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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穿越为妇之道-第74章

小说: 穿越为妇之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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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就说道:“方才你们夫人要安排我去那里;你们二公子不许我去;因此我不明白。”
小葵听了这个;面色一宽;松了口气;说道:“娘子既说了;我也不瞒;那南院……先前是几个二公子的姬人所住的地方;然而自从年前二公子自紫云县回来;便将人尽数遣散;那院子便空闲了下来;至今无人居住。”说完;停了停;又看向月娥;说道;“二公子如今不许娘子住那里去;娘子是聪明人……这意思;不用我说;娘子也自明白的。”
谢东炎火起伤亲弟
且不说月娥同小葵闲谈。只说敬安出了门;便思量去寻东炎。因东炎在门外相撞月娥时候举止反常;敬安也心头狐疑;且要娶月娥一事;亦要同东炎相商。
不料敬安去寻东炎;来到书房;但见窗明几净;桌上两本书纹丝微动;人影不见。敬安心头疑惑;素来东炎回家;望谢夫人那端请安过后;便会来到这书房内读上会儿书;雷打不动的规矩;方才他在东跨院月娥那边耽搁了些时候;料想东炎早该回来;却不见人。
敬安回头;叫了个门口的仆人;问道:“大公子呢?”那人说道:“回二公子;大公子并未回来。”
敬安一惊;说道:“速速去探听下;如今他人在何处。”那仆人便自去探听;敬安便在书房静等;等了片刻;那人回来;禀告说道:“回二公子;已探听明白;大公子在夫人处。”
敬安甚惊;心想就算是给谢夫人请安;也不必这般长时间;正忐忑;想去亲自看看;却见前方走廊拐角处;拐出一个人来。
敬安定睛一看;正是东炎。
敬安一喜;急忙上前要迎东炎;却见东炎神情恍惚;却是前所未有的悲戚茫然之态;双眸亦微红;眼睛怔怔地望着地面;竟是没有见到他;哪里似平日那个精明强干;沉静若水之人。
敬安不知何故;心头暗惊;赶紧走前几步;叫道:“大哥!”
东炎一无所觉般;只是慢慢地走。敬安走上前;伸手握住东炎肩头;说道:“大哥!”
东炎这才察觉;猛抬头见了敬安;脸色一变;而后才又缓缓地露出一种冷冽之态;下巴微挑;眼神睨着敬安。
敬安也吓了一跳;急忙撤手;说道:“大哥……”
东炎怔怔地望了敬安一会儿;眼神似要杀人;光芒不定;敬安不敢同他对视;心头纳闷;只好低着头不语。
片刻;东炎才说道:“你在此做什么?”
敬安听他开口问;才毕恭毕敬说道:“我在等大哥回来;有事相商。”
东炎向前缓缓走了几步;边问道:“哦;是何事?”
敬安便跟上;觉得他今日尤其古怪;然而事不宜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回大哥;我想同大哥商议商议;我欲娶月娘为妻。”
东炎听闻;脚步一停;说道:“娶她为妻?”
敬安说道:“正是。”
东炎冷笑了两声;竟然慢慢说道:“你好本事;多少名门闺秀不要;偏偏跑到那冰天雪地之处;讨了个不知名的守将义妹回来。如今;竟要娶她为妻……”
敬安心怦怦乱跳;不知东炎这句话是何意思。东炎说罢;淡淡地又说道:“你跟我来。”
敬安只好跟上;此次东炎脚步加快;到了书房;说道:“你们都出去!”伺候的仆人都纷纷退下。将房门关了。
东炎走到桌边上;并不回头;只背对着敬安;敬安问道:“大哥想同我说什么?”
东炎缓缓说道:“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你说;那个义妹;是哪里来的?”
敬安说道:“大哥……她的确是关牧之的义妹;我并无瞒着大哥。”
东炎说道:“你给我闭嘴!”蓦地回头;双目如电;手指着敬安;说道:“你那性子;当我不知道?整天寻花问柳;喜新厌旧;如今就全改了想娶妻了?你当我是瞎子呢!——自你从紫云县回来;便神不守舍;我是看得明明白白;幸而你还懂事;知道不负圣恩;肯好好地担当重位;我就不说!然而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这一去北边;我便知道必定事有蹊跷;你实话说;你去北边做什么;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女子?”
