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旧时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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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纾羽回头他一眼,发现他正笑意盈盈,撇撇嘴把头扭回去继续望天:“你是在称赞我吗?”
“算不上。感叹而已。”
她没接话,两人间又一次沉默。
良久,依旧是D先开了口:“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小纾,在这里看着一成不变的天空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何纾羽闻言转身直面D,两人的间距不到五公分,她甚至能够细数他轻颤的睫毛。
“你是在打算着什么吧?”
D闻言先是一怔,然后笑了。那抹笑就一直挂在他的脸上,如同面具一样。
“小纾,你在试探什么?”
“这不是试探。”何纾羽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很用力地说。
“是么。”他笑眯了眼,一缕发被风吹散在面前,冬菇叶子还在飘啊飘,右手缓缓抬起,食指搭上下嘴唇,“小纾是在怀疑我会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何纾羽咬住下唇,点头,闭上眼不去看眼前的人:“是的。”
她只感觉到D拍了拍她的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周遭陷入了沉寂。
何纾羽慢慢睁开眼睛,D已经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她独自一人默默望着远处的天空很久,右手搭在颈上,似乎在透着衣服摸着什么。
何纾羽走神走得厉害,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身边多出了一个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到来人出声把她从放空状态中惊醒:“何纾羽。”
“啊?!”何纾羽一扭头就看到阿诺德双手放在口袋里,随意地站在那里,“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阿诺德瞟她一眼,表达“这种蠢问题有回答的必要吗”的意思后走了,不用阿诺德多说一个字,何纾羽自觉跟上。
……说起来,先生似乎少有的叫了她名字?
何纾羽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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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彭格列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一眼看去还是和原来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有心人都看得出平静表象下的暗流涌动。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被之前的那突如其来的袭击击得粉碎。那次损失惨重让他们每个人都清晰地意识到,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只有当那些潜在势力全被从黑暗中揪出来时,这里才能迎来真正的和平。
可是这谈何容易。
即使强如彭格列,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搜寻出那天袭击他们的人。
Giotto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双手,为了守护而创立自卫团,可他守护下了什么呢?
Sivnora不屑地从鼻中哼出了个音,挑衅般地道:“就你这样还妄图守护什么?是时候你从那个位置上滚下来了。彭格列从来都不需要弱者。”
站在一旁的G狠狠地瞪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若不是Giotto拦着他已经拔枪把那个男人打成筛子了。尾随而来的有些孩子气的雷守也不禁皱起了眉,学着G瞪他。
Giotto冲G轻幅度摇摇头,再看向Sivnora,后者自顾自吃着自己餐盘里的肉,连眼皮都懒得抬。
“在一切结束之前,我还不打算把彭格列随随便便就交给认为武力就是一切的人。”Giotto认真地道,“我建立彭格列的初衷就是保护那些需要我去保护的人。所以,我会坚持我的理念,一直保护他们,而不是在这种时候弃他们而去。”
说完他起身,领着G和蓝宝离开。
他们来这里本身是请巴利安出动,与彭格列联手的,Sivnora大致的意思是直接将彭格列迁出这里然后扩张武力,之后回来不怕拿不下这小小的城镇。
“可是彭格列本身就是为了守护城镇而存在的。”
然后便发生了以上对话。
Giotto并没有特别恼怒,因为Sivnora的答案基本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不过……Giotto握紧了拳——他一定会用这双手,保护好他的同伴的。
他们离去没多远,身后传来Sivnora张狂的笑声,不知情者听了觉得背后一阵阴凉,又觉得发出这样声音的人是个疯子。
Sivnora看着Giotto他们离去的方向,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仰头笑道:“你会明白这种时候仁慈那些东西都是狗屁,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强者至上,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渣滓!”
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一个月我纠结了两三秒从作业队里爬出来更了一章……
Sivnora太霸气了,个人认为他比Xanxus还要强势一些。
D变了,很明显的。妹子很不甘心,所以把D拎出来谈话。D对于她的质疑没有任何回答,说明他还是挺在乎这个妹妹(伪)的。
Giotto太善良了,他对人性的期待也比其他人要大。他知道不进行武力扩张会被其他家族打压,却仍然抱有一丝对人性的期望,希望其他人也如他一样希望着和平与宁静。但是我必须很抱歉的说,这是不可能的。很多人都期待着权与利,这样的诱惑已可以使得手足相残,更何况在那个黑暗时代彼此之间无亲无故呢?
