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闺门毒后-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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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先前瑶华还觉得温静娴是个好的,只念着当年那点儿旧情。他总不能说,他在嫉妒温静娴竟都能叫瑶华念旧,他却是得面对瑶华的冷脸,他心中不满,便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司湛,却是发觉司湛的神色,竟是比屠凤栖的神色还要难看几人。
这夫妻二人,竟都是记仇的!
魏黎心中好生忧伤,只觉得自己先前的付出,竟都喂了狗一般,本以为能够趁机博得小舅子的好感,他竟是没有想到,司湛却也是个翻脸无情之人,自己竟还傻呵呵地瞪着小舅子替自己说话,他不落井下石,都是天大的面子了!
魏黎的目光太过炽热,司湛皱了皱眉头,转而看了他好一会儿,又见着他正牵着瑶华长公主的手,司湛一下子便冷下了脸来,“鸢鸢说得对。”
对对对,哪回你不是纵着这个臭丫头胡闹?
魏黎心中暗暗腹诽,面上却是不得作出一副十分和气的模样儿来,“本将军来这儿,是有正事儿的。”
他将自己跟着瑶华长公主出了那莺歌燕舞的正厅,又与瑶华长公主于月光下互诉衷情,竟是解开了当年的一个误会,着实是件大好事儿!
温静娴竟是个两面三刀的,他与瑶华心中皆是有彼此的,只被温静娴这般一搅和,却是变得如今这下场。
虽说误会解开了,只那错过的年年岁岁,却终究是回不来了。
魏黎心中有些怨气。
“你说长公主自幼便有这习惯?”屠凤栖却是皱起了眉头。
这魏黎与长公主,也不知晓是真心大,还是一时大意了,竟是在这等时候一同花前月下,这分明是要将把柄往人家手头里送呀!
第407章 当年静娴()
拥有多次捉奸经验的战王妃一下子便有些气结了,“我竟是不知晓应如何说你们才好了!”
魏黎与瑶华长公主皆是不解。
“长公主当年与贤妃这般亲近,你们当真以为贤妃会不知晓她这习惯不成?何况往年贤妃皆是不会到行宫来,如今却是跟着皇上来避暑,若说这其中没有阴谋,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她颇是无奈,“长公主不是还将那个谁带来了?”
在她心中,席珞宁便是一个大大的麻烦,若是她,别说将人带着来了,只怕不趁机送回了那什么夫家,竟都是有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瑶华长公主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她低声道:“不可能吧?便是席珞宁知晓了本宫的心思,却又能如何呢?她不是早便知晓本宫的心不在席玉生的身上?”
这可不一样。
屠凤栖不赞同地摇摇头:“长公主心思澄明,有的人却未必是这般想的。何况有贤妃在,总难免会出了什么事儿。依我之见,这几日咱们还得盯着贤妃与席珞宁,省得出了幺蛾子,却是来不及反应。”
“盯什么盯?”魏黎粗声粗气道,“你不是将那家人给接来了,还有什么证据,既是如此,不若便直接了结了她便是。”
“你当皇上是假的?”司湛冷声道,“只要皇上还护着贤妃,便是有再多的证据,贤妃亦是能再翻过身来。”
“总不能叫她一直在咱们跟前晃悠。”魏黎很是郁闷,
你能你倒是上啊?
贤妃又怎是这般好对付的?
屠凤栖一撅嘴巴,“正巧我还想去找长公主呢,如今你们来了,却也是凑巧了。长公主许是不知晓,贤妃心中的那人,并不是席玉生,而是”
她抬了抬下巴,朝着魏黎点了点,“将军。”
魏黎一脸懵:“不可能!你定是在胡说八道,温静娴分明都在公主与本将军的跟前承认了,她心上那人正是席玉生,便是在席玉生出现后,她方是渐渐与公主翻脸了。公主可以给本将军作证!”
要不怎么说这二人傻呢?
一个是叱咤沙场的将军,一个是在宫中沉浮多年的长公主,却偏生还是看不清贤妃的真面目。
也是当年的贤妃伪装得太好,这二人当时还将贤妃当成朋友,便也以为贤妃不会骗他们了。
“她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屠凤栖揉了揉眉心,“上回我去了贤妃的寝宫中,在她那佛像前见着一个银镯子,那镯子的式样很是别致,后来我叫连翘去查了一下,只说那镯子是将军亲自描了样子,叫人打的。听闻后来是送给了瑶华长公主,只那镯子如今却是出现在了贤妃的宫中。”
“那个镯子!”瑶华长公主惊呼了一声,“在本宫出嫁前,那镯子便不见了,当时本宫竟还觉得十分难过。”
只想到自己已经与魏黎翻脸了,她便是再难过,亦只能压下了。
瞧瞧,她便说呢!
