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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秦相-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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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吕略阳就按照商定好的计划布置开来,暗中联络朝中有关联的一干老臣,又派人给苻眉送了一张请帖。苻眉接到请帖,一看是吕略阳的寿贴,尽管自己最近心神不悦不想应酬,但老大人的寿宴却不能不去,于是便也备一些寿礼准备三日之后到尚书府赴宴。吕略阳算计的是好,自己也觉得应该天衣无缝,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却没有避开大秦皇帝苻长的“毒眼”,此时苻长也布好了一张大网,就等着“大鱼们”一一落网了。

第五十七章 不期而遇(四)() 
三日之约很快便至,吕府内外张灯结彩,下人们进进出出,外人看去只知是尚书府在办喜事,可到访宾客却只有寥寥十数人,这与往年吕略阳过寿门庭若市的景象截然相反。更为奇怪的是,快到午时吕府居然关了大门,院内也听不到任何喧闹与谈笑之声。

    此时,吕府厅堂之中十余人围坐一桌,在座之人皆是朝廷元老重臣,尽管桌上也是杯盘罗列,但却没有一人吃喝,诺大个厅堂内鸦雀无声,吕略阳已在刚才将自己的想法与如今广平王的处境向在座之人都讲了,希望众人可以商量出一个妥帖的对策来。苻眉居于上座,双眉紧锁,满脸凝重,吕略阳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今的苻长早已不是少年时的那个懵懂未知的小王弟了,高高在上的苻长哪里容得下功高盖主的苻眉,苻眉心境很乱,何去何从毫无头绪。

    这时建节将军邓羌打破了沉默,对苻眉说道:“末将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邓羌文武双全,深通兵法,也可以说是大秦的一员儒将。

    苻眉看向邓羌,问道:“今日在座皆是朝廷忠良,将军有何想法,但讲无妨。”

    邓羌点点头,继续说道:“殿下,诸位大人,末将一介武夫,性格直莽,想到什么便说,不妥之处还请两位殿下和各位不必在意。”众人都没说话,都看着邓羌,邓羌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天子无道,杀戮太重,朝臣人人自危,百姓怨声载道,形势岌岌可危,若不尽快决断,在座各位不知明日又会少了那位,不知末将说得对不对?。”邓羌说到这儿,众人中有人点头,有人摇头叹气,邓羌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能变变天,既然昏君也无可救药,为何不拥立新主?”

    邓羌话音刚落,有一人附和道:“邓将军所言极是,自古以来,以贤易昏之事不胜枚举,既然古人可做,我等亦可为之,说不定此举也可令我等留芳青史。”其他众人皆频频点头。

    吕略阳见此情形,起身说道:“看来列位态度一致,接下来便是如何”吕略阳本想说接下来便是商量下一步如何具体行事,后面的话还未说,就被“咣当”一声巨响打断,吕略阳正想问下人出了何事,就见一个下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爷,快,快,天、天、天子来了!”

    吕略阳听到脑袋“嗡”了一声,在场其他众人也是惊慌失措,一下子都站了起来,甚至有几员武将都准备拔剑出去拼命。要说关键时刻,还是苻江沉稳,见到局面混乱,赶快压低声音对众人说道:“各位大人,千万不要妄动,莫做白白牺牲,别忘了我等今日是来给老尚书贺寿的,没什么好怕的。”苻江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情绪也都稳定了许多。

    吕略阳立刻率先出了厅堂,其他众人也接着跟了出去。一到院中,就见院内“呼啦啦”站了两排带刀武士,各个披挂整齐,怒目圆睁,秦帝苻长正在另一群武士的簇拥之下走进吕府。吕略阳忙带领众人给苻长下跪叩首山呼万岁,苻长轻哼一声,看了看跪着的众人,说道:“听闻今日老尚书寿诞之喜,朕不请自来了。”

    吕略阳赶忙说道:“老臣诚惶诚恐,老臣何德何能劳烦陛下屈尊寒舍。”

    苻长往前踱了两步,问道:“难道是朕今日遇到怪事了吗?怎么尚书大人过寿只有这么几位道贺啊?来都起来,让朕看看都有谁来给吕尚书祝寿啊!”

    于是一干人等都站起来,苻长挨个人看了看,笑道:“尽管来的宾客不多,倒都是朝中老臣啊!哟!王兄、王弟没想到你二人也来了,这人虽不今日在场的,可都是些地位极显赫之人啊,吕大人面子够大的呦!”

    吕略阳听苻长话中有话,忙又躬身说道:“陛下,老臣岁数大了反而不喜欢热闹了,故而只请了些同僚老臣,也没有过于声张,至于二位殿下与老臣的关系陛下也是清楚的,自然也是邀请了的。”

    “那又为何要紧闭府门呢?哪里见过谁家办喜事,竟然大门紧闭的。”苻长又问道。

    吕略阳又答道:“回陛下,老臣一向行为低调,此番又只是小小的寿宴,臣不想因为此事,弄得满城风雨。”

    苻长哪里能信,几步走到苻江面前,盯着苻江问道:“王弟,吕尚书说的是真的吗?为何朕却听说有人在吕府秘密商议谋朝篡位之事啊?”

