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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芒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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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旨,摆驾御花园!”

    燕都,城门。城墙被黑火的硝烟熏得不成样子,可是苦了巡校府的巡校,一人拿块破布死命的擦拭着。收效甚微。

    城门外十里出现一支队伍,那是五部前往扬州查案的官员们返程的仪仗。黄承从马车里探出了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庞然大物,心中满是感慨。

第七十一章东城大狱() 
黄承被派往扬州查案,一路上是紧赶慢赶都没能来得及在除夕那天赶回来。当然了,没能赶回去过年的也不是他一个。刑部的右侍郎崇德芳,御史台的都御史吕迁和飞鹰卫的佐使刘樘都陪着黄承在路上耽搁了下来。

    眼下燕都城就在眼前,黄承看着戒备森严的城门,心里没由来的闪出一丝不安。

    这时候,飞鹰卫的刘樘骑着马来到黄承的马车旁:“黄大人,大将军方才遣人召唤卑职,卑职特来向大人辞行。”

    黄承点了点头:“既是陈指挥召唤,那便快去吧。”

    “大人后会有期!”刘樘驾着马腹,朝黄承行了一礼。说完拉起缰绳一拨马头,马鞭轻挥,便带着手下朝着城门口疾驰而去,马蹄翻飞,洪流涌动,烟尘飘扬。

    视城门处的戒备关防如无物,放眼全天下,这份“胆色”也就只有飞鹰卫了有了。

    飞鹰卫多横呀!天子亲军,特务机构。专司监察百官,查察钦案。

    城门口的士兵见飞鹰卫冲过来,根本不敢上前阻拦,一个个自动自觉地给这些狠人让路。

    黄承合上了软帘,轻轻地叹了口气。当今皇上心思沉重,重用飞鹰卫这样的特务部门,长此以往,不是朝廷国家之福!

    黄府,黄承下了马车,一旁的黄安立刻迎了上来。

    “少爷此番辛苦了。”

    黄承舒了口气,一边朝着府门走去一边说道:“都是朝廷差遣,不敢言累啊!对了安叔,怎么不见小弟和槐儿?他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黄安有些语塞:“额少爷,二少爷和三小姐都”

    黄承听到语气不对,停住了脚步:“怎么了安叔?小弟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黄安低着头,不能回答。

    黄承有些激动,抓着黄安的胳膊激动道:“安叔你说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黄安叹了口气:“少爷,这话该怎么说呢。这,这云少爷那日去了云龙山庄后便再没有回来,后来才知道是云少爷受了伤,被送到了五千岁家”

    “五千岁?怎么云扬好端端的回去五王爷家!还有,小弟平白无故的去云龙山庄又是作甚!既是在云龙山庄又怎会受伤?”

    黄安有些无奈:“少爷,这些事情我这般下人又怎会知晓呢?”

    见黄安所言非虚,黄承只好慢慢松开了黄安。

    “对了,父亲呢?”

    “老爷在书房里等着您呢。”

    书房,黄焘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卷古书。看见快步闯进来的黄承,黄焘并没有怎么惊讶,只是淡淡道:“你回来了。”

    黄承就是再怎么着急,父子之礼还是要讲的。他朝着黄焘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孩儿远游归家,特来参拜父亲大人。”

    “嗯,回来就好,走了这么些天,累了吧?”

    “父亲,方才安叔对我说小弟他”黄承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这事先不急,你先下去好好休息。”

    “可是父亲!小弟他怎么会在云龙山庄受伤的?您总得告诉我啊!”黄承有些激动。

    黄焘的脸色有些不好:“我说了,你先下去休息,这件事情我会告诉你的。”

    黄承在黄焘处没能遂愿,有些赌气道:“父亲不想告诉我,那我就去找太子殿下问清楚!事情出在云龙山庄,太子他会给我个说法的。”说完便要出去。

    “竖子!还嫌祸事惹得不够大么!”黄焘终于是怒了,冲着黄承嚷了起来。

    黄承被骂的稀里糊涂的,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黄焘看着黄承的模样,心里也知道他是关心云扬,于是慢慢的收起了气性:“罢了,你先下去沐浴一番,待会我带你去趟逸王府。到那里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黄焘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黄承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老老实实的下去沐浴去了。

    飞鹰卫,东城大狱。

    东城大狱乃是独立于刑部大牢,天牢的第三座大狱,乃是由飞鹰卫设立监管的。皇命所在,能够对一切可疑人员进行缉捕。大狱内所关之人无不是大案要案的案首。说句不好听的,一般的猫猫狗狗八辈子都够不上进这座大狱的资格!所以能进东城大狱,并且能够完完整整的出来的,那绝对是一个绝好的吹嘘资本。

