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南宋当权贵-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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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岳雷,要以李雷的名义与秦桧保持亲密联系,还要照顾好林一飞和林子月的生活。什么时候秦桧覆灭,什么时候按照他的计划,把他们父女送到广州居住,逃出生天。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虞丰年也做好了返回临安的准备。
绍兴十六年三月,春暖花开的日子,圣旨又下到泉州:赵昚晋封太子,调令虞丰年返回临安,就任临安知府。
虞丰年妻小都非常高兴,欢天喜地收拾东西,准备赶奔京城。岳雷等人也都纷纷前来道别,唯独虞丰年自打接了圣旨就变得心事重重。岳雷等人还以为他舍不得大家,劝慰再三,也都没往心里去。
当晚,等孩子们都睡了,完颜希延和颜如玉陪虞丰年赏月谈天。“夫君。你一天都闷闷不乐,要回临安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虞丰年把那道圣旨取了出来:“夫人,你们仔细想想这道圣旨可有怪异之处?”
“怪异之处?”
“不错,怪异之处。”
完颜希延和颜如玉把圣旨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看不出毛病来。“夫君,你看出什么来了?难道这道圣旨有假?”
虞丰年说:“我不敢断定,但总觉得事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你具体说一说。”
虞丰年说:“你们还记得吗?我们当时发兵攻打福州之时,曾让林一飞写信给老贼秦桧,说虞丰年已死。”
“有这件事情,可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你们想。这封圣旨发出来的时候秦桧知道吗?据我所知,现在朝中掌权的可还是秦桧,这道圣旨发出来他不可能不知道。他难道不怀疑——虞丰年不是两年前就死了吗?”
“”
“我们设身处地想一想,如玉,如果你是秦桧。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颜如玉想了想:“我要是秦桧,恐怕我最先想到是,既然虞丰年没死,那林一飞写给我的信就是假的,那么林一飞是否还活着?那些信是不是出自林一飞之手?”
虞丰年点头:“希延,你呢,如果你是秦桧。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完颜希延想了又想:“如玉妹妹说的有道理,恐怕秦桧已经知道信是假的。主掌泉州的不是林一飞,而是夫君你。既然如此,我要是秦桧,一定要诱你入京,然后加害于你。”
虞丰年点点头:“这就是我所担心的。除此之外,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道圣旨到底是谁刷下来的?是当今皇帝赵官家,还是他秦桧?这个问题关系到临安的形势。如果赵官家掌权,刷出这道圣旨。说明秦桧的好日子到头了。如果是秦桧刷出来的,他极有可能已经掌控了临安,恐怕官家和太子赵昚有难。”
颜如玉和完颜希延都瞪大了眼睛,“是啊”。
虞丰年又接着说:“还有一种情况你们有没有想过?”
“什么情况?”
“赵构和秦桧有没有可能联合起来,一起对付我?我在泉州的所作所为对赵构丝毫没有隐瞒,我手里的兵权有多重赵构也知道。如玉,如果你是赵构,是否会对我有所猜忌?你会不会设法夺我的兵权,害我的性命?”
颜如玉被虞丰年问得冷汗直冒:“会。如果我是赵构,我一定会剥夺你的兵权。”
“希延,你说呢?如果你是赵构,怎么对我?”
“我也会杀了你。当初,精忠大帅岳飞不就是这样吗?在外掌握兵权,却被十二道金牌调回临安,最后被不明不白害死在风波亭,至今沉冤不能昭雪。我们别回临安了吧,在福建拥兵自重,凭现在的实力,赵构奈何不了我们。要不然,我回到我父王的身边,调兵遣将,南北夹击拿下临安。”
“不行不行,打起仗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中华大地禁不住打仗,老百姓也禁不住打仗。”
“可是夫君,赵构和秦桧真要害你怎么办?”
“现在都还只是猜测,也许赵官家根本没有这么想过,只是我们自己想多了。”
颜如玉说:“夫君,不是还有赵昚吗?他对夫君如此器重,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做?”
“赵昚”虞丰年摇摇头,“三年没见他,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人总是会变的,况且,在秦桧和赵构面前,他此刻还人微言轻,自身难保。”
完颜希延说:“反正这个时候,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们决不能回临安,就算是这辈子都生活在泉州,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安无事,我也认了。”
“你不想家吗?不想回北方吗?”
