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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仙渡里有人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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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嫁夫妇四人白干活,又白送了这些东西后,连水也没喝上一口,笑容满面地离去了,临去前,还要柳、岑兄弟二人有时间去村子里做客。

多好客的村民!

多纯朴的民风!

多好用的美男计!

柳帷啧啧感叹。

鉴于事情如此顺当,全赖岑越美色过人,不过柳帷没感将最后一句说出来。

“我饿了。”岑越面无表情地看着柳帷。

美色再过人,还是会肚子饿啊,可见秀色可餐,有情饮水饱都是在肚子不饿的情况下发会发生的。

“我去买馒头。”

岑越回忆了一下,昨天早上那个馒头的滋味,皱眉道:“馒头不好吃,我要吃那个蟹黄金沙豆腐。”

柳帷抹脸,压下心头一擦即燃的怒火,放缓音调道:“蟹黄金沙豆腐一两银子一份,馒头十文一个,你要吃哪样”

“蟹黄金沙豆腐。”

柳帷听到自己咯咯的咬牙声,“一个只让你饱七次肚子,一个能让你饱腹几百次,你选哪个”

岑越皱眉,思付良久,不甘道:“罢了,随你买。”

柳帷气呼呼地走出巷子,在小摊前,付了二十文买了两个馒头。

准备回去时,看到前面不远有个豆腐摊。

柳帷掂了掂银袋,咬咬牙,走向前。

“给我一斤豆腐。”

“好。”摊主是个年轻的女子,脸色苍白,拿刀的手还在微微发颤。

“大姐,你还好吧。”柳帷担忧地问了一句。

“没事。”女子摆手轻笑,笑容难掩虚弱的疲色。

柳帷见她如此,也不好说什么。

花了三十二文,买了一斤豆腐。

买完豆腐碰到卖油郎唱着吆喝从身边走过,叫住了,买了半升油,花了两钱。

掂了掂又轻些的银袋,叹了口气。






第12章 第 12 章
回到院子里,柳帷把馒头分给岑越,就着井水咽馒头。

“那个是什么”岑越指着灶台上那白白的块状物体。

柳帷仰头,将馒头咽下去,回道:“豆腐。”

“豆腐”岑越露出探究的目光,“不应该是黄颜色的吗”

柳帷先前的气还没全消,鼻子里哼了一声,“衣服没成之前还是布,布之前还是丝,丝之前还是蚕呢。”

岑越一点即通,“这是未加工之前的。”

“未加工之前的是豆子。”

“豆子。”岑越了然点头。

“是。”柳帷侧头打量了一眼仙姿玉色的岑越,十分肯定道:“我估计你没成仙之前,不是王公贵族,就是闲富公子。”

“这个你吃,我吃那个。”岑越将馒头递给柳帷,手指了指豆腐。

“还没煮,你怎么吃”柳帷将他的馒头推回去道:“这个是你的午饭,豆腐是晚饭的下饭菜,你现在吃了,晚上吃什么”

见岑越馒头仍是一副嫌弃的模样,柳帷又道:“下午我们还要干活,你要不吃,哪来的力气干活,难道又想扔给我”

岑越不语,取下面纱,细嚼慢咽着他的午饭。

柳帷别过头,心里有些难受。

吃完冷水送馒头后,二人开始种植香菇大业。

柳帷采用的是段木与代料双结合种植法。

柳帷解释,如果用段木栽培,待树皮淹湿发酵成菌需要两年时间。

两年!他跟岑越早已成为饿殍化白骨了。

代料栽培则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但那是在温室里罩膜培育的。这里条件受限,自然也成不了。只能将剖下的阔叶树皮,连同稻草、豆秸、松木屑一起放进凹槽中让其高温发酵成菌。

只要温度和湿度控制得好,一个半月应该就能收获香菇。

把收获的香菇按市场香蕈价五钱银子一斤卖出去,十六个槽,每槽收获两斤,便有十八两银子入帐,再用这十八两银子租一个库房,雇一个人工,种数百个槽菇,就有几百两银子入帐。这样说来,他们只要花三个月的时间便能筹够去往匩源山的路费,到时再买一匹好马,套一个舒服的车驾,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便能到达匩源山。

柳帷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柳帷袖子挽到手臂,长衫下摆系到腰间,顾盼神飞地向岑越讲述着他的香菇种植大业。

岑越冷眼看了一会,突然觉得这个凡人其实挺有趣。

当天下午,二人合力从井里打水,浇到段木与栽培料上,忙忙活活了一个下午。

到了晚间,柳帷洗米煮饭。

说到米,柳帷有些不好意思,也是农家夫妇送的。其实他也明白,这个时代的庄嫁人温饱也是难题。青黄不接时,全村的人外出讨饭的都有,但那两位农家大嫂崇高的母性情怀迸发,硬塞了一小袋大米到牛车上。

柳帷又感动又有些羞愧,想着如果这香菇能种植成功的话,就把这项技术传授给他们。

岑越斜倚在门边,看柳帷为锅里放多少水而频频皱眉思量。

放多了怕煮成粥,放少了怕煮不熟,好生为难。

柳帷抬头向岑越求救。

岑越说出自己的看法,“粥比没熟好。”

