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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jelsa] Ice and frost-第8章

小说: [jelsa] Ice and frost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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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层断裂,发出轻轻的咔嚓声。巨大的雪体开始滑动,仿若雪龙般向下翻腾而下,掀起烟云似的白雪。瞬间吞没了军队和米莉。
“噢…米莉…”艾尔莎捂住嘴,眼泪滑过脸颊手背,一路向下。
炮击声从更远的山下传来。
艾尔莎惊慌的转过头,望向山下。“杰克,阿伦黛尔有危险,带我回去!”
杰克一言不发的腾空飞起,向山下飞去。
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这股魔法。
杰克缓缓降落在山脚的街道上,将艾尔莎放在地上,伸手拉起了兜帽,“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接下来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先去城堡那里。”
“杰克?”艾尔莎疑惑着转身望着杰克。
杰克的脸被笼罩在兜帽和阴影中,看不清模样。隐约露出的唇角勾起一丝熟悉的微笑,“我待会去找你,艾尔莎”
“小心点,杰克。”艾尔莎送了口气,转身提起裙摆飞奔而去。
杰克望着艾尔莎的背影,兜帽从头上滑落。已蔓延至眉峰之下的黑气渐渐褪去,冰纹缩回脸庞两侧,眼瞳中的白雾渐渐消散,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
体内的魔力渐渐平稳下来,渐渐消去。杰克重重的松了口气,眼前黑了一黑。
还好勉强保住了一条命,杰克苦笑着想。
现在他又恢复到了凡人的体质,想要走到艾尔莎身边,要先找身士兵的衣服才行。
才走了几步,杰克便发现已经毫无必要了。
阿伦黛尔,这个宁静祥和的小国,此刻已被突如其来的战火吞噬殆尽。
艾尔莎奔跑在被炮弹冲击的残破不堪的街道间,脚下是房屋的残骸或死者的身体,前方火焰冲天,大片大片的房屋被敌国的士兵点燃,砍杀声不绝于耳,四周都在回响着人们的惨叫声和血喷溅在地上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艾尔莎失神的睁大双眼。
怎么会…突然间…明明之前一切都那么美好…
梦还没有做完,就要开始一个新的噩梦了吗?
“女王陛下!”有声音从背后传来。艾尔莎停下脚步,转身望去。
身后是一个单膝跪地的骑兵,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执着长剑撑在地面上。身上的盔甲残破了几处,沾染了鲜血和火燎的痕迹。身旁的战马伤痕累累,一只眼睛在不住的流着血。
“女王陛下!看到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骑兵站起身,惊喜的望着艾尔莎。
“快带我去城楼上。”艾尔莎心急如焚的说道。
“遵命!”骑兵恭敬地行了礼,跨到战马上,伸出手将艾尔莎也拉了上去。扯动缰绳,向前飞驰而去。
城楼前战火如荼。
阿伦黛尔的士兵败退,敌国大军已压至城楼下,两军对阵剑拔弩张。炮弹和火箭如暴雨般攻向城楼,攻城的士兵搬来云梯攀上墙壁。城楼上的守兵用石块阻碍云梯上的敌兵,不断有人惨叫着掉下云梯,但也有更多的人踩着云梯一路向上。
战局一目了然。
艾尔莎飞身下马,快步走上城楼。一边对身后的骑兵说道:“告诉我现在的情况。”
“报告女王陛下,是南埃尔斯的大军。”
“南埃尔斯…”艾尔莎心头一凛,“艾维尔公爵在哪,叫他立刻来见我。”
“报告陛下,艾维尔公爵一直在城楼上指挥作战。”
“什么?”艾尔莎略微一顿,目光微寒,“克斯托夫呢?怎么轮到艾维尔来指挥战局了。”
“女王陛下…克斯托夫男爵已经…”骑兵犹疑的说道。
艾尔莎猛地颤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良久,艾尔莎平静的开口,“安娜公主知道这件事吗。”
“还不知道。”
“那就好,瞒住她,不要让她知道一点风声。”艾尔莎又复迈开脚步,走上城楼顶端。
城楼上的守兵正自顾不暇,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衣衫整洁艾维尔站在靠里侧的安全位置,望着城下的战局,脸上带着奇异的微笑。
“女王陛下。”艾维尔看到了她,向她优雅的行了礼。
艾尔莎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人,“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显而易见,女王陛下。”艾维尔拿捏着语调说道,“南埃尔斯撕毁了盟约,举兵突袭。女王陛下也知道,南埃尔斯在新王继位后,征战四方,吞并了不少领土,其兵力也是阿伦黛尔的几十倍。况且阿伦黛尔偏安一隅百年有余,士兵的战斗力又怎么比得上骁勇善战的南埃尔斯…”
“公爵不必多费口舌,”艾尔莎冷冷的打断他,“在这种时候还用着崇敬的语气,想要劝我举国从属南埃尔斯,那可真让人怀疑…这次的进攻是否有内鬼呢。”
公爵的神色一僵,缓缓抬起头,原本恭敬的表情瞬间转冷,声音也变得尖厉冷毒:“女王说的对,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在对你假仁假义的做戏了。阿伦黛尔大势已去,五千士兵已差不多折了一半,而南埃尔斯…这次派来了十万大军。”艾维尔说到这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毒蛇般的寒意“你以为攻城的这些就是南埃尔斯的全部兵力了吗,真是天真。南埃尔斯此次势在必得,就算再来十个阿伦黛尔,此次也在所难免。况且…女王以为阿伦黛尔还有养兵练兵的闲钱了吗?”