以及……感情戏完全进行不了…先生这么正经的人怎么拿下……。妹子快上直接压倒【指
☆、Chapter 49。
Chapter 49。
深蓝的发丝飘动,唇角上扬出诡异的弧度,他的手朝前伸来。
“小纾……”
何纾羽猛然睁开眼睛,起身深呼吸,然后望向窗外的天。
现在正是拂晓之际,天边正泛着柔光,大地苏醒。
她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已然翘起来的头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蜷缩在床脚的小德子被她的动作惊醒,撑着地伸了个懒腰后冲到她的脚边打转。
何纾羽瞄了小德子一眼,放任它蹭来蹭去,走到窗边看着远处。
已经是第几次了?
自从那日D拍了拍她的头什么都没说后,她就再也没能和D说上话。D每每都是匆匆出现再匆匆消失,到后来是连人影都见不到了。
她很想揪住D的领子问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做什么。但最终她还是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地看着D渐渐远去的身影。
D很固执。何纾羽知道这一点。
所以一旦D决定做什么,不达目的他是不会收手的。
现在去告诉他不要去做什么,只能是无用功。能做的只有去猜想他要做什么,然后去阻止他做成这些报复的事。
只是D到底要做什么呢?
何纾羽不得不承认,她不知道。
回想起刚刚那个梦,她不禁在这不算寒冷的春风下打了个颤。
“咚咚咚。”
之后便是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何纾羽小姐,彭格列首领命你们迅速赶到彭格列总部。”
。
何纾羽迅速洗漱好,开门就撞到一个人身上,一抬头便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抱歉先生。”她立刻低头道歉。
“走了。”阿诺德淡淡地说,对她的道歉置之不理。
“嗯。”何纾羽小跑跟上了阿诺德,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到底发生什么了?”
阿诺德瞟了身旁人一眼,从他的角度只能俯视到蓬松的黑发以及忽闪的眼睫毛,她的头下垂应该是在盯着脚下的路或者自己的鞋尖。
似乎是感觉到对方看着自己,她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不自觉的就停下了步伐。
他稍微打量了下她。最初见面时还是齐肩的短发现在已是过了手肘并随意的散在身后,穿着合适却和这里格格不入,似乎是她的国家的衣着装扮,皮肤有些略偏病态的白,神色透露着疲惫,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情绪,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她的心情,最后他把视线定在她略微不安捏着衣角的手上。
阿诺德伸手拉过她的手,凉意顿时传来,让他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她的脸上透出心虚,手开始用力想要挣脱,却因他一句“别动”下意识停止了动作。
然后她觉得手上多了什么,正想低头看去,阿诺德表情自然地握着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迈开步子扯着她向前走去,力度不大却让她没办法挣脱。
……不会是把手铐铐她手上了吧。
何纾羽的脑子开始尽职尽责地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原本的问题被阿诺德这举动一打岔给忘远了。
然后一直飞在天外的思绪被耳边突的传来的一句“可能,又有战争要打响了”给唤了回来。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到了彭格列总部,Giotto的脸色不是很好看,G的周身已是一股戾气。
阿诺德走到桌边,敲了敲桌子让其发出清脆的响声:“说清楚。”
“不知为什么,之前战争后与我们签订协议的家族集体反水,暗地里还有其他家族也掺合了一脚,战争已经在周边地区爆发了,蔓延到这里只是迟早的事。”Giotto皱起眉,“也许是我错觉,这次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哦?”阿诺德挑眉。
“不详的预感。”Giotto肯定地道。而且比上次还要强烈的不安感。他在心里补充。
这种,要失去什么的不安感。
在他们谈话间何纾羽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D。
那人正靠着墙壁,没有了平常戏谑的表情。
“Giotto,让我去前方侦查敌情吧。”
众人的视线聚集在他的身上,他却恍若不觉,直视着Giotto:“可以吗?”