    苻长虽是在问苻江,可这一句话却把其他吓得够呛,有几个胆小的被吓得微微发抖。苻江心中也是十分紧张,但苻江头脑却十分清醒,知道此刻自己决不能乱。于是笑着答道:“陛下一定又是在说笑,这里之人都是来给老尚书贺寿的,哪里有什么乱党啊?”

    吕略阳也忙说道:“陛下,东海王殿下说的是啊,老臣自认为是大秦忠良,我这府中哪里能有反贼啊?这一点老臣绝对肯定,还请陛下明察。”

    “哈哈哈”苻长仰天大笑,又走到苻眉近前说道:“朕就是看个玩笑而已,难道你等真的心虚不成?是吗,王兄?”

    苻眉略显紧张,抱了抱拳答道:“不,不是的。”

    苻长又是一阵大笑,然后径直就往吕府厅堂里走,其他人也跟在后面,苻长在厅堂里转悠了一圈,又摸了摸桌上的杯盘,问道:“怪了,这酒菜都凉了,却为何好像一筷未动啊,难道是尚书府的庖子厨艺不精,不合大家的胃口?”

    “不不不,只是方才臣等只顾一时说话聊天忘乎所以,酒菜却也凉了。”吕略阳急忙应付苻长应付说道。

    苻长转身又看向吕略阳,问道:“诸位卿家所谈论何事啊?以至于如此忘情,是不是在议论朕啊?”

    吕略阳此时也已慌得额头见汗,有些语无伦次,答道:“臣等不敢,臣等不敢,臣等只是在”

    “臣等只是在议论哪位大人送给老尚书的寿礼更妙、更好。”苻眉见苻长步步紧逼,又担心吕略阳慌乱之下露出了马脚,故而抢在吕略阳之前说了这么一句。可苻眉哪里知道,他这一句话本意是想给吕略阳解围,实则却又给苻长留下了可乘之机。因为吕略阳过寿只是为掩人耳目,唯有苻长事先并不知情,所以他是准备了贺礼。可其余的人,除了少数几个心思细密的做了准备外,剩下的包括苻江在内就没有带着什么贺礼。

    苻长听苻眉这么一说,心中暗暗好笑,心想:“苻眉啊,苻眉,你真是愚蠢到家了。你以为朕今日前来是毫无准备的吗,你错了,你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朕早已掌握,你想暗度陈仓,朕便给你来个浑水摸鱼。今日就是暂时收拾不了你,也得将你这些羽翼尽数给除了。”于是苻长装出一副好奇之情,顺着苻眉的话问道:“都是什么奇珍异宝能让诸卿忘记了满桌的珍馐美味,听得朕也忽然来了兴致,各位能不能将送给老尚书的礼物都给朕看看啊?”

    苻长这么一说,在场众人心里就是一颤,吕略阳暗自叫苦道:“殿下呀,殿下,你这下可是害苦这帮老臣们了。”吕略阳还想推脱,便向苻长躬身施礼,又赔笑说道:“启禀陛下,哪里有什么奇珍异宝,不过都是些平常之物罢了,陛下看后一定会大失所望的,还是不看为好啊。”

    苻长一下子将脸一沉,说道:“吕尚书,君无戏言你不会不知吧?刚才,广平王不是在诓朕吧?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苻长这么一激,一旁的苻眉马上就有了反应,抢着说道:“我怎么会是欺骗陛下呢?”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个锦盒来,往苻长面前一递,说道:“这是臣送给老大人的寿礼,只是还没来得及送给老尚书。”苻长接过锦盒打开一瞧,锦盒内装着颗七彩明珠,虽不是极品,但也是光华夺目。苻长看了一眼就将锦盒往桌上一丢,苻长真没有想到苻眉居然有备而来,心想“本想逼苻眉就范,没想到这个苻眉表面上看是个莽夫,没想到还深藏不露啊。眼前剩下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也就苻江年幼单纯,且再试他一试,看看苻江身上有没有什么漏洞。”想到此处,苻长点了点头说道:“这宝珠是不错,但也称不得上是稀世之宝,一定还有什么?”又转头看向苻江,笑着问道:“王弟,你给老尚书送了何寿礼啊,能否也让朕看看?”

