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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元末轶事-第60章

小说: 元末轶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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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铁战云入府的大弟子廖英“啊”地一声暗惊。

    释无双见此场合,不便多言,于是道:“走——”向旁边一个月洞门走去。

    高娃紧随其后。

    廖英指着她低声道:“师父……”

    铁战云会意,道:“我看着亦有点像。听说这个钟玉柏是通过扩廓的二女儿,给扩廓当差的。”

    廖英道:“既然在太傅府如此装束、如此自由、如此与钟玉柏言行,那么她就定是扩廓的二女儿了。看来当初公子抓的就是她,而杀公子的正是这个钟玉柏。”拱手道:“师父,咱们该怎么办?”

    铁战云查了这么久,终于查到了杀害爱子的凶手,高兴的同时,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狠狠地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廖英道:“可是扩廓那边……”

    铁战云森然道:“既然他可以瞒天过海,那么咱们就能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料定释无双杀爱子的事扩廓定然知道,自己对扩廓一直忠心耿耿,爱子被杀,那也是有错在先,若是扩廓能够坦诚相告的话,自己亦不便为难释无双,但是事到如今,就另当别论了,令道:“去——通知就近弟子!”

    廖英拱手应是。

    释无双和高娃穿过月洞门后,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释无双道:“我有公务在身,有什么事,快说吧!”

    高娃噘着樱嘴道:“你知道有什么事,也不用我说!”

    释无双绝然道:“对不起!我还有事——”转身欲行。

    高娃吼道:“玉柏,你给我站住!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啊——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的莫名其妙让我很伤心、很难过啊?”说到后来几句话时,声音呜咽,已经哭了出来。

    释无双一颤,转过了身来,道:“高娃,其实你用不着为我这样,因为不值得!”

    高娃泪盈盈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不值得的理由!”

    释无双嗫嚅道:“我……我不喜欢你。所以,你也用不着为我这样。”

    他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利于完成任务,但是与伤害心爱的人相比,这有算得了什么呢?

    高娃吼道:“你胡说!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救我?”

    释无双道:“因为道义!”

    高娃道:“难道对我好、对我说情话,亦是道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要不得不怀疑你这么做的目的了!”

    释无双暗自一惊。

    他本以为疏远高娃,顶多会在扩廓面前失去一个支持者,不想高娃竟会推断出这些,而这一旦传入扩廓的耳朵,那便是致命的,只得随口诌道:“好!我承认我确实是喜欢过你,但是自从我见到你姐姐后,我就……我就对她的爱恋之情与日俱增……”

    高娃登觉头顶打了个霹雳,哭道:“她爱的人是图盟主,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释无双虽然见她这样很是心痛、很想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告诉她这是假的,但是深深地知道,现在对她的好,就是以后对她的伤害,道:“她喜欢谁,与我无关。高娃,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用情不专,是负心汉。你非但不应该因为我而痛苦,而且应该因为自己早一天看到了我的真面目而庆幸。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转身而去。

    高娃伤心极了,不愿意相信昔日对自己海誓山盟的释无双,真的会是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薄幸之人。

    她呆呆的自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猛然间发现释无双已经走了,顿足喊道:“钟玉柏,你给我回来!”目及之处,哪有一人?

    释无双等人奉命赶赴洛阳,纵马驰出大都城后,又驰了一段时间。

    释无双道:“铁掌门,你还要策应辜无仇,完成太傅的宏谟。为免给人看见了你我在一起惹麻烦,还是就此分开吧。”

    铁战云道:“唉——在下与钟副史初次相识,又是同在太傅麾下效力,以后少不了互相照应,哪能不喝杯见面酒啊?等到了前面一家客店,咱们喝过酒之后再分道而行。大不了杀人防火,这买卖咱们熟。”说着,一马当先,不予他还口的机会。

    傍晚时分,释无双等人来到了一家客店。

    铁战云让店小二在二楼一雅间备了宴席,宴请释无双。

    二人分主宾而坐。

    铁战云印飧隽撤钣溃骸爸痈笔纺昙颓崆幔褪艿教嫡獍阒赜茫蘸笄巴疚蘖堪。』雇喽喙卣铡!逼鹕砹嗥鹁坪约汉褪臀匏媲暗木票迓司疲Φ溃骸袄蠢蠢矗谙孪染粗痈笔芬槐薄皢辍钡匾簧闪恕�

    释无双心道:“哼,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起身拱手笑道:“铁掌门真是海量啊!不如你我二人斗酒如何啊?”

    铁战云一奇,心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管怎么样,我先哄他饮下这杯酒再说。”道:“哦,怎么个斗法?”