    但飞鹰卫的大狱进去容易,想要出来就是难上难了。东城大狱乃是燕都里最接近十八层地狱的地方,号称有是十大极刑,大刑三十六,中刑七十二,小刑赛牛毛!那是一个魔鬼的领域,日日夜夜萦绕着痛苦的嘶嚎。里面的看守毫无人性的怯懦良善,一个个都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他们的手上永远是鲜血淋漓的,在这里除了绝望就是无尽的痛苦。

    陈彬现在就在这个大狱之中,他是领了成德帝的圣旨的,无论如何都要问出点东西来。瓦图鲁是不能动的,但他手下的那些个随从可就被这么多讲究了。

    “将爷,人已经带来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就给他们松松皮?”飞鹰卫的一个佐使在一旁轻声问道。

    陈彬抱着双臂,眉目间全是阴毒的神情:“急什么,把那个瓦图鲁也请出来。松皮之前,老子先请他们看看戏!”

    佐使会意,慢慢退下。

    须臾间,瓦图鲁和他的随从便被押了上来。

    瓦图鲁的衣帽有些凌乱,脸上还有熏着一团一团的黑,看着有些狼狈。但是眉眼间的气势倒是不落。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乌孙的使者,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

    陈彬慢慢转过头,朝他做了和噤声的手势:“嘘不要出声。本将军不想做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请您看场戏而已。”

    瓦图鲁把脸一扭:“哼!请人在牢狱里看戏,这难道是贵国的习惯么!”

    陈彬也不恼怒:“这可怎么说的呢?要说我这戏啊,还偏偏就这在我这大牢里瞧得见。”

    说完,陈彬拍了拍手。

    “来啊,到牢里挑上几个罪囚,要底板好一点的,别到时候受不住刑给死了。你们也下去准备准备,动静也别太大了,中刑就好了。”

    “卑职知道了。”

    陈彬笑吟吟的看向了瓦图鲁:“瓦图鲁大人,请吧。”

第七十二章琵琶声响欲语迟() 
陈彬说罢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瓦图鲁身旁就站着飞鹰卫,不怕他不挪窝。

    包着铁皮,满是黄铜铆钉的厚重大门被慢慢打开,露出来一个幽暗的楼梯口。大门甫一打开,内里尖锐刺耳的号叫声便逃了出来,着实让人一阵寒战。

    瓦图鲁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放在一块寒冰上,后脖颈子不断的散着凉气。在这份压迫感下,他甚至紧张到忘记呼吸的地步。

    大门后是一个幽暗的洞口,那洞口犹如一个恐怖巨兽的大口,似有似无的吐着凉气。洞口的两侧都插着照明用的火把,微弱的火光一直往下蔓延着。

    走在前头的陈彬突然回头看了眼瓦图鲁,他对于瓦图鲁现在的表情相当满意,嘴角一扬,便朝楼梯口走了下去。

    飞鹰卫的东城大狱共是四层,地上一层,地下三层,分别冠以甲乙丙丁的字号进行区分。其中以甲子号为罪囚之重,位处大狱最底端,依次排列,丁字最末居于地上。

    东城大狱外围戒备森严,内里更是机关重重。一句话,根本没有人能够从这个大狱里逃出来!

    陈彬来到了丙层,掌刑佐使刁阳秋早就在那边候着了。

    “飞鹰卫者,天子十二卫也。成宗皇帝初即位,置司曰金鹰,专司内廷拱卫。十五年,罢置司,改立飞鹰卫,专事机密监察之事。设飞鹰卫指挥使一人,秩三品;副使一人,四品;佐使三人,四品;都使二人,五品;都校尉,从五品;校尉,六品;旗官,七品。所统曰将军、力士、校尉——百官列志——飞鹰卫

    这个刁杨秋乃是飞鹰卫里专管东城大狱的佐使,是个手段极其酷辣的家伙。

    刁阳秋朝陈彬行了个礼:“将爷,罪囚已经挑好了,都是硬点子,抗打。”

    陈彬伸手拍了拍刁阳秋的肩膀:“老刁啊,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不过待会还是要让兄弟们下手有点数,要是三两下就给弄死了,那这戏可就看不成了。”

    刁阳秋嘿嘿一笑:“将爷放心,挑出来动手的兄弟都是好手,一定让他们尽兴”

    陈彬点了点头,嘴角露出抹不可言说的笑容。

    陈彬往后看了看瓦图鲁:“我说瓦图鲁大人,咱这好戏就要上场了,您站这么后面怎么看得清啊?”

    话音刚落,瓦图鲁便被身后的飞鹰卫给推上前来。

    陈彬上前拉着瓦图鲁的手,又指了指一旁的刁阳秋。

    “这位刁大人乃是这里的东道,咱这出戏就是他给咱编的,待会就让他给您讲讲戏。”

    刁阳秋笑眯眯的朝瓦图鲁一拱手。

    “下官见过瓦图鲁大人。”

    瓦图鲁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了一旁。

    刁阳秋的脸色慢慢便冷:“来啊崽子们!都给老子出点力,好好弄!”