“这便是了。贤妃与长公主一同长大,定然也不会瞧上一个本不属于昭都的权贵圈中的人,席玉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渐渐与长公主生分,不过是因着心中不平罢了。”屠凤栖目光暗了暗。
前世她见得最多的,便是这等人了。正是因着自己得不到的,却是旁人唾手可得的,便会心生怨恨,渐渐地整个人皆是会被负面的情绪给填满。
前世前世她亦曾有过那般一个岁月。她为着景子默筹谋算计,后来景子默却是将她与元宝儿关在了那破旧的小院中,转而迎娶了屠嫣然。他们成亲的那日,她恨不得冲出去杀了屠嫣然,一颗心皆是被怨恨填满。
瑶华长公主的目光有些空旷,“可当初她分明还想着撮合本宫与魏黎哥哥,她说本宫与魏黎哥哥最是般配”
温静娴是她的手帕交,她亦是以为,温静娴心中是这般想的。
“口是心非的人多得是。”屠凤栖回过神来,司湛握紧了她的双手,温暖的大掌,一下子便将方才那点儿哀愁给驱散了。她龇牙笑了笑,继续道:“她自然是要说你们般配的,在席玉生出现之前,她心中虽是嫉妒,却也还有分寸的。她所有的荣耀,皆是长公主您带来的,她怎敢不巴结着您?许是长公主觉得,初见贤妃时她最是温良不过,只时间会改变人心的。”
家世背景不如瑶华长公主,心上人却又只看到瑶华长公主,贤妃心中,定是十分憋屈的。
后来席玉生出现,便顺理成章的给了贤妃发泄怨恨的理由。
“分明您心中的人是魏黎将军,却是即将成为席玉生的妻子,大抵这在贤妃眼中,您便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配不上魏黎将军,自然,魏黎将军也不再是个好东西了。”屠凤栖低笑了一声,在心中暗暗地揣测着当年贤妃的心情,“你们二人却浑然不觉她的愤怒,还待她一如从前,如此她便会觉得你们虚伪。她与你们说,她爱上了席玉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许是在赐婚的那日起,她便已想好了后头的路该如何去走,这步步为营的,竟是当真将长公主与将军给拆散了。”
却也是当年的瑶华长公主与魏黎皆是太过自负高傲,虽是见了面,却也都不不肯低头,如此一来,倒是正好如了贤妃的心愿了。
“可是,后来她为何还不愿意放过公主?”魏黎问道。
屠凤栖用一种“这你便不懂了吧”的眼神看着他。
瑶华长公主握紧了双手:“本宫知晓了。她不愿意放过本宫,只是因着她认为是本宫毁了她的一切。她被迫入宫,便当是本宫的出嫁,叫魏黎哥哥远走,使得她寻不得良人。”
宫中的生活,她最是清楚不过了。温静娴的心思本便不正,后来在宫中沉沉浮浮,便更是扭曲了起来,更是将这一切的罪过,都归罪到了她的头上来。
“您说得对,只除了将军远走之外,却还是有一个缘由的。”屠凤栖点点头,补充道:“您当年与她这般要好,后来却又闹得太过难看,她在家中的地位定是不如从前了,正是因着如此,温良白方是敢将她送进宫来。巧的是,那位对您亦是很有些看法的,贤妃也算是与他志同道合了。贤妃失身于那位,便觉得不能为心上人守着身子,更是怨恨。”
第408章 瑶华告状()
许是在贤妃心中,无论是谁,皆是比不得她的尊贵了,在她心中,只怕瑶华长公主当年的善举,亦不过是为着昭显自己的身份罢了。
“所以我才叫,您二位定是要盯紧贤妃了,若我是贤妃,便定是会挑席珞宁下手,只要事成了,无论有没有证据,旁人亦只会觉得是长公主的不是。”屠凤栖低哼。
何况贤妃做事素来周到,若是当真想要陷害瑶华长公主,又怎会没有证据呢?
“早知晓会如此,当年公主便不应与她成为好姐妹,如今却是好,竟是养出了一头白眼狼儿!”魏黎很是气恼。
只如今说这些却又有什么意思呢?瑶华长公主将她当成唯一的密友,却是不知在她心中,自己竟是这般不堪的人。
“说到底,还是将军的不是。”屠凤栖看人很是双标,瑶华长公主在她眼中自然是哪儿哪儿都好,只魏黎却是很不入她的眼了,“若不是将军到处沾花惹草,这贤妃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呢?”
她也不过是刺魏黎一句罢了,当务之急,却还是要解决了贤妃的。
“不过贤妃却也并非是无坚不摧的。”屠凤栖话锋一转,“她能这般逍遥,不正是因着有皇上的宠爱?这帝王的宠爱,却最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若是没了昭德帝的宠爱,便是贤妃再是厉害,又能翻得起什么大风浪来?
