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美食狂潮料理时代-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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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这算什么,山参玉竹炖枸杞老母鸡么?”
醉汉一听也是犟了起来,虽然已经不再涉足饮食界,但是昔日的荣威不容玷污。
醉汉反驳道:“那甜点又算什么?鸡蛋面粉加砂糖牛奶揉成一团糊?毫无营养!”
“死酒鬼我跟你拼了!”
“来啊,怕你不成!”
杨木玲斥道:“要打到外面打,弄脏了这里谁给我打扫干净?”
醉汉酒虫上脑,浑身上下痒得难受。只道:“我也不和你吵,我喊一二三,你把青竹梅丢过来,我把食谱丢过去。”
司空瑶也不愿多做争吵,身为一个料理师,她能够明白醉汉对自己身份的矜持。如果换做她是一个药膳师,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坚信药膳就是料理的最高境界。
因为这是身为一个料理师的自信。
司空瑶点点头,应许了醉汉的提议。
醉汉道:“一,二,三!”
两人同时伸出了双手。一整袋的青竹梅甩了出去和食谱在空中打了个照面,各自朝着得主飞去。
司空瑶接住了飞过来的食谱,迫不及待地就翻了开来。
醉汉看着司空瑶一副迫不可待的模样,放声大笑。
原来那食谱不过一卷白纸。
司空瑶气得直多跺脚,不悦地道:“酒鬼你耍赖!”
醉汉摆摆手,道:“怎么说我也是过去在饮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出来混的,最重要的就是讲信誉。不是我不给你,而是这食谱就记在我的脑中,没有书载。”
司空瑶略含怒气地道:“那你快写下来给我。”
醉汉笑道:“不急不急,我既然答应了,自然不会欠你的。但这份食谱是我一个故人所赠,你如若真的想要,就得拿出一些真材实料来。所谓见微思全,你既然是甜点师,那你倒是说说,你如何能够配得上这份食谱?”
司空瑶轻笑一声,道:“这份甜点的关键就在于紫薯的选取。只有精选三百克,形状规则的中个紫薯,用猛火蒸煮时间为十五分钟,便能做到熟而不烂,如此一来,成形的紫薯球才能柔而不黏,暖而不烂。”
醉汉看着司空瑶一脸满满的自信,倒是颇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风范。
醉汉故作不屑地道:“小女孩说的头头是道,却不知道已经犯了一个大错。”
司空瑶眉头微微一皱,自己何错之有?
醉汉把青竹梅放到酒瓮之中,道:“这酒要用好瓮来酿,这紫薯也要用好锅来蒸,没有一个好的锅,就算你火候把握得再精确,始终还是却了一点灵气。”
司空瑶虽然贪玩,但是在提及料理的时候,也会变得无比认真,醉汉所言,不无道理。
司空瑶虚心问道:“那依你所言,什么是好锅?”
醉汉得意地道:“老一辈的锅具,按功能可分煎锅、炒锅、汤锅、奶锅等等,而自从工业革命之后,合金材质的广泛引用,钢材的大量生产,还逐渐涌现出压力锅、电饭锅、不锈钢锅、不沾锅等等。按手柄个数又可以分单耳锅和双耳锅,按锅底形状则能够分为平底锅和圆底锅。如论蒸煮,如果沾了铁器,成品都会折扣三分,因此……”
司空瑶有如醍醐灌顶,抢着道:“因此要用竹蒸笼对吧?”
醉汉若似有意地道:“正是。只可惜啊,我这里没有竹蒸笼。”
司空瑶打了个冷颤,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编个竹蒸笼来吧?”
醉汉拍拍酒瓮,逼出一缕酒香,道:“那道不用,木玲会编。”
“啊?”杨木玲愣了一下。
醉汉接着向司空瑶说道:“但是作为交换,你得去砍一截竹子回来。”
司空瑶点点头,道:“行,但是你不能再耍赖了,一定要把食谱给我。”
醉汉挥挥手,道:“赶快去吧,早点回来。”
“嗯。”转眼司空瑶已经溜得没影,脑中全是对椰蓉紫薯乳酪球食谱的渴望。
司空瑶走后,孟夕尧缓缓走上前来,对着醉汉询问道:“大师故意将她支开,可是有话要私下说与我听?”
醉汉笑道:“你倒是明白。”
孟夕尧应道:“起初只是隐隐觉得,直到木玲那一下发愣,我便明了。”
醉汉点点头,杨木玲很自觉地离开木屋,去了圈里喂鸡。
醉汉居所,一农田,一菜地,一小河,一木屋,一老一少,一把刀。
醉汉指着大厅灵桌上置于刀拖之上的厨刀,问道:“孟夕尧,你可知此为何物?”