    “是!”下面的力士们纷纷应声。

    “咱这出戏啊,那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头前我给瓦图鲁大人安排了点雅乐,咱先听会琵琶。”说完拍了拍手。

    “崽子们,上琵琶!”

    可奇怪的是,上来的并不是手持琵琶的乐师,而是几个虎背狼腰的力士驾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囚犯。那囚犯十指的指甲盖皆被掀开,血糊糊得还沾着碎草,有几片指甲还连在皮上,那可怖的场景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瓦图鲁只看了一眼便胆战心惊,急忙扭过头不去看他那触目惊心的手指。

    刁阳秋看着瓦图鲁狼狈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真是个窝囊废,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就在此时,只见那几名力士一下子将那个囚犯死死的按在了地上,那罪犯自知即将动手,极力的挣扎着。但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又何况是好几个虎狼一般的力士?罪囚挣扎无果,只得哑着嗓子绝望的嘶嚎着。一个小个子力士慢慢走上前往囚犯的嘴里塞了个布包,既防了他咬了舌根,又堵了他那聒噪的嘴。

    力士轻轻掀开囚犯的衣服,闭着眼用冰凉的手在他的肋骨上轻轻抚过。古有庖丁者解牛,刀锋所往之处,骨肉尽皆分离。看这力士此时专注的神情,倒真有几番庖丁的风采了。

    许是摸得差不多了,那力士猛地一抽手,回手抽出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目光如电,手中刀影闪现,只须臾间便在犯人腹部连划数刀,收刀时血不外流。

    破开了口子,力士便捏着刀把伤口往外抻,几根森森的白果在力士的不懈努力下露在了众人眼前。

    那犯人已经痛的满脸涨红,一个劲的想要坐起来却又被力士们死死的压了回去,凄厉的嘶嚎被布包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听见“唔唔”的声音。

    力士没有理会囚犯,用刀锋在白骨上轻轻的刮着,刮骨之音,悉悉有声。

    “弹琵琶乃是我东城大狱中的七十二般中刑之一,亦是本官之最爱。本官闲暇时常来此间驻足观赏,未知瓦图鲁大人感觉如何啊?”

    感觉如何?瓦图鲁只觉得自己在和一群魔鬼为伴,他们把暴力刑讯变成了一门学问,他们的刑罚是施加在灵魂和肉体双层次上的。那刮骨的声音就是这世间最可怖的魔音,瓦图鲁只觉得现在自己的骨头也是酸溜溜,痒痒的了。

    “大人快看,好戏要来了!”

    刁阳秋猛地在瓦图鲁身边一喊,吓得瓦图鲁连忙朝前面看去。

    那力士这时候已然将刀剑撬在两条肋骨的中缝,紧接着手腕用力,猛地往上一拨!刀尖在肋骨上深深地划出一道口子,罪犯的脸一下子便白了,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血肉模糊的手指头死死的捏着,直抓的两手发白

    力士摇了摇头,好像对先前那一下子不太满意,照他刚开始的想法是一下子就把骨头剃断的,现在没成功,他觉得有些丢人。

    这回力士把刀往里又探了探,腕子借着膀子的力气,猛地一起刀尖。

    “啪”的一声,肋骨断了。

    罪囚则是眼睛往上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瓦图鲁正巧看见了断骨的一刻,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肋条,生怕下一刻自己的肋条便想这个囚犯一样被生生剃断,身后的随从更是不济,汗如雨下,两条腿就像是下了水的面条一样,软软的站不直身子。

    陈彬拍起了手:“早听说东城的琵琶是一绝,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你做的不错。”

    力士转过身,朝陈彬一拱手:“将军抬举,小人只是尽了本分。”

    陈彬点了点头:“倒是个知进退的好汉子,赏银五十两。”

    刁阳秋见情形差不多了,朝几个力士指了指:“你们把这个囚犯带下去吧,骨伤就别管了,回头敷些止血药就得了,大过年死个人也怪晦气的。”

    几个力士立刻将罪犯拖了下去,他身下的泥地早被汗水浸湿了。

    刁阳秋看着瓦图鲁:“大人,这琵琶是听完了,接下这出您是要看洗涮还是锤骨啊?”

    “够,够了!”瓦图鲁颤着声叫道。

    “你们,你们都是魔鬼!你们究竟要干什么,你们想要干什么!”说着,瓦图鲁的声音已然带着哭腔了。

    瓦图鲁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被击溃,接下来只要开门见山就够了。

    陈彬搓了搓手:“我们能干什么呢?好了好了,看看你这窝囊样子吧,好歹也是一国使节!本将军也不兜圈子了,除夕夜黑火案,别和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同案犯都有那些人,你好好想想。想不起来的时候就接着看出戏来松松心。”

    瓦图鲁明白了,合着自己是牵扯到了黑火案里。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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