会儿,而玉录玳每每拉着宛婧中午了才跑出来,原来也是有缘由。七阿哥已经十三四岁少年了。各自高高,颇有几分儒雅温秀,虽说文采众多皇子之中并不出挑,却是人缘极好。人长得也好。爱觉罗氏一脉相承丹凤眼,旁人有长得威严、有人长得妩媚,他却长得十分秀雅,鼻子嘴巴像成妃一些,脸蛋孩子稚气还未曾全然褪去,却是一个翩翩少年了。
“一晃眼,全都长大了。”当初七阿哥,脚还没好利索,走路都不稳当。只爱窝成妃怀里。不喜欢跟人说话。脚渐渐好了。虽然不能骑射,但是行走起来也与寻常人无异,人自然也开朗了许多。
“都这个时候了。七阿哥怎么不去读书?”温皙疑惑到,中午歇息时间很短。只能吃个午膳罢了。
胤祐笑道:“贵母妃忘了,午后有一个时辰骑射时间,我是不必去。”
温皙哦了一声,这是康熙特许。他说得如此坦然,看来已然是抛却自卑了。不能骑射,便是大位无望,不会卷入夺嫡之中,也能过得闲散一些,将来一个亲王之位是跑不掉。
“大中午,成妃也肯放你出来受热?”而且还只带了个小太监来,可别是瞒着他额娘才好。
胤祐脸上挂着温敦笑容,道:“额娘自是知道。”
温皙哦了一声,瞥了一眼宛婧,“就算出来,也该带个出来给你打扇子,夏日热,晌午就热了。这种事儿,你庶福晋和侍妾都不上心吗?”顺便斜眼披了一眼宛婧神色。今年选秀,成妃给七阿哥选了个出身稍稍不错巴尔达氏为庶福晋,太后之前赏赐了一个自己宫里宫女给七阿哥做侍妾。七阿哥才十四岁,就已经有两个女人了。
胤祐急忙拿袖子擦了擦一头汗水,“儿臣不喜欢叫她们伺候着。这两日额娘有些招了暑热,儿臣便都叫去伺候额娘了。”
温皙和胤祐谈论他庶福晋和侍妾,宛婧也无甚异色,若非是没对七阿哥有格外心思,便是根本不介意妾侍之物了,微微叹了口气,便吩咐竹儿把带来冰碗给玉录玳、宛婧和七阿哥用。
温皙瞅着那黑白交错棋局,看得有些眼晕,这么密密麻麻一局只怕是下了很久了。棋子为黑白玉棋子,是康熙所赐,温皙转手给了玉录玳,没想到被她给带来了。棋盘却并非承乾宫东西,虽只是黄花梨木,却看上去用了不少年份了,想来是七阿哥东西。
温皙团扇指了指西面边角一处,已经围三,却不吃,便问道:“方才怎么不下这里?”那样话白棋就可吃了黑子了。
胤祐不禁笑得有些异样,便抬手道:“贵母妃可以下下试试看。”
温皙哦了一身,随手从装了白玉棋子香樟木棋罐中抓了一枚,温皙不会食指中指夹棋子,只会再加拇指捏着,哒一声落那儿,取下中央黑子。胤祐随即一侧落下一枚黑子,脸上笑靥愈发浓了。
“咦?!”温皙使劲眨了眨眼睛,“我被围住了?!”周遭黑子不知怎么居然连成了一片!一子落,便改变了西角形式。
宛婧便解释道:“哪里是七阿哥设一个陷阱,若为得一子,而失一阵地,大大不值。”
温皙讪讪一笑,很是不好意思,问道:“可以不可以悔棋呀?”说完,便觉得脸上烫得慌,以前康熙下棋时候就常常悔棋,可是现跟个小孩子下棋,居然也好悔棋,难免脸上发红。
胤祐道不觉得什么,说话温润儒雅,“自然可以,方才说了是让您试试。”于是便收回那颗棋子。温皙也立刻放回那颗自己吃掉黑子,一切回归原位。还是七阿哥好说话,康熙小气,每次悔棋他都大呼小叫不肯,说什么落子无悔大丈夫,她是一介妇女人士好不好?充什么大丈夫?温皙自然是没有棋品了。
玉录玳嘟囔着红润润嘴巴道:“额娘总爱悔棋”
能不能别揭你老娘短好不好?温皙立刻瞪了玉录玳一眼,玉录玳真真是随了她,爱下棋,却总是输,连胤禄都下不过,别说旁人了。
胤祐道:“寻常下棋自然是不能悔棋,不过既然是试试,便无不可了。”
胤祐抬头看了看时辰,道:“这个时候额娘该吃药了,儿臣想先告退了。”
温皙点头,看了一眼略有不舍宛婧,便道:“婧儿去松松七阿哥吧。”
“是,姑姑。”宛婧不自觉地脸上露出笑意。
宛婧身有热孝,不能穿大红大紫衣裳,今日穿一身浅浅水绿衣裳,素雅得如一朵半开玉兰,袅娜生姿,比起宫中花红柳绿加惹人瞩目。
领着玉录玳回宫,温皙便屏退左右,杵着脸问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事儿?!”居然敢瞒着她,这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不知道宛婧还守孝吗?若是有不好风言风语流传出来,那可怎么好?!