“原来你果然一直在架空着阿伦黛尔的国库。”艾尔莎平静的说道。
艾维尔略带讶异的挑眉,而后讥讽的笑道:“看来你也不是太笨,可惜已经太晚了。”
“我父亲在位时就已经将你的底细摸个清楚,只苦于艾维尔家族太过根深蒂固,一时无法根除才纵容你,”艾尔莎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想到你竟会卖国求荣,艾维尔,你真是阿伦黛尔的败类。”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艾维尔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吩咐着身边的侍卫“你们两个,还不快请艾尔莎女王下去喝茶。”
侍卫接受命令,走到艾尔莎身边,一人一边握住她的手臂。艾尔莎环顾左右,怒极反笑道:“真是逆臣。”
“这种时候,陛下就不必再逞口舌之能了。”艾维尔神色淡然,“带下去。”
两柄利剑从艾维尔身后嗖嗖飞出,干净利落的刺中左右侍卫的咽喉,侍卫重重的倒下,激起一片血花。
“怎么回事?!”艾维尔慌张的欲回头查看,后颈处忽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下了。
解除了桎梏的艾尔莎站直身子,抬眼望向对面走来的人,略微讶异的挑眉:“杰克?”
笑容温暖的银发少年跨过地上昏迷的艾维尔,向艾尔莎走来。
“原来你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不用魔法?”艾尔莎打趣似的说道。
“不想给你添麻烦而已。”杰克的表情略微一动,笑容加深。
艾尔莎笑了笑,开口说道,“你…”
“你们这群混蛋!!!”城楼下方传来了悲愤尖锐的女声,像一把利剑般刺入耳膜。
艾尔莎浑身猛地一颤。
那是安娜的声音!
“怎么回事!”艾尔莎扑到了城墙边,向下望去。
果然是安娜。
从城墙上望去,安娜穿着铠甲挥着长剑的身影在森然的战场上显得分外明显。栗色的长发散开,随着每次挥剑的动作飘舞着。安娜并不善剑术,挥出的每一剑不是落空就是都劈在敌军的盔甲上,动作毫无章法可言,却分别带着极大的恨意和悲愤。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安娜红着眼吼道。
“是谁把那件事告诉安娜公主的?!”艾尔莎转身质问道。
有城堡里的侍从匆匆的奔上城楼,扑通一声跪在艾尔莎面前:“女王陛下!我们没能拦住安娜公主…是那个雪人告诉安娜公主的。公主听了之后就疯了一样夺了铠甲和武器冲了出来…请女王陛下恕罪!”
“快去援助安娜公主!”艾尔莎厉声喝道。
城下的安娜已经渐渐力不从心,左肩甲被挑飞,一道深深的刀痕穿透层层布料,印在安娜肩膀上,正汩汩的流着血。胸前被刺得千疮百孔,已不堪一击。
“拜托了…拜托…”艾尔莎伸出双手,努力的试图发动魔法。
毫无反应,身体里的暖流和寒气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似的,对她的努力丝毫不起反应。
“求你了…”艾尔莎死死咬住下唇,闭上眼凝神静气,拼命地催动意念。
杰克望着她的背影,胸口忽然翻腾起一股血气,一路向上。
“不…艾尔莎!”杰克强行咽下喉头涌上的腥甜,“别这么做,艾尔莎!”
“我必须救她!”艾尔莎头也不回的大吼道。
安娜的胸甲被挑飞,飞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杰克眼前一阵阵发黑,勉强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如果你一定要用魔法的话,要先解开…”
安娜踉跄几步,被包围在了敌阵中。
“安娜!!!!!”艾尔莎嘶吼道。
长剑斩向她的臂膀。
“不,安娜!!!!”
血涌如泉,少女的尖叫声响彻了城楼。
“不——!!!”