“如今长公主总算是看清了贤妃的真面目,那咱们的计划,亦该是时候如约进行了。”屠凤栖唇边挂着一抹笑,瞧着却是十分的和善。
魏黎打了个冷战,直觉她不会是有什么好事儿!
——当然,这是于贤妃来说的。
瑶华长公主与魏黎从屠凤栖的院子中出来,便各自分开了。瑶华长公主回到前厅,厅堂中众人酒过三巡,气氛很是热烈。
瑶华长公主神色倨傲,一抬眼便见着贤妃正坐在昭德帝的身侧,眉眼含笑,正满面温柔地给昭德帝倒酒。
这一举动显然很是得昭德帝的心意,他微微眯起双眸,伸手将贤妃揽入怀中,不顾下头的朝臣,凑上前去亲了一口贤妃的侧脸。
贤妃作势十分羞赧地低下头来,只瑶华长公主却是见着,她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厌恶。
瑶华长公主心中冷笑,可笑她那兄长素来以为自己很是有能耐,却不知自己竟是被一个女子给糊弄了。
又想到屠凤栖方才说的话,瑶华长公主瞧着昭德帝的目光中,不免带上了些许同情。
宴散后,朝臣们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瑶华长公主却是定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灼灼地望着上头的昭德帝。
“瑶华这是有事?”昭德帝今日心情不错,便是见着瑶华长公主,亦是不曾给了冷脸。
瑶华长公主扯出一抹笑,“是有些事要与皇上说,只不知皇上是不是有时间听本宫说话了。”
她那阴阳怪气的模样,最是叫昭德帝心烦不过,仿佛这世上,便只她最是尊贵一般,分明如今自己是皇帝了,竟都不如她这般有气势。
昭德帝冷哼了一声:“你要说什么,在这里说,朕听着便是了。”
瑶华长公主将目光投向站在昭德帝身后的皇后与贤妃,很是意味深长道:“只本宫却是不想叫旁人知晓本宫与皇上说了什么。这件事儿,皇上定是十分感兴趣的。”
昭德帝皱了皱眉头,面上有些不喜。
皇后见状,只拽住了贤妃的手,毫不客气道:“那本宫便与贤妃妹妹先回去了,瑶华素来是个识大体的,想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儿要与皇上说。”
她这般模样,看在昭德帝眼中,却是在表达对贤妃的不满了。
昭德帝冷哼了一声,却也不曾开口挽留了这二人。
贤妃只能跟着皇后走了出去,只一出了厅堂的门,贤妃便一把甩开皇后的手,“娘娘倒是个可怜人儿,永远都分不清重点,怨不得皇上这段时日都不爱去娘娘的寝宫中了。”
她说完,也不管皇后的脸色如何,便甩袖而去。皇后望着她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她身侧的宫女低声道:“倒是不知晓,真正分不清重点的是何人了。”
皇后娘娘的心思可不在这上头,只贤妃以为自己最是聪明不过罢了。
而厅堂中,昭德帝很是不耐烦地皱着眉头,“人都走了,你有何话要与朕说?”
“瑶华求皇兄替瑶华死去的侄儿做主。”瑶华长公主“噗通”一声跪在了昭德帝的跟前。
她却是头一回对自己行这般大的礼,只昭德帝却更是在意她说的话——
“替你的侄儿做主?你的哪个侄儿?”昭德帝问道。
“贤妃肚子里的那个可怜的孩子。”瑶华长公主一阵哽咽,“瑶华知晓自己做的不对,只瑶华亦是为着皇兄和大昭好,方是会想去查清当年的事儿,皇兄,当年贤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是枉死的!”
“他是枉死的,朕自然知晓。”昭德帝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只听得瑶华长公主提起好些年前的旧事,他却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事儿都过去这般久了,当年害了贤妃的那个妃嫔亦是被处置了,瑶华如今方是提起此事,未免有些太迟了?
“朕已经处置了那个妃嫔了,此事你日后莫要再提,省得叫贤妃听见了伤心。”昭德帝话毕,转身便要往外走。
瑶华长公主见状,神色冷了冷,“贤妃会伤心?皇上怕是不知晓吧,当年便是贤妃亲自喝下那碗落胎药,叫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的。皇上当真以为贤妃是无辜的?”
昭德帝脚步一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说什么?”
贤妃竟是自己喝下那碗落胎药的?
“本宫说,那个孩子,不是因着那个妃嫔的过错方会没了的。”瑶华长公主从地上站起身来,直视着昭德帝的双眸,“是贤妃自己作孽,是她不想要皇上的孩子,方会喝下那碗药,还嫁祸给了无辜的人。”
“瑶华,你该知晓对朕说谎的下场。”昭德帝阴测测地盯着瑶华长公主,“贤妃为何要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