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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情深易冷-第134章

小说: 情深易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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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是痛苦的样子刻进我眼里,直让我心里发堵,他躲开我就再贴上去,安慰道:“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别再想了,都过去了。”  我着实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沈翊似乎也没有听到我的话,我低头看到他的指尖动了动,顿时一惊,抓过了他说:“你现在手上不能用力!”  他好像没听到,喃喃的说:“我没有中立,我不想参与,也不想害他们。袁飞一直都怀疑我,小智却没有排斥过我,无论做什么都会带上我,不止一次的救我性命,上面的计划,他也没有可以瞒过我分毫,可我却把一切都告诉了陈锐,而且我到现在想不起我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做。”  “别说了。”  “我从陈锐那里离开之后,两个人身上都带了联络仪,小智出来找我,正好撞到我和他分开的场景,他让我解释,我说不出来,他说,他最后悔的就是救了我……”  “沈翊!”我喊着他的名字,他却不理睬我,像受了极寒一样,半蜷缩着,隔着薄薄的外套,胸口起起伏伏。  “我父亲那场爆炸,车里的炸弹也许就是陈锐亲手放的,为了表忠心做件大事来上位,他是我的仇人,我却在帮他做事,管他叫一声大哥。我也想记起那些事情,可它们好像丢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在梦里的时候,我想跟小智解释,告诉他答案,但我没办法开口,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他声音喑哑,话说到这里截然而止,露出一片茫然,像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下面又应该说什么,一时愣在了那里。  我急切的抓着他的小臂,一手摸出电话来给老医生打过去,响了两声铃就听到有动静,老医生已经匆匆赶了过来。我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他不是心理医生,来了之后跟我差不多的反应。  我们两个跟他说着话,紧张的让他放松一点,我看向身后,干脆把乐乐抱了过来,乐乐看着他,挥了挥手,咿呀几声,沈翊浑身绷得更紧。我脑子里突突直跳,对他说:“这里不是砚青山,也没有陈锐没有小智,只有一个家,有你的儿子,就算你看不到,你也一定感觉的到,对吗?”  他没有说话,缓了缓,垂着头微微放松了些。  我也松了口气,老医生给他检查固定,劝慰几句,忽然叹了口气,悄悄地从老花镜下抹了抹眼角的泪,再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曾听到他说起过,他有一个患病的儿子,现在成了植物人,一直在医院里躺着。他此刻看着沈翊,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才会泪湿了眼眶。  他们之间的治疗没有因为这而耽误,老医生跟他说了会儿话,针再下去的时候,我看着沈翊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效果失去了信心,还是其他的什么,那么长的针扎进穴位,会不会很疼。  夜幕升起,没有迷乱的灯火霓虹,我没有开灯,里里外外辨不清白天黑夜。  我剪了一块布条,绕过眼角系在脑后,小心的扶着楼梯的扶手往上走,摸黑到了门口站在那里。那天是十五号,天气晴朗,应该会有月亮,我睁开布条下的眼睛,看不到期待中的光芒。脚下有石子,有砖砾,我不敢迈步,站在原地,周围漫无边际,广阔的像一片布满泥沼的草原,不知何时就会深陷下去。听觉神经变得灵敏,仿佛一只飞虫从月亮底下落下来的声音也能听见,人也变得敏感,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一样,总觉得周围会忽然冒出点什么危险。我甚至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只觉得周围在旋转,人好像被扔进了漩涡的中心,怎么逃都逃不开。  我一把扯下布条,眼前顿时洒了满地的银光,看到了期待的安全感。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扫了一眼周边的环境,原来突然失明,是这种感觉。  我回去时打开灯看到沈翊面朝墙壁躺着,身上的被子只盖了一半,降温之后天气有些冷了,我以为他睡着了,怕把他吵醒,把自己盖的被子拉过去盖在了他身上,没动压在他身下那半边。  乐乐被老医生抱去他那边了,比这间的条件要好一些,起码不这么潮。  我脱了衣服,弄了盆温水随便冲洗了下,套了身恤短裤穿上,回头看到他身上刚盖好的被子又被他弄到了一边,拧了把换下来的衣服,问:“没睡?”  他闷闷的嗯了声,我问:“不困?还是又失眠?”  他没答,我把衣服搭在自己钉了钉子拉的绳上,顾自念叨着问:“针灸的时候看你不对劲儿,你也别怕,别多想,医生都说是暂时性失明了,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要是头疼的话,我这里还有止疼片,还没开封呢,我给你倒点水吃一片?”  他还是不说话,摇头。  我走到他身边,抿抿嘴戳他两下,说:“要不给你也洗洗?热水冲冲解解乏。”  他从伤了之后很少离开床,平时都是坐在那里我给擦擦身子就算了,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省心的很。  他不动,我加重了点语气,冷下声音故意吓唬他,踢了踢床角说:“起来。”  沈翊皱了眉,我伸手从他脖子下面绕过去,帮了他一把让他接个力坐起来,不情不愿的下床,任由我摆弄着,赤身的站在那里。我让他把手拿开,兑好了水温,舀了水从他肩头冲下去,他身上的刀口才刚愈合,水温稍稍偏高,激的他眉头蹙的更深。  我掖了掖头发,抬眼看到在水温和蒸汽的熏染下,他脸上也浮了些许血色,有了几分生气的样子。  这地方又没有暖气,更别提空调,被水一冲更冷,再加上我不是刻意的墨迹了几分钟,洗完给他擦干的时候,他这个怕冷的胳膊上一层的鸡皮疙瘩,忸怩的催了我一次。  我给他抹了点药,绑了层纱布别蹭着,把他裹好塞进被窝,给他弄了口热水灌进肚里,两床被子叠在一块儿压在了他身上,又拿了几件衣服,把他弄得跟过冬一样。  我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背对着他含上了一支烟,火苗跳跃着点燃烟支,回头问:“还冷吗?”  沈翊被我这下折腾的够呛,埋着头只剩了半个脑袋在外面,瓮声说:“一点。”  我心情舒缓了许多,说:“哎,问你件事儿。”  “嗯。”他还是那个姿势。  我弯了弯嘴角,眉间舒展,说:“北极熊冬眠么?”  他脑子也被冻住了似的,没听出我的嘲讽,一本正经说:“公的不会,冬天换气的海豹多,它们会去捕猎。”  “噢,那海豹也该出来透透气了吧?”我笑着看着他,他没吭声,过了一会儿自己把头露了出来,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真有那么冷?我给你想个办法怎么样?”  沈翊对我刚才涮了他一把有一点怀疑我了似的,想了很久,才问我:“什么办法?”  我狠狠抽一口烟,吹在了他脸上,他被我勾起了一点烟瘾似的,偏了偏头清了下嗓子。我把烟头捻灭,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我是凉的,他直往一边躲,我就抱着他把脸贴了过去,他吸了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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