    苻江连连叫苦,心想“这岂不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这该如何是好?实在不行就编谎说自己来得匆忙给忘记了。”苻江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苻长见状心中一喜,心想:“果然让朕逮着漏洞了!”冷冷问道:“怎么?王弟为何如此表情,你是不是想告诉朕你忘记带了?”与此同时苻长独眼之中射出一道寒光。

    “陛下,东海王殿下的贺礼在此处!”忽然间一个人高声说道,在场所有人都朝话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青年双手捧着一个卷轴站在门外。

第五十八章 不期而遇(五)() 
就在千钧一发之刻,一个人的出现将全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此人身上。在场之人除了吕略阳和苻江外谁也不认识门外的青年。苻长也打量了一番门外的青年,尽管他也穿着小袖袍,小口裤,打扮与氐羌无异,但看长相分明就是个汉人,不过如今各族融合倒也不是奇事,朝中也有些汉官。只是方才这个年轻人如此胆大苻长却是有些意外,苻长厉声喝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断朕讲话,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吕略阳忙快步来到苻长近前,躬身说道:“陛下息怒,此人乃是老臣府上的书吏,未见过世面,冲撞了陛下,不过念他初犯,还请陛下看在老臣的薄面之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苻长鼻子轻哼,说道:“既然是老尚书府中门客,且就交由老尚书处置吧。”

    吕略阳谢恩,只是这位青年却不叩谢天子,而是仍旧站在当场,镇定自若毫无畏惧之色。吕略阳急了,朝青年喊道:“景略,陛下饶你,还不赶快谢恩!”

    原来来人正是云孟,云孟听吕略阳喊自己,不慌不忙对着苻长深施一礼,说道:“在下景略参见陛下,只因在下手中宝物极为珍贵,在下奉东海王殿下之命不得与此宝物分离一毫,故而不能给陛下行叩拜之礼,还请陛下恕罪。另外,刚才在下虽然是情急之下喊了一声,但事出有因,陛下却不能因此就定了在下的冲撞之罪。故而,在下无罪,自然也就说不上谢恩了。”

    苻长一听面前这个叫景略的青年竟敢如此狂妄,大为光火,说道:“朕登基以来,还从未遇到过一个敢这样与朕讲话的人,你小子倒是第一个,好大的胆子啊!”

    一旁吕略阳还想上去求情,却被苻长挥手制止了。苻长又说道:“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朕便给你一个讲话的机会,你若能解释的在情在理,那么今日之事就算了,相反你若解释得令朕不满意,哼哼,到时朕就将你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快说!”

    苻江,吕略阳都为景略捏着一把汗,特别是苻江知道景略是在帮他,可是这种帮法不是抱薪救火,自取灭亡吗?也不知为何,苻江第一次与景略偶遇后,便对这位神秘的青年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苻江暗中算计,事情因自己而起,绝不能让景略为自己白白牺牲,想尽办法也得救下他。其他人尽管并不认识景略,却也敬佩眼前这位青年的勇气,只是觉得今日这位青年可能会凶多吉少。这时再看这位自称景略的青年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陛下,请听在下解释。先说在下为何并非冲撞陛下,方才陛下要查看东海王殿下的贺礼,不是殿下拿不出来,而是确实有难言之隐,刚好在下赶到,听到陛下发问,故而才替殿下答了一句。说到此处陛下一定会再问,东海王会有何难言之隐,又为何殿下的贺礼在再在手上?”

    苻长看着景略,心想“好个巧舌如簧之人,倒是有几分道理。”便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你倒是接着说来听听。”

    景略点头称是,继续说道:“殿下难言之隐说到底也是因为在下手中的这份贺礼而起,陛下请看。”说着轻轻将手中卷轴徐徐展开,却只露出中间部分一尺左右。

    苻长不知是何,走上前去一看,轻蔑地说道:“朕当是何宝贝,不过一幅字而已,还写得如此潦草,景略你少来蒙朕,难道这就是王弟送给吕尚书的贺礼?。”

    吕略阳也心情复杂的凑上前,贴近一看,“哎呀!”惊呼了一声,将苻长吓了一跳,转身问道:“吕略阳,你干什么?发现了什么吗?”吕略阳又仔仔细细看了看卷轴上的字迹,自言自语道:“若是老夫没有看错,这分明是王右军的墨宝初月帖啊!”然后转身对着后面呆若木鸡的苻江拱手说道:“殿下这礼物太过贵重了,老臣受不起啊!”

    苻江支支吾吾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会说:“这个那个”,剩下的人听吕略阳提到王右军也是一个劲儿的窃窃私语。

    苻长一看也是一愣,于是唤来一个贴身亲信,低声问道:“他们在议论何事,这个王右军又是何人?”,苻长的这名亲信估计也有些见识,附在苻长耳边轻声说道:“陛下,王右军乃是当今一等一的大书法家,其墨宝据说是千金难求,这小子手中的初月帖更是价值连城,非比寻常啊!这要是真品的话,那这可以说是大大的宝贝了!”苻长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看不出来,苻江为了讨好吕略阳还真肯下血本啊!”不过苻长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又对亲信问道:“你可能分辨真伪吗?”苻长这名亲信其实也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滥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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