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枭后风流-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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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言很讨厌胶州王在私底下直呼厉淳的名字,如此显得他跟那人有多亲近似的,此刻却难得没有生气,端起酒杯慢慢喝干,场面话说的依旧漂亮,“王爷有人出人,慎言有力出力,只要能为殿下效力,何须分得彼此。只是慎言过去年少无知,对王爷做出无礼之举,还请王爷不要见谅才是。”
跟在厉淳身边久了,他的举止作风与厉淳颇有几分相似,饮酒的动作缓慢优雅,长袖掩面,阴柔的脸庞半半隐在灯光下,倒真有几分那人的影子。
迷恋一个人至深,才会在不知不觉当中模仿对方,妄想与那个人更接近!
胶州王一时看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不,不,不介意。”
陆慎言将他的姿态看在眼里,心下不屑,面上却故作难色,“有句话慎言不知当讲不讲讲!”
胶州王大手一挥,笑道:“有话便讲,你我之间,何须见外。”
事到如今,他倒是有些喜欢这个合伙人了,长袖善舞,又会见风使舵。最重要的是,与他打好关系,更有利于自己在厉淳面前刷好感度。
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拉拢陆慎言绝对比得罪他要划算得多。
“王爷战胜青军,却留下两万活口,着实是个麻烦!”陆慎言的手指抚着杯沿,显得忧心忡忡。
“此事,陛下定然有所定夺吧!”胶州王蹙眉道,到底曾是风陵的上位者,他未能狠得下心杀了这两万风陵将士。
将此事交给厉淳处理,也减轻了自己的心理负担。谁知厉淳却将那两万青军搁置一旁,青军性烈,根本不可能投降,他真是弄不懂厉淳的想法。
陆慎言叹了口气道:“陛下与那宋汐有过一段情,王爷是知道的,却不知道那宋汐与风宸也有私。陛下想要一展宏图,却顾着旧情人,对青军手下留情,实是不该。这群青军,留下迟早是个祸害,哪天看不住,在我军内部造反,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胶州王神情复杂道:“他的确不该留情!”
陆慎言见他入套,扯了个笑道:“做下属的,就是要替主子分忧,陛下不方便做的事情,就该由我们来做,王爷说是吗?”
胶州王望住陆慎言,警觉道:“你想做什么?”
陆慎言将杯中酒饮尽,漫不尽心道:“他们太浪费粮食了!”
一句话,决定了两万人的生死!
真是好狠的心,胶州王忍不住冷笑道:“所以呢!”
陆慎言却一脸推心置腹的表情,“慎言倒是想以一力为之,可惜无调兵之权,便是杀人杀到手抽筋,也无法解决那两万人,反而会激起那群亡命之徒的仇恨,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只怕王爷也无法置身事外啊!”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胶州王出手解决那两万人。
胶州王沉默半响,沉声道:“你明知我也是风陵人!”
陆慎言玩转着手中的酒杯,淡淡开口,“你将他们送到敌人的屠刀之下,又有什么分别,不如做个彻底,取得殿下与诸将的信任。你知道昭军之中,有多少人怀疑你这个风陵人假意投诚,那两万精兵,正是你埋在此地的棋子,到时好与风宸里应外合,灭我昭军的么?”
闻言,胶州王大惊,抿着唇,半响没说话。
饵已经抛下,陆慎言并不着急,“此次,是你洗白的大好机会,王爷切莫失良机,鄙人言尽于此,天色已晚,先行告辞,王爷好好想想。”言罢,放下酒杯,站起身做了个揖,转身出了帐篷。
徒留胶州王在原地,呆愣许久……
宋汐赶回青州,就听说厉淳坑杀两万青军俘虏的消息,气的差点吐血。
其心之狠,手段之残忍,简直让人发指。
风宸已火速赶回青州,宋汐等不及与他汇合,便独自前往昭军主营,会见厉淳。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急于讨回一个公道。
以她的武功,潜入昭然军营并不难,进了主帐,还是被人发现,宋汐却一点也不怕。
厉淳见是她,脸上难掩惊讶,仰或还有些惊喜,随即挥退了想要上前护驾的守卫。
帐篷里只剩下两个人,厉淳正想站起身迎上去,冷不防听宋汐开口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厉淳看她面色不善,眼神里甚至蕴含着愤怒的情绪,不由得被她谴责的目光生生钉在了原地,握住扶手的手微微发紧,语气却听不出喜怒,“我做了什么?”