柳帷闻言霍然开朗,向岑越竖起大拇指。

岑越哼了一声,略有些自得。

柳帷将锅放好,准备生火做饭。

鉴于在小夼子村的见识,柳帷准备一个吹火筒。

打火石点燃细碎的柴枝,星火闪烁,柳帷拿出吹火筒对着柴枝吹了两下,火苗顿时旺了起来。

“真是个好宝贝!”柳帷高兴地赞赏。

“你来生火,我来煮豆腐。”柳帷对岑越吩咐。

“哼。”岑越转身便走。

柳帷一把拉住他,“你不干,我就不给你煮豆腐。”

岑越看了一会柳帷,见他毫不退让的态度,不悦地捡了一根粗木扔进大灶膛里,不屑道:“够了吧。”

“你不生火,怎么燃得起来。”

岑越回忆柳帷的作,伸手去捡细柴。

“等下。”柳帷拦住,“你这样很容易弄脏袖子,到时我难得帮你洗,要像我这样挽起来。”

柳帷一边一说,一边将岑越的袖子挽起。

如光洁的手臂裸露在厨房中,柔白的凝脂细腻光滑。

“算了。”柳帷有些舍不得,将岑越的衣袖又拉下来,“我一边生火一煮豆腐好了。”

柳帷生了火,去煮豆腐。

豆腐怎么煮呢

豆腐菜肴很多样,他知道。诸如麻辣豆腐、红烧豆腐、鱼头豆腐、拌皮蛋豆腐、小葱拌豆腐、香菇酿豆腐、芙蓉豆腐、蟹黄金沙豆腐、珍珠翠豆腐,可是这些都是怎么做的,他却不知道。

柳帷转头看几岑越。

岑越说出自己的见解,“约莫翻炒熟了便可。”

“对,熟了就行。”柳帷深以为然。

既然知道了最终目的,那就好办多了。

先倒了些油下锅,接着在油的噼啪声将豆腐一股脑全倒进锅中,捞起勺子努力翻抄。

看到柳帷如此努力,岑越觉得很满意。

为了表示自己也没闲等饭吃,岑越从院子里捡了几根木柴塞进灶膛。

“咳咳,你在做什么”柳帷在浓烟滚滚的彼端大声询问。

“生火。”

“生火,我看看。”柳帷穿过烟雾,看到灶膛黑浓的烟不住往外冒,连忙木柴扯出来。

“你塞进去的柴是湿的!”柳帷被熏得两眼流泪,跑出厨房,对站在院子里透气的岑越怒吼。

“那里拿的。”岑越指了指院角。

柳帷白了一眼岑越,“下午我们打水浇段木早把院子洒了遍透,这些木柴自然也湿了。”

“嗯,是我疏忽了。”

柳帷见岑越认错态度不错,觉得还不错。

“你的脸弄黑了。”柳帷从井台上拿起帕子递给岑越,“擦擦。”

岑越半眯着眼睛道:“你下午用它在擦手。”

“我忘了,那,那用我的衣袖给你擦。”柳帷放下衣袖,沾了点水,近前替他擦干净额上的黑灰。

岑越站立不动,任柳帷轻轻给自己擦拭,心里想着,这个凡人还不错,待法力恢复后,一定满足他三个愿望。

好不容易把饭煮好,豆腐煮熟,不过卖相就差强人意了。

岑越用筷子挑挑那些白白的豆腐糊糊,一脸嫌弃。

“我也不知道怎么成这样了。”柳帷赔笑,放了根勺子到菜碗里,“拌饭吃也不错。”

“哼。”岑越舀了一勺豆腐糊放到煮得稀烂的米饭里,拌了拌,尝了一口。

“如何”柳帷伸直脖子询问。

岑越微微皱眉,“很清淡。”

柳帷舀了一勺放到自己碗里,理所当然道:“豆腐本来就是清淡菜食。”

岑越点头。

“不过也太清淡了,一点味道也没有。”柳帷吃了一口中肯地评价。

岑越放下碗,盯着柳帷道:“我记得书中曾言,若作和羹,尔惟盐梅。你是不是没放盐”

“哦,对,是没放盐!”柳帷惊呼。

“为什么不放,连这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吗”

“不是不放,是忘买了。”

“你现去买。”

“大晚上,哪里还有得卖。明天去买,今天将就着吃了吧。”

柳、岑做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饭,也吃了第一次没有盐的饭菜。

无钱百事哀,他们没有钱的穷日子还要过很长、很长。






第13章 第 13 章
第二天,柳帷将泡了一个晚上的代料放到树槽中,又撕剪了一些布,将段木牢牢覆盖住。

花费了整整一个上午,没办法一个人力量单薄。

岑越带着一两银子去买早餐到现在还没回来。

柳帷放心不下,转出街上寻找,谁知遍寻不见。

岑越去了哪里了?