孟夕尧摇头,虽然心中隐隐有所联想,但总觉得妖刀不会是如此平常的四方菜刀。
传说之中,川正妖刀身长三尺,紫金所铸,自上而下闪耀着淡紫色的刀气。
刀气之凌厉,如有善用者,削铁如泥不在话下,开山断海更是易如反掌。
如此凶刀,又岂会是眼前这把烂铁,绝对不是。
醉汉喃喃道:“我恐妖刀害人,便用上千度的高温熔浆之中焚煮七天七夜,妖刀方才逐渐消融。奈何刀有灵性,炉崩台毁,妖刀化作一团铁水不肯散去。我只得请到了最好的铸刀师将其炼化为此番模样,用以镇压邪灵。”
看来果真如此,那四方菜刀便是传说中的川正妖刀。
醉汉又接着道:“那日你第一次来到这里,刀在屋内显出紫光,我且卜上一卦,算出天地将乱,一场浩劫空前而来。此劫难皆因司空瑶而起……”
“大师……”孟夕尧愣了一下,他绝不能让司空瑶出事。
“且听我说。”醉汉知道孟夕尧心中所想,毕竟也是过来人,继而又道:“我明白你心中所想,但是妖刀绝非常人所能驾驭,尤其是你现在已遁杀伐道中,一身孽障难以消除。我也没有预料到妖刀的魔念竟然如此之深,时至今日我才发现,木屋之中所有刀具皆为其奴。那日我见你料理河虾之时眼中饱含煞气,便知你刀魔入体,所幸你尚有一丝理智,能够及时止住杀孽。但是你动情至深,刀魔也再难消除。长此下去,莫说毁了你自己的厨师生涯,恐怕还会将她牵连其中……”
“大师的意思……”孟夕尧已经猜到了那个他无法接受的答案。
醉汉点头示意正是他心中所想,缓缓道:“离开她,这是唯一的办法。”
第九十三章 埋伏()
司空瑶拄着一截竹筒,倒是勉强算是一个拐杖,一颠一步的回到醉汉居所。
司空瑶将竹筒交给醉汉,迫切地道:“我的椰蓉紫薯奶酪球食谱呢?”
醉汉将脑中的食谱拓在纸张之上,如约交给了司空瑶。
得到食谱的司空瑶心满意足,带着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朝气,拉着杨木玲的手非要在在田园里游玩一番。
月亮微微挂上星空,司空瑶蹦蹦跳跳地从屋外回来,坐在椅子之上小憩。
经过了连续几天的颠簸,便疲倦得不行,一点睡意涌上心头,已然睡去。
醉汉一边酿着酒,一边道:“她现在还不懂得什么叫做世俗,心里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你忍心去破坏这美丽的一切吗?”
孟夕尧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精致的脸。
醉汉前去取来一个酒壶,继续说道:“我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刀比人狠,你驾驭不了。”
醉汉将新酿的青梅酒打满一小壶,盖了封口,接着又道:“这瓶酒带上,她体内的毒素虽然绝大部分已经清楚了,但是还有些许残留,青梅酒有解毒造血的疗效,睡前服下用一小杯。”
孟夕尧握着青梅酒,回想两人间不温不火的进展,总是伴随着灾祸,心里头有种道不尽的辛酸。
醉汉见孟夕尧摇摆不定,又接着道:“我希望你能够想明白,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孟夕尧沉思许久,缓缓开口,道:“大师,我明白了。”
醉汉又打上一壶酒,道:“来吧,陪我到外头喝一杯。”
醉汉看着浩瀚星空,任凭冷风吹乱他不能再乱的头发。
乐婉《卜算子》。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一连又住了三天,司空瑶的腿伤也好了大半,自行走动已是无妨。
期间也向醉汉询问过妖刀的下落。醉汉只是道住了几十年也没有见过。
苦寻无果,司空瑶决定离去,外出这么多天了,恐怕老妪已经发怒。
翌日,司空瑶心满意足地带着椰蓉紫薯乳酪球的食谱,随同孟夕尧一并返程。
“木玲,不用太想我,我很快就要在长山小镇开一家甜点屋了,到时候要记得来捧场啊。”
临别时司空瑶紧紧握着杨木玲的手,久久不远分离。
杨木玲把头一扭。摆出一张臭脸,无情地道:“赶快走,你握疼我了。”
嘴上虽是如此说着的,杨木玲却将司空瑶的手握得更紧了。
自从七岁那年来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玩伴了。父母又饱受罂粟之苦。
从来没有感受过呵护的她,却反过来要担心父母的身体状况。
难得有一个年龄相仿的玩伴,却马上就要离别。
伏龙寨的凶名,她或多或少也曾听闻过,这一次让司空瑶回去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面了。
杨木玲含着泪,将一枚自己最珍贵的银柄盘针送给了司空瑶。又呵斥着道:“这个给你,你赶快走啦,不然天黑前赶不回去的话,就又要露宿野外了。”
醉汉看着孟夕尧,也催促道:“终须一别,快走吧。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走了,相聚是缘,纵是离别,也是无可奈何。
山路道上,司空瑶好奇地问道:“夕尧。那个老头和你约定了什么?”