他是个骄傲又内敛的人,当别人向他散发出不友好的讯息,他也自发地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
宋汐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好似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这姿态让他极度不舒服。
宋汐一看他这样就来气,以为他敢做不敢当,当即怒目圆瞪,大声斥道:“我问你为什么要偷袭青军,为什幺要坑杀两万青州将士,那都是活生生的人,你真狠得下心!”
面对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厉淳也沉了下脸,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此事,我也是才知道!”
他本就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却将最大的忍耐给了宋汐,换作旁人,他根本懒得解释。
宋汐正在气头上,最见不得他推卸责任的言辞,心里的怒意越演越烈,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装傻?别告诉那两万人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厉淳本就在压抑自己的怒气,闻言,猛地抬头,语气也有了几分激动,“你不相信我?”
宋汐冷眼斜睨着他,嘲讽道:“你的士兵扫平了青州大营,而你站在这里,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厉淳豁然站起,怒火在心中翻腾,脸庞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晕,给气的,他望住她,大声道:“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见他再而三地推卸责任,宋汐连日里积压的怒气如火山版喷发了,咬牙切齿道:“你敢说,你陈兵青州,不是想对付风宸,你敢说吗?”
厉淳睫毛一颤,微微垂下眼帘,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的确有这个心,试问,哪个男人能容得下抢了自己的女人的情敌。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人抢先了。而他,只是在快意的驱动之下,袖手旁观而已。
这个,他没法否认。
就这么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宋汐扑捉到了,至此,她已经无法再相信他是清白的了,反而对因他再三狡辩,从而对他失望透顶,她摇着头,眼里如死水般平静,痛心道:“淳儿,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或许,我从未像今天这样认清过你。”
厉淳身形一颤,绕过书桌,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来,抬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低下头,郑重地望住她,“如果一定要在我和风宸当中选一个,你是选择他吗?”
厉淳的眼中有一种愧疚的示弱,或许还有着卑微的祈求之意,这是在他脸上极少见到的情绪,可是盛怒中的宋汐根本无暇顾及他的感受,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他的手,眼睛里像是要射出两股火花,语气严厉而绝情,“你们之间没有可比性,宸宸不会像你这样没人性。厉淳,我们完了,今天我不杀你,来日见面,我们就是敌人。”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宋汐!”厉淳心里一急,伸手想要抓她,却被一股痛处逼了回来,再抬头时,她已经出了帐篷。
厉淳跑出帐篷,到处都是昭然士兵,唯独不见她的人影。
厉淳攥住一个守卫的衣襟,恶狠狠道:“她人呢?”
那守卫被他吓住了,结结巴巴道:“走,走了!”
“往哪儿走了!”
守卫都快哭了,“不,不知道,一眨眼就不见了!”
厉淳将目光扫向其他士兵,众人瞬间跪了一地,“陛下恕罪!”
厉淳遂狠狠丢开了那名士兵,忽感手上火辣辣的,低头一看,竟发现手背上被划了一道长长地的口子,正在汩汩地冒着鲜血。
定是那时自己阻拦她时,她下的手。
过去,她何曾这样伤过他。
一朝翻脸,果真无情!
“宋汐!”他对着虚空愤怒地低吼,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出很远,吓坏了聪明,匆忙赶来的陆慎言。
“陛下,您怎么受伤了!”陆慎言尖叫着跑到厉淳身边,用帕子捂住他的伤口,对一旁发呆的士兵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太医!”
士兵领命而去,陆慎言抬头就对上厉淳冷厉的眼眸,无端让他打了个寒噤,“陛,陛下!”
……
帐篷内,厉淳位于主座,望着立于下首的陆慎言,冷斥道:“你可知罪!”
陆慎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强制镇定道:“臣不知。”
心中却将宋汐咒骂了遍,定是那贱人对陛下说了什么,他才迁怒于旁人。
“你敢说胶州王坑杀青兵的事情与你无关?”
厉淳的牙齿咯咯作响,这是怒到极致的表现,陆慎言怕了,身子一软,五体投地道:“臣,知罪!”
他想过厉淳会知道此事与他有关,却没想到他这样敏锐。
他也想过将此事与厉淳摊牌,以求坦白从宽,却不想是在这个最不合时宜的时候。
宋汐的动作实在是太快,若再晚一天,他定会用自己的办法化解厉淳的愤怒。
如今……这个时候,即便厉淳跳起来打他一巴掌,他都毫不吃惊。
谁知,对方严厉地盯了他半响,却只是压抑着说了一句,“把胶州王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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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一刀两断!()
彼时,已到就寝时间,胶州王听说厉淳召见自己,又见陆慎言行色匆匆,一脸凝重,不由得有些意外,连忙问他,“陛下这个时候召见我,是有何事?”