敬安见他说破;心头一阵踌躇;终于说道:“大哥……我去北边;的确也是为了她;只不过;我这次是动了真;此生只她一个;日后绝不再拈花惹草;做那无端之行。——我实并非胡闹;请大哥明鉴。”
话音刚落;东炎几步上前;伸手当空一抡;敬安不敢动;也有点未想到;只听得“啪”地一声;脸上已经吃了狠狠一记;疼不可当。
敬安身子一歪;却又站住。这边;东炎浑身哆嗦;眼睛泛红;盯着敬安;半晌才说道:“你好……你素来就是这样随心所欲……你还敢说?目无法纪君上;目无皇恩浩荡;为了个区区女子;你当、你当你是谁?昔日周幽王为了褒姒烽火戏诸侯;丧了一了;你当你是什么!——你素日玩玩也就罢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见;如今你竟然越发任意胡闹;你也算是堂堂云天谢府之人;当知道谢府的体面不容轻视;就算是你不娶那些王公大臣之女;娶个清清白白的小家碧玉都好;这个月娘是哪里来的?你当我不知你那些手段?想他关牧之昔日被你所救;自然任凭你摆布;随意按上一个将军义妹的名头;就想让人顺顺利利进我们谢府之门?你做的好春秋大梦!你这混账东西!”
敬安听东炎将事情说破;且这些话说的惊心冷彻;他便抬头;望着东炎;说道:“大哥;我一生只喜欢这一个人;求大哥成全我!”一时情急;也颤了声音。
东炎看着他惶恐神色;心头才隐觉快意;然而恨意难消;冷冷一笑;说道:“倘若你眼中有我这个大哥;就休想这回事;你若是再提;我就直接押你去祖宗祠堂那边;活活打死了你;也省的我们谢家门楣被辱!”
敬安委实心冷;双膝一屈跪在地上;伸手扯着东炎的袍子;叫道:“大哥!”他只以为大事可成;欢欢喜喜地来同东炎商议;哪里想到东炎竟是如此决绝;兜头一盆冷水浇下;一瞬心惊胆战;忍不住眼中含泪;仰头望着东炎。
东炎本正回身;听了他叫便转回头来;见敬安跪在地上;求着说道:“大哥;日后你叫我做什么都好;我会尽职尽责;不会辜负皇恩;不会有辱谢家;我只求大哥能准我这一件事。”
说着;眼中那滚滚转动的泪珠便斜滑落地。
东炎眼睁睁看着;嘴角略微抽搐;头疼欲裂。两兄弟面面相觑;四目相投;片刻;东炎才握住自己袍子;用力一扯;敬安死死拉住不放;东炎后退一步;敬安被拉得跌在地上。
东炎厉声说道:“放手!”
敬安叫道:“大哥;大哥;月娘是好人家的女儿;我这辈子;除了她谁也不要;求大哥成全我。”
东炎回过头;喉头一动;眼睛眨了眨;也落了几滴泪;却说道:“我不管她是什么来头;总之这门亲事;我不许!”
敬安从地上爬起来;望着东炎冷冷背影;说道:“大哥;父亲临去之时;曾经说过;我的亲事;可叫我自己做主择妻。”
东炎闻言;冷冷一笑;说道:“不错;父亲疼你爱你;不肯委屈了你;所以肯叫你自己择人;但是却也要让我跟母亲过目允许才是!”
敬安说道:“先前我去见母亲;母亲是允了的。”
东炎说道:“母亲不愿当面驳你的面子;给你没脸;你就该自己明白;——你休想错了心思。”
敬安此刻退无可退;只想大哭一场;无奈何;只好继续求东炎;说道:“大哥;你素来也是疼我的;你就答应了我;我一生也只这一件心事;大哥!”
东炎冷冷无话;敬安上前;伸手抱了东炎的腿;说道:“大哥;大哥;我求你了!”