“可雨月已经去执行任务了。”
D偏过头,看向窗外,不知在看什么,他来了口,与他一向低沉魅惑的声音相去甚远,轻轻的,像是怕说大了就会惊动什么失去什么一样:“埃琳娜的仇,我会报回来。”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Giotto望着D的侧脸,想起那个温柔而直爽的女子,点头:“好。”
何纾羽心一颤。
仿佛谁也没看见,D的嘴角扬起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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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阿诺德留在了这个小镇外,其他几位守护者受到不同的任务向其他地方赶去,Giotto身为首领,留守在总部作为司令塔,直到真正的大战爆发才需赶往前线参加最后的胜负定夺战。
何纾羽把自己的外套随意丢在了床上,朝后直接倒下陷入柔软的床铺。
脑海中D的那抹笑挥之不去,然后渐渐与梦中的那个场景重合。
铺天盖地的红。
何纾羽喘着气,压抑着胸口,待呼吸渐渐平缓才又放松了身体躺下去。
她将手指张开,对着月光看手上的两枚戒指。两枚都镶嵌着红色的石头,不过一枚是不规则体,内壁刻着“ZY”,一枚被切割成六芒星状,比起前一枚,它所镶嵌的石头小了很多。
何纾羽能看到,第一枚戒指里的能量几乎静止,浓郁到充斥了整个戒身,另一枚里的能量在缓缓流动,真的像星星一样偶尔闪着微弱的光芒。
她左手抚摸着六芒星形的戒指,咬住了下唇,之后将手指收紧,捏成拳头。
“一定,不会的。”
☆、Chapter 50。
Chapter 50。
何纾羽趴在桌上,埋在一堆文件里。
对的,没错,文件。
在这种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刻,在这种情况万分危急的时刻,先生,先生居然把她丢来处理文件,还勒令“不准乱跑”?
何纾羽表示自己很不爽,最高级的那个不爽。
她不是没想过抗议,结果当场被一个淡淡的眼神杀了回去。那眼神里没有威胁没有怒意,仅仅就像是普通的一瞟,瞟得何纾羽默默住了嘴,低下头回房间了。
——果然……先生最讨厌了!
她纠结地把自己的头发揉来揉去,丝毫没顾忌周身那白纸的海洋。
然后身后就传来她熟悉无比的声音:“何纾羽你在做什么?”
何纾羽扭过头,看到阿诺德顶着一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站她面前,而小德子在他脚边打转。她恨得牙痒痒,她的宠物居然被敌人征服了,没看到主人还在这忙吗?!而且忙的原因都来自于这个敌人好吗?!
不过心里想归想,何纾羽还是停下把头发变成草窝的举动,只不过再度趴在桌上任凭文件滑落把她埋住。
还不待阿诺德皱眉说什么她就抢先道:“如你所见,先生。我现在在处理这些快把我埋了的文件。”
“……”
即使何纾羽的语调平静,但是了解她的阿诺德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不满。
“先生,我想……”
“不行。”清楚她要说什么,在她说完前阿诺德果断地打断了她。
何纾羽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趴在那,好像睡着了。
阿诺德站了一会,最终还是走上前,把埋了她的文件一叠叠拿起放在一边。何纾羽还是趴着不说话,好像无视了他。
何纾羽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微不可闻的叹息声,然后乱糟糟的头发被一缕缕理顺。
“先生?”
“嗯。”
——唔…先生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头顶上传来了另一个人掌心的温度。
“别多想。”
“……嗯。”
阿诺德转身准备出去,却发觉自己的衣袖被扯住,而扯他衣袖的人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只不过那手却越拽越紧,大有坚决不放手的意味在里面。
屋子里两个人都沉默着。
此时门被敲响,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何纾羽小姐,有人来拜访你。”
“谁?”阿诺德扫了何纾羽一眼。
“来者自称,泽羽·弗罗斯特。”
“请他等一下,我等会就下去。”
外面管家下楼了,而屋里两人的沉默却好像按下了“继续”键。
“先生。”最终她打破了僵持,扯了扯他的衣服。
“嗯。”
“如果在路中见到D就抽他一顿不要留情。”
“……”
“……早点回来。”
她的手被轻轻地握住,耳边传来他清冷的声音:“嗯。”
阿诺德松手,出门下楼,瞟了那个站在那个男子一眼。
他一袭白色长袍,腰间一根蓝色衣带将衣服收拢束起,下摆是层层褶皱,蓝色的云边略做点缀。他戴着单边的眼镜,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没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阿诺德出了门。
“云之守护者么?”何泽羽望着阿诺德匆匆离开的背影,好像在自言自语,“时间不多了。”
然后他回头,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何纾羽,淡淡道:“我只是来提醒你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