玉录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婧姐姐喜欢下棋,七哥也喜欢下棋,所以就他们俩一块下棋就是了!”
“碧儿很喜欢婧姐姐,若是她能嫁给七哥,那便是亲上加亲了,不好吗?”玉录玳眨着漂亮大眼睛,扯着温皙袖子撒娇道。
说话间,宛婧便回来了,空手而去,却非空手而归。回来时候,绿芍、绿药怀里都抱满了东西,绿芍拿着几匹今夏进宫鲛纱和雪缎,宫里也是一等一好料子;绿药怀里抱着些燕窝和阿胶,都是滋补好东西。
看也知道,晌午对弈,成妃自然晓得,还乐得如此。温皙便唤了宛婧过来,坐自己右手下绣墩上,语气温和道:“御花园毕竟人多眼杂,若是传出去什么不好话以后还是不要去了。”
宛婧略有些暗淡,还是点头道:“婧儿知道了。”
温皙嗯了一声,脸上带着笑容,道:“不过成妃脾性极好,你若与她投缘,也该时常去请安问好。”
宛婧忽两颊笑出了甜美酒窝,“多谢姑姑!”
温皙笑着取出一卷棋谱,道:“这是黄龙士棋谱,我也瞧不大懂,便给你好了。”
宛婧骤然眼睛冒着金光,立刻便忍不住翻开来看。黄龙士棋艺誉满天下,纵然天下国手甚多,黄龙士却被尊为“棋圣”,他棋谱十分珍贵,民间不易得,宫中倒是有不少棋谱。黄龙士与其弟子徐星友,都被康熙奉为内廷供奉,五品职衔。可惜康熙二十九年,黄龙士中年而逝,康熙都大叹可惜。
而他临终前与徐星友十局棋,堪称绝世,可惜下完这十局棋之后,操劳过度,心血耗,当夜便故去了,故而这十局棋便被称为“血泪谱”。
宛婧自然视若珍宝,片刻也不肯放松,便忍不住观摩了。温皙微微一笑,便去里间午睡了。
睡得朦胧间便听外间哒哒清脆声响,想来是宛婧摆棋谱了。宛婧想来是十分爱棋之人,守孝期间难免乏苦,能有喜欢事儿来打发时间也不错。宛婧性子极好,若是玉录玳能跟她学学就好了。
十二三岁少年少女,正是情窦初开年纪,温皙也不加以阻拦,宛婧不是如嬿,她行事颇有分寸,偶尔后头叮嘱、提醒一二也就是了。若真能成其好,质心也好过一些。
温皙合着眼睛,渐渐困倦了,碧纱橱里凉风习习,又供着冰盆,凉气缕缕,又多种植薄荷、紫苏等香草,比熏香味道加清雅。温皙侧身躺美人榻上,渐渐呼吸均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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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玉录玳发威()
赖得当初大发威风,温皙日子现过得十分悠闲,一些糟心事儿也没了。晨起若逢五初十便去给太后请安,因分给了宣嫔些许宫权,太后对温皙也很和气。多时候早晨懒懒,睡到日上三竿,就算康熙来,翌日早晨也不吵她。夏天容易困倦,便哄儿子、逗闺女,打理一下殿中花草,日子过得倒也飞。
宛婧住承乾宫偏殿,与玉录玳作伴,隔三差五便要去成妃宫中请安,每每晌午,一去就是一两个时辰,常常便被成妃留饭了。
“巴尔达氏到还好,七哥小妾总爱往上凑,好不知羞!”玉录玳小鼻子一哼,很是不满道,“仗着是皇玛嬷赏赐人,指手画脚,好没规矩!”
宛婧不是如嬿,行事自由分寸,自是不必温皙操心太多。只是宛婧进宫来都一个月了,宫外质心想念很,已经再三催促回去了。到底身热孝中,多有不便。
“主子,徐姑姑来了,”竹儿挑帘子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