    释无双大喊一声:“小二,再拿一个酒杯!”

    楼下的小二高调应道:“好嘞!”跟着,奉上一个杯来,道了一声:“客官!”放到桌上,退了出去。

    释无双拎起酒壶,将那个空杯也斟满了酒,道:“你我各饮三杯,看看谁先倒下。既然铁掌门已经饮了一杯了,那么就从铁掌门开始,再将这两杯饮了。如何?”

    铁战云暗自一惊,微微侧头向身旁的大弟子廖英瞧去。

    廖英正好也向他瞧去。

    师徒四目相接,均想:“难道行迹暴露了?”缓缓瞧向了释无双,但见释无双气定神闲,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心下顿宽。

    铁战云“哈哈”一笑,端起倒给释无双的那杯酒道:“唉——还是先请钟副史干了这杯,咱们再斗吧!”将酒递向了释无双。

    释无双微怒,身手推道:“主随客便也是一种尊敬啊!”

    这样一来,铁战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服下了,杀机登露,一挥手,将那杯酒泼向了他。

    廖英的流星锤紧随其后。

    释无双早有准备,立即闪身躲开来酒。接着,又“当”地一声,挡开了来锤。

    他闪身躲开来酒后,便顺手从侍从手中拔出了利剑。

    释无双后跃了两步,依旧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道:“铁掌门,不就是饮个酒嘛,至于吗?”

    铁战云已从廖英手中取过了自己的流星锤,喝道:“钟玉柏,你杀了我儿,难道就想这么算了吗?”

    释无双义形于色,昂然道:“他欲玷污二小姐,那是他咎由自取!”

    铁战云愤怒之极,嘶哑着嗓子吼道:“我看咎由自取的是你!”

    释无双大惊,喊道:“来人!”喊声过后,静悄悄的,原来在隔壁吃喝的属下未应声而来。

    铁战云冷笑一声,随即喊道:“来人!”

    释无双这次却听隔壁的流星派弟子齐声应过。跟着,就听得门外跫跫声响,“喀嚓”一声,房门倒下,冲进来二十余名手拎流星锤的流星派弟子。

    先前铁战云只带着**名弟子,这十余名弟子都是接到命令从附近紧急秘密赶过来的。

    他喝道:“钟玉柏,偿命来!”“呼”的一锤击向了释无双的脸面,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流星派的弟子虽然恨透了仇人,但是知道寮屋最多只能容纳七人打斗,如果硬上的话,为免误伤自己人,甩锤的铁链就必须缩减,如此一来流星锤的威力便会大减,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武功较好的四大弟子,这时自然首当其冲:两名与师父合战敌首;两名对付敌爪。

    其他的弟子在帮不上什么忙的情况下,也没闲着,立即守在门窗口防敌逃脱。

    七人“呼呼嗖嗖”的打斗起来,酒菜桌椅“稀里哗啦”,瞬间被砸了一地。

    铁战云知道仇人是“剑仙”顾念的传人,以为武功非常了得,所以下毒还不算,又紧急调派了人手,可谓是做足了准备。哪知,七八招一过,发现并没有什么了不起,顿时精神大振,肆无忌惮的甩锤冲仇人尽情招呼。

    释无双的“暴雨剑式”,虽未得到“因事制宜”的要领,威力大减,但仗倚着剑术本身的高明,如果与敌首单挑,自然不会输给他,然而在敌首拥有两个强劲帮手下,便守多攻少,占不着什么便宜。情知时间一长,自己的那名侍从定然坚持不住,那时敌人集中力量对付自己可就更加糟了。顿时念如电转,寻求脱困。这时,忽见屋内诸刃扇起的劲风直吹的烛火颤动,以致诸影闪烁。顿时灵机一动,挥剑抵挡来锤的同时,“嗖——”剑锋远远地冲烛捻平平划过,剑气所至,烛火瞬间熄灭。不禁一喜,心道:“只要能趁黑跃出去,那便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了!”刚欲提气斜身跃出,突然眼前一亮。

    原来,守在门口的流星派弟子早有准备,屋内烛火熄灭的瞬间,点燃了火把。

    这样一来,释无双趁黑脱困的计划便落空了。在没有想出新的脱困之计前,只得全力抵挡。

    铁战云摸住了仇人的武功路数,进攻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双锤并用,分别从左右向仇人夹攻。

    释无双在防守的过程中,出现了重大漏洞,廖英趁机甩锤冲仇人自上而下砸去,释无双大惊,待要下降回剑抵挡,却发现这时敌首也回锤自前向后砸来了,只得一咬牙,侧身从敌首两条铁链之间穿下。