孟夕尧取出青梅酒,道:“你昨天晚上睡着了,他嘱咐我把这个给你,让你每天晚上睡觉前喝一点。”
司空瑶接过青梅酒,不知其中错杂的她悻悻地道:“这老头好扭捏,真是个怪人。”
孟夕尧沉思着醉汉的话,要道离开,谈何容易。
林间的小路,地上被盖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落叶,虽然看起来满目青葱,但总觉得有些惹眼。
司空瑶说笑之间,一脚踏在绿叶之上。
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偌大一张铁网纵然从一层绿叶之下掠起。
铁网将司空瑶和孟夕尧两人卷起,越缩锁紧。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司空瑶还没反应过来,底下就传来一把熟悉的奸笑声。
方北山在地上狂笑着,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们一天一夜,老子刚刚才心想着不干了,没想到还是让我逮到你们了。”
司空瑶骂道:“方北山,快放我们下来,我可是伏龙寨的首席甜点师。”
方北山冷哂道:“我都已经打听过了,你不就是一个阶下囚,沙封止那家伙把你当你工具利用,你是傻子么?还这么开心,真是可笑。”
铁网是方北山从熊胆汁提取厂里面找来的,原本是对付黑熊用的,坚硬无比。
司空瑶挣脱不开,只能怒骂道:“方北山,你有本事放我下来,我们单挑。”
方北山笑道:“你是傻子,我又不是,把你放下来了,你还不撒腿就跑?”
司空瑶看着自己的腿,道:“我都被你们打伤了,我还怎么跑!”
方北山应道:“说起来李四那小子也真是没用,号称屠熊魔,却连你们两个都对付不了,还把自己炸死的,得亏我在一旁躲着没出来。”
司空瑶将视线从腿伤上转移,一声“卑鄙小人”还没有骂出来,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司空瑶笑道:“方北山,你知不知道针灸是什么滋味?”
方北山微眯着眼,疑惑地道:“针灸?治病的那个?”
司空瑶点点头,道:“是啊,一针下去,强身健体包治百病,你要不要试一下?”
方北山白了司空瑶一眼,道:“谁吃饱了要挨针扎一下,这是脑子有病吗?”
司空瑶自口袋之中取出杨木玲先前赠予的银柄盘针,又接着笑道:“方少寨主啊,话可不能乱说,保不准有病的那个人是你啊。”
方北山拍拍胸膛,道:“我身强体健,老虎都能打死两个,怎么可能会有病?”
“那可不一定。没准突然间有的人脑袋上就会长出根刺来呢?”
语罢,司空瑶将手中的银针用桃花雨的攻击方式弹射而出,径直击刺入方北山的额头之上。
银针入肉三分,疼得方北山是满地打滚。
于此同时。孟夕尧打开了顶上的锁扣,奋力挣开了铁网。
这针灸可是一门学问,外行人胡乱一扎,保不齐会有什么后果。
比如司空瑶这一刺,硬生生刺断了方北山一条经脉,右手胡乱抖个不停。
“贱人!我要杀了你!”
方北山的叫声越发起来,听得司空瑶的心里头有些胆寒。
本来只是想要随便教训一下方北山,让他吃点皮肉之苦,但眼下的情景,似乎已经超出了她的预计范围之内。
方北山的右手不断抽搐。以肘关节为原点,整只手顺时针的方向扭转,方北山疼得发出骇人心扉的呐喊。
方北山此时的手已经扭出将近垂直的九十度角,青筋暴起,而且显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照这个趋势下去,绝对会被自己拗断的。
司空瑶惊喊道:“方北山你撑着地,我马上帮你拔针拔出来。”
司空瑶惊吓的连忙跑上前去,心想着把针拔出来就没事了。
方北山此时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就像一条死鱼。
司空瑶惊得魂飞魄散,如果真的是自己误打误撞杀了方北山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方北山你不要吓我啊,千万不能死啊!”
司空瑶吓得浑身发抖,一只手来来回回伸缩着,想要把银针拔出来,却又害怕再对方北山造成什么更大的刺激,可是不拔的话。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方北山就这样死去。
迟疑再三,司空瑶终于伸出了手去触摸方北山额头之上的银针。
就此此时,方北山的黑瞳回现,露出了阴险的目光。
“天真到傻,这次看我不把你杀了!”方北山猛地扣住了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