“平平安安就好,我绝对不能容忍一家人受到伤害。”
颜如玉也说:“我也是,要不然我们就在泉州住下去。”
虞丰年一手把完颜希延搂在怀里,一手搂住了颜如玉,心情复杂:“你们俩想过没有,如果临安的形势不像我们分析的那样,万一秦桧在临安兵变,杀死赵构和赵昚呢?如玉,你的姐姐可是赵昚的二夫人”
颜如玉想起姐姐,完全没了主意。
虞丰年的每一种分析都有可能,代表着完全不同的格局,也决定着不同的历史走向,要么秦桧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要么临安城兵戎相见,赵构和赵昚有危险,要么秦赵双方联合,深挖陷阱等待着虞丰年往里跳。
没有现代化的通信方式,不能够掌握足够的信息,预示着一切都只能凭感觉,靠猜测。许久,虞丰年说:“拖,咱们就先拖一拖吧。”
第286章 再见,姑娘(1)()
虞丰年接到调令不知真假,决定先拖上一时,静观其变。
第二天,传旨的太监到知府衙门催讨虞丰年的回复,问他什么时候起身回临安,可有回信给官家和太子,他好回临安交旨。
可是到了衙门,下人回禀,虞丰年患上重病,难以动身。传旨太监不信,有这么巧的事?
到虞丰年卧榻亲自探看,一瞅屋里站了三四个郎中眉头紧皱,虞丰年脸色蜡黄躺在床上,两眼微合。夫人刘飞燕站在床边嘤嘤啜泣。
“虞大人,你怎么了?虞大人”
喊了几声,虞丰年迷迷糊糊微睁二目:“公公”挣扎着要起身,可是稍微一动,又重重地摔在床上。
“大人别动,好好休息。”
太监转回身问虞丰年的夫人刘飞燕:“夫人,大人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病成了这个样子?”
刘飞燕搌搌眼泪说:“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高兴,喝了很多酒,喝酒之后一直说热,就把衣服脱了,没想到一觉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夫人不要惊慌,虞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又问郎中:“先生,虞大人得的是什么病?要不要紧?”
郎中一个个唉声叹气。其中一个说:“他这病可能有多个诱因,虞大人泉州日夜操劳、鞠躬尽瘁,时常为了办公秉烛达旦,表面上看精神振奋,生龙活虎,其实就靠一股精气神顶着,可昨天得到喜讯要回临安。一下子放松下来,那股精气神没了。其实现在才是他真正的状态。
“昨天他为了庆祝喝了许多酒,伤了心肝中了毒,你瞧他的脸色,蜡黄如纸中毒极深。再者。昨晚喝酒之后脱了衣服感染风寒,三股病力侵袭,恐怕”
“恐怕什么?恐怕虞大人短期内难以康复,就算康复,也难以像以前那样身强体健。”
“依你看,要多久才能康复?”
“这个很难说。少说三两个月,长则二三年也说不定。”
“啊?”太监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
病床上的虞丰年又挣扎着要起来,刘飞燕连忙扶着他的后背才勉强坐起身子:“公公,咳咳公公,你放心。我明日就动身回临安请公公”
郎中说:“大人你别说话了,明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否则的话你这条命也保不住。”
太监连忙安慰:“虞大人,不急于一时,您老还是先安心养病,我回去禀告官家,想他也会体谅。”
“不咳咳我一定马上动身,我十分思念官家和太子。我咳咳”
“别别别,大人放心,我一定替你说话。”
“多谢公公。来,银子”不大会儿,家人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盛放着黄金二十两,白银二百两:“公公,这是给您预备的盘缠。路上买碗粥喝,我我一定”
“好了好了。大人,您快躺下”
就连太监都替虞丰年着急。收下金银,安慰一下家属,告辞而出。刘飞燕率领家人把太监送出知府衙门,拜托他多多美言。
送走太监,虞丰年起身,把郎中也打发走了,洗脸擦去脸上的黄蜡。刘飞燕问:“官人,依你观察,这太监”
虞丰年摇头:“太监似乎很焦急,如果我猜得不错,临安定是对我不放心。”
“既然如此,我们该如何应对?我爹可还住在赵昚的府上,如果我们不回去,恐怕我爹凶多吉少。”
“夫人放心吧,我们不回去,你爹就不会有事,他们不敢逼急了我。咱们只顾拖延,能拖多久拖多久。”
刘飞燕点头。
当晚,虞丰年骑了一匹马,独自一人出了知府衙门,赶去泉州侯府。来到后门,家人急忙通病小姐林子月,林子月把虞丰年迎进秀楼之中。
林子月已经听说了太监前来传旨的事情,脸上写满难掩的失落。
“大人,你要走了吗?”