东炎被他缠的无法;回过身来;将他一推;敬安抱着不放;东炎抬腿;蓦地就踢在敬安胸口;敬安吃痛;顿时倒了出去。
东炎见状;上前一步;本想相扶;却又停手;狠着心说道:“你休要在这里乱缠;你知道我的脾气;做了的决定;哪里就会改?那个女子;你若是不舍的;便收为侍妾;我也由得你;谢家的夫人;却要是个大家闺秀才使得!倘若你想娶她为妻;除非——我死了!”
敬安冷汗涔涔;捂着胸口起身;泪眼看着东炎;东炎望了他一会;咬了咬唇;唤道:“来人!”
门口仆人推门而入;东炎说道:“你们扶二公子回去休息!”
下人们便来搀扶敬安;敬安将人推开;说道:“大哥……”
东炎望着他;缓缓地说道:“你要再敢说一句;我立刻叫人将那女子赶出去!”
敬安后退一步;面色几度变化;终于说道:“好……好……”转过身;身子一晃;却仍旧迈步;手在门扇上用力撑了撑;自出门去了。
东炎见下人们都呆若木鸡站着;便怒道:“你们没见他伤了?都是死人么?不去搀着他!”下人们才纷纷出去追敬安。
敬安回到房内;坐在桌边;木然不发一声。周大早自小厮处打听了缘故;见敬安脸色惨白;便说道:“侯爷;是否不舒服?”
敬安摇摇头;周大情知这时侯自己插不上嘴;便也不语。敬安想了一会儿;说道:“去打水来。”即刻有丫鬟取水来;敬安洗了脸;对着铜镜看了一番;觉得眼睛无碍了;才迈步出门。
此刻已经天晚;暮色沉沉;敬安也不带人;独自一个向着东跨院而来;风冷浸浸的;刺得胸口的旧伤隐隐作痛;敬安边走着;眼中的泪边不停。无奈中途停了脚;抬袖子擦了擦;才又勉强忍了。
敬安进了东月门;就听到有犬吠的声音;隔着窗扇;有人影晃动;柔声说道:“小哈;你老实些;别总是叫;给人听到;赶你出去。……吃饱了就去乖乖趴着;不许乱咬东西。”却正是月娥的声音。
另一个说道:“娘子;这只狗儿好是可爱奇异;竟是蓝色的眼珠儿;婢子先前从未见过。”却是小葵。
敬安站在门口;眼睁睁望着窗上的剪影;侧耳倾听;却听得里头月娥说道:“是呀;我听闻这是夷了来的;别看现在小;会长的极大;又可爱又懂事;我也是舍不得;就带了来了。”
小葵便笑道:“也是侯爷疼娘子;侯爷向来是厌那些猫儿狗儿的;说不干净;如今却变了。”
月娥说道:“……为什么要厌;我就喜欢他们毛茸茸的;很是可爱;冬天抱着;又会极暖和。”
敬安怔怔地看着听着;只觉得她每个字都是无比动听;宛如天籁;一时间悠悠然出了神。
敬安正站着看月娥的影子;却见有个丫鬟自里面出来;劈面见了敬安静静地在那里;一时昏暗看不清人;敬安又是白衣;便吓了一跳;叫道:“天啊!有鬼!”
慌慌张张后退一步;才看的清楚面前是敬安;急忙跪倒在地;说道:“请侯爷恕罪;婢子一时没看清楚是侯爷。”哆哆嗦嗦的;只是磕头。
此刻里面之人闻声也都出来;见是敬安;都纷纷地行礼;末了是月娥;抱着那小哈;也探头来看。敬安见了月娥;也不理会周遭之人;疾步上前;进了门;二话不说;便将人用力抱住。
月娥起初还以为他轻薄;刚要斥责;忽然觉得敬安身子微微发抖;又不说话;也不动作;她虽也不知道是何事;却也有几分明白;怔了片刻;叫道:“侯爷?”
敬安用力抱着人;只不放手;也不肯开口;咬着牙红着眼。
小葵见状;便立刻领着丫鬟婆子们离开;连小哈也站在旁边;扬着头看。月娥想了想;微微一笑;说道:“侯爷;这是怎么了?哪里吃了委屈不曾?”