柳帷想到他毫无自己变成凡人的自觉,又顶着一张祸国炴民的脸,虽然戴了面纱,但眉眼跟身段也能惹人暇想,实在让人担忧。

柳帷四处打听,都说未曾见到一个蒙着面纱的男子。

柳帷问找了整个下午,依然无所终,又累又饿。

经过包子铺,柳帷掏十文钱买了个馒头,边啃边走。

突然想起昨日岑越就着凉水吃馒头的样子,心头一阵闷痛,再无任何味口。

“这个死妖孽,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早就在绿柳江南,泛舟湖上,哪里会落魄至斯。”柳帷恨得紧捏住手中的馒头,带起手中的疼痛,低头看时,昨天砍柴的长的水泡,今天被那些代木料刺穿了也不知,现在伤处抵着热馒头一阵一阵地发疼。

柳帷看自己的手,白皙修长,手指根根匀称,明显一双养尊处优的公子手。

自银票被偷后,为了能筹去匩源山的路费,这双手砍树、搬柴、洗米做饭、生火煮菜,扒拉稻草木屑,可是那个害他的始作俑者岑越居然不见了!

柳帷浑浑噩噩,拖着被夕阳拉长的身影回到小院子里。

院墙角排放的段木一段一段,死静的可怕。

昨天它还陏陏青青扎根于厚土的大树今天了无生气,死寂地横躺在地,这便是时命

柳帷在井台上坐下来,一坐就坐到月上中天。

“你在做什么”清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岑越正走进院子里。

柳帷身体一震,抬起头,眼中波澜泛泛。

“你去哪了怎么不说一声,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柳帷跳下井台,眼睛直盯着岑越大声质问,声音里带着自己也未察觉的颤抖。

“我去买早点。。。。。。。”

“买早点怎么买到现在!”柳帷挥手打断怒吼。

岑越皱眉,不再欲言,举步入房。

柳帷拉着岑越的手臂,余怒未消,“你等一下,还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岑越皱眉哼了一声。

“你的手怎么了,我看看。”柳帷一把撸起他的袖子,一道青紫的瘀痕赫然入眼。

“这是怎么回事!”柳帷红了双眼,紧盯着岑越追问。

岑越被盯得不自在,撇过头淡淡道:“撞的。”

“出去买个早点,买到现在才回不说,还带了伤回来,你是傻瓜吗!”柳帷凶巴巴地说完,指着房门道:“回房去呆着,哪都不要去。”

说完转身急急地跑出了院子。

待柳帷走远了,岑越才回神,低骂了一句大胆的凡人,回房呆着去了。

岑越之所以这么晚回来,是去追那个偷了柳帷银票的小偷去了。

在包子铺时,看到那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从赌坊出来,一脸萎顿,想来是宿赌的结果。

岑越既然看到了,照神仙爱记仇的小性子,又岂会让他好过。

向前质问两句,小胡子撒腿便跑。

小胡子是个惯偷,身法灵活,脚步便利,专找小僻巷穿行。

岑越没了法力,仗着腿长也紧追着不放,只是一下没留神被横穿纵贯的小巷道给撞伤了手臂。

好不容易追到城西抓到了小胡子,结果他不仅是个惯偷还是无赖,是个赌徒。

他直接将两手一摊,偷来的银票让他全输了,已身无分文。

岑越勃然大怒,施不了法惩戒便狠揍了小胡子一顿,揍到拳头发疼了才收手。

待揍完小胡子泄愤后,岑越发现自己迷路了,先前只顾着追小胡子,完全没看路,从城东追到城西也没发觉。

花了一个上午加一个中午的时间把城西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巷子走了个遍,下午才转城东。还好运气好,只费了三个时辰便找到了小院子,要不然还得城南、城北接着找去。

柳帷给的那一两银子在追小胡子时弄丢了,所以他饿着肚子找了一整天。

待又饿又累回到院子,又被柳帷莫名其妙地吼了一顿,自己还忘了回嘴,岂有此理!

“啪”门被推开,柳帷手里抓着个小瓷瓶进来。

“上药。”柳帷将岑越按坐在床头,从瓶里挖出黑黑的凉凉的药膏涂在伤处。

“这是什么,又臭又难看。”岑越扯回手臂。

柳帷紧拉着不放手,“是活血化瘀膏,伤这么一大块,不上药,得痛到什么时候去。”

见柳帷一脸执拗,眼中关怀切切,岑越一扬下巴,轻哼一声,终于没再动。

“你不是说要省钱,怎么又乱花钱了。”

“什么是乱花钱!你受伤不知道吗!人比银子重要!”

岑越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垂眸看低头全神贯注为自己上药的柳帷觉得还挺顺眼。

柳帷替岑越上完药,便听到岑越腹中沉响。

岑越拉下面纱,黑了张倾世容颜,对捂嘴偷笑的柳帷恼怒道:“肚子饿不是你们凡人正常的事吗,做什么要笑。”

柳帷见岑越恼羞成怒,敛了敛了容,问道:“不是给了你一两银子,怎么还肚子饿,你是不是拿去买蟹黄金沙豆腐了,那个又贵,又顶饱,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说到后面,柳帷恨铁不成钢的咬牙。

“我没买。”

“也没买其他的吃”

“没有。”

“没有”柳帷又怒了,几乎跳起了指骂,“你是傻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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