“旨意下来了,调我回临安当知府。”
林子月失落地坐到里边床上说道:“你走吧,还要来找我做什么?”
虞丰年也跟着走进去,放下隔帘,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子月,正是因为要走,我才要来看你。我走之前,必须安排好你们父女的出路。”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要你管,我的生死与你无关。你利用够了我们父女,就任我们自生自灭吧。”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哪有不管你?”
“你所谓的管我就是送我去广州呗?这算什么管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虞丰年闷不作声。
许久,林子月耍性子收拾衣服和金银细软,摔打一气。虞丰年从后面抱了她,她顿时就哭了。
虞丰年说:“对不起,明天晚上,我派人来化妆成土匪,假装找你父亲复仇,前来砸抢、放火烧了你们家。你和你父亲先套好了车在后门等着,前边一乱,你们就从后门走,我会派人把你们一路送到广州去。你家里藏匿的金银你们拉不走,留给我来处理,这个给你。”
虞丰年从怀里摸出厚厚的一叠银票。这是一百万两银子,虽然没有你家藏起来的金银多,但足够你们父女在广州过下半辈子了,广州没有人认识你们,也没有百姓恨你们,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切记,不要再让你爹为非作歹。
“我们俩就这么结束了吗?”
“对不起。”
“你就没喜欢过我?”
“不,我喜欢过你,现在还是喜欢你,可是你不能跟着我”
“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是秦桧的孙女、林一飞的女儿?你既然能娶她们四个,为何不能娶我?”
虞丰年苦笑一声:“子月,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昨天来的那道圣旨恐怕根本不是要调我去临安就任,更像是一道催命符,我到了临安自身难保,更没有办法保护你。我那几个婆娘你也看到了”
“总之你有不要我的千万个理由,只要你能容我,难道她们就不能容我?”
虞丰年又默不作声,帮着林子月叠衣服,把金银细软仔细装进盒子里。林子月装着装着,泪如雨下。猛地抱住了虞丰年
第287章 再见,姑娘(2)()
林子月抱住了虞丰年,哭泣着说道:“不要抛下我,我想跟你走,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子月不要这样,你父亲需要你。”
“我不要你娶我,我给你做个丫鬟好不好?我只要跟你在一起,要我做什么都行。”
虞丰年被她哭得心碎,把她搂在怀里。她那么漂亮,真想把她留在身边。可他是秦桧的孙女,可以不杀林一飞,将来一定要杀秦桧的,到时候心理上是个障碍。而且,还是那个顾虑,我要娶了秦桧的孙女,赵构和赵昚如何对待我?
“子月,我答应你,将来有一天我一定去广州找你。如果你找到了真爱我决不打搅你的生活,如果你还是一个人,我一定娶你。”
“什么时候?”
“秦桧死的那一天,或者我归隐山林的那一天。”
“岂不是很久?”
“用不了多久,我说过,我离开家乡来这里走一遭,不是为了打打杀杀,而是为了过上舒心的日子。”虞丰年说着,从搭膊上取下一块玉佩,上面刻了一个大大的虞字:“子月,这个给你,你留作纪念。”
林子月接过来,捧在心口。
虞丰年怕在心动,转身要走,林子月又抱住他:“官人,要分别了,你再疼我一次吧,我会等你来接我,我会等你一辈子。”
虞丰年心中难受,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这是一场别样的告别,比起任何一次告别都心疼不已,烛光摇曳珠帘动,万千柔情待重逢。
第二天晚上定更。泉州侯府烈焰横飞,百余间房屋化为飞灰,夜色之中官道之上,林一飞和林子月乔装打扮赶奔广州。
一个月后,临安又传圣旨。召虞丰年进京。与传旨太监同来的还有两名御医。
若不是御医前来,虞丰年还心存一丝侥幸,御医前来,注定是临安前来打探虚实,看是真病还是假病。
虞丰年躺在床上脸色蜡黄,传旨的太监还是那一个。一瞅,好像比上次来还严重,一阵清醒一阵糊涂。
让御医诊治,御医看后也只是摇头,冲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随他出门。
“胡太医,他是真病还是假病?”
太医说:“真病,病得还不轻。不过这病很奇怪,少见,像中毒,有像严重风寒,似乎还有其他的。”
“照你看什么时候能康复?”
“康复我不敢说,恐怕要看造化。”
“看造化?你的意思是这人快完了?”
“保不齐!在我看来。此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