敬安听她声音温柔;眼泪扑啦啦地落下来;忍也忍不住。
月娥勉强伸手;却只能摸到敬安的腰;手便轻轻地拍了两下;说道:“侯爷……”终究一声轻叹。
半晌;敬安将人放开;月娥低头打量;见敬安双眸发红;眼泪未干;就说道:“侯爷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晚饭没吃成好东西;一时恼了?早知道就来这里;小哈吃的都极好。”
敬安听了这话;知道她是有心逗弄;忍不住一笑;转过头去;然而到底难堪;却不说是何故。
月娥想了想;便掏了块帕子出来;说道:“侯爷擦擦脸;外面风大;吹坏了脸就不好了。”
敬安伸手接过;看了看;心里想到一件事;却把帕子递过去;说道:“你替我擦。”
月娥略微诧异;却也点点头;将帕子接过来;起身走到敬安身边;轻轻地替敬安擦拭眼睛;脸颊。敬安只坐着仰着头;乖乖不动;末了;才伸出手来;将月娥抱住;轻声唤道:“月娘。”
月娥站着未动;只答应:“嗯。”
敬安隔了一会儿;说道:“你给我些时间。”
月娥说道:“我知道。”
敬安闻言;泪如泉涌;低头将脸埋在她身上;说道:“月娘;我说到做到;你放心。”
月娥停了停;也说道:“侯爷放心;我……知道。”
贵妇人出言点痴儿
敬安在东院留到半夜;才回自己屋去。当下;东院的丫鬟仆人便关了院门;各自安歇。月娥本是要把小哈放在院子里的;只因没有狗窝;又心爱它;不忍它在外面受冻;就叫它先留在自己房中。
小葵身为贴身丫鬟;便睡在外间;其他仆从;各归其所。
小葵伺候月娥安寝;便自去了;月娥倒在床上;虽是高床暖枕;外面冷风半点沁不进来;又有火炉;更是其暖如春;然而到底睡不安稳;一来因为初到异地;二来却是有无限心事;重重叠叠;理不清楚。
敬安晚间来时那番情态;虽然不说。月娥她心底也估计到几分;能令他如此失态;必定是跟她有关之事;出了变动。
月娥早在来之前;便将所有情形都想了一遍。乃至最坏的场景。是以她未曾来前;百般犹豫不愿;纠结无奈之下;颇为伤怀。
但此刻无可奈何;人已到此;夫复何言;也只能入乡随俗;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是一步。
是以就算事情真正露出最坏一面;月娥也不惊;只因她事先都已经想到。因此反而会安慰敬安。
月娥想了许久;从谢敬安的苦心;到初遇谢东炎的怪异;乃至那个美如天仙的贵妇……一边想;一边又感叹了一会儿;脑中清醒非凡;总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如此竟到了半夜;月娥忽地听到小哈低低的叫声。
起初月娥还不以为意;只以为小哈做了噩梦;不料后来;竟听得小哈狺狺发怒;起初只伏在地上;后来竟跳起来;扑到门口;冲着外头大叫起来。
夜深;万籁俱寂;犬吠声异常清晰;惊心动魄。
月娥到此才吃惊起来;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下地;叫道:“小哈!”小哈激烈叫着;爪子不停地抓挠房门;月娥跑到门口;将小哈抱住;一边用力抚摸它的背;一边忐忑看着外面;不知发生何事。
小哈一边吠着;身形不断窜动;仿佛还想挣脱出去;这时侯;外头的小葵等丫鬟仆从也醒了;有声音纷纷传来。
黑暗中;月娥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乱跳;只好用力抱着小哈;不一会儿功夫;外面有人来开门;说道:“娘子可好?”眼前灯光微亮;是小葵手中握着一柄点燃的蜡烛;走了进来;后面的丫鬟们也在门口;纷纷说道:“怎么回事?为何犬吠不停?”
小葵进门;见月娥在地上;吓了一跳;便急忙将月娥搀扶起来;此刻小哈兀自狺狺;拼命挣着;似想向外;月娥叫了几声;小哈才停了;只在她腿边上转来转去;好似十分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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