“王爷去了就知道了。”陆慎言不咸不淡地开口,脸色甚至说得上有些难看。
闻言,胶州王心中越发不安,却不敢怠慢,披了件外衣便跟着陆慎言出门了。
帐中,御医正在给厉淳包扎手上的伤口,看样子还没有弄完,胶州王见了,不由得心疼道:“陛下,您的手怎么了?”
他口口声声叫着陛下,言行举止与其说是上下级属的恭敬,不如说是对情人的关怀。
听得厉淳眉头直皱,不由得抽回手,对御医道:“你下去!”
御医低声提醒,“可是,陛下的伤口还未——”
“下去!”
话未说完,就被厉淳厉声喝止了。
御医不敢多说,连忙告退。
胶州王见厉淳言辞犀利,不由得更加难安了。
果真,待帐中只剩下三人,厉淳冷着脸发话了,“这件事,你们两个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胶州王一脸懵逼,求教地看了陆慎言一眼,“什么事?”
陆慎言却没有回应胶州王,而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声音听得胶州王蛋疼,不磕青也定然擦破皮额。
心道,陆慎言这是做错了什么事,用得着这样狠心对自己。
他诧异地看向陆慎言,对方缺定定地望住厉淳,一脸地愧疚自责,“陛下,此事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无意间抱怨了两句,导致王爷误解殿下不满他留下那批青军,从而立功心切,坑杀了两万青军。归根结底,都是属下的疏忽,请陛下不要怪罪王爷!”说罢,陆慎言重重地磕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
这下,胶州王总算明白了所为何事!
当初陆慎言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当初他以为这是厉淳授意,他才狠心活埋了那两万人。
哪晓得,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有这样大的胆子,竟敢假传圣旨!
现在看来,更想是陆慎言自己的意思,竟连他也一起坑了。
现如今厉淳兴师问罪,还真是让他措手不及,简直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更让他意外的是,以陆慎言的性子,应该将责任推到他身上,以保全自身才是,怎么反而将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反而把他摘出去呢!
这让本该将他定位小人,并且深深痛恨他的胶州王,一时又有些纠结了。
虽说自己却是为他蒙骗,可是他现在这种行为,还真是让他感慨良多。
至少,他现在说不出一句落井下石的话。
当然了,这种情况,他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安心扮演一个被受害者就好了。
谁知,厉淳并未被他的诚实所打动,反而像是更生气了,那双本该顾盼生辉的桃花眼此刻射出两缕寒光,让人无所遁形,“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陆慎言一而再,再而三地自作主张,着实让他恼恨。
“属下有话要说!如若陛下听完,仍要杀奴才,奴才绝无怨言。”陆慎言直起身子,额头已然磕出了血,血液汇成一股顺着眼角留下来,像是流了血泪似的,可见方才他磕得有多狠。若不及时治疗,毁容都是有可能的,也足可见他的决心。
就是这幅姿态,越加让厉淳愤怒,错了就是错了,他最讨厌知错不改的人。
但他却忍住了,动了动唇,冷言吐出一个字,“说!”
他倒要看看,他要如何狡辩。
“谢陛下!”陆慎言又对他拜了一拜,冷静地开口,“那两万人本就不该留,试想,他们不肯投降,犹如一枚定时炸药,如若风宸归来,必然会设法营救。届时,若是他们里应外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奴才知道陛下顾着那人,不愿这么快便和风宸对上,只是,陛下得认清楚,您与风宸本就是敌手,情场上如此,战场上更是。即便您手下留情,他必然也不会放过您,您也见了,他抢您的女人可从未犹豫或者留守。我们先发制人,总好过回头再后悔。”
事到如今,胶州王觉得也有必要为陆慎言说点儿什么了,“陆侍卫说的有道理。”
“你们联合起来框我?”
“只要能为殿下分忧,臣万死不辞,陛下若不信臣,臣愿以死明志!”
“够了,滚出去!”
“陆侍卫,走吧!”胶州王将跪在地上的陆慎言扶了出去。
厉淳却丝毫不买账,他的周身像是燃了一把火,惊人的安静,却撕扯着人的心跳,他看了看陆慎言,又将视线转到胶州王身上,拿起桌上的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