    他仗着了得的轻功,竟然勉勉强强、毫发无损的穿过了。落地之后一个翻滚,举剑转身,化险为夷。

    释无双是躲过了一劫,那名侍从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声惨呼之后,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原来是另外的两名流星派弟子,甩锤击中了那名侍从。

    释无双随见过教中种种折磨人的手段,但是见此也不由得骇然。知道流星锤威力巨大,一旦被击中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出他之前所料,那侍从一死,敌人果然集中力量攻了过来,而且由于少了一个人的位置,地方便空出来一些,把手在门窗口的敌爪见此,又跃进来一个,敌人便成了六个。

    释无双本就处于劣势,这下一对六,形势就变得更加严峻了,到了招招自保,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地步。

    他穿梭于锤前链后间的缝隙之中,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内力在一招招的抵挡中渐渐消耗,心下大急:“如不尽快脱身,数十招内必死无疑!”这时,七枚流星锤两枚贴地横扫,四枚四面直击,一枚自上而下,同时砸来。处境此时凶险无比。

    他纵身举剑画圈,欲攉开敌锤最为简单的上面。

    铁战云窃喜:“你以为上面就简单了?只要你利剑一撩中铜锤,我就立即变招,将其缠住,你就没招了!”

    释无双的利剑在撩中铜锤的瞬间,立即便被铜链缠住了。

    流星派众人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心道:“你就是抽剑也来不及了,下一个脑浆迸裂的就是你!”不想,仇人竟在利剑被缠的那一刻,主动放开了保命的利剑,双手抱头,旋转着翀向了屋顶。

    原来释无双心想:“为今之计,还得靠轻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既然门窗被守住了,溜又溜不出去,那么就只有硬撞屋顶了。”抓住七锤同攻,没有后顾之忧的机会,趁隙弃剑脱身。

    流星派众人“啊”一声,大感意外。

    屋内参战众人是一时腾不出锤来阻止,屋外戒备的众人却闲锤在手,立即“呼呼呼”十余副流星锤击向屋脊,欲截去仇人去路。

    “哗啦”一声,释无双破屋而出,也就是在这同一时间,屋内参战众人已掉转流星锤,也击向屋顶。

    释无双大惊失色,但见十余副流星锤冲自己迎面而来,手无寸铁之下,如何能够挡开?若是缩身回避,下面的几副流星锤又如何能够躲开?还是难逃一死。到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他见此情形顿时绝望了,心想:“这样也好,免得挣扎于使命与恋人之间!”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一副流星锤快如闪电般从侧面,“呼——”的飞来,“哗啦啦”一阵撞击,撞中了迎面击来的十余副流星锤。

    释无双有惊无险的顺利蹿了出来,足尖点着屋脊几个起落之后,便隐没在了朦胧的夜色中。

    仇人逃脱,不仅没报得了仇,而且将有更大的麻烦。铁战云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是谁?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八蛋掷的?”

    他见无论流星锤运行的方式,还是流星锤的样式,都是出自本派。以为是有弟子杀敌心切之下,顺手掷的。

    或许是怕受罚,前前后后赶到的众弟子没有一个人承认是自己干的。

    释无双刚前脚逃回大都太傅府,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知扩廓,铁战云便后脚赶到了大都太傅府,求见扩廓。

    扩廓在书房嗔道:“铁战云,你儿子辱我女儿,我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才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还敢报复钟副史。钟副史是为了救二小姐,才不得不杀了你儿子,难道二小姐不该救吗?”

    他虽然知道铁战云背叛自己就是死,但是一旦铁战云与自己反目,自己不仅会再失去一条左膀右臂,而且铁战云会将自己宏谟泄露出去。所以尽管心里很生气,但是绝不能表现出来。

    铁战云跪在地上直哆嗦,颤声道:“小人一时糊涂,请太傅赎罪!”诚恳的拜了下去。

    他知道这些年来,或在扩廓的指使下,或在自己的横心下,流星派干了不少恶事,若非武林正派忌惮自己的后台,流星派早就不复存在了。一旦与扩廓反目,不用扩廓不动手,武林正派就不会放过自己。

    扩廓见此,暗自一喜:“这就再好不过了!”呼了口气道:“本太傅念你痛失爱子,又未对钟副史造成什么伤害,只要钟副史没什么意见,本太傅就饶了你!”心想:“我虽然想饶了你,但是这话可不能由我说,以免你们不和,影响做事。”

    铁战云心惊:“我差点把他杀了,他能放过我吗?”可怜巴巴的瞧向了一旁站着的释无双。

    释无双明白扩廓之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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