体内的魔法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冰蓝色的光芒从掌心汹涌涌出,带着旋转的冰凌凌厉而去——
杰克向后猛退了一步,捂住胸口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血痕。
长剑刺入安娜的心脏。
“安娜————!”艾尔莎崩溃的大喊道。
魔法在下一步赶到。
剑刃从背后刺出,又猛地抽回。
冰蓝色的魔法击在了阵眼。
城楼下一片死寂,攻城的士兵此刻已成了一具具冰雕,由内而外,脆弱的不堪一击。
极目所见一片冰蓝,除了——站在中央的唯一没有变成冰雕的少女,和少女胸前背后凝固的血。
魔法只来得及冻住她的血。
此时那些心脏破裂泵出的全身的血液,都被魔法冰冻在喷薄而出的瞬间,从前至后。像一把巨大的血刃,穿透了少女的心脏。
艾尔莎仿佛被抽空了似的瘫软在地上。
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和颜色。
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最后割裂空气的声音…和红色。
红色,满目的红色…蔓延着,浸透着…像终日流淌的罪之河,留下永不消退的痕迹。蔓延,吞噬。
灵魂开花的地方,是罪恶的乐土。
“为什么…”艾尔莎双目空洞,无意识的喃喃着,“为什么…”
有人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来,轻轻抚摸她的头,试图拉她起来。
是谁啊…是谁在她身边。
艾尔莎无意识的偏过头,空洞的双目盯着那人。
是谁啊。
黑暗,死寂,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那个人的嘴动了动。
说了什么啊。听觉和意识似乎都离她远去了,有某种无形的东西紧紧包裹住她,把她和外界相隔开。
你说了什么啊,艾尔莎挣扎着想要听清,意识却被一点点抽离。
好累啊。
艾尔莎缓缓合上眼。
“艾尔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直在我身边…吗。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__16』
“Memorial Prayer。”
“God full of mercy who dwells on high。
Grant perfect rest on the wings of Your Divine Presence”
窗外是呼啸的狂风,风声摩擦着墙壁,尖锐的哀嚎着。
是阿伦黛尔百年难遇的暴风雪。
“In the lofty heights of the holy and pure
Who shine as the brightness of the heavens。”
礼堂里肃穆的令人窒息。没有哭声,只有沉重的要压断脊背的空气。
四面伤痕累累的墙壁上挂满了厚重的黑色天鹅绒,贵族们穿着考究的黑色礼服端坐在长椅上,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着恰到好处的哀悼。礼堂正中央,白色蜡烛一圈圈拥簇着两具紧紧相挨的水晶棺椁,虔诚的修女跪伏在地,一根根点燃那些蜡烛。
“——to the soul of Princess Anna and Baron Kristoff。”
一朵嫩黄色的北极罂粟被轻轻放在棺盖上。花开到正好时,正如棺中长眠着的少女。
水晶棺里的栗发少女沉静的闭着双眼,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卧在满棺的白色花朵中央。
阿伦黛尔的女王从棺前直起身来,眼中没有泪光,平静的死寂。
“这个季节只有北极罂粟,没有你爱的山茶花。”她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着,“抱歉,安娜。”
“God is his inheritance and he will rest in peace
And let us say Amen。”
“Amen。”低沉的祷告声回响在礼堂中。
艾尔莎站在棺旁,一袭庄重肃穆的黑色长裙,领口遮住脖颈,长发高高绾起在头顶,黑纱垂在面前,遮住了半边面庞,雾霾般朦胧。
“Amen。”她向前微伏下半身,左手按在胸前别着的白花上,眉眼低垂。
黑衣的侍女扯下大把大把的花瓣,抛洒在两具棺椁上,像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这是一场盛大的葬礼。
艾尔莎抬起眉眼,双目平静无波。
花瓣落在她的发顶,鬓角和眉心,她的眼眸像一面死去的湖水,掀不起半点波澜。
从那天醒来后,直到现在,一直都是这种状态。
杰克站在礼堂的阴影里,沉默的望着艾尔莎。
她竟然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从混沌的昏迷中醒转过来后,艾尔莎冷静的让人吃惊。处理丧事,接见使臣,制定策略,肃清叛党,利落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可她的眼眸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死去了。
活着的东西死去了,剩下的只有死一样的沉默——死寂,空洞,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的希望,向往,憧憬,天真,都在无声的坍塌后寂灭了。
了无生气。
她拒绝接受他试图给她的温暖,她看着他的眼神里是凉薄的痛意,像是看着某种已失去的美好。
那种眼神令人绝望。
她变成了一只尖锐孤僻的刺猬。
杰克静静凝望着礼堂中央的艾尔莎。
寒风从礼堂上方被炮火轰出的洞口吹进礼堂,席卷过杰克所在的阴影处。
杰克罕见的打了个寒战。
他无声地裹紧了身上的斗篷。
冬天原来是这么冷的。
艾尔莎站在渐渐空旷的礼堂中央,看着人群慢慢涌出大门口。
上一次站在这里,是安娜的婚礼,再上一次,是她的加冕仪式。
而这一次,人们来庆祝死亡。
庆祝,艾尔莎被自己的用词吓到,而后又在心底嘲讽的笑起来。
刚刚在这里端坐着的人中,有多少是真心的哀悼着一国公主的死亡的呢。
又有多少人,是在庆贺着一块横在通往王位的道路上的绊脚石的去世,又有多少人,在期盼着南埃尔斯的统治?
真是肮脏。
所谓的神泽,无非是一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好像无休无止的暴雨,不停地试图着冲洗掉世间的污秽。肮脏的,不堪的,流淌着毒液的,一切一切。却早已忘记了自己净化的使命,只是一味的寻觅着所渴望的,贪婪的搜寻着。
流淌在肮脏的地面上,混合着粘稠的毒液,游走着,侵袭着